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們戴著面具跳舞
“那不是你的小男友嗎?”同僚打趣的問道,而馬弗洛只是坐在吧臺垂頭喝悶酒。 舞池里,唐子鳴攬著女伴的腰,兩個人隨著音樂律動旋轉; 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場景里,女人的裙擺濃妝與男人的西服皮鞋是絕對不可以缺席的關鍵元素。 臺上的歌手獻唱完畢,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一片金色粉末,映著燈光顯得迷醉而夢幻。 舞池里的人不算少,但馬弗洛總是能一眼認出唐子鳴,上次的露水姻緣結束后,他們又有過幾次親密接觸,原本以為自己會不再那般惦記對方,卻沒想到唐子鳴就像是開了封的美酒,一旦被打開,內里的誘惑就像是揮發的酒精一樣、越來越濃郁、讓人深陷其中。 這樣的人,只想占為己有。 就算是心里想著事情,馬弗洛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唐子鳴從舞池出來后,直奔著自己所在地方向走了過來。 就算想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下意識挺直的后背與輕敲桌面的手指都暴露了他的緊張。 “你的舞跳得不錯?!瘪R弗洛說道,還因為過度緊張導致嗓子啞了一下。 “謝謝,其實一直是那位女士引導我?!碧谱峪Q笑著答道。 “但你更能吸引別人的目光,尤其是我的?!瘪R弗洛認真地說道,天藍色的眼睛在室內香檳色燈光的照耀下,像是在碧藍的大海里灑入揉碎的金子一般漂亮,被這樣注視著,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 “你這樣夸獎我,我是不是需要出于禮貌也夸你兩句才可以呢?”唐子鳴微訕了一下,偏過頭說道。 “可以呀,我聽著呢?!甭牭竭@句話,馬弗洛正襟危坐,做好了隨時接受夸獎的準備。 唐子鳴笑了下:“嗯……我組織一下語言……” 話音未落,一個女性Alpha提著裙子翩翩走了過來,舞池的燈光開始變換,又一首曲子響了起來,唐子鳴對著馬弗洛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攬著女士的腰走進了舞池。 “哼!”馬弗洛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羞惱的捶了一下大理石吧臺。 -------------------- “你會后悔的;”顧非白盯著屏幕,喃喃地說道。 他將光子屏幕扔在一旁,用終端向親衛隊發布命令,召集他們準備行動。 ---------------- “請驗證關鍵字密匙?!?/br> “Te iubesc?!?/br> 接收到這個單詞之后,唐子鳴看著對方緩緩的眨了眨眼睛,目光漸漸有了焦距,像是新生兒一樣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他低下頭看著手里的端腦,上面顯示著記憶加載的進程。 透過馬弗洛的表情就可以發現,對方正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瀏覽著與他的記憶; 但那都沒關系,那些對于馬弗洛來說沒有真實感的記憶,很快就會消失在過去; 他們還有未來; 一個擁有彼此的未來。 “?!倍四X發出加載完畢的聲音,唐子鳴抬頭就對上了那雙含著星海一般的眸子。 “子鳴,對不起?!?/br> 好久沒與正常狀態下的馬弗洛交談過,唐子鳴恍惚的站在那,一時間恍若隔世。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現在?!彼讨鵁釡I,哽咽地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馬弗洛接上自己脫臼的右臂,敞開懷抱,唐子鳴毫不猶豫的扎了進去,貪戀的呼吸著被愛人的氣息所縈繞的空氣。 溫熱的吻順著眉骨一點點向下,唐子鳴抬頭迎接著這個他等候已久的吻,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的都是馬弗洛,好像只有真正的在鬼門關走過一遭后才能明白,心里縹緲的仇恨與擁有彼此的未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我愛你、我好愛你…… 這枚深情的吻帶上了一絲絲咸澀的味道,兩個人卻沒有停止,只是透過這有限的接觸無聲地傳達著自己的心意。 漸漸冷靜下來后,唐子鳴平復了一下呼吸,懷著期待小心翼翼地問道: “親愛的……我們的、孩子呢?”