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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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傅承似乎格外不一樣。褚昀不禁后退了幾步,卻叫傅承瞧見了,他笑了起來,恢復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怎么站的離我那么遠。我們已經這么生疏了嗎?” 傅承的話叫褚昀有些不好意思,他擺擺手訕笑,緊接著坐在了離傅承稍微遠些的旁邊沙發上。 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石楠花似的氣味還未散去,是剛剛他同池寒在客廳胡鬧的時候留下的,此刻在這樣的情景下,可真是尷尬極了。 “承哥您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這明明是褚靳的私人別墅,從未對外公開過。 “最近過得還好嗎?”傅承卻答非所問,深邃的眼神一直盯著褚昀,讓褚昀無端后背發涼,好像被最兇惡的野獸盯上了一樣。 褚昀遲疑著點了點頭,雙手忍不住絞著,他很不安,卻不知為什么不安。 “是嗎……啊,也對,那么多男人照顧你。怎么會過得不好呢?……你怎么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呢?” 褚昀微張著唇瓣,還未問出口,便被傅承打斷了。 “我當然過得很不好啊?!备党袚沃^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他突然摔掉了臉上的眼鏡,大手箍著褚昀的脖子直接將毫無防備的褚昀壓在沙發上。 嚇蒙了的褚昀張皇失措地看向傅承,這么近的距離,他甚至能看到對方眼里的紅血絲,脖子上那強大又熟悉的壓迫感……是他!是他??!過激的反應讓褚昀開始生理性恐懼,劇烈的眩暈令褚昀耳畔一陣轟鳴。 “這幾天我一直都睡不著……你知道為什么嗎?”傅承又恢復了那溫柔的嗓音,卻更可怖。 傅承滿意地看著身下的褚昀臉上血色盡褪,顫抖地看著自己,像看一個惡魔一樣。 “我一直在想著……”傅承低頭湊近了褚昀的耳畔,“該怎么把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奴隸抓回來?!?/br> 池寒開著準備送給褚昀的紅色超跑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了一群人開車離開了別墅。第六感讓池寒立馬踩下了油門跟了上去。 傅承駕駛的車在最前面,聽到了手下說有輛紅色跑車跟上來的時候只淡淡地說了句:“甩掉他?!?/br> 為了混淆視聽,他的人各自駕駛著數十輛車掩護他離開,區區一個池寒他并不放在眼里。 …… 褚靳剛離開醫院便接到了盛川的電話,那頭是盛川焦急的聲音:“快回家!褚昀有危險!” “綁匪是傅承!秦傅承!他回國了,就在K市!” 盛川也在往回趕,他們著和時間賽跑,他們期盼著,傅承還沒有找到褚昀。 可是下了車,他們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妄想。 門口倒了一地的守衛著告訴他們,傅承已經來過了,并且帶走了褚昀。 “人呢???你不是說池寒在守著他們?他們人呢!”盛川咬著牙攥著褚靳的衣襟。 褚靳冷臉甩開了盛川的手,“你給我清醒一點,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馬上叫交通部關閉高速路出入口,沿路設置盤查。我們分頭開車去追。他應該沒跑多遠……” …… 此時的傅承已經駕駛一輛黑色越野上了高速,只要過了最后一個閘口,他就可以離開K市了。 誰也不能阻止他。 傅承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昏迷的褚昀,嘴角勾起了勝利的微笑,終于又被他抓到了。 身后又傳來了擾人的喇叭聲,傅承掃了眼后視鏡,那個煩人的紅色跑車又像條跟屁蟲一樣粘了上來。 那么多人都甩不掉他,真是廢物。 緊跟著后的池寒咬著牙將馬力開到了最大,他將油門一踩到底,這次絕對不能再讓褚昀被帶走??! 車尾被劇烈地撞擊讓傅承手上的方向盤一松,而后又被立馬抓緊穩住方向,他迅速回打,讓堅硬的車屁股重擊紅色跑車的前部,名貴的跑車的立刻便被撞凹了一塊,前頭的車燈報廢,車內警報四起,彈出的安全氣囊強迫著池寒剎住了車,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帶起了一陣塵土。 