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快過年了，程沐給門上貼了春聯，這里的房子沒到期，他舍不得搬，并且他也不想什么都用陸曜的。

    陸曜那頭已經收拾好了，趙右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吃頓年夜飯，說他特意休息了一天，他應了，畢竟過年應該一家人一起過。

    程沐買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都是日常的東西，他有做課題的資金、獎學金還有唐古給他的分紅，雖然遠遠比不上陸曜，但應付生活綽綽有余。

    兩人上了車，程沐將安全帶扣上問：

    “你爸那邊，真的不回去嗎？”

    陸曜說要陪他一起去看趙右，他本來是不同意的，一方面，他不知道趙右能不能接受，另一方面，他覺得陸曜過年應該回自己家，他倆在親密，陸曜也有另一個家。

    “不回去，”他以前也很少回家，最近他父親態度越來越軟了，在陸明權沒有完全承認程沐之前，他不想回去找麻煩，“你就給你養父買這些，不怕他不收？”

    “他和你才不一樣，心意為重?！?/br>
    陸曜表示嗤之以鼻，他什么樣？雖然他是比較挑吧，但是他有這個實力。

    車子在道路上前行，這座城市外來人很多，過年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會大街是空蕩蕩的，反而不如元旦那會有過年的氣氛。

    兩人把車開到了車庫，從車上下來，程沐提著大包小包，陸曜很自然的替他接過去，按了電梯。

    趙右的房子在五樓，兩人出了電梯，走到503房號，程沐猶豫了一下，按了訪客鈴。

    沒人開門，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程沐又按了一下，這次門開了，探頭出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

    程沐愣了愣，他應該沒走錯吧？

    “是小沐吧？”那人開口。

    “額···”這人認識他，“阿姨您是？”

    “先進來吧”那人將門打的更開，才發現還站著一個人，也愣了一下，“你朋友嗎？一起進來吧?！?/br>
    程沐放下東西稀里糊涂的換鞋進了門，他用眼神示意陸曜，陸曜面上一副了然的樣子，湊近他的耳邊道：

    “你后媽?！?/br>
    程沐臉一下就紅了，給了他一個白眼。

    “來來來，先坐?！蹦侨擞鴥扇俗?，將桌上的水果往他們身邊放近了點，“吃水果，那個我叫王月，你們叫我王阿姨就行?！?/br>
    “好，謝謝”程沐茫然的點頭。

    “那我先去廚房忙著，你們看會電視吧先?！闭f完王月也不等他們反應就轉進廚房去了。

    陸曜拿起一個橘子剝的干干凈凈遞給程沐，“怎么？很意外？你都不關心你養父的生活的嗎？”

    程沐有點心虛，他確實沒關注，當初因為那件事，他原想一輩子都不踏進這里了，畢竟這里算是他“賣身”得來的，他一直有想以后賺錢多了把錢折現還給陸曜。

    “多久了？”他本來想問陸曜怎么會知道，又一想這人曾經拿趙右的事威脅過他，肯定比他清楚。

    “有幾個月了，你這個養父也是太孤單了，身邊這么多年都沒個人，上鉤很容易?！币姵蹄鍥]動，他將橘子掰了一半往自己嘴里喂。

    程沐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他說話不注意，什么上鉤不上鉤的，這人身邊能有個伴，他高興的很，再說趙右身上又沒什么好圖謀的。

    “放心吧，我查過了，這個女的應該沒什么壞心思，她喪偶好多年了，身邊無兒無女的，就看上你這個養父老實，搭伙過日子而已?！标戧讓⒁话觊僮訙惖匠蹄遄爝?，“嘗嘗，很甜?！?/br>
    “······”能不能注意下場合！

    陸曜沒有收手的意思，程沐看了看確定那兩人都在廚房，才張嘴含了進去，陸曜的手趁機伸進去攪了一下，又迅速退出來，快的仿佛啥也沒做，完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看著程沐。