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已然在心底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馬弗洛眼里一瞬間露出迷茫,寬厚的掌心探向唐子鳴的腹部:“不是在這……嗎?” 掌心下面平坦的肌理,完全不是一個懷孕四個月應有的狀態。 唐子鳴閉上眼睛,一瞬間脫了力,那個在自己的zigong里呆了三個多月的小東西,到底與自己沒有緣分。 “子鳴,發生了什么?還是說……我又做了什么?”馬弗洛攬著愛人的肩膀,低聲說著。 “上個月,你突然失控,然后把胎兒帶走了?!碧谱峪Q低聲說著,話里沒有責備的意思, 而馬弗洛聽在心里卻萬分痛苦。 這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情況; 因為自己的失控而傷害了自己深愛的人。 “你身上的傷、也因為我嗎……?”馬弗洛猶疑地問著,唐子鳴看了看沒有被衣服掩蓋而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苦澀的笑了一下: “這些傷算什么呢……師弟他……” 啊……自己真是無恥,一個人得救,還幻想著以后的生活,那因此而喪命的師弟、還在太空中…… 一時間這些紛亂的思想猛地涌進唐子鳴的大腦,加上知道失去孩子的悲痛,這般連番的打擊輕易的就摧垮了愛人失而復得的喜悅,在這種大喜大悲后的沖擊下,唐子鳴毫無預兆的昏了過去。 馬弗洛手忙腳亂的將人抱在懷里,騰出一只手將貼在身上的皮膚貼片扯了下來,這棟小基地給他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他抱著自己的愛人,遵循著本能找到了休息室,將人輕輕放到床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握著唐子鳴的手,吻著對方的手背,他不知道對方在承受怎樣的心理折磨,只希望自己可以替對方承擔一切痛苦。 他只希望對方可以像以前那樣,作為一個年輕的學者,在自己熱愛的領域里發光發熱; 像自己最初遇見他的那般閃耀; 可是一切都被自己親手毀了; 無論是對方的人生,還是他們自己本該擁有的一個完整的家。 望著木質床頭上雕刻的太陽神花紋,馬弗洛在心底祈禱著: 太陽神啊,如果能聽見我的祈禱……請只懲罰我一個人。 馬弗洛下意識的在心里祈禱著,而下一刻卻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般。 太陽神……? 這里是……帝國?。?? 馬弗洛一瞬間警惕起來,在清醒過來之后,他的心思始終被愛人占據著,此刻他終于喚醒了骨子里收集情報的本能; 床頭有一個緩慢閃動的呼吸燈,看著淡藍色的燈光馬弗洛下意識的就明白這代表床上的人思維意識處于一個比較遲鈍的狀態,等到對方醒來,呼吸燈會換上代表活躍的黃色。 他盯著眼前的呼吸燈,視野里跳出一個透明的對話框,馬弗洛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大腦里可能植入了某種計算程序。 將程序與呼吸燈連通后,便可以及時的收到對方的狀態變化。 他開始一處一處的檢查著這個可疑的小基地,卻不曾想眼前的一切讓他覺得越來越熟悉,仿佛這里的一切都是經過自己的手親自置辦的一般…… 他走到窗邊暗中觀察了一下周遭環境,心理推測著,這里與其說是一個小基地,不如說更像一個暗藏玄機的小洋樓。 窗外是一片花田,隔著老遠才看到另一棟建筑物。 看起來是在鄉下? 馬弗洛跟著自己的潛意識行動,順利的找到了廚房,一個正在充電的家政機器人窩在角落,像個平平無奇的垃圾桶。 但整個房子里卻沒有絲毫的煙火氣,不知道除了他們兩個,這個小別墅有多少年沒有住過人了。 馬弗洛拿起一把水果刀藏在腰后,猛地想起剛剛在那個實驗室,似乎有一把激光槍。 他去院子里巡視了一圈,一無所獲。 這個地方表面上看起來安寧,卻處處透著詭異;還有那該死的、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在回來的時候,他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門口的名牌,帶著燙金花紋的金屬銘牌上面用古字體刻著一個‘顧’字,一瞬間,從骨子里泛起的涼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 這里是……顧家? 怎么回事?他怎么會把唐子鳴帶到這里? 唐子鳴的身世與少年時期的遭遇,是馬弗洛內心深處最不愿提起的。 “不行……必須得離開這……”馬弗洛立刻回去取了槍,奔回休息室,準備守在唐子鳴身邊。 