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張曦開學的日子。這近一個月來男人和他明令禁止講了每周的次數和頻率，上次視頻會那天的胡鬧實在是出格了，男人現在想來都心有余悸。

    下身破了皮，泄得太過以至于傷了元氣，全身各處都是紅紅紫紫的痕跡。那段時間男人感覺自己站起來都費力，常感覺喘不上來氣，每天還需要吸氧。男孩甜言蜜語說的好聽，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只不過荒唐了一晚而已，要擱十年前何至于此？

    他沒有怪男孩的意思，誰都有過年輕的歲月，二十出頭，正是每天蹭著床單都能硬起來的歲數，荷爾蒙分泌得旺盛，看見個洞就想伸進去捅一捅，誰都是這么過來的。這不怪他。只是自己這個破身子的錯，沒有辦法給到自己的年輕愛人應該有的完美性事。

    等這個小的出來了，自己一定得開始天天鍛煉。

    男人拄著手杖在家里溜達的時候第一百零八次這樣想。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男人身子不好，受不得風，常常是大汗淋漓著但還是感覺渾身發冷，沒少受罪。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一天一個樣兒，有時候男人看著它都會覺得陌生。

    男孩怕他摔倒，在家里的各處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也方便他在家里行走，不用再穿鞋了。這對于他常常浮腫的腳來說不可不謂是一個福音。

    男人實在是很要強，尤其是當自己的愛人其實還是個小孩兒的時候就更不愿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男人的手杖也是自己要求的。醫生說高齡生子本就不易，男人還從沒有運動的習慣，渾身干瘦卻沒有肌rou，生產時必定不會太易。于是建議男人平日里多走動走動，控制飲食，不要讓孩子過大，也保證孕夫的健康。

    孕初的時候男人害喜很嚴重，經常是吃了東西過不了多一會兒就又都吐了出來，男孩那時候在備戰高考，男人也不愿意用自己的事兒給他過多的增加壓力，就一直忍耐著。后來檢查的時候發現孩子發育得有些慢，這才慌了神。好在那時候害喜期已經結束，男人開始每天頻繁的攝入一些高蛋白的東西，肚子眼見著大了起來，但是他自己卻沒見漲什么rou。

    肚子太大了，墜的男人總是腰疼，托腹帶換了好幾個牌子，但是也沒見特別有效。男人就越發不愿意動了。

    男人在醫生的一再建議下終于開始了艱難的行走之旅。

    一開始是一手托腹一手撐腰這么走上幾步，后來他的老腰實在是像斷了一般的疼，只得雙手都架在腰上，把肚子挺起來或者叫男孩幫忙扶著，邁著八字這么慢慢走，再后來僅憑雙腿所能帶給男人的安全感實在是很有限，他只得借助于外物來保持自己的姿態。

    男人的頭發也是那時候白的狠的。

    沒懷孕的時候，在公司在家里都沒什么煩心事兒，出現了問題也能夠很快的解決，對男人來說，總體上是沒什么需要勞累費力的大事兒的。就是這個小崽子，自打懷上了他，就沒過過幾天清閑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半夜里總是抽筋，還患上了孕期高血壓。男人鬢邊的頭發白得都快透了，眼角的皺紋也明顯深刻起來。

    男孩坐在客廳的地上收拾自己的行李，男人拄著手杖慢悠悠的來回溜達。夏天，男人為了方便只穿著一條灰色的寬松裙子，略帶自來卷的頭發很久沒剪，被男孩細心地在腦后梳成一個小揪揪，從背后看去只能看到他纖長的脖頸以及裙邊下擺的白皙的小腿，珊瑚絨的家居襪松松垮垮的在他腳踝處掛著，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饕足的溫潤感。男人一步三晃，十足的孕態。

    “都收拾好了？”男人站在離男孩不遠的地方看他。

    男孩點了點頭，蹭到男人身邊抱著他的腿沒說話。男人把手杖交換了個位置，騰出手來揉了揉他的頭發。

    “撒什么嬌啊，軍訓很快的，過兩周你就能回來了?！?/br>
    “要兩周呢……”男孩委屈巴巴。

    男人也靜默了，自從七年前男孩住到了他的家，他們就沒分開過這么長的時間。男孩填報志愿的時候千挑萬選選擇了這個離家最近的學校，打聽好了自己大一也可以走讀不用住宿，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強制性的軍訓需要完成。

    “兩周也很快的?！蹦腥讼乱庾R地摸自己的肚子，“你看明天就是第一天啦?！?/br>
    男孩的臉在他的肚子上摩擦，男人摸著他手感很好的頭發，弄不清自己的小愛人是不是哭了。

