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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被按亮了一盞朦朧的床頭燈,林承丘雙眼閉著,只偶爾睜開一下去看看談蹇。 他的確醉了,以至于手腳乏力,雙腿軟綿綿地搭在談蹇身體兩側,只是他醉得不是那么徹底,否則若真是醉癱過去,哪還能熱情得起來。 濡濕的喘息聲充斥在耳廊里,津液順著嘴角滑下,談蹇沿著透明痕跡吻到他嘴邊,含住唇舌吻得專心致志。 林承丘身體癢癢的,卻連手都懶得動,輕輕在談蹇背上撓一撓道:“幫我摸摸……” 談蹇探手下去,非常尊重他的意思,可偏偏是個不懂技巧的粗魯木頭,沒兩下就把林承丘給弄不舒服了。林承丘哼哼著扭動身體,很不滿意地在他唇上輕輕咬一口,趁著談蹇離開的間隙埋怨道:“這樣不舒服,還是我教你吧……” 說完就爽快地伸手,好好疼愛談蹇的大兄弟。 林承丘作為明星,從頭發絲兒到腳都是要好好保養的,一雙手不僅長得漂亮,觸感也特別好。談蹇握他手的時候有過體會,沒想到換個地方感受會更加舒適。 林承丘撫摸著他越來越有精神的東西,嘴里還不忘叨叨:“你以前自己都不怎么玩的嗎……” 談蹇腦袋里的火山爆發了,不想再聽他說,低頭封口,直把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床頭的潤滑劑被摸到手中,談蹇努力開拓著本能里最令他渴望的地方,卻把套子棄于不顧。 大概是食髓知味,感受過一次身體直接接觸的美妙之后,談蹇便不再喜歡那件小雨衣了。他和林承丘健健康康,且彼此都是對方的唯一,所以他想占有得更加完全、更加絕對。 林承丘的手重新攀回他的肩上,感受著被侵入的溫柔,配合著放松下來。 其實不用配合,他的身體已是軟軟一攤,酒精作用如有迷情效果,林承丘的雙腿很快便微微顫抖,低哼的鼻音也變了調。談蹇捏著他的腿更分開一些,身體下沉。 進入之時,他仔細看著林承丘的神情,林承丘眉頭淺淺蹙著,如干渴一般,偶爾伸舌舔濕下唇,仿佛要勾出他身體里所有的情潮。 向來有克制力的談蹇沒有忍住,忽然就撞進最深的地方。 “啊……”林承丘仰頭呻吟,疼得一陣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撞清醒了點兒,氣得往談蹇背上用力拍一巴掌,響聲清脆。 談蹇卻倏然得趣,緩緩退出來,又重重地頂進去,如此反復,那地方隨著他的動作將他一下一下咬緊,令他格外沉迷。 林承丘要不是腦子還不大清醒,多半會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看了什么小電影漲姿勢,否則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學得可壞可壞的? 可惜他想不了那么多,他這會兒還是蒙乎乎的,明早醒來都不見得能記起多少畫面,無力地嚷嚷了幾聲“輕點”,在沒起到任何效果后,只能哼哼著顛簸。 談蹇下腹的快感積壓得越來越厚,身體伏低,摟著他的腰開始快進快出。 敏感點已經被談蹇記得很清楚了,林承丘被他牢牢鎖在懷里,跑不了,更沒力氣掙動,欲浪如潮,熱血沖得面色緋紅。 醉酒后沒有絲毫克制力可言,林承丘很快便在談蹇的蠻力攻擊下繳上第一發械,身上低伏著的男人沒有為之停留,悶悶哼過一聲,繼續沖撞。 林承丘如同置身一場無休止的荒唐春夢里,敞開身體任君索求,到后來越發激烈,主動咬緊不肯放松。 林承丘不知發xiele多少回時,談蹇才終于享受高潮。 林承丘失神哼吟,房內暖氣太重,渾身汗涔涔地被翻了個身。他昏昏欲睡,片刻后,臀部被親吻撫摸一番,又被從身后闖進來。 “嗯……不行了……”林承丘想睡覺,抱怨著反手拍打談蹇的腰側。 談蹇很講道理,慢慢推進深處后緩了緩,聲音低啞地回道:“做到天亮?!?