在打開休息室大門的一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如同凝固了一般。 顧非白正悠哉的坐在唐子鳴床頭,手中捧著一個籃球大小匣子,漫不經心的擺弄著。 “親王!”馬弗洛聲音顫抖地喚著自己曾經的上司,手中的槍口卻穩穩的沖著對方。 “我親愛的副官,或許該叫你聯邦的馬弗洛中尉,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鳖櫡前仔χf道,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下意識的用舌尖舔了一下。 “親王,請您放過他吧,他只是個學生,什么都不知道?!瘪R弗洛沒有與顧非白客套的心思,既然顧非白在這,那周圍肯定埋伏了很多他的爪牙。 “是嗎?”顧非白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懷中的小匣子,馬弗洛的注意力不自覺的被吸引過去,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莫名的在意那個東西。 “……” “知道嗎?原本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在運輸艦上改了你的任務指令,讓你帶著你的小情人私奔的時候,我是準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可是他后來惹怒了我、我決定改個主意?!鳖櫡前淄嶂^看著馬弗洛,眼中的惡意幾乎可以化為實質,像是毒蛇吐著信子一樣、慢慢纏繞全身。 床頭的呼吸指示燈由藍色變為黃色,急促的跳動著,馬弗洛的心跳也隨著加快,手抖得幾乎快拿不住槍。 唐子鳴在意識漸漸恢復的過程中,屋里的對話他聽的并不真切,但寥寥數語便可以再度擊潰他: “……馬弗洛中尉,我當年可是要你斬草除根的,這個學生七年前就應該被你……” 他努力的強迫自己清醒,頭痛欲裂; 發生了什么? 馬弗洛……馬弗洛? “親王、我自裁謝罪,求求你放過子鳴,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唐子鳴緩緩睜開眼,床頭坐著一個陌生人,懷里抱著一個什么東西,馬弗洛站在門口像個炸毛的貓,舉著搶的手顫抖不止。 “這不好玩?!鳖櫡前奏洁熘?,雙手捧著那個小匣子,目光狂熱的盯著其中那枚小小的胚胎,愉快地說道:“做個選擇吧,這里面是你和他的孩子,是個Beta,四個月了,已經發育出四肢了;另一邊是他,你選哪個?” “啊——!”馬弗洛憤怒的大吼一聲,對著顧非白的頭開了一槍,激光打在顧非白身上,讓對方的影像模糊了一瞬,隨后再次恢復。 與馬弗洛交涉的,始終是顧非白的一個機械分身,顧非白不過是遠程在金屬表面進行光學投影,足以以假亂真。 “孩子……?”唐子鳴呆呆地盯著機器人手里的那個胚胎箱,四個月的胎兒泡在仿真羊水里,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巴掌大的小東西緩緩地舒展著四肢,腦袋轉了個方向。 目睹這一幕,唐子鳴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他們的孩子,已經會動了……就算這個小東西沒有在自己的肚子里,隔著羊水箱的觀察窗,唐子鳴似乎都可以想象那并不存在的胎動,他的寶貝在他的身體里,每一次的翻身、活動…… 馬弗洛站在門口,也看到了他的孩子在羊水里胎動的場景; 窗外幾十個圓球形的激光發射塔在空中跳動著,下方伸出槍口,逼迫著馬弗洛做出選擇。 如果他執意這樣僵持下去,幾十個同時開火的激光塔會將這棟房子夷為平地。 “對不起……”他淚流滿面,舉著槍,將槍口緩緩對準自己的太陽xue。 “不要想著自殺,如果你死了,我會第一時間殺了這兩個人?!鳖櫡前讻]有張口,他的聲音在馬弗洛的腦內響起,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這一刻馬弗洛明白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獲得過真正地新生,一切都在顧非白的掌控之下; 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完成過無數艱難的任務、無數榮耀加身,每次死里逃生過后他都會把那些經歷當成談資對其他人炫耀; 他以為不會再有什么會讓他絕望的事情了,他以為自己的心臟已經足夠強韌; 原來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會害怕,他也會后悔。 “對不起……”他喃喃道。 