    ?。?！陸曜??！

    程沐簡直想打人又礙于是在他養父家，干脆專心看起了電視，這會春季聯歡還沒開始，電視上沒啥可看的，他只是純粹不想理身邊的人。

    菜很快端了上來，趙右看到陸曜驚了一下，主要是陸曜氣質太突出了，他什么也沒問，招呼著大家坐下來。

    桌子上六菜一湯，特地做了個魚，一大盆，表示年年有余。

    趙右將筷子都擺好，坐下來，對著程沐指了指一旁的王月，道：“這是你王阿姨，我們認識有幾個月了，　好幾次在電話里想跟你說來著，又覺得還是親自見了比較好，所以今天就湊到一起了?！毕嘧R的過程他不打算多說，他們這種半路夫妻，沒什么令人驚艷的相識，都是平淡如水的日子。

    “小沐好，剛剛也不知道怎么和你搭話，就沒細說，你別介意?！蓖踉聸_他溫柔的笑笑。

    “怎么會呢，阿姨，你能在他身邊，我很高興，謝謝?！?/br>
    王月心滿意足得點點頭，趙右的往事都同她說過了，她聽完很心疼那個叫程沐的孩子，今天見到覺得他溫柔又知禮，簡直不像受苦受難長大的孩子。

    “這位是你朋友吧？小沐，你也介紹介紹?！蓖踉驴戳丝醋诔蹄暹吷系年戧?。

    “我···”他還沒想好怎么介紹陸曜，不問起還好，一問他就心慌了，該怎么說，朋友還是···愛人。

    “我自己來吧，阿姨，伯父，你們好，我叫陸曜，是程沐的愛人?！标戧讻_兩位微微點頭見禮，又看著趙右，“當初拆遷的事，抱歉了?！?/br>
    趙右心里嘆了口氣，他這輩子受的苦多，見得人也多，他倆的樣子他端菜出來的時候就有預料了，程沐這個人不高興的時候不會寫在臉上，高興的時候是隱藏不住的。

    “你沒強迫小沐吧？”趙右沒理會一旁王月驚訝的目光。

    “曾經有，現在沒有?！?/br>
    果然，趙右心想，當初拆遷的事果然不簡單，他從一旁的酒柜里拿了個杯子，他用的是平時和開水的那種玻璃杯，滿了杯酒遞給陸曜。

    “干了他?！?/br>
    “······”

    這可是二鍋頭??！

    程沐攔住他，“別為難他了?！?/br>
    趙右搖搖頭，“要么這杯酒下去，要么他現在出去?！?/br>
    “沒事”陸曜拍拍程沐的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酒后勁大的很，他從沒喝過，一杯酒下肚，整個人都差點燒起來，好在他喝酒不上臉，面上一點也看不出異常來。

    幾人開始吃菜，王月也不好意思問什么，只好時不時的的程沐夾菜，趙右問了一些程沐在學校的事，程沐沒把他們這事學校都知道了告訴趙右，免得陸曜被迫再來一杯，程沐挑了些好的說，把程希的事也說了，他現在身邊有弟弟還有愛人，過的很好。

    飯后幾人一起坐著看了會電視，程沐怕陸曜喝了那么多酒一會鬧出什么笑話，就起身告辭，趙右兩人也沒多挽留。

    下到車庫，程沐才發現陸曜身形有點不穩，一把扶住他，問道：

    “你沒事吧？”

    陸曜一手撐在程沐的肩上，湊到他的耳邊低語：“你養父的那杯酒太燒了，我難受的很，你幫我解解?！?/br>
    他的聲音帶著情欲，程沐立馬知道他在說什么，氣的撒了手，就往車上走去。