額角擦傷的池寒顧不得旁的,油門加速,立刻又啟動的跑車緊緊追著前方的越野。 褚昀早在車身被撞擊的時候就醒了,吸入過多乙醚讓他渾身發軟,他只能撐著無力的身體撲向了傅承,他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了傅承的手臂,妄圖讓傅承停下。 傅承抿著嘴此刻他無暇顧及褚昀,他只能單身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緊緊攥著褚昀的手,嘴上安撫著說道:“乖,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了?!?/br> “不……我不要……”褚昀咬著牙扯出了自己的手。他顫抖著解開了綁著他的安全帶。 “把安全帶帶好!”傅承想要將褚昀壓在副駕駛上,卻渾然不知池寒已經追了上來,車頭幾乎就要報廢的紅色跑車同黑色越野并駕齊驅。 褚昀被甩在了座位上,他的腦袋被磕得生疼,車門的那邊,和他相隔幾米的池寒跨越風聲讓他不要害怕。 褚昀眼睛含著淚隔著玻璃車窗看見了旁邊的跑車里池寒的狼狽模樣,明明那樣桀驁不馴的人,此刻卻又顧不得滿腦的鮮血緊緊膠著,只為了救他。 池寒也看見了褚昀,他朝褚昀大喊著:“不要怕!” 哪怕巨大的風聲早不知將他的聲音甩到了何處,但是他還是依舊安慰著褚昀。他的小傻瓜才剛回來,他又怎么可以把他弄丟! 他的小傻瓜快要過生日了,他一定要陪著他啊。 池寒腳上將油門踩到了底,方向盤往左迅速打了一圈,打算生生用自己的車逼停傅承的車。 “不要?。?!” 那樣他會死的,池寒會死的! 不知是哪里來的力量,讓褚昀毫不遲疑地撲向了傅承的方向盤。 原本要撞上紅色跑車的黑色越野的車頭開始不受控制地撞向了一旁的高速防護帶,巨大的沖擊力讓這輛越野車直直沖破了防護欄,沖向了外面的山坡。 就在沖破防護欄那一刻傅承緊緊將褚昀護在身下,樹木和沙礫的劇烈的撞擊讓前方擋風玻璃破碎,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和黑暗里,褚昀耳畔回蕩的是:“別害怕小朋友,我在這……” 紅色轎車最終停在了高速路上,被撞的破爛不堪的跑車上,滿臉血跡的池寒跌跌撞撞爬下了車,他慌張地就要跑下去去找那輛黑色越野車,卻被趕來的交警攔住了,池寒的眼淚混著血液,他手足無措地像個孩子,抓著警察的手求他們快下去救人。 盛川和褚靳趕到的時候警察正在將摔得面目全非的越野車拉拉上來,一旁救護車里的滿頭手血的池寒失神地緊緊拉著褚昀的手,躺在救護車里的褚昀全身是血,蒼白毫無生氣的頭上包裹著紗布。 萬幸,褚昀的傷并不重,這要多虧了另一個人。 只是劇烈的撞擊讓他陷入了昏迷,醒來的時間醫生也不敢斷定。 盛川原本想用軍方的力量叫那個人直接被判死刑,可是趕來的家屬卻開具了一份精神診斷書。 秦傅承有病,人格分裂,犯案時他正在病發。 更何況,這場事故早已經讓傅承只有一口氣在,他渾身是傷,渾身上下多處骨折,被救出來的時候不停地往外淌血,褚昀的身上也都是他的血,他在用生命保護褚昀。 最終,傅承只能移交于D國處置,并且醫生判斷他大概率會成為植物人,終身躺在病床上。 這比死刑更加痛苦。 …… 一個月后,醫院緊急通知,褚昀醒來了,欣喜若狂的褚靳、池寒、盛川三人急忙趕到了醫院。 可是病床上,模樣依舊蒼白的少年,臉上的表情卻不再怯懦,他皺著眉頭看著病房門口的三個男人,語氣不善:“醫生你是不是聯系錯人了,他們三我都不熟?!?/br> 褚靳卻徑直走到了褚昀跟前,強硬地抬起了褚昀的臉,原本該在眼角下的淚痣已經消失不見,少年上揚的眼角此刻寫滿了不悅。 他一把甩開了褚靳的手,雙手環抱,斜著眼看褚靳,一副欠抽的模樣。 “喲,我的大忙人叔叔,你是來看我死了沒?老頭子呢?” 池寒站在門口僵住了身子,這似曾相識的語氣。里面那個人,似乎不是他的小傻子了…… 可是盛川卻一無所知,他進去一臉關切地蹲在褚昀跟前想要看看褚昀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卻被褚昀躲開了,褚昀皺著眉頭嫌棄道:“大叔你誰???” “還有池大少,你來干嘛?我們很熟嗎?麻煩你快走好嗎,我看見你就煩?!瘪谊婪藗€大白眼,跟護士說道:“我要睡覺,你快叫他們快走,別打擾病人休息!” 病房里三個啞然無聲的男人灰溜溜地被請了出去。 褚昀回來了。 真正的褚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