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唐子鳴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腦子里的疼痛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又被胎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壓根沒有注意到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與窗外那些一個接著一個亮起來的激光塔。 這些激光塔每隔十秒鐘就亮起來一個,像是在進行倒計時一樣。 馬弗洛知道,當所有激光塔啟動之后,這棟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會被燒得尸骨無存。 “親愛的、對不起……” 槍口對準那個小小的羊水箱,馬弗洛扣動了扳機。 而他低估了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唐子鳴像是在潛意識里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在激光出膛的一瞬間舍身擋在了那個小小的羊水箱前面…… ------------- “我可以坐在這嗎?”等下一場舞結束之后,馬弗洛心里的邪火也消了一大半,看到唐子鳴從舞池走出來,仍然第一時間奔著自己過來,剛才被拋下的憤懣也消散無蹤。 “是你啊……”馬弗洛抬眼看了唐子鳴一眼,故作冷淡的說,語氣中的不滿混著酒液的醇香氤氳在唐子鳴周圍,讓他不禁失笑出聲。 “嗯,是我?!碧谱峪Q坐在馬弗洛旁邊的吧臺凳上,給自己點了杯果汁,特意要求: 不帶任何酒精。 “來宴會居然不喝酒?!瘪R弗洛小聲嘟噥著,唐子鳴聽在耳朵里只是輕輕哼笑一下,眼睛盯著杯子里的液體,在閃爍的燈光下晦暗不明。 明明坐的很近,兩個人之間卻只有沉默在蔓延。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唐子鳴輕輕說道,嘈雜的音樂與年輕人們時不時爆發的哄笑與尖叫縈繞在四周,而這句話卻清晰的傳到了馬弗洛的耳朵里。 “我知道?!彼卮鸬?,手撫著唐子鳴的肩,大膽的親上了對方的嘴唇。 周圍的人立刻開始起哄,還有人吹起了口哨,包括剛才邀請唐子鳴跳舞的女Alpha,也在壞笑著在一旁起著哄。 好像婚禮現場一樣…… 馬弗洛迷迷糊糊的想著,兩個人的注意力卻也是被周圍起哄的人打斷了,親著親著同時笑出了聲。 看著對方臉上明媚的表情,馬弗洛的心里就像是被塞進去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想盡情的去觸碰,卻又怕傷害到那片柔軟。 這種無措的感覺,真的太新鮮了。 但讓人很快樂。 在唐子鳴的小公寓內,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 借著酒精壯膽,馬弗洛的動作十分大膽;他用領帶綁住唐子鳴的雙手,讓對方無法掙扎,在一顆一顆解著唐子鳴的襯衫扣子,解開一半,將襟領向兩側拉扯,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俯下身親吻著唐子鳴的脖頸,在鎖骨留下一連串的輕吻,再含住那顆小巧的乳珠。 “呼……”唐子鳴的呼吸粗重起來,他的雙手被對方按在頭頂,這樣帶著威脅性的姿勢卻讓他隱隱的興奮起來,腿間的yindao都隱隱有些濕潤。 馬弗洛一邊吸著唐子鳴的胸口,一邊伸手下去揉著唐子鳴的下身,像個變態一樣將手鉆到對方的內褲里,按揉著帶著濕意的yindao。 私處被入侵讓沒有太多性經驗的唐子鳴忍不住的夾起雙腿,這樣帶著防備的青澀姿態反而取悅了馬弗洛,讓他忍不住的想將人放到懷里揉搓。 唇瓣相交,彼此的舌尖在口中糾纏,唐子鳴默認馬弗洛將身體卡在自己雙腿間,被綁住的雙手的他用胳膊環住馬弗洛的脖子,任由自己被對方籠罩。 在被進入的時候,唐子鳴其實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但也由著對方。 滑膩的yindao包裹著對方的yinjing,最初的幾下抽插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給他帶來那種排山倒海般讓人心悸的快感。 或許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 唐子鳴輕輕喘息著,身上的襯衫還沒有脫下去,而下身已經光溜溜了,雙腿被馬弗洛控制著,下身被固定在那并不自由,感覺到對方的動作漸漸粗暴起來,他有些慌張: “輕點……輕點!” 