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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綿綿在線閱讀 - 第一百零一章 你得到我了。

第一百零一章 你得到我了。

    這知夢島秘境一來一去,并不占許多時日。重回別雨山時,山中猶有絲絲暑熱。雖已是黃昏日暮,我那木屋中也不見清涼。我將手中之物放下,支開木窗,散出些悶悶之氣。左右是無事,見窗臺上擺著好幾樣輝石打磨的小巧物件,隨手拈起一只核桃大小的香爐,放在掌心閑閑把玩。

    只聽木門重重一聲響,一個身影一晃而入,接著我腰上一緊,已被人從身后摟了個滿懷。

    我從前倒也與人做過夫妻,但直到此刻,才頭一次有了新婚旖旎之感。耳聽他呼吸甚為粗重,仿佛生怕來遲了一步,心中竟不由生出許多溫柔,輕輕撫上他手背,柔聲道:“怎么走得這么急?汗都出來了?!?/br>
    符冠英雙臂攬得更緊,嘴唇不斷摩挲著我面頰、頭發,又似親吻,又如深嗅:“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br>
    我一身媚骨早已認他為主,聞到他唇邊淡得幾乎虛化的氣息,都覺喜樂無邊,轉頭與他一吻,道:“千不該萬不該,臨走被我的好師弟cao了??v然心中有些不甘,身子也是要回來的?!?/br>
    符冠英與我nongnong應了一吻,令我渾身嬌軟如酥,幾乎站立不住。直到兩個人急不可耐地滾作一團,喘著粗氣撕扯衣物之際,他才忽然發覺不對一般,停了動作,問道:“……你眼睛怎么了?”

    我被他仰面壓在床上,渾身都幾乎沒了骨頭,只覺情潮如滂沱大雨般降落下來,將我浸得里外透濕。聞言也只攀著他脖頸后背,閉眼向他索吻,將整個身體不斷地向他迎去:“沒什么,先前受了些小傷,如今雖好了,還有些流淚怯光,見不得人?!庇痔鹉伒夭渲婵?,嬌聲道:“師弟給我吹吹,便沒那么疼了?!?/br>
    符冠英憐愛地捧著我的臉,癡迷地看了許久,才輕輕低下頭來。我只覺眼皮上一陣濡濕,一樣軟熱靈巧之物已舔了上來,舌尖鉆入縫中,沿著眼睫不住柔滑摩動,仿佛一條細細的蛇,扭動身子往我rouxue深處嘶嘶鉆入。其yin靡綿長,竟比上次他給我開苞時更令人魂蕩。我幾乎融在他身子底下,呻吟道:“好人,下面也給我弄弄?!?/br>
    符冠英笑了一聲,嘲道:“沒見過你這么sao的?!?/br>
    我也對他吃吃一笑,道:“我還有sao的沒使出來呢?!痹谒股弦Я艘豢?,吹氣般耳語了一句。符冠英受不了一般,往我唇珠上咬了一口,卻依言倒過身子,與我反疊在一起。我早已被他剝得赤條條的,全無遮擋。他埋首下去,親昵地含住我勃起的rou柱,上上下下吞舔起來。他身上倒還有些衣物未除,我聞到他下體氣味,已是yuhuo中燒,將臉湊在他襠下,雙目緊閉,舌頭也不由伸得長長的,舔得他袍褲上一片濕。符冠英如逗弄我一般,隔著褲子,便將他那條roubang往我嘴里插。我更是中心如醉,張開嘴來,感受他凸挺的莖身在我口唇中滑動、擠壓,不禁難耐地吞咽起來,涎水淌滿了下巴。

    符冠英生得面容文秀,唇角卻比常人開得深些,將我下體連根吞入,直抵入喉,竟是毫不費力,游刃有余。舌頭更是如同上了機簧一般,先在我微微開隙的馬眼中鉆磨了好一陣,仿佛一根細軸小棍直搗洞心,愈鉆愈深,令我又疼痛又爽利,幾乎當場射了他一臉。復又來到我后xue入口,在外面的rou褶上甜膩地吻了半天,才將整條舌頭鉆入rou縫,在甬道中來回揉攪,愈見深長,最后竟抵入花心軟核那一點,用舌頭勾弄最紅濕處,只將我弄得眼淚汪汪,yin叫連連,渾然忘了身在何處。仰頭聞著他下體愈來愈濃的氣息,竟連動作也不曉得做了,只會喘著氣亂伸亂舔。

