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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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暴雨。 顧易厭無力地趴在地上,全身碎痛,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就連骨頭都是酸癢錐髓般地疼。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剛經歷了一場超越生死極限的魔鬼訓練,那些人接到命令后就把他往死里整,各種見過的沒見過的訓練方式統統讓他上了一遍,也不知道暈過去了多少回,被弄醒了多少回,直到他徹底休克了才把他抬出來。 一雙作戰軍靴落在他面前,好巧不巧地踩在他的手上。他強忍著疼痛悶哼了兩聲,他把腦袋深深地埋進泥水里,另一只手則死死摳住泥土里的草根,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左手上的疼痛。 “抬起頭來!”顧易厭聽到頭頂有人在喊。聲音洪亮有力,冷漠殘忍。 指關節處又傳來了更用力的碾壓。 痛如同閃電一樣直接擊入心臟,顧易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頭抬起來。 映入眼簾的仍然是那張堅毅冷酷的臉,深邃的瞳眸像無底洞一樣深不見底,高深莫測。 此時,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容冷峻,薄唇緊抿,見顧易厭抬起頭來看他,他也沒有絲毫松開腳的意思。 只見男人眉峰挑高,嘴角突然勾起,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他說道:“初次見面,送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顧易厭的呼吸越來越喘,他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讓自己過多關注被人碾壓的手,諷刺笑道:“初次見面?” 就在今天下午,他剛被送到這個地獄焰火部隊來,眼前的男人如同君臨圣朝的君皇,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讓人把他拖到了水火兩重天訓練場。 傳聞中,能讓人皮骨不剩的最可怕的地方。 顧易厭現在連呼吸一口氣都覺得骨頭要疼碎了。他艱難地張了張嘴,任由從額角流下的血水滑入嘴里,他冷哼道:“還行,只是沒想到你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地卑劣!” 五指疼鉆心,男人加重了腳上的力量。顧易厭疼得眼前黑白幕來回切換。 “卑劣?也是,外面的人不了解情有可原。但是在我的部隊里這點訓練都承受不起就不配當地獄兵!” “我不是你的兵!”顧易厭吞了口氣說道。 疼,鉆心刺骨的疼。 就在顧易厭的手疼到快麻木的時候,五指上碾壓的重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根有力地手指勾住他的下巴。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臉上,路忱朗微瞇起雙眼,說:“你應當明白,從你踏進這里開始,你就不再屬于其他部隊,踏進地獄焰火部隊的人,只能屬于地獄焰火!” 路忱朗勾著顧易厭尖瘦的下巴,瞧著他一雙清泠的水眸里盡是倔強和冷漠。冷聲說道:“地獄焰火部隊只有強者,沒有敗兵!只有服從,沒有違逆!你如果不能達到我隊的水平,那就給我死練到為止!至于你之前來自哪兒,又想在我這兒打其他的主意,我勸你最好把這些念頭統統放棄?!?/br> “你笑什么?”他話音未落,瞧見顧易厭嘴角一縱而逝的浮勾,頓時眸色森冷起來。 顧易厭干脆咧嘴大笑,鮮血從嘴角流出,和雨水融為一體從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滑進濕透的迷彩服內。 他沒有回答路忱朗的問題,他看著路忱朗的眼神甚至讓路忱朗感到冒火。 接下來幾天,顧易厭每天都是豎著走進訓練場,橫著抬出來,這虧得他多年的體能訓練,否則他怕是早就被路忱朗給練死。 他所在的部隊雖然訓練條件也刻苦,但像地獄焰火這樣的,簡直堪比世界雇傭兵訓練基地了。 