回蕩在房間內咕嘰咕嘰的水聲越來越大,馬弗洛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rou體撞擊的聲音回蕩在室內,讓唐子鳴驚恐萬分。 “輕點!唔呃……啊哈……我讓你、輕點!”一句話被撞得破碎,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粗暴的動作反而讓他有了些許快感。 不可以…… 不可以! 馬弗洛發現身下的人掙扎起來,不由得停了下來。 “輕點,你……你弄疼我了?!碧谱峪Q皺著眉說道,這般委屈的樣子讓馬弗洛心里一軟,帶著歉意親了親唐子鳴后,解開了對方手上的束縛。 他變換了自己的姿勢,躺到了唐子鳴后面,抬起對方的一條腿,從側面進入了愛人的身體。 “嗚……”這個姿勢動用的肌rou組織很多,yindao有種別樣的緊致,yinjing被這樣富有彈性的rou壁包裹著,快感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大腦。 馬弗洛來回抽動著自己的yinjing,這樣羞恥的姿勢下,jiba在yindao里進出的感覺更加清晰;馬弗洛將唐子鳴的腿向側后方勾去,搭在了自己的胯上,伸手去taonong對方的yinjing。 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唐子鳴沒忍住,很快就射了出來,yindao不禁更加用力的絞著馬弗洛的roubang,讓他悶哼出聲。 就著此時頂級的快感,馬弗洛加快速度,與對方一起、攀上頂峰。 在一場酣暢的性愛結束后,唐子鳴懶洋洋的窩在馬弗洛的懷里,目光落在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馬弗洛還有些意猶未盡,用鼻尖輕輕蹭著唐子鳴的脖子,像小狗一樣嗅著對方的味道。 “發呆呢?”他打趣地問道,聽到懷里的人悶悶的回答: “我想在下學期開發一個新的項目,可能需要你參與進來,你愿意嗎?” 聞言,馬弗洛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將自己與學業聯系到一起: “你認真的嗎?”他問道,唐子鳴像是被他逗笑了一般,起身下床,披上一件浴袍啟動了端腦,在系統啟動的過程中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默不作聲的走進了隔壁工作室。 馬弗洛愣住了,望著曖昧氣氛還沒有散去的室內一臉迷茫,而唐子鳴的聲音卻突兀的響起: “我將項目報告發到端腦上了,你看一下?!?/br> 馬弗洛回頭,一個剛剛他以為是裝飾的黑色小窗戶突然變得透明,唐子鳴就在那層玻璃后面,手里不知道在組裝著什么。 “好?!瘪R弗洛沒有懷疑,走上前去。 唐子鳴看著對方一步一步走入自己設下的陷阱,輕輕呼了一口氣。 按下了‘發送’鍵。 “?!?/br> 接收郵件的提示音在室內響起,馬弗洛將光標移到郵件的圖標上,上面卻沒有顯示郵件的主題,他將郵件點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晰的B超圖: 妊娠六周…… 他驚喜的看向唐子鳴的方向,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他潛意識的覺得不安,但即將為人父的喜悅讓他強行壓下這點小小的不安。 馬弗洛繼續向下瀏覽,郵件末尾還附帶了一個視頻附件,他點開之后,發現是一份監控錄像。 他第一時間看向右上角,而日期卻被抹去了,根據畫質他判斷這份監控至少有七八年。 監控的視角很奇怪,前幾十秒畫面沒有任何變化,下一刻,一個女人像是被人猛地推搡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她驚恐的向畫面另一方爬去,而大腿上迸濺的血液正確確實實的告訴畫面外的人,有人正在開槍射擊她。 監控畫面沒有任何聲音,但馬弗洛通過畫面都可以看出來,女人正在苦苦求饒,但兇手并沒有停止暴行,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被扔到了女人身邊,她激動的撲到老人身邊檢查著對方的傷情,像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失去理智一樣,她起身與兇手廝打,沒過幾秒,地上就多了一具被扭斷脖子的尸體。 馬弗洛表情冰冷的看著端腦屏幕,看著那段監控錄像最后、兇手露出的、濺著死者鮮血的——自己的臉; 他抬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地方,明里暗里不知道布置了多少機關。 “親愛的?” 臥室門被推開,唐子鳴手里握著一把袖珍的激光手槍,表情耐人尋味的盯著他。 “嗯?”馬弗洛本能的應了一句,隨后下意識的想擋在屏幕前。 察覺到馬弗洛的小動作之后,唐子鳴微微瞇起眼睛,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你還記得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嗎?” 馬弗洛向后退了一步,身體貼到了桌子上,掌心微微濕潤,眼前的場景,比他以前執行過的無數次任務,更容不得出錯。 “不……”他喉嚨緊張到干澀,短短的字符吃力的從嗓子眼里擠了出來。 “是嗎?”聞言,唐子鳴舉起槍對準剛剛還在床上與自己纏綿的人。 格斗是馬弗洛根植在骨子里的本能,就算唐子鳴此時手里握著槍,在他看來仍是不堪一擊,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猛地沖過去,以一個詭異的速度襲擊唐子鳴的腕關節,一瞬間那把激光槍就到了他的手里。 “你想要做什么?”馬弗洛惡狠狠地問道,唐子鳴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卻仍要滿身破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唐子鳴的目光順著頂在自己額前的槍口,直直的撞進馬弗洛的眼睛里,沒有絲毫畏懼: “不過就是想讓你回憶一下,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的快感而已;這是不是你眾多任務中,完成的最輕松的一次?” “你殺了我mama、你殺了我外公外婆!” “現在殺了我吧!把你七年前的任務完成!” 唐子鳴越說越激動,眸子里的憤怒幾乎可以化為實質、變成一條條毒蛇,將馬弗洛一層一層的纏繞。 “……”馬弗洛滿眼的難以置信,被組織多次格式化任務相關記憶之后,他甚至都記不起來當初殺掉唐子鳴的家人的理由;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他,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過錯。 “那……孩子……?”他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自己想得到的,是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我會帶著他與我的家人團聚?!碧谱峪Q毫不猶豫的說著,手卻下意識的擋在了小腹前面。 馬弗洛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嘴里泛著苦意,澀得人想要落淚。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眼前銀光一閃,馬弗洛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那抹銀鋒差點就要在唐子鳴脆弱的脖頸上劃過。 “我任憑你處置,你不要再傷害自己?!?/br> 像是認命了一般,馬弗洛扔掉了手里的槍,雙腕并在一起向前伸出;下一刻腰側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整個人脫了力,栽倒在地上。 馬弗洛艱難的維持著意識,視線模糊一片,卻仍然看向唐子鳴,對方手里握著還在閃著藍光的電擊棒。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唐子鳴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句話已經成了他潛意識里的習慣,因為眼前的人總會給出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瘪R弗洛輕輕地回答,隨即陷入了黑暗。 果然,馬弗洛這次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 鮮血濺到了那個小小的觀察窗上,寶寶適時地翻了個身,將五官模糊的小臉沖著外界,沾滿鮮血的手指吃力的隔著小窗輕輕的描繪著那小小的五官,最后無力地垂了下去,血珠順著玻璃滑落,像是一道刺眼的血淚。 最后一個激光塔亮起,所有武器都被啟動,整棟房子在激光的燒灼下搖搖欲墜,最后在漫天的火光中轟然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