    符冠英見我那樣子,笑意更深,自己解了袍褲,將他那roubang猛地彈在我臉上,這才命令道:“師兄,張嘴?!?/br>
    我從前與人上床,向來是含羞做小,曲意逢迎。但如今日這般徹底放下身段,恨不得將自己化成個性愛殼子,只為將男人納入體內、盡情抽撻的,那是前所未有。此時一觸到符冠英龜冠上的軟rou,神智全失,如同狗舔骨頭一般,胡亂著迷地吞入嘴里。只替他口了幾下,腦子里已陣陣發白,止不住發出一陣快樂的哀鳴。符冠英后臀微一用力,將整根roubang捅入我嘴里。我喉腔一被填滿,簡直連軀殼也飽足了,喜得眼淚口水一齊流了下來。

    符冠英見我sao態十足,那東西也越發飽滿,一邊替我舔xue,一邊深深淺淺在我口中沖刺起來。我被他弄得嗚嗚直哭,盡情給他吞咽一陣,口水實在太多,反將他滑了出去。我又急又熱,眼睛又看不清,胡亂尋找,只找到一個凹陷柔軟之物。伸舌舔去,只聽符冠英發出一聲悶哼,那物也緊縮了幾下,卻是他的xue口。我也顧不得其他,將臉貼合上去,往他xue中又插舔起來。

    符冠英倒也受用,口中逸出低沉喘息,還低低趴著讓我伺候了一陣,才將我拉了上去,與我交舌深吻,膝蓋分開我的腿,對準我濕淋淋的xue口,一下就破開了我的身體。

    我在床上慣于被人采用,只是生為男子之軀,雌伏人下,再如何愛慕傾倒,多少還存了些羞恥之心??v然是最后心如死灰之際,也還有些本能的回避。便連第一次認主時,也還心思不屬,不曾全情投入。譬如一只小船,再如何在狂風駭浪中搖蕩,也還不忘牢牢把著自己的錨,恐有粉身碎骨之虞。然而今時今日,我不但將錨拋開,甚至連船也不要了。我化成了比水更軟的水,與他再也分不開了。

    符冠英就在我身體里,一口氣將我插射出七八股,jingye濺得我與他小腹上一片柔滑。我這樣全身心臣服他,他如何感知不到?一時更將我愛進了骨頭里,整個人發出饜足氣息,哄道:“師兄忍著些,一夜還長得很?!?/br>
    我挺著腰挨他的cao,撒嬌道:“你也射罷?!?/br>
    符冠英道:“我忍得住?!庇指┥砜戳宋乙魂?,見我片刻也離不開他,才忽然一笑,道:“師兄這么久不回來,還以為師兄不要我了?!?/br>
    我失笑道:“那怎么會?”在他嘴上親了親,道:“我眼睛受傷,葉宗主帶我去求醫了。虧他一代宗師,竟也信些鬼神之說。正經大夫不去請,卻將我推入一個秘境,說只要摒除私心雜念,行至??菔癄€之處,一切心愿都能實現?!?/br>
    我說到此處,不由撲哧一笑,勾住符冠英脖頸,迎著木屋中灑落的一片溫柔月光,仰頭道:“師弟,你說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事么?”

    符冠英往我體內溫柔抽頂,望著我的目光卻似含譏帶笑:“幻夢成真,本屬虛妄?!?/br>
    我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黏膩道:“倘若是真的呢?你想許個什么愿?”

