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男妖也搞吸精采陽。。
傍晚的時候,在柴郡的內陸城市“嶺都”,一個穿著正裝,提著公文包的年輕男子走到了一家小理發店的門前。 這家理發店是店主用老房子的底樓改建出來的店鋪,本就是小而破舊的。再加上老房子所處的地段比較偏僻,很少會有人來光顧,所以根本沒人注意到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停在店鋪門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勾當。 年輕男子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眾生皆苦,唯順天者得享安樂?!?,然后伸手在店鋪的玻璃門上探了探。見自己的手順利地穿過了玻璃門,他又四處望了望,確認周圍沒人后,才走入了玻璃門中。 在玻璃門的另一端是一間寬廣得望不到盡頭的大廳,兩側每隔10米就有一根足有7,8米高的柱子聳立著。廳內燈火通明,也不知道這些照明是從哪來的。 望著眼前空曠得仿佛沒有盡頭的大廳,年輕男子只覺得大腦一陣陣發暈。他咽了口唾沫,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朝著大廳的盡頭走去。 “1。。2。。3。。?!彼贿叧白?,一邊在心里默默數著自己經過的柱子,“18。。19。。20?!碑斔麛档降?0根柱子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再次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有求必應,唯逆天者不得善終?!?/br> 他心中的話音剛落,頸側便浮現出一枚黑色的、紋路詭異的印記。同時,他面前的空氣中逐漸破開了一個缺口,就像是水面激起的漣漪一般蕩漾開去,逐漸覆蓋上大廳內的一切。 等到整個大廳內部都被那奇異的空間裂口覆蓋完畢后,年輕男子的眼前才豁然開朗。 在他的正前方是零散地坐在蒲團上的年輕男性,他們正隨意的盤腿坐著互相閑聊。而在他的兩側,每根柱子邊上都站著一個赤裸著右半邊胸膛和手臂的僧侶打扮的高大男人。 見到年輕男子進來,這些“僧侶”紛紛雙手合十,彎腰行禮,場面頗為壯觀。 大廳也不再是深不見底的了。從男子所站的入口處數過去,到第25根柱子立著的地方就是大廳的盡頭。那里是一個搭建起來的高臺,上面有一個巨大的蓮花寶座,座上的就是男子此行的任務目標——“善信菩薩”。 準確來說,這其實是一個自稱“菩薩”的妖怪。只看外表的話,他不過是個11、2歲,身形瘦小、皮膚白嫩的小男生。但他卻比普通人多出了四條手臂。 他的上半身赤裸著,下身則穿了一條齊膝短褲,留著一頭乖順的黑色短發,雙眼蒙著一條黑色的絲綢緞帶,纖細的脖頸上掛著由黃金、瑪瑙還有其他寶石制成的瓔珞,垂落在纖薄的胸膛前。六條手臂上還佩戴著黃金 制成的厚重的臂釧,上面各自鑲嵌著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翡翠。他的每只手上,還有腳上也還分別戴著三只掛了鈴鐺的金鐲子。 此時,這妖怪正以“七支坐法”端坐在自己的寶座上,六條手臂中,一對手臂在胸前雙手合十,另外兩對手臂則在兩側自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作與愿印。那樣子看上去倒真有幾分廣施恩惠,救苦救難的菩 薩的模樣。 年輕男子裝作新來的人感到震撼的樣子,注視著眼前的妖怪,只在心里默默想著:“好不容易才趕上這一次集會,這次任務一定要成功?!?/br> 所謂的“集會”其實就是眼前的這些信奉“善信菩薩”的年輕男性們組織的聚會。說得更準確一點的話,能進入到這里的“信徒”全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只不過暫時還不清楚這妖怪聚集這些公子哥的意圖。 而這名叫“鄭斌”的年輕男子是就職于“除妖協會嶺都分部”的一名除妖師。雖然不是協會里資歷最老,也不是能力最強的,但他卻是整個分部里唯一的富二代。他這次來到這里的主要任務是要查探和“善信菩薩” 相關的情報。 在他工作的除妖協會中,關于這妖怪的記錄并不多,但最古老的記錄甚至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在記錄中,這是一個專門幫人實現愿望的妖怪。這些愿望小到一頓飽飯、疾病痊愈,大到榮華富貴、長生不老,甚至是 復活已經變成白骨的死人。只要人們向他提出了愿望,他就都能一一實現。過去,甚至出現過信奉這妖怪的宗教。 事實上,這妖怪并沒有過主動害人的記錄。而且和那些西方童話故事里的惡魔不同,他一直是無條件地為人們實現愿望,從不會從許愿的人們身上收取東西。但也正因如此,人們在向他許愿時才會毫無顧忌。財富、 權勢、兵力,這些事物不斷大量憑空出現,遲早會給世間帶來動蕩。 