/br> 林承丘即便迷糊著也能接上他的話,搖頭道:“會die……會死翹翹的……” 談蹇手掌偶爾在他背上撫摸,繼續高舞手中的fg:“你自己說過的?!?/br> “我傻嗎……”林承丘隨著動作把頭蹭進枕頭里,悶了一會兒喘不過氣來,偏頭大口呼吸,無比委屈道,“我……啊……什么時候……” 話沒問完,但談蹇聽懂了他的意思,回答道:“你醒著的時候說的?!?/br> 林承丘不問了,他把旁邊的另一只枕頭也扯過來,抱進懷里墊著身體,掙扎不了不如享受,昏頭昏腦地想,他可能是在做夢吧……談蹇說他醒著的時候說的,那他現在一定是睡著了…… 林承丘在夢境里認命地沉迷其中,而談蹇在現實中努力耕耘,把他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用各種受力方式狂歡了一把。 三十歲才開葷的人,如同一個二十歲活力無窮的蠻牛青年。 房里曖昧黏膩的喘息聲不曾停歇,大約凌晨五六點的樣子,終于平息下來。 天色蒙蒙發亮。 談蹇睡前給機場打了個電話,將機票改簽到傍晚。林承丘已經睡得跟頭死豬一樣,被談蹇滿足地摟在胳膊里。 林承丘腰酸背痛地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情。 腦袋里塞著一團糨糊,昨晚的記憶約莫從餐館吃飯時就開始斷片了,林承丘努力回憶了很久都沒回憶起詳細的經過,只隱隱約約有些畫面,知道自己最起碼是做了一場荒唐無度的夢。 談蹇穿著浴衣坐在床頭刷手機,把網上的某個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眼里滿是趣味,看著看著,突然被枕頭砸了一下。 林承丘表揚他:“健身健得久,很厲害是不是?你還真是床下十年功,床上很多分鐘???” 談蹇側頭看他,不心虛:“你說的,做到天亮?!?/br> 林承丘站在不太有理的那一方,努力爭辯:“但你這叫趁人之危?!?/br> 談蹇想了想,放大招:“其實是你主動的?!?/br> “……” 林承丘瞬間落敗。 手機里的視頻還在播放著,對話停止后,音頻聲便清晰地傳入耳里。 林承丘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這個聲音很耳熟,唱的歌也很耳熟,默了默,對談蹇伸出手去:“什么???” 談蹇將手機遞給他,林承丘瞟了一眼,驚悚地把進度條拉回最前面重新看一遍,看完后自殺的心都有了,生無可戀,萬念俱灰。 “少喝點酒?!闭勫砍脵C教育他。 林承丘什么都不想說,把自己蒙回被子里,不想再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網志平臺上,林漣早已發來賀電。 當天傍晚,生不如死的林承丘終于在談蹇的鼓勵下洗澡、吃飯、穿衣、出門,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林承丘作為經常飛來飛去的空中旅客,在艙內遇到粉絲是常事,為了避免被過度打擾,他一般會在臉上戴一副墨鏡,或者是戴一只鴨舌帽,但今天,林承丘恨不得戴個頭盔。 他不敢想,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自己的粉,真的,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遇到比昨晚那個視頻更丟臉的事情了。 林承丘把談蹇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從頭頂開始擋臉,全程裝路人,心里暗示自己是個透明人。談蹇想提醒他,可能這個樣子更容易引人注目,想了想還是算了,既然怎樣都引人注目,那開心就好。 反正兩個人在一起,其他事情,都是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