    陸曜在后面笑著搖頭，他雖然是時時刻刻恨不得把這人弄到床上去，但趙右這杯酒是真的太上頭了，要是不解解，他今夜可不好過。

    陸曜打電話叫了個代駕，程沐麻溜的上了副駕駛，根本沒給陸曜拉他進后座的機會。

    代駕師傅打了火，調好了座椅，問：“老師，目的地是哪兒？”

    “A大”

    “明丘公寓”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代駕懵了：“到底哪里??？還是你們各走各的？”

    陸曜答：“明丘公寓，是我叫的代駕，聽我的?！?/br>
    “好嘞”代駕踩了油門，出發！

    到地方程沐幾乎是被推著進了電梯，這里的房子是電梯入戶的私密性很好，電梯門一開，程沐就被陸曜橫打抱起，往進門跑去。

    他知道掙不過陸曜，又覺得很不好意思，只好隨便扯了個話題：“干嘛來這邊？”

    陸曜幾乎是將門撞開的，放下程沐，然后反手就上了鎖，順帶開了燈，中央空調也打開了。

    他將程沐抵在門上，吻了過去，放開的時候對程沐說：“這里隔音好?！?/br>
    “······”果然不該問！

    陸曜將他抱進浴室，抬手去剝程沐的衣服，冬天冷，他將浴室的暖風打開了，一會就暖和了起來。程沐的衣服已經被他脫的差不多了，剩了內褲死活不肯脫，陸曜也不為難他了，反正也就晚一會的事，他開始脫自己的，露出一身精壯的rou體，中間那家伙已經醒了，正精神奕奕的對著程沐。

    明明喝酒的不是他，程沐卻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他不敢再看，跨進浴缸將自己埋在水下，只留給陸曜一個后背。

    程沐的肩呷骨在燈光下輕顫，露出漂亮的后頸，看的陸曜熱血沸騰，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程沐的肩也跨進浴缸。

    陸曜將他攬在懷里低頭吻上去，他嘴里一股子酒味吻的程沐暈乎乎的，只能任由他動作，陸曜手上也沒停，他的手一寸一寸從程沐的喉嚨移到胸前在程沐胸前的兩點打轉，程沐的兩顆朱果立馬挺立起來，他的一只手被陸曜壓著，另一手手無力的抵了抵陸曜的手，發現無濟于事后，只好抓著浴缸的沿。

    陸曜的手繼續往下探，滑過肚臍，停留在了程沐的那處，小家伙因為程沐的動情已是半挺立狀態，陸曜的手剛要抓上程沐的小家伙，就被程沐攔住了，他已經掙脫了陸曜的吻。

    “別···”程沐低聲說了一句，他的臉緋紅，感覺簡直沒法面對陸曜，這種主動而起的欲望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陸曜將他的臉掰過來讓他正對著自己，認真的說道：“人動情起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只需要學會習慣和享受?！?/br>
    習慣和享受么···程沐的臉上有點迷茫，不過這一次沒再攔著了。

    陸曜一高興，俯身下去就含住了程沐的小家伙。

    最容易經受刺激的地方被口腔裹住，程沐甚至來不及驚呼，已經不自覺弓起了腰，這種感覺程沐說不出來，又刺激又舒服，那一處的感受沖擊著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他甚至有想哭的沖動。

    在陸曜口中射出來的時候，他手指和腳趾都蜷成一團，很久才松開。

    陸曜放開程沐的小家伙，那玩意剛剛射過，已經軟了下去，他從沒給別人做過koujiao，技術實在算不上好，但程沐比他還生疏，他幾乎沒花什么力氣就讓程沐射了出來。

    陸曜看著程沐，將他嘴里的jingye吞了進去，程沐射出東西一點也不難聞，流入喉嚨的時候他甚至還回味了一下。

    “那么臟你···”

    怎么能吞下去！程沐驚呼！不過他很快就無法思考了，陸曜俯身低頭吻過他身體的每一處，他被吻的一點力氣都沒了，全身都是酥麻的，甚至陸曜將他抱上床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