歷史上,每次太平盛世結束前夕,有關這妖怪的活動記錄就會特別多??梢哉f,他的頻繁活動就預示著世道要不太平了。 最近,有關“善信菩薩”的活動記錄又開始增多。而且記錄報告中還提到有疑似這妖怪的信徒們在舉行宗教活動。所以,除妖協會才會派鄭斌過來。 “愣著干什么?”察覺到了鄭斌的視線,善信菩薩開口道,“找個地方坐下吧,小道士?!?/br> “。。。?” 聽到對方這樣說,鄭斌一瞬間懵住了。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見善信菩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糾正道:“不對,你們現在管自己叫‘除妖師’?!?/br> “?。?!” 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鄭斌立刻擺出準備戰斗的姿態,重心下壓,手伸進公文包里準備摸出自己的法器。 然而,善信菩薩再次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別動?!?/br> 就在善信菩薩開口的瞬間,鄭斌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無法動彈了。他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包裹住了全身,就像是置身在幽深黑暗的海洋里,只覺得自己幾乎要被那“水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不要試圖攻擊我?!鄙菩牌兴_還是維持著那副莊嚴的姿態,緩緩道,“不要試圖反抗,也不要有與外界聯絡的想法?!彼倪@句話直接讓腦內剛剛冒出“聯絡協會總部”的念頭的鄭斌驚出了一頭冷汗。 鄭斌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仿佛能看透自己的一切的妖怪,視線不經意間上移,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十幾米高,和這妖怪一模一樣的巨大金身法相。 那法身端坐于善信菩薩的身后,通體散發著金光,六條手臂在身側分別持著蓮花、權杖、念珠、長槍、手爐、煙桿六件法器。只是看上一眼,那種威嚴感就讓鄭斌忍不住要當場跪下去。 “這。。這還是妖怪?。。?!彼痼@得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心里逐漸贊同協會把這來路不明的妖怪列為危險度最高的那一類的做法了。 做了九年的除妖師,鄭斌見過修為低的小妖,也遇到過修為高的大妖,但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只是直面對方就害怕到渾身發冷,手腳仿佛都被凍住了似的,完全無法挪動一分一毫。 “別害怕,我不會傷你?!鄙菩牌兴_空靈的聲音仍像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大腦,“現在,到那邊坐下吧?!彼f著,一只手指向前排左側的一個蒲團。 鄭斌望著“善信菩薩”,愣愣地點了點頭。等到身上的壓迫感完全消失,他才挪動著僵硬的步子,走到那個蒲團的位置坐下。 他一坐下,邊上一個年輕男人便湊了上來:“嗨!兄弟!第一次來???”他說這話時十分熱情,好像完全不在乎鄭斌是個已經暴露的除妖師。 鄭斌轉頭看了年輕男人一眼,一邊顫抖著手擦拭額角的冷汗,一邊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那你今天可賺到了!”年輕男人的情緒不減,主動介紹道,“今天,兩位祭司都到齊了,肯定有重要的事!” “祭司?”鄭斌忍不住問道。 在協會最新的檔案記錄里,這個“新興宗教”沒有教義也沒有條規。教徒們也從不做祈禱參拜之類的事情,只是在固定的時間聚集到這秘境里來許愿而已。 鄭斌一直以為這所謂的“宗教”,不過是一群貪得無厭的人們聚集在一起的產物罷了,倒是沒想到還會有擔任祭司職務的人。 “你看,高臺兩邊不還坐著兩個人嗎?”年輕男人見他困惑,便繼續介紹道,“左邊的是葉梓,葉祭司。右邊的是肖離,肖祭司?!?/br> 順著那年輕男人的視線看過去,鄭斌才發現善信菩薩所坐的高臺兩邊分別放著一張羅漢床,上面還各自坐著一個人。 坐在左邊的葉梓是個五官十分精致,身形瘦削的黑發少年,生了一雙碧藍的桃花眼,鼻子挺翹,皮膚白皙。他歪著身子,斜靠在羅漢床的一角,左手手肘擱在羅漢床的扶手上撐著腦袋,右腿支在羅漢床上,左腿隨意 地垂到地上,散漫的姿態中莫名透著股邪性。 而坐在右邊的肖離是個身材高大的黑發男人,臉上戴著一只黑色口罩,除了一雙同樣好看的桃花眼外,其他五官都被遮了起來。他雙手抱胸,兩腿自然分開,整個人坐得端正筆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 外的冰冷氣質,連那雙桃花眼也顯得凌厲起來。 “居然還有同伙。。?!睆哪莾蓚€祭司身上感受到了和“善信菩薩”相同的氣息,鄭斌便理所當然地把這兩人也當成了妖怪。 “咳咳!安靜,都安靜一下?!比~梓的聲音突兀地在大廳內響起。那聲音的音量明明不大,但就是把周圍人們的閑聊聲都壓了下去,而且傳遍了整個大廳。 見大廳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他才繼續開口道:“今天有一件特別的事需要大家一起參與完成?!彼f著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壞笑著瞥了一眼另一邊的肖離,然后打了個響指。一張巨大的瑜伽墊就像變魔術似的, 憑空從半空中出現,落到了高臺和人群之間的空地上。 “今天,需要各位來進行一場輪jian肖離的活動?!比~梓說著,視線在一眾信徒身上掃過,“每個人都得參加,不行的可以找我領藥。如果沒這個需求的話,就到瑜伽墊后面排隊吧?!?/br> 底下的信徒們面面相覷了一瞬后,便一個個紛紛走到瑜伽墊后面排成了一路縱隊。 鄭斌被之前那個熱情的年輕男人拉著去排隊,立刻慌張地質問道:“你明白這是要干什么嗎?” 那男人的力氣倒是出乎尋常的大,一邊拉著鄭斌走到隊伍中,一邊說:“知道??!玩男人嘛!來這里的,誰沒玩過???”他沒注意到鄭斌一臉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繼續道:“肖祭司那長相,戴著口罩我都知道是個 美人。再配上那體格,玩到就是賺到??!” 看樣子,在座的各位少爺都是能玩過男人的,而這位拉著他去排隊的還可能是個玩男人的老手。。。 “@¥%&*@”鄭斌的心里一陣凌亂。站在那列隊伍里,他莫名有些心慌,加上之前被那“老手”的話語影響,思緒也跟著發散起來:“這是在搞‘吸精采陽’的老一套?但這么高大的男妖。。?!?/br> 鄭斌的關注點不知怎的就飄到了要被輪jian的男妖的外貌上了。 不過,他會這么想也無可厚非,畢竟,大眾印象里和年輕男子交合,吸精采陽的一般是外貌美艷的女妖。而這叫肖離的男妖。。。仔細看的話,長相應該還是偏俊秀的,皮膚也很白,戴著個口罩說他是哪個流量小鮮 rou也完全不為過。只是他的身材屬實是高大了些。。。 “還是說有什么奇怪的獻祭儀式?”鄭斌猜測著,“總感覺很快就能查清楚這些人究竟在這干些什么了。還是再等等,多觀察一下吧?!彼谛睦锇底源蚨酥饕?,等到發現情況不對,再立刻用盡一切辦法逃跑。 只不過,事實遠比他猜想的曲折離奇得多,他也絕對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人被聚集到這里的目的??赡苤挥卸械娜瞬拍芸闯?,葉梓那眼神更像是在挑選愛情動作片的男演員。 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葉梓吹了聲口哨調侃道:“肖離,你魅力挺高啊~”調侃完,見肖離無動于衷,還是穩穩地坐著,他便催促道:“還傻坐著干什么?去瑜伽墊上脫光了趴著??!” 他話音剛落,原本和他隔了至少五米遠的肖離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陰影,將葉梓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葉梓被他冷冷地盯著,小心地向后瑟縮了半步。但視線一瞥到高臺上的“善信菩薩”,他便像是又找回了勇氣似的,挺直了腰桿道:“我警告你啊,周雪在呢!”他說的“周雪”就是“善信菩薩”的本名。 果然,周雪出聲勸阻道:“肖離,愿賭服輸?!?/br> 只要是個正經人,大概就不會想到“被輪jian”不過是他們麻將桌上輸了賭局的懲罰。而更難想到的是,這賭局還是因為葉梓覬覦肖離的“美色”,和周雪聯合起來特意設下的。就連這些信徒,也是葉梓提前聚集到這 里的。鄭斌的出現雖然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但還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肖離轉頭看了一眼周雪,低沉著聲音應了聲“知道了”,便看也不看葉梓,轉身走向了瑜伽墊。 看著肖離的背影,葉梓腹誹道:“雖然兇了點,但還是條聽話的狗?!?/br> 如果肖離真和他動起真格,肖離可能會受點傷,但他只要不逃就一定會死。(當然,他要是拼盡全力的話,逃跑還是沒問題的。)不過,現在有周雪在,那自然是一切都得周雪說了算。周雪不讓肖離動手,那肖離就 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出手了。想到這里,葉梓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些狗仗人勢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