    符冠英道:“只索我的好師兄多cao幾次罷了?!?/br>
    我抿嘴一笑,將他推開些,翻身騎在他身上,rouxue咬著他陽物上下搖動,嗔道:“說得這般rou麻,卻也不問人家的眼睛怎么受傷的??梢娔腥说脑?,一個字也信不得?!?/br>
    符冠英雙手扶著我的腰,那物在我體內粗壯高頂,水聲濕滑,吃得極深。聞言嘴角一動,道:“怎么受傷的?”

    我嘆了口氣,雙手按住他胸膛,屁股將他夾得緊緊的,呵氣般道:“那自然是因為我的好師弟偷偷跑去告了密,引得蕭越那大魔頭勃然大怒,把我這假冒江隨云的小賤人弄瞎啦?!?/br>
    符冠英面容無甚波動,連起伏的動作也未停止,只緊盯著我的一雙眼瞇了瞇,愈發顯得狹長:“是么?”

    我輕柔道:“是呀。他原本待我十分溫存,煎湯送藥,情意綿綿,完全將我當成了他那死得骨頭都不剩,拼也拼不起、湊也湊不上的老姘頭??上б幌χg,盡成泡影。唉,那也怪不得!我要是滿心歡喜,卻發覺別人全是騙我,我也要生氣。他雖毀了我的金丹,又強上了我,我看他那樣子,卻覺可憐得很?!?/br>
    符冠英聽到末幾句,眼底閃過一線陰冷之色。我抬起臀來,在他陽物上吃力地坐了幾坐,嘆道:“只是我始終卻想不通一件事。蕭越本來對我信任有加,柳唱一來,他便一反常態,不但識破我面貌,連我身上別雨山三百年的禁制也知曉得一清二楚。我想來想去,都覺極不應該。是不是有一個人,寧可踐踏道宗大業,不顧世道毀傷,也不愿我落在他手中呢?想我在這世上無依無靠,最舍不得我的,只有我的好師弟一人。再回頭一想,那天柳唱手下有個戴面具的小孩兒,身形跟你倒有幾分相似?!?/br>
    我體內被他填滿,只動了幾下,喘息更劇,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我受謝長老之托,假扮江隨云,為的是蕭越對我不設心防,以便逼出他體內魔種。師弟消息這樣靈通,多少也知曉一二。那又何必多此一舉?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這次去知夢島,看見了一樣東西,這才勉強想通了一些:想來師弟早就知道,魔種不在蕭越身上了?!?/br>
    符冠英唇色本就極淡,月光下看來更是沒有半點顏色,聞言只道:“我為何會知道?”

    我憐惜地吻了吻他的唇,道:“因為你就是協助魔種吞噬宿主的……那條蛇呀?!?/br>
    符冠英終于停止了動作,望著我的眼瞳卻無半分變化:“你都知道了?!?/br>
    我嘆息道:“是啊。其實你從前并未刻意隱瞞,是我太笨了,才一直不曾發覺。玉清子道長在昆侖撿到你,你對地上生長之物了如指掌,又對氣味敏感無比,想來并非名師傳授,而是你蛇類天性了。反過來推想,前因后果便一目了然。孟還天寄生之后,頭一件事就是前往青霄門久住,自然是為你之故。你一進入昆侖天姬福地,便大有痛苦之色,想必重回你往日囚禁之所,有些發自本能的抵觸。那天你還問我要了世上最后一顆‘非花如夢’,現在想來……”

    我撥開耳邊一綹汗濕垂落的長發,與他四目相對,淡淡道:“你從那天起,就策劃好了一切。我身死之后,你對周令撒下彌天大謊,騙他服下這枚丹藥,讓他變成了我的面貌。唉,我那冷冰冰的前夫雖一向待我不真,見我在眼前灰飛煙滅,多少也有些不好受。這時周令乍然出現在他面前,多半要觸個大霉頭。是了,當時他情形如何???”