    他被放在床上，陸曜從抽屜里拿出潤滑劑和避孕套，程沐嚇了不停的吞口水，畢竟在這事上陸曜沒給他留好印象。

    “別怕，這次不會痛?！标戧滓贿呡p聲的安慰他，一邊沾了潤滑劑將手指探進去，他這次潤滑做的很慢，手指在程沐的內壁一點點探索，生怕傷到身下的人。

    在陸曜的刺激下，程沐覺得下身的東西又有要抬頭的趨勢，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快被陸曜折磨瘋了，這個人明明只用了兩根手指在他后面，卻讓他忍不住想叫出聲。

    “好了···你進來吧”程沐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他受不了陸曜一直這么刺激他，那種被欲望只配的快感幾乎讓他支離破碎，理智甚至開始出走。

    “當真？”

    身后的手沒有停下的意思，程沐深深呼了口氣，剛想再說一遍，猝不及防陸曜那玩意就進來了，話被卡在喉嚨，出口的是驚喘。

    異物侵入的感受并不同以往一樣，程沐只覺得后面有些發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動情的原因，他并沒有覺得疼，這是他第一次有點期待同陸曜zuoai。

    陸曜沒等他適應，箍著他的腰就開始動起來，他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怕程沐害怕，他哪有那個耐心，偏偏這人還主動讓他進去，他可不是圣人。身下的人開始隨著他的節奏呀輕輕擺動，陸曜放下心專心的動起來，屋子里頓時只有床搖曳的聲音，偶爾夾雜的程沐輕微的呻吟。

    “額····陸···陸曜，你輕點！”后面被摩挲的快感幾乎竄上他腦門，身后的人力道太大，程沐覺得快要被他撞散架了，但身子又仿佛處于云端。

    “重嗎？”陸曜聽了這話將他的roubang退出來。

    后xue突然空了，程沐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沒來由的有些心慌，他回頭去看陸曜，卻見他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程沐不由得有些惱怒。

    陸曜被他這樣子逗笑了：“是不是舍不得我的寶貝？”

    程沐將枕頭扔向他，作勢就要起來，陸曜見狀忙一把拉住，“別啊，玩笑嘛，這么不禁逗?！?/br>
    陸曜將程沐的身子掰過來，去吻他泛著桃花的眼角，讓他正對著自己，然后從正面一點點一點的契入，一邊進還一邊說：

    “你下面濕了?！?/br>
    “你里面好熱啊，我要舒服死了！”

    程沐被這個動作弄的要羞死了，偏偏這人還說話刺激他！他根本斗不過這人，干脆抱著頭只當沒聽到，陸曜見狀又去掰他的手，他就是喜歡在床上逗弄這個人，他害羞的表情讓他無比愉悅，但畢竟人剛剛到手，他也不敢說的太放肆，誰讓這人害羞呢！

    陸少已經暗自堅定以后要在床上慢慢開發這人。

    陸曜抓著他做了三次，最后一次射在程沐身體里的時候，窗外響起了煙花升空的聲音，然后在空中炸開，絢爛而美麗。

    這會程沐已經沒心思看了，他的計劃原本是和陸曜看春晚到十二點，然后互道一聲新年快樂，結果回來電視都沒開被陸曜折騰到現在，他只覺得身體里的每根骨頭都夾雜著睡意。

    “先別睡?！标戧讓⑺饋?。

    程沐以為他還要再來，嚇的臉都白了，連連擺手：“不來了，不來了?！痹賮硭魈炀鸵诖采线^了。

    陸曜忍俊不禁：“在你眼里我就這么饑渴嗎？”

    “我困了”得到回答的程沐拉過杯子就想蒙頭睡覺。

    “等會”陸曜攔住他，“送你個禮物，一會再睡?！?/br>
    陸曜從抽屜里拿出個盒子遞給程沐，程沐一看下意識抓到手里，埋在肚子下，不讓他看到。

    “這···怎么會在你手里！”