    “沒事兒的寶貝，”男人安慰道，“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呢，晚上我送你過去，你看其實還能在一起好久呢?！?/br>
    “你別送我?！?/br>
    男孩站起來半摟半抱著男人到沙發上休息。

    “我自己去就行，打個車就到了?！?/br>
    男人把手杖放到一邊自己容易夠到的地方，一會兒起身的時候他還要借助它的幫助：“那怎么行，大晚上的，我得去送你。送你過去又不礙事?！?/br>
    男孩無奈的盯著他的大肚子。

    “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還能好好的坐著嗎，這才七個月，安全的很，不耽誤開車?！?/br>
    “別去了，我自己真的可以，你看你把我送過去還要自己回來，大晚上的，樓下的燈還沒修好，你現在身子沉，一個人多不方便啊?！?/br>
    “要不就叫小劉過來?！蹦腥送话l奇想。

    “折騰人司機干嘛呀，前天你才不是剛給人放了產假嗎，”男孩不同意，“我自己真的可以，我都已經二十了，寶貝你乖一點，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男孩輕輕吻他，然后轉身去儲藏室把男人今天要吸的氧氣給他拿來。男人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道：“不行，我不放心?！?/br>
    男孩幫他把鼻塞掛好，熟練地調整出氣量的大小，無奈的看他一眼：“我都快當爹的人了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br>
    男人臉一紅：“那，那不一樣?！?/br>
    “就這么定了。晚上我送你過去?！蹦腥俗詈笈陌?。

    “行行行，真拿你沒轍?！?/br>
    晚間的時候男孩伺候著男人吃完了飯，男人稍坐著歇了歇就一個勁兒的催著男孩出發了。

    “第一天見面，你這已經夠晚的了，再晚一會兒人家都睡了?！蹦腥税阎匦囊频绞终壬?，支著起身。

    男孩幫他收拾他出門要帶的小包，手機，鑰匙，速效救心丸，寫著家庭地址和聯系方式的紙條……都裝到一個像是云朵一樣毛聳聳的挎包里然后避開孕肚掛在男人身上。

    “我真用不上這個，你哥我今年才四十五，不是八十五，我還沒傻呢?！?/br>
    男孩白了他一眼。

    “誒，你說我用不用換身衣服??？”男人臨出門了，才發現自己還穿著那條灰色的家居裙。

    “不用，換什么衣服啊，大晚上的，看不見?！?/br>
    “但那也是，畢竟是你學校，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男人被男孩摟進了懷里還想往外跑去換一身衣服。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媳婦兒我都沒覺得不好，別人憑什么覺得你不好？”

    男人又用那種帶著寵溺和拿他沒辦法的眼神看他。

    “曦曦……”

    男孩焦躁的抓了抓頭，然后回屋給他取了個口罩戴上：“戴上這個總行了吧?！?/br>
    男孩再次檢查他給男人準備的小挎包，然后鎖上門，讓男人在前面慢慢走著，自己在后面拎著箱子。

    電梯很快就來了。

    男孩按B2。

    “還可以嗎？”男孩摟著他的腰摸了摸他的肚子。

    “沒事兒，安生得很?！?/br>
    男人在他湊過來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是什么時候自己身邊的人就比自己還要高了呢？在自己印象里他還是那個瘦瘦小小，頭頂只到自己鼻子的小孩呢。

    “曦曦，你真的長大了?！蹦腥烁锌?。

    男孩像是患了皮膚饑渴癥的小鳥一樣在他的臉上啄來啄去：“我長沒長大哥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男人被他的葷話弄得腿一軟，下面不受控的就開始泛潮。

    自己這個破身子！

    男孩明顯感覺到了懷中人的顫抖，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了然，略微挪了幾步，用身體擋住攝像頭的視線，拽下他的口罩，舌頭撬開他的貝齒長驅而入，手也不老實的在男人的胸口捏來捏去。

    “別……這是在外面呢……哈……”

    男人的手無力的推他，光天化日的罪惡感與快感交至，男人感覺自己的下體濕的像是能滴水。

    “怪我，最近沒有喂飽我哥?！蹦泻⒌拇讲簧岬碾x開那溫熱之地，拉出yin靡的銀絲。男孩用手擦去，男人的唇晶晶亮亮的，顯得飽滿而美味，“等一會兒不光天化日了咱們再說?！?/br>
    被他這么一弄，男人真是站也站不住了，身子歪在電梯壁上，胳膊連帶著手杖一齊無意識的顫抖。

