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李年是個土匪,但卻不是一般土匪,一般的土匪抽大煙,殺人,搶劫,而他李年劫富濟貧。 且李年的兄弟個個武林好漢,紀律嚴明,連官府都怕他們,幾次上山圍剿都無功而返。 原因是山里山外的村民通風報信,多次計劃都被識破,這也更激起了民憤,久而久之,官府也對此事厭倦了。 況且這土匪也沒干什么過分的壞事,先按兵不動吧。 連官府都這么想。 李年每季都會親自帶著弟兄下山救濟村民,遇見老弱病殘的出手闊氣,村民都愛戴李年。 李年敦厚老實,要說他到底什么像土匪,近看眉宇間沒有殺氣,眼眸也不泛冷光,穿著樸素,像個書生,端的是老實平和的樣,若是別人不告之,誰也不知道這是鐘武山上的李年。 但是若是親眼見過李年殺人,可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他李年待富人,可是半眼都不會眨。 袖里忽閃冷光,短劍直刺心口,血液噴濺面上,獨剩一雙寒色。 從衣中拽出手帕擦臉,短劍甩落血滴,變干凈的劍面映出他面無表情的臉。 “jianyin婦女,逼死一家,該殺?!?/br> 話語震地落下,地上人氣息已絕。 清脆的叫聲傳來,有喜鵲站樹上報喜,烏云沖淡,彩徹區明。 今年李年娶了個壓寨夫人,正經的來說是他搶的。 那夫人倒是個神人,被擄過來也不哭也不鬧,平時在屋就抄個書畫個畫,也不怕李年,每天沒事人一樣,心理承受力賊強,山里山外都傳壓寨夫人不一般,李年也這樣覺得。 媳婦明艷動人,連兄弟們都羨慕,但李年卻有苦說不出。 李年夫人漂亮,皮膚白嫩,眼眸投情,身材較好,但是有一點,她像畫中人一樣,只能看不能摸,每次洗澡都不讓李年看,關門就走,每次換衣都吹燈,李年看得著,吃不著。 成親這么長時間,發也結了,房還沒圓,夫妻之實有個屁。 別的兄弟成親之后還能交流心得,他李年只能尷尬的胡編,每次兄弟們高談闊論一本正經的談論體位,他就只能應付。 這讓李年傷透了腦筋,他也快被急壞了。 夜晚滿月正懸空中,月光皎潔。 李年深吸一口氣,看見屋里燈還亮著,踟躕著默默進屋。 “那個,夫人咱們今天同床嗎” 李年搓搓手,不敢離夫人太近,他喝了點酒,說話帶著點酒味兒。 床邊夫人伸出青蔥白嫩的手翻了一頁書,側眼瞧了李年一眼。 “又喝酒了,睡地上吧” 李年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憋著一股子火默默的去隔壁搬床單,走時又看了一眼夫人,昏黃的燭光的面容依舊清秀冷淡。 看得見吃不到有多難受,只有李年自己心里清楚。 李年只好去隔屋拿被子鋪下,夫人還在床上看書,燭光晦朔不明。 李年鋪完地鋪后側身躺下,瞧著夜已深,出聲提醒夫人。 “夫人,夜深露重,早點睡?!?/br> 夫人哼了一聲繼續看。 李年無奈的搖搖頭,把被子裹起,直愣愣的看著房梁。 燈滅了,李年聽見衣服摩擦的刷刷聲,他再一次睜大雙眼企圖看到什么,但是沒有,眼中漆黑一片。 李年只好閉上眼,酒意上頭。 “唉?!弊龉偃说恼媸“?,李年想。 如果能摸到夫人細膩的皮膚,再與之水rujiao融,李年死而無憾。 可惜不能。 夜里靜悄悄的,夫人已漸漸入睡,李年也翻了個身,困意涌上,才堪堪睡去。 異床同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