顧易厭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超極限的訓練場讓他筋疲力盡,如同待人宰割的魚rou。每天每日都有不同的超越身體極限的魔鬼訓練等著他。饒是世界頂級的最強的特種兵,顧易厭也覺得自己再不跑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他用了十幾天的時間精心設計了一條逃跑之路,他自認為密不透風無人能破。 然而在這密不透風的煉獄地域,蒼蠅飛不出天的地方,他的逃跑莫過于從男人眼前飛過的一只小鳥,暴露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當十幾個人不敢有分毫懈怠地把他從高墻上押到路忱朗面前時,路忱朗反身就給他飛了一腳,徑直把他踹后退了幾步。 “逃?你敢在我眼皮底下當逃兵?”路忱朗眼神陰險地瞇起,將巨大的憤怒遮掩在眼皮子底下。 “身為前火鷹部隊的副隊長,中校,你他媽敢當逃兵?” 顧易厭的逃跑仿佛給路忱朗帶來了無限的恥辱。 路忱朗表面越是平靜,底下的暴風雨越是來勢洶涌,這是顧易厭深知的,然而越是了解,他越是要和他對著干。 “那是前副隊長的事,如今的我,什么也不是?!鳖櫼讌捓潇o地說,眼瞼垂下時眼神暗了暗。 “我被送來這里,完全違背了我的意愿,我也完全有權利遵循自己的意愿從這里出去?!?/br> 路忱朗聽后面無表情地說:“這不違背你是一名兵的身份!當逃兵的后果是什么你比誰都清楚?!?/br> 顧易厭冷笑兩聲:“兵?可笑,我已經被除去了兵籍你不知道?我要想出去,你們沒人能阻擋我?!?/br> 路忱朗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扯開嗓門大吼道:“那便試試看。明天訓練加倍!你們給我盯緊了,除了訓練,他哪兒都不能去?!?/br> “另外,從今天起,你和我一屋,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應當不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看我不把你的腿廢了?!?/br> 顧易厭聽后忍不住笑出了聲:“路長官,要不我們來比一場?” 顧易厭看著眼前這名高大的男人,除了長得越發粗糲了些,成熟了些,這人似乎就沒變過,連脾氣都和以前一摸一樣。 路忱朗瞥了他一眼,不甚想搭理他。 他剛抬腳要走,顧易厭就在他背后開了口:“怎么,難道你還認為,我會輸給你?” 路忱朗轉身,就看到顧易厭臉上的嘲諷。這是一張美人畫骨的皮相,多年的軍旅生活并未將這張臉雕刻成熟,仿佛仍是當初那個皮rou稚嫩的少年郎。 路忱朗看著他眼睛回答說:“十幾年前你打不過我,現在也一樣打不過我?!?/br> 路忱朗走到他面前,繼續說道:“還是那句話,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進了我的地盤,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br> 又入夜。 “你真以為他想逃跑?這家伙,精著咧,我還不了解他那點心思?你千萬要看緊他了,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br> 路忱朗握著手機站在觀望臺上,視線之外是顧易厭的訓練場,此時他正一人對十人展開搏斗訓練。 說是訓練,其實都是拿著真家伙上場,不限制設備種類。這就是地獄焰火的真實和可怕之處。 電話那頭說了一大堆卻沒有聽到一句回復便喊了起來:“喂,路上校,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我看著辦,沒什么事的話就掛了?!?/br> 掛了電話,他看了眼時間,再看了看訓練場上即將結束今天訓練的顧易厭,訓練場上的十個人已經被擊退了一大半,現在還剩三個人在對峙。 以前的小狼狗已經長出了鋒利的獠牙了,路忱朗在心里想道。 經過十幾天的魔鬼煉獄逃生,顧易厭勉強適應了這里的訓練和生存狀態。 路忱朗所在的特種部隊,名如其實,是個把人脫胎換骨的地方。 顧易厭結束了訓練,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他邊往回走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翡翠懷表,懷表是壞的,雖然老舊卻被保護得很好。 自從他那次任務失敗后,他便將這塊表時刻放在了身邊。 他一定要出去,他握緊懷表,在心里暗暗想。 回到他和路忱朗所在的宿舍,這是一間兩室一廳一衛的的小套房。 