    符冠英漠然道:“不太記得了。像是不信,又像是要信。臉上沒什么樣子,心里只怕已經瘋了?!?/br>
    我點了點頭,道:“那也是難得了。周令觸怒了他,在別雨山一關就是三百年。你在他屋中放了這許多輝石,想來也不是關心他生老病死,多半是拿來監聽他平日動靜的。不知區區一個朱雀堂弟子,何以讓師弟如此煞費苦心?仔細一想,棋盤真人被魔種寄生時,常面目扭曲,露出猙獰模樣,這與周令夜夜所受噬心之苦,倒也對得上。那當然也不是什么藥毒,而是你為了給他身上另一個魂魄強行奪舍,對他施下的術法了?!?/br>
    符冠英仰面貪婪地看著我,眼角竟還笑了笑:“你比從前聰明了?!?/br>
    我在他roubang上不輕不重地一夾,柔聲道:“也沒那么聰明。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我爆體而亡,魂魄盡散,連大乘境的修士也捕捉不到一絲一毫。你又是如何拿到的呢?……直到我在前塵海盡頭,望見皆空石上的蛇形裂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從這石頭里誕生的,只要你’想’,便能將我魂魄從千萬天風之中,一一召回。就這樣,一百年,兩百年……符師弟,你是用三百年時間,重新造了一個我啊?!?/br>
    符冠英道:“事在人為?!?/br>
    我衷心道:“你是我見過最了不起的人。不過我在世之時,倒不見你多么親熱殷勤。連與我說句話,也是愛答不理的。怎么人都死了,反而熱絡起來了?是不是你心里,早就對我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

    符冠英難得地遲疑了一瞬,才道:“我不知道。我總是想著你……我想得到你?!?/br>
    我撫摸著他的臉,溫柔道:“是啊。你要做的事情很不容易,可你終究還是做到了。我回來了,身上媚骨又認了你為主,永遠聽你的話,永遠不會背叛你。符師弟,你得到我了?!?/br>
    符冠英道:“嗯。我很開心?!?/br>
    我凝目看了他一陣,竟久違地有些傷心:“可是這件事你做錯了。你不該這樣對周令。他曾經親口告訴我……”

    我用力閉了閉眼睛,想起許多年前,在秦淮煙柳輕紗的岸邊,周令追上我,含恨發狠道:“江隨云,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一生不幸,全由這副身體而起。身為堂堂男兒,卻生了一身下賤骨頭,只能永永遠遠受制于人。一旦所托非人,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我對葉疏……不過為他無情入道,絕不會負我、辱我罷了。你與他真道侶也好,假道侶也好,他對你如何,難道我瞧不出來,還要去自取其辱不成?”

    我聽見自己失力的聲音,清冷地在水風中響起:“這倒巧了。說到身子下賤,我比你更甚。老天待人不公,那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好自己硬起心腸,賭一口氣,說不定一個湊巧,竟然斗過了天命,也未可知?!?/br>
    不知隔了多久,才聽見他在楊柳枝下低聲道了句:“……多謝?!?/br>
    我舉起身畔的雪羽玫瑰劍,微微向上一提腰身,往符冠英頸下盡情一劃:“……他不喜歡這種命?!?/br>
    我金丹破碎,靈臺坍塌,原本連劍也未必舉得起。但人體血脈經行,心臟搏動,皆不由自主,皆屬無情。在我眼中看來,與修剪一株花苗、篩下一捧細沙,并無區別。劍尖切開他咽喉時,甚至能感受他生命在我手中緩緩退去。但見窗外月色隱去,陰云密布,一道百余丈的閃電驟然從別雨山頂蜿蜒劈下,照得我眼前一片慘白。

    我心中一片空離,從他尚未疲軟的陽物上抬起身子,只覺屁股下一陣失禁般的稠濕,想來他臨死之前,到底沒能忍住。不知為何,總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拭去,竟是一道淚痕。

    又聽一道驚雷從屋頂劈過,狂風吹得木門、木窗一并飛開了。我披上衣袍,將地上新買的一壇雪菊酒澆在符冠英尸體上,只覺頭發不住向前橫飛,遂拿手抿了抿。一晃眼間,只見屋外已多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在我殺夫證道的劫雷下,葉疏的云錦廣袖不斷發抖,一步也不敢上前,只在原地夢囈般叫了聲:“……夫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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