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冷臉王爺和他的沒皮臉帶球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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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府里可傳遍了“晚宴前王爺從青樓捉了個人回來捉人不打緊打緊的是這人是個吊兒郎當的村漢”。 真是聞者嘆息聽者落淚,連門房大爺瞥一眼羅慕景,再瞅著自家年輕貌美的王爺主子一副渾然不覺有何不妥的模樣,不由覺得真是自家頂好的翡翠玉白菜被山里來的野豬給拱了,便恨鐵不成鋼地連連嘆息。 有好事人不知打哪聽講了羅慕景是天瀾的前姘頭,有人跑去向疑是知情者的懷韶打聽,懷大人的嘴巴閉得跟蚌母一樣。 羅慕景這兩日就住在了天瀾不算奢華卻布置舒適的王府里,打從被一眾人目睹他被天瀾從馬車里抱出來又抱進寢房,就算一炷香后他羅大縣令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坐在王府宴席上,袖口不斷散出甜而不膩的柔和香氣,饒是臉皮再糙也有點架不住席間其他人探究的視線從四面八方涌到他臉上波瀾壯闊地肆虐。 那可不,其他已經掌握情報的大人們可不敢聚焦臉上素來無甚表情的上司,但姓羅的不同,同僚間平起平坐,席上還有不少職階高于他的官爺,且瞧姓羅的德性恐怕也是宮里出來的小皇子吃慣了山珍海味想要嘗嘗山村野菜——凡是咬定天瀾不過和羅慕景玩玩的人,瞧羅慕景的眼神不免露骨幾分不屑和鄙夷。 這光景,一頓職場團建聚餐吃得暗流涌動猹聲四起,仿佛羅慕景那張笑嘻嘻的臉皮此刻正盛放一片汪洋如海的瓜田,羅慕景自覺自個瓜皮罩頂,心里直祝這群人爛jiba。 這宴席落在王府花廳里,排場不大,但觥籌交錯間還是隔開了羅慕景和天瀾,慣例的敬酒后兩人便沒有再對上,也算省了尷尬,再者遠山縣本就不是什么寶地,別說舉國上下,在天瀾的轄地里也排不上號,甚至還有點拖后腿,自然列座時遠山縣縣令爺的位置就安置在了靠門的席尾——不知為何天瀾竟沒有插手安排,這倒是合羅慕景的意。 男人翹著二郎腿斜靠著椅背幾乎是窩在椅子里,隨著樂聲微微晃著頭,手還合著拍子打著桌沿,眼睛倒是盯著大廳中央舒展柔軟腰肢的舞女,偶爾還砸吧幾下嘴。 遠遠坐在主位上的天瀾其實把羅慕景那張心猿意馬的臉看得一清二楚,花廳里鼓樂齊音,但他好像就是聽到了男人哼出不著調的曲兒,應酬如流時心里卻盤算著今晚要讓這個老男人怎么在他床上哭。 ——那舞女纖細的腰,竟不如男人被他jiba進入時扭得好看。 槐聞氏的男人,說到做到。 王府的瓊漿玉液自然非比尋常,也不知是熏香濃烈使人頭昏腦脹,或是舞樂嬌嬈撩人心弦,宴席尾聲,列位大人已有些醉得七葷八素,竟有幾個膽敢伸手去勾扯王府歌伎酥胸軟腰,便逐一被扶下去,打包塞回等候多時的來時馬車,無聲無息沒入夜幕街道。 羅慕景正瞇著眼歪在座上,仍一副怡然享受的模樣,少見的安靜馴良,他位置靠外,連扇雕花門虛掩,夜風一絲絲漏進門縫侵染上袖袍,月色朦朦朧朧淌了這人一身,竟顯得些許人畜無害起來。天瀾心想這人一夜滴酒不沾,恐怕又是什么花花腸子要作妖,眼皮底下的模樣與他這些時日夢里的男人十分不同,夢里的人放浪至極,騎在他jiba上時汗雨淋漓落在被褥間,比他膚色更深的腿緊緊夾著他的腰,腳趾勾起,在床單上抓撓出深深淺淺的褶皺,男人露出漫不經心又挑逗的笑,攫住他視線的眼睛卻亮得肆意張揚,如同一頭野林深處捕獲的豹子,仿佛隨時都會暴起噬主,危險,更充滿挑戰。 天瀾其實并未想起多少與羅慕景有關的事,但接二連三的夢會提醒他。 羅慕景就是他的答案。 然而這個吊兒郎當擅長逃避的男人不靠譜,必須要像栓住馴養不熟的烈馬一樣緊緊套牢韁繩,稍微松開一點這匹冥頑不靈的野馬就會脫離掌控。 “羅大人,”年輕的王爺站在羅慕景席位前,投下的大片陰影將男人籠罩起來,“今夜可還盡興?” 被他靜靜凝視的男人隨著舞樂拍子輕點的手指停了下來,抬起頭,迎上年輕王爺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目光,懶懶一笑:“……還不差?!?/br> 筵席曲終,余音裊裊,已無人在意王爺與遠山縣縣令一前一后出了花廳。 穿過游廊,繞過設有曲水流觴及湖心亭的竹林,與花廳相隔一座花園的后院,本是王府女眷居住的精致庭院,天瀾顯然無意讓羅慕景踏入香閨秘境。 幕天席地,月色交織樹影婆娑的花間,羅慕景習慣了被小皇子沒有征兆地壓倒。 天瀾仍是那副沒什么表情俯視著男人,手上利落剝掉他早前為對方準備的衣衫。羅慕景也許真的是醉了,他微微瞇起眼,臉上神色迷離,在清冷月下顯得幾分不真切起來,嘴里卻低低嘟嚷著什么“我沒醉”。 天瀾沒有把人剝光,伸手捏捏這人臉頰rou,微微蹙眉: “真沒醉?” 羅慕景衣襟大開,很是溫馴地躺在他身下,聞言竟嘿嘿嘿笑起來:“我看起來……像是醉了么?” 天瀾吻住那兩片似乎還想再喋喋不休的唇。 花前月下,正值繾綣纏綿之際,羅慕景臉色陡然一變,驀地推開天瀾,一偏頭便哇地干嘔幾聲,又斷斷續續被嗆到咳起來。 比他臉色更差的是還在他身上的天瀾的表情。 過了一刻,天瀾王爺的寢房里響起一聲怒吼,嚇得前腳才退出門檻的大夫一個趔趄。 “什么、孕……羅慕景!你最好給本王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