    “哥你濕了?！蹦泻男χ粗o自己大著肚子的年長愛人。

    男人白了他一眼，雙目含春，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地庫到了。

    男孩先把他哥攙到車旁，再去拉自己的兩個大箱子?？粗缦胪{駛室走，連忙攔下。

    “我開吧?！?/br>
    男人想了想，答應了。

    這是男人自己的車，男人不怎么開，副駕駛也常年沒人坐，靠背調的直直的，男人剛坐進去就不舒服地悶哼了一聲。

    窩著肚子了。

    男人想調一下座椅靠背，忘了自己還大著肚子，伸出手來連自己的腹底夠著都費勁，更別提座位底下的調節器了。

    “曦曦，曦曦！”男人叫道。

    男孩正在后備箱放東西，聽見男人叫他趕忙跑過來，就只見車旁邊扔著手杖，男人抱著肚子昂著腦袋，難耐地在座椅上扭動。

    “難，難受……”

    男孩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位置這么狹小，不難受才怪。

    男孩給他調整好位置，把手杖撿起來放到后排座椅上，避過大肚子給他輕輕系上安全帶。

    “胸口悶嗎？”

    那人動了動腰部：“不悶，挺好的?！?/br>
    男孩站在車門處，虔誠的在男人肚子上落下一個吻。

    男孩看向他愛人的眼底，男人的手攥著安全帶，眼神有些飄忽躲避。

    “快走吧曦曦，一會兒真就晚了?！?/br>
    男孩挑眉。繞過車頭進入駕駛室。

    熟練地倒車出庫，開上繁華的公路，夏天，天黑的晚，但是該亮的燈光都已紛紛的在樹葉間招搖。男人絮絮念叨著囑咐男孩的話，這些話男孩在家已經聽了數不清多少次但還是耐心的聽著。

    上高架，并道，男孩看向左邊的后視鏡，夕陽從后面刺入，男人的余光里有一抹紅色閃過。

    他下意識的去尋找紅光的源頭。

    他媽的。

    是他沒抽完剩下扔在車里的煙！

    真好！

    男孩雖然一直不想他吸煙，但是男人這么多年的老煙槍了哪兒是說戒就能戒的啊，一直撒嬌賣傻地跟男孩周旋，男人的工作很費腦，男人一撒嬌男孩也就拿他沒辦法。直到那天男人第一次在男孩身下昏過去被送進了醫院，查出來有了寶寶，男孩借此機會非常強硬的強迫他戒了煙。

    現在都小半年沒碰過了，這怎么能叫男人不激動。

    男人心虛地扭頭看向窗外，然后狀似無意的朝儲物柜那邊摸去，手才伸到半截，就被男孩抓了個正著。

    “嗯？”男孩抓著他的手，在緩慢行駛的間隙看向他，“你不乖哦?！?/br>
    男人摸了摸鼻子：“我沒想拿?！?/br>
    “拿什么？”男孩把那盒煙拿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拿這個？”

    “我之前跟你說過什么來著？”

    男人騰地一下漲紅了臉。

    “哥，我之前跟你說什么來著？”男孩逼問。

    男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忘了？”男孩把煙盒塞進自己的上衣兜里，“那我來啟發你一下，假如偷偷抽煙被我發現了要怎么來著？”

    “我這不是還沒抽呢嗎！”男人不服。

    “假如被我逮到你偷偷抽煙了我就怎么來著？”男孩重復。

    “就……”男人嘀咕了一句。

    “大點聲?！?/br>
    “就干死我！”男人轉頭瞪著他。

    “Bingo！”

    男孩沖他笑，右手熟練地換擋。

    男人看他沒有接下來的反應，以為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有心思繼續跟男孩天南地北的聊天。直到男孩把車開進了校園里，路過了公共停車場，又路過了他的公寓，直直開進了少有人走的一條昏暗的小路時，男人這才感覺事情變得有些不對。

    “誒，這不是……”

    “這是?！蹦泻⒋驍嗨?。

    “……這不是！”

    “這是?！彼α?。

    剎車，拉手剎，掛P檔，熄火。

    男人從沒有覺得安全帶彈出的聲音如此清晰。

    男孩把男人的座椅靠背放平，單向車窗都升起來，盯著他，伸手把男人的頭撈過來，一邊親吻一邊撩開了男人的裙子。

    “干嘛呀，這是在外面呢！”男人夾緊雙腿不想讓他的手進來。

    “看不見?！蹦泻⒌氖朱`巧的撥開了男人的內褲，輕車熟路的伸了進去。男人發出像是貓一樣歡愉又無奈的嘆息。

    男人的xue是那樣的熱，透明的水把內褲打濕，流的哪里都是，可見情動已經很久了，男孩撥開那唇，用指甲輕輕的在入口劃來劃去，就是不肯給自己愛人一個想要的撫慰。男人向上挺起自己的腰身，想要迎合。

    男孩的吻技很好，把他哥吻得暈頭轉向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男人的手附在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想要給自己一個歡愉。男人不見光的蒼白的腿胡亂的開合，抱著肚子的手微微發力甚至能看得到發白的指尖和白嫩肚皮上的紅痕。

