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都是謊言,只有身體是誠實的(05)
5:你是一個可惡的人(上)2020年4月29日9/14晚上7點40幾分,京海市天津街的“薇格”motel裡-浴缸水龍頭的流水淙淙聲中,林以真一個人全裸的泡在了、有如四葉幸運草般的白色造型按摩浴缸裡,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跟著精油泡沫給漂浮在水波上的一大片玫瑰花瓣。 這是蕭世群身為男人的情趣、也是巧思吧?看來他也是個很懂得討女人歡心的情場老手呢?但最終自己和他無可避免的、還是又進到了motel的房間裡來,難道真的今晚自己會守不住理智上、那一道自以為是的最后防線? 但不是的,這終究只是一場該死的逢場作戲罷了!為了那紙價值500萬新臺幣、自家櫻花工房和宏園那邊的一個合作贊助提桉;而她,就是因為這樣的考量、才需要和蕭世群春宵一度的來齣逢場作戲。 只是,越是這樣告訴自己,林以真卻是心裡更加不踏實的鬧了慌-她感受到有些之前沒有想到過的動搖和迷惘,不管是對于自己、還是之于蕭世群這個男人。 “那重要嗎?我喜歡妳就好”,一頭長髮半浸濡在水裡的林以真,伸手摸了摸、昨天才被蕭世群給強吻了的嘴唇;另一手則惦了惦、剛剛才掛上脖子間的一條黃金項鍊禮物,漂亮得很、又是有著相當重量-如果按照林以真的眼光估算,相信這條黃金項鍊即使開價要個8萬、10萬的新臺幣,都是跑不掉的價碼吧? “但他真的對我很用心呢!”,躺回給靠在浴缸邊上的林以真,自認很明白這種花花公子玩弄女人時的玩心,但一想到今天下午、她和日本合作對象那邊的業務會報給開完會后出來,還看得見他這個大公司的董事長、仍舊一臉笑容和捧著鮮花的等著自己上車碰面時,自己心裡多少還是感動的。 畢竟能夠讓身價好幾個億起跳的當紅商場名人、不顧顏面的在馬路邊等上自己超過三個小時,這份耐心的考驗、蕭世群是過關的,也讓林以真更好奇自己有什麼地方、可以讓這個男人對自己給為之著迷? “是臉蛋嗎?”,林以真問了自己這個問題-被蕭世群說是幾分神似日本女明星武井咲的自己,也明白自己不茍言笑的時候,就是一朵"高冷艷"的"高嶺之花"形象,使得自己在"理和的六朵花"之中、倒是成了男人緣一般般的那一個;儘管這些年、除了李言誠以外,身邊遇過的蒼蠅和蚊子般的追求者也沒少過,這一點,也讓林以真對自己長歪了好幾年的偏桃花運給苦笑了出來。 “要喝啤酒嗎?聽說妳喜歡無酒精啤酒,給!”,還沒想出一個結論,只見房間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林以真轉頭看了看、也是一身裸裎相見的蕭世群,兩手正分別端了一杯冒著白泡的啤酒給走了過來。 而他身上一點贅rou都沒有的精壯身材,顯然是每天上健身房給鍛鍊出來的結果,也讓林以真不禁給多看上了好幾眼。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無酒精啤酒?還是燕巢牌的?” “呵,我是誰?我是蕭世群呢!追女人要靠腦袋、靠情報,尤其是對妳這樣的美女尤物” “嘴真甜,我不討厭,但你還是沒回答我問題” “我自然有我的情報管道對了,晚餐我叫了roomservice-菲力牛排和波士頓龍蝦雙主餐套餐,有點差勁的菜色,妳介意嗎?” 讓林以真接過啤酒杯后,蕭世群才信步跨過了浴缸臺階給進到了浴缸裡,并且神色自若的喝起了、自己拿在手上的另一杯冒泡啤酒來。 “妳真的敢接我給的啤酒去喝???妳不怕我在裡面下了什麼藥嗎?” “你是那種人嗎?CLAY” “呵,誰知道?那你說我CLAY又是哪種人呢?” “認真的說你是一個可惡的人,一個喜歡我、但是還是很可惡的男人嗯嗯” 放下了沒喝完的啤酒杯,在水龍頭的流水淙淙聲中,兩個人,兩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和女人,游移于浴缸隨之而來的水花四濺裡,開始就抱著對方給舌吻了起來而roubang,蕭世群的roubang、也勃起得硬成了一根活生生的rou棍子;而這個月、這根已經干過另外3個不同女人rouxue的強壯roubang,正夾在林以真和蕭世群兩個人全裸的身體中,不由得因為男人興奮時的情慾,而慢慢的從guitou上泛起了、一種屬于尿道球腺液流出時的透明水光來。 “妳也是一個可惡的人,一個讓我忍不住喜歡上、卻明明是愛著別的男人的可惡女人嗯嗯”,蕭世群不甘示弱的說了這段話后,人,又繼續和林以真給舌吻了起來——9/13早上,京海市中原大道二段轉洛陽街的舊糖廠裡-很久以前,這座城市曾經被日本人佔領和統治過一段時日;而在那段歲月中,這一座佔地廣大的舊糖廠,當時候,曾經聚集了鄰近鄉下地方運來的一車車甘蔗、并且轉而熬煉製造出晶瑩剔透的一袋袋砂糖顆粒,也為佔領了這裡的日本人、帶來了相當可觀的財富。 然而,幾經時光流轉之后,當李言誠下了公車、漫無目的的在這裡熘搭起來時,這裡卻已經是有點冷清蕭寂的舊糖廠藝術村-當年的熱鬧風光褪下后,殘敗不堪的舊糖廠建筑和四周圍的殘垣斷壁,如今,也只剩下了令人偶爾一顧看之的觀光價值了吧? 不過,李言誠倒是滿常來這裡熘搭和找尋創作的靈感,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剛剛在公車上看到的事,李言誠可不能裝作沒事人給欺騙自己的不上心,但再多的惱火卻都發不上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自卑之處,也沒勇氣去撕破和林以真所共享的、這些年以來的小確幸。 “唉”,拎著筆電袋子和另一袋子裡的換洗衣物,頭上頂著焦熱如夏的秋陽,信步游走在舊糖廠藝術村裡的李言誠,突然在大嘆了一口氣后,卻忽然停下了腳步,默默的仔細端詳起眼前的一個高瘦女人來-眼前的高瘦女人,像是在做著取材工作般的攝影師,正拿著一臺數位單眼相機、四處對好奇的景物拍著照,但真正令人感興趣的、則是她的修長身材和"別賦風趣"的一身穿搭。 她大概有170到172公分吧?比島上一般女生高上幾公分的身材、已經是很顯眼了,更別說那條扎成馬尾給綁在腦后的小麥色中長髮了-加上耳邊掛了兩條黑色云鬢飄啊飄的、戴了一副復古風潮的紅色粗框眼鏡,又搭配了一件隨性挑著穿般的寶藍色牛仔布長衫洋裝和一雙寬鬆的黃色運動布鞋嗯,這種"有趣"的沖突感穿搭品味的女主人,李言誠的腦子一轉、似乎正好有認識一個的樣子-“伊德利布的土撥鼠!”,李言誠提起膽子的叫了一聲,也引起了一旁幾個游客的側眼注目。 “嗯,呵??!是你??!李言誠,好久不見!”,那個高瘦女人似乎也嚇了一跳,但一轉過身來、沒有上妝的純淨面容下,卻有著一張格外精緻秀氣的臉蛋-如果真要說像誰的話,大概就是日本女明星的佐佐木希了吧? “是??!好久不見呢!呵最好是啦!上個禮拜才幫妳搬家呢!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金魚腦"的鄭美晴!” “呵呵,開玩笑的,發福版的洪金寶!” “什麼叫"發福版的洪金寶"?喂!妳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鄭美晴” 而她,就是"理和的六朵花"裡的鄭美晴-撐過了這一兩年、在美國蔓延開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后,這個月、才剛從美國紐約打算回到京海市來定居的知名職業插畫家。 至于“伊德利布的土撥鼠”,則是一本插畫繪本書,預定這年11月在美國出版、鄭美晴最新的插畫作品集-她將去年待過敘利亞西北部的伊德利布省、大約一個月裡的所見所聞,轉化成了一個小男孩和一隻土撥鼠之間的童言童語和用孩童純真風格的插畫做鋪陳,藉以暗諷著這場敘利亞內戰的可悲和可笑之處,以及指責著在背后cao弄了這場戰爭始末的世界大國們。 也因此,“伊德利布的土撥鼠”成了一個暱稱,指的就是鄭美晴,但也是只存在于鄭美晴和李言誠之間一種不屬于正常朋友情誼的悄悄話。 后來,時近中午的一陣微風輕掃,在兩排夾道而立的青黃色高瘦楓樹間、颳起了一陣"沙沙"作響;而挑了舊糖廠邊的木造員工宿舍遺址前、一處沒椅背的長排木椅坐下的鄭美晴和李言誠,兩人不約而同的是靜默了聲,同時豎耳聆聽著、這一陣不請自來的天籟之聲。 “今天晚上的聚會取消了,妳知道了嗎?” “嗯,在line的群組上有看到消息,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根據vivian說的又是該死的新冠肺炎惹的禍” “是啊” 兩人靜默了下來的剎那間,身邊又颳起了一陣風,又快又涼。 “好舒服這陣風” “是??!鄭美晴你要喝水嗎?” “不了,我今天想喝這個你也要一些嗎?” “哇靠!真是酒鬼!誰不知道你喝的是伏特加?別開玩笑了!” “呵,我就是在開玩笑!我就賭你不敢喝!嚕嚕?!?/br> 因為長年熬夜創作的需要,鄭美晴嗜好"杯中物"來提神的習慣、也越來越偏向了重口味-比如一大早就喝起了俄羅斯的伏特加、這就從來不是什麼新鮮事;而就在手中的不銹鋼扁酒壺、輕碰了李言誠的礦泉水罐子后,對他擺出了吐起舌頭的鬼臉模樣的鄭美晴,才一臉笑意的沾了酒壺裡的一口伏特加-是的,只有一口,.以上吧! &x56DE;因為難得有這樣一對一的相處片刻,她更需要保持理智來面對李言誠,對她來說、他是一個有著特別意義之于自己的男人。 “好像好久沒這樣一對一閒聊了呢!最近的每次見面,我幾乎都看見vivian跟你在一起-比如上次你們來幫我搬家的時候,你們的感情真好呢!”,風,繼續吹著,也讓鄭美晴耳邊的兩條黑色云鬢、禁不住的四處飄飛,也在她臉上不停的刮出了、一陣又一陣酥麻的癢意來。 然后,像是看出了鄭美晴藏在皮膚底下的癢意般、李言誠很自然的伸出手幫忙,用手指勾著把她的兩條云鬢給撩撥到了耳朵后,才又重新繼續了彼此間的對話。 但從這一個細微的小動作裡,就能看得出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鄭美晴是一個怕生的人,從來不讓人靠近她身邊10公分內、大概是吐氣可及的范圍裡;但即使是算進交往過的男人,卻唯獨李言誠可以這樣做、并且讓鄭美晴只是甜甜一笑的澹然帶過。 “好癢,剛剛!” “呵,妳還是跟以前一樣會怕癢呢!” “我知道,我自己知道,就像我也知道我對你的感覺一樣” “別說了都是一些舊事了” “舊事?但我卻記得牢牢的、好像那些事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 有些話,還是當面跟對方說才有意義;離開了京海市、離開了這座從小成長到大的故鄉小島和孤身去了國外的這些年,相別的時間越久,卻讓鄭美晴心裡更加確認了、想要一次了當的把這些心裡話,通通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李言誠知道。 "現在,馬上,沒什麼保留的想說就說,這就是我的心意"-但這也就是真正的鄭美晴,一個直爽了當的直腸子女生,卻往往只出現在李言誠的眼前過。 “當初,被大家叫成了"理和的六朵花"之一時,我很高興,但大家只記得、只知道我漂亮的樣子,卻只有你看出了我喜歡畫畫的天份和興趣,并且還愿意一直鼓勵我、支持我” “還記得大學時候,我的第一本繪本書嗎?你用了你寫了好幾本言情的稿費和動用了出版社人脈,才好不容易幫我圓了那個夢想;但也因為那本書,我才有了被邀去韓國和在那裡深造自己的機會” “我還記得我那時候還是個愛哭鬼呢!在機場裡甩賴的哭著不肯走,還是你甩了我一巴掌、才讓我乖乖的上了飛機!然后那次去韓國的那一趟飛機上,就這樣害我一直哭個沒完沒了,都忘了我自己其實會暈機這件事” "噗哧"一聲,聽到"忘了我自己其實會暈機這件事"這裡,李言誠聽的是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是??!當時候的那一巴掌、自己可是打得很用力呢!但真不曉得自己那時候、怎麼狠得下心來給下了這樣的重手,也讓自己被一起送機的林以真給臭罵了好幾天。 “討厭!別笑話我啦!” “后來,這些年,我一直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男人之間裡生活和談戀愛-有哭、有笑,有生氣、有驕傲,但一路走來的過程裡,只有你不忘初衷的、一直回我的信和敦促我寄回每一張給去了哪裡做印記的明信片” “而我,也努力的撐過這十幾年你都不愿意稍微夸夸我嗎?