    這盒子是當初陸曜送他表的那個盒子，陸曜當時特地在盒子上寫了三個字“贈程沐?！?/br>
    陸曜打趣他：“不收我的禮物，卻收了我的盒子，說，是不是那會就喜歡上我了，還不肯承認！”

    這盒子是他在程沐租的房子里發現的，那天他將醉酒的程沐抱回房間，這盒子在角落里放著，陸曜一眼就看到了，就收了起來，那會他的心里還是竊喜的。

    “我哪有！”程沐悶悶道，其實收到陸曜的禮物，他心里是高興的，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認真的送他禮物，只是當時那份禮物他受不起，也不想受，但盒子上那三個字仿佛鐫刻在了他心上，所以他收了這只盒子，留在身邊。

    “好了，不逗你了，打開看看?！?/br>
    程沐依言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男士對戒，陸曜將戒指取出來，將小的那枚戴在程沐的無名指上，大的給自己戴上，大小他看過，很合適，畢竟這人他摸了無數次。

    “這次不貴，可要收好了?！?/br>
    “嗯”

    這一折騰他睡意都沒了，程沐摩挲著戒指躺下來，陸曜也靠在床頭，外面的煙花正放的熱火朝天，如今的城市一年就這么一次允許放煙花的時候，很多人都忍不住湊湊熱鬧。

    手機響起來，程沐摸過來解了鎖，是程希、朱昂和唐古的新年祝福，程沐一一給他們回了消息，放下手機，他本想睡覺，見陸曜似乎有話對他講，于是靜靜的等著。

    “年后，我會回程家，我父親那邊讓我回去，不過也不算接管陸家了，他給我開工資?！标戧捉o自己點了根煙，這是他和他父親斡旋了很久的結果，陸明權給他五百萬年薪，他負責管理陸家。

    “是嗎？那恭喜你?！?/br>
    陸曜看著他：“怎么？你不高興嗎？”程沐的聲音沒什么起伏，聽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但他還是覺得不是很舒服。

    程沐搖搖頭，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和陸曜本就有各自的人生，盡管他默認跟陸曜在一起了，也從沒想過要從這個人身上求個什么，戒指也好，承諾也好，他只想過好當下的每一天，至于未來，誰說的準呢。

    只是···這個人說回陸家，他沒見過陸曜的父母，但是一個有錢的家族允許自己兒子跟一個男人度過一生的可能性太小了，他不敢想下去。

    “程沐”陸曜將他的身子掰過來，“我們走到這一步了，我不希望你還有什么對我的不如意憋在心里，有沒有用，你至少該告訴我?！?/br>
    程沐沉默了一陣，開口道：“第一次的時候，你說，你不是一個長情的人?！?/br>
    這句話他一直記在心里，像他心頭的一根刺一樣，他可以忽視，但這根刺一直存在。陸曜為他放棄陸家的時候他心動過，送他戒指的時候他也心里默默歡喜，但是他要是回了陸家，這情還能長嗎？

    “原來你擔心這個?！标戧灼藷?，陪著程沐躺下來，他想了想認真的說道：“程沐，這些話我只說一次，我已經三十了，再也沒有心力花這么多心思，只為了追一個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陸曜下半輩子就只對你一個人長情了?！?/br>
    他曾為了這個人買通了A市所有的中介，撕掉了A大附近所有的租房信息，然后又命人將A大附近貼滿了他想貼上的信息，其實錢本身的權利并不大，只是他做的努力夠多罷了！當初程沐要是換個地方打電話也許他也沒轍了，這是法治社會，他即使能找幾個人將這人捆起來送到他床上，又能真的禁錮他一生嗎？所以他自愿跳入他的陷阱是最美好結局。

    床頭那邊的人已經將腦袋縮進了被子里，陸曜關了燈也閉上眼睛。

    今夜的月色真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