    “啊……曦曦……給我……”男人意亂情迷的叫著，剛才還在抵抗外物入侵的花xue大敞著，那里被玩弄的多了，自己為自己準備好了最適宜的環境，火熱濕滑，期待著熟客的光臨。

    男孩用手揉弄著自己年長愛人的胸口，那里花苞般的挺起，泛著淡淡的粉色。

    男人此前是不喜歡被揉弄胸口的，體會不到絲毫的快感，甚至感覺有被當成女人的冒犯。但是自從開始孕育生命，他的rufang好像也在經歷第二次的發育，但是可能年齡實在大了，尋常孕夫最起碼都會脹大到的A杯他卻沒能夠達到，那里還是和往日一般，只不過多了些快感，尤其喜歡撕咬的感覺。

    “曦曦……給我……好空……我想要……”男人抓著他的手不斷向下伸，可男孩就是不肯給他一個痛快，男人已完全的淪為欲望的產物，腦中只想著解決當下的問題，再也想不了任何。

    男人忘了，可男孩還記得。

    現在實在不是個可以縱情聲色的場所，男孩也無意這么做。男孩從前面的儲物柜中拿出來一根假陽具，那還是男人最喜歡的一個牌子出的限量款顏色，男孩本意想送給男人以便自己不在家時安撫男人的需要，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男孩舔了舔它，稍稍給它潤滑一下就交到了手中，慢慢地插入進了男人的甬道。

    “哈～好漲……”

    男人整個人都舒展了，握著男孩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頭向后仰，口中有來不及咽下的涎液順著嘴角流下。他的辮子亂了，灰白的頭發被汗水打濕黏在了臉上，男孩用舌頭把調皮的它們趕跑，用兩片唇捉住男人的舌狠狠吮吸著。

    那花xue真是個寶器，在源源不斷的水的潤滑下，再大的物也吃得下。

    男孩把那物往里伸，找到男人的點，壞心的摩擦。

    “啊……不……不行……”在滅頂的快感下男人有些慌了。他迷離的雙眼看向男孩，溫柔卻不含任何實際意義，眼角的皺紋在夕陽下是那樣的柔和，隆起的肚腹那是那樣的美麗，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一種無可言喻的母性的光輝。

    “頂到了……哈……嗯啊……”

    衣冠楚楚的男孩看的有些癡了。

    男孩的動作加快，他灰色的愛人搖擺得像一片被風包裹的落葉。男人抓著他的手想讓他也碰碰被忽略了的前端。那里硬著，緊貼著肚皮，好像在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打一個最原始粗糲的招呼。

    男孩的手指在他的馬眼上打轉，前后夾擊的強烈快感下，男人很快就哆嗦著交待在了男孩的手上。

    男人雙目失神的躺在那里，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白生生的肚皮上下起伏，宛如一條出了水的大魚。

    男孩攏了攏他灰色的發，拿紙巾溫柔的擦拭掉他腿上手上以及座椅上留下的快樂證據，給他換了一條干凈的內褲，把家居裙從他的胸口處放下，好好的護住肚子，然后松了松自己的領口把那物舉到他面前：“看，還喜歡嗎，是你的禮物?！?/br>
    男人吃力的轉身，夠過青筋畢露的那物，盯著男孩的眼親了親它的頂端：“……哥很喜歡?！?/br>
    男孩解開自己的褲鏈，剛褪下內褲，那硬的生疼的火熱就迫不及待的蹦了出來。男孩摟過自己的年長愛人，那人順從的靠向他的肩頭，伸出還沒完全從高潮的余韻中恢復過來的手去幫助他。

    事畢，天已經從橙黃色變成了深藍色，男孩把車開到宿舍樓下，扶著男人下車，繞過車頭去往駕駛座。把后座上的手杖拿到副駕駛的位置，方便男人一會兒只有自己一人時的動作。

    飯點過了，吃完飯的大學生們紛紛往宿舍折返，樓下的人也漸漸的多了。男人不欲在這里擋著人家的道，匆匆說了幾句就準備離開。車窗上升之前，男孩扣住他的后頸和他交換了一個像是信物般的吻。

    等到男人的車的尾燈也消失在視野的極限，男孩才拎著行李箱準備向前。

    在人群中，高大帥氣挺拔的男孩實在是太耀眼了，走了沒兩步就有認識的同學湊過來搭訕，他回憶著自己剛才看到的那纖細的胳膊和灰白的頭發：“嘿，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這么大了還要家長送！那是你誰？你媽？”

    男孩拎著行李箱爬樓梯也不忘白了他一眼。

    “那是我老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