顧易厭打開門進去并未看到屋里有人,他走進自己的房間拿了衣服便往衛生間處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便看到路忱朗一絲不掛地站在花灑下抹沐浴露。 顧易厭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看著路忱朗從肩膀到小腿都是結實的肌rou,寬肩窄腰,身長腿直,腰腹八塊肌rou性感迷人,手臂上青筋凸顯,彰顯主人的有力力量。 顧易厭推開門的時候,路忱朗也看見了他,他的視線大概在顧易厭的身上停了一秒便收了回去。 顧易厭看著他雙手胡亂地在身體上擦揉了幾下后便打開水龍頭開關,任由花灑的水從頭頂上往下沖刷。 顧易厭想挪動腳步,無奈雙腳就像被鑲了鉛一樣,怎么也抬不起來,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浴室門口,看著男人站在一絲不掛地在水下沐浴。 再等他眉目清晰時,他已不知何時一絲不掛地站在了路忱朗面前,不過這次換他站在了花灑底下,路忱朗現在花灑之外,他眼角微紅,發梢的水滴沿著脖子的靜脈滑入胸腔。 他用一雙深不見底的寒眸盯著顧易厭,顧易厭同樣冷眼看著他。 路忱朗再次半瞇起雙眼,右嘴角往上一勾,雙手扣住他的雙肩便往墻上按上去。 顧易厭還未起身便被人一手掐住脖頸,一手按住肩胛骨控制住了,緊接著的就是路忱朗野狼一般地啃噬。 顧易厭的嘴被路忱朗狠狠地堵住了,他們站在花灑雨簾下互相撕咬,吮吸彼此的唇舌。 顧易厭舌頭被吸得發痛,然而他的躲閃反而換來更猛烈的追擊和吮吸。 兩人呼吸越來越粗喘,顧易厭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來了,偏偏他越是躲閃,路忱朗偏不讓他躲,他的口腔直接他攻掠填滿,津液連綿不斷地從嘴角滲出滴落在他的手腕上。 顧易厭感覺胸腔快要炸裂了一般,急需呼吸的他開始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但是路忱朗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撼動不了他分毫。 顧易厭來不及多想,閉著雙眼狠下心便想咬住對方。 不料路忱朗早就識破他這一招數,在他準備咬下來之前快速地抽離了在他口腔里搗亂的舌頭。 得到呼吸之后,在顧易厭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說的時候,路忱朗眼神陰沉地盯著他的嘴角看了幾秒,然后低下頭開始舔他嘴角流出的津液。 顧易厭身體一震,呼吸也屏了起來。 他仰起頭,完全暴露出他優雅好看的脖頸。 他閉著雙眼感受著對方在舔他的嘴角,然后是脖頸,再然后掐著他脖子和肩膀的大手開始松開,一只手緩緩地轉移到他的胸前用力揉搓他的rutou,另一手則從肩胛骨移到后背,在他后背撫摸了幾下后開始滑進他的臀部,手指精確無比找到那處縫眼便插了一根進去了。 顧易厭身體條件反射地哆嗦,他有些抵觸地想要往后退好避開這異物的侵入感。 然而,原本在胸前的手又開始從腹部往下移,抓住了他半抬起的rou具。他的rutou被路忱朗咬在嘴里,他甚至用牙齒碾磨他的豆子。 顧易厭頓時感覺雙腿開始發軟,他全身的敏感點都已經被路忱朗攻掠,他只好雙手勾住路忱朗的脖子無力地掛在他身上任由他采擷。 “想不到你還是這么敏感,難道這些年沒和其他人做過?”路忱朗臉貼著他的臉廝磨,同時不住地往他耳朵里吹氣,握住他rou具的手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等到他快要到達高潮的時候,他又故意地慢了下來,帶著薄繭的拇指堵住了他的馬眼,另外四指則惡作劇地收攏握緊,增加壓力。 顧易厭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已經開始墜入這可怕的情欲網里頭。但當他聽到路忱朗這句話后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眶紅潤得可怖,看人的時候仿佛被人虐待蹂躪了一般,惹人心憐不已。 他因為rou體的刺激而被迫微張著嘴巴呼氣,前后猛烈的夾擊令他頭腦開始昏脹失去控制。 “問你話呢?后面也這么緊?!?/br> 顧易厭的身體跟著路忱朗搗進后xue的兩根手指變得僵硬起來。 他通紅著雙眼錯愕地看著路忱朗,前面想要射又射不出來,后面的xue位因為異物的入侵而十軀體變得僵硬不敢動彈分毫。 愉悅、痛苦和恐懼同時寫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