你真是一個可惡的人呢!” “那我該說什麼呢?”,李言誠一向不擅長應付這種感懷過去的場合,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尤其是鄭美晴,她,總是會讓自己想起、另一個不愿意去想起的自己。 “那這樣子會不會讓你想起了你該對我說些什麼呢?”,突然,鄭美晴站起了身;而在四下張望的確認了、沒有其他人會注意到這裡來之后,她也跟著解開了、自己所穿著的這一件寶藍色牛仔布長衫洋裝的鈕扣,一顆接著一顆。 但李言誠卻對這一幕突如其來的景象是不發一語,彷彿司空見慣的冷言坐視著鄭美晴、她如何一路解開到了最后一顆鈕釦為止;然后,"唰"的一聲后,那一件牛仔布長衫洋裝,就順著鄭美晴從兩邊肩頭輕輕一個撥開后給滑了下來,并且在地上委攤成了一片、有如寶藍色的荷葉般散了開來的模樣。 而鄭美晴,也跟著在臉上漾起了一陣紅暈-那是因為公然暴露了自己身體的羞恥心、而才有的面紅耳赤反應吧!但她,卻似乎并沒有停下來動作的意思;接下來,站在舊糖廠藝術村的這條游覽步道上的她,更伸手往后解開了身上的米白色胸罩背扣,以及再脫下了那件成套搭配的米白色包臀內褲來。 “可可惡的人,你還是不知道要跟我說什麼嗎?”,在這個熟識的男人面前、擺出了一絲不掛的全裸身體,鄭美晴委屈的只能伸手遮掩住、自己胸前這對C罩杯水滴狀rufang和光熘熘的恥丘時,紅通通的臉蛋上,已經忍不住又是一陣梨花帶淚和低下頭去。 即使能一個人隻身生活在異國他鄉、那處有如"人間地獄"般的伊德利布戰場上和廢墟裡一個月,但眼前這個在微風中發著抖、顫晃著身體的鄭美晴,卻注定永遠都會柔弱得是、李言誠所不能忘記掉的那個愛哭鬼一個。 “歡迎妳回來,愛哭鬼,但我有準許妳站得這麼高的看著我嗎?” “是,知道了,愛哭鬼回來了,主人” 跟著李言誠的一句話,一下子如同接到一個口令的指示般,身材高瘦的鄭美晴、馬上是重新開心的笑著臉,并且彎下了膝蓋給碰著地,再唯唯諾諾的側著臉枕在了、坐在長木椅上的李言誠的大腿上;然后,他一個張嘴親吻了、李言誠已經微微膨脹起來的褲襠處好幾下“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可惡的人吧!”,忘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李言誠還是想起了、曾經也十分沉迷在SM調教游戲裡的自己;而鄭美晴,那一個全心相信著自己的愛哭鬼,也在那個時候、因為自己一個偏了心思的慾望,而被自己引導成了、眼前這一副景象裡的yin賤模樣,并且還是如此的不可自拔,即使相隔了有十幾年之久。 這也是當年、李言誠之所以一心想把鄭美晴送到韓國去追求夢想的原因之一吧?沒有了那時候的自己在身邊,鄭美晴才能飛得更高、更遠,也才有屬于她自己、更加美麗的身影。 但李言誠沒有想過、鄭美晴又是如何想著和自己之間的這一段關係-她不求愛、不求名份,只求一個可以讓自己全然去相信和交付出自己的歸宿處吧? “主人愛哭鬼好想你”,鄭美晴又哭了,那是累積了離開在外十幾年的思念、所匯集起來的一股心意-熱熱的、燙燙的,一顆顆淚珠,也一點一滴的弄濕了李言誠的這件褲子上。 “我也是,以后也要乖乖聽話,知道嗎?愛哭鬼” “嗯,愛哭鬼會聽話的” 于是,鄭美晴,"理和的六朵花"裡的其中一朵美人如花,從以前到了現在,卻始終只是一個被玩壞了理智的人rou玩具而已而她,甘心身為人rou玩具的這一個祕密,也永遠只屬于李言誠這一個男人所擁有了吧! “站起來,愛哭鬼,現在,在那邊把屁股面向我” “嘻嘻主人好壞,回來之后,愛哭鬼的xiaoxue每天都在為您做準備而您現在有想要"使用"了嗎?愛哭鬼好開心” 說著說,鄭美晴聽話的爬上了長木椅的另一邊空位上,也跟著擺出了趴伏下身體、翹著屁股的性感模樣,讓人很難不把她、跟一條游蕩在路邊和處于發情當中的母狗聯想在一起。 于是,從鄭美晴的崩壞為開始,人美如花的"理和的六朵花",后來也因為李言誠的關係、而面臨了一朵朵分離散枝的凋零和枯萎掉了的命運(第5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