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徹先去了學校，結束后又去公司待了會兒才回家。他開了門，往里掃了一眼，發現何楠在客廳畫畫。

    “你居然舍得在這兒待這么久？”楊子徹換了鞋往里走。

    何楠掃了他一眼，又繼續畫，“答應弟弟晚上一起看電影?！?/br>
    楊子徹從冰箱取了瓶水，坐到何楠旁邊，掃了眼屏幕，又繼續盯著自己手機看。

    “新手表??！”

    楊子徹往自己左手看了一眼，“耀兒送的生日禮物?！彼袅颂裘?，“這都能發現？”

    何楠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慵懶隨意，“我的一個小天賦！”

    “所以我和耀兒你也是看出來的？”

    何楠笑了笑，停了筆。抬頭看著他，“陳耀喜歡你是楊晗告訴我的，你喜歡陳耀我一眼就能看出來?！?/br>
    楊子徹把水瓶放在一旁，似是提起了興趣，轉過身子望著她，“很明顯？”

    何楠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明顯！”她坐直了身子，“都說了這是我的一個小天賦！平時隱藏的挺好，我也是通過昨天陳耀喝醉才真正確定的?！彼α诵?，“就這么喜歡瞞著他？”

    “不是喜歡瞞著，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br>
    何楠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側過頭看著楊子徹，“因為你拒絕過他？”

    “一部分?！彼攘丝谒?，“也有其他顧慮?！?/br>
    何楠伸手把平板拿過來放在腿上，低著頭繼續畫畫，“我和你們認識時間不長，不怎么了解?！彼M量讓說出的話輕松一些，“但是，愛一個人十幾年…好難…”她手上頓了下，又繼續畫，“況且這個人從來不給予回應，只是默許他的存在，默許他的行為。甚至…”她抬起頭看他，“這些默許摻雜了太多其他感情?！?/br>
    楊子徹沒回她，她也沒再說。

    “弟弟快下課了，我先去收拾了！”何楠關了平板站起來，“您慢慢想，我就不打擾了！”

    楊子徹望著何楠背影，下意識叫住她，“那你呢？”

    何楠轉過身，挑著眉，“你指誰？”

    “周憲之?！?/br>
    何楠愣了下，“和你倆的狀況完全不一樣。不清楚以后會怎么樣，現在的話…愛和恨差不多持平?！?/br>
    楊晗和何楠出去了，陳耀在家陪李洋，自己一個人也就懶得好好做飯，隨便煮了點兒面就那么解決了。

    晚上沒什么事兒，處理完必要工作還不到十點。楊晗打電話說晚上和何楠待自己那邊，就不回來住了。他嘆了口氣，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何楠說的那段話，看了眼手表，又覺得這個時間是不是耀兒和李洋已經開始接吻了…

    楊子徹想的沒錯，他倆的確在接吻了。兩人在沙發上糾纏，桌上還留有沒來得及收拾的酒杯。兩人粗重的呼吸伴隨著因接吻而溢出的水漬聲一同在寂靜的夜晚中爆發，空氣里彌漫著莫名的感覺，周圍的溫度都有些升高。

    李洋剛睜開眼，掃到沒拉上的窗簾，“我們…可以進臥室嗎？”

    陳耀順著他的眼神轉過頭看了一眼，沒說話，用力抱起李洋就往里面走。李洋從沒被人這么抱起來過，自己還張著腿跨在他腰上，怎么能一手摟著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托著自己的屁股就抱起來？自己可是男人啊喂！

    陳耀進去還沒動作幾下，就聽到大門指紋解鎖的聲音。他皺了眉頭，來不及反應就趕緊用被子蓋住兩人身子。

    李洋睜開眼睛看他，陳耀剛想解釋，臥室門就被打開了。陳耀抬頭看著門口，“子徹？”

    楊子徹冷著臉，甚至沒看陳耀。他一把掀開被子，還好陳耀身子擋著，看不到兩人接觸的地方。

    楊子徹盯著李洋，“滾?！彼穆曇舨⒉淮?，卻是陳耀聽到都不由得皺了眉。陳耀從李洋身子里出來，側過身子讓李洋起來。李洋繞過楊子徹往外走，被陳耀叫住。

    “洋洋！”陳耀盡量放松了語氣，“去隔壁，不用等我，你先睡?！?/br>
    李洋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下一秒，臥室門被楊子徹用力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陳耀看著這樣的楊子徹有些愣神，“子徹，你怎么了？”

    楊子徹沒理他，伸手脫自己的衣服，沒兩下就脫光了。他抬腿上床，一手撈起光著身子的陳耀抵在墻上。陳耀完全愣住了，沒來得及反應。

    楊子徹猛地壓著他，對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上去。陳耀趕緊伸手拉開他的頭，“子徹，你怎么了？”

    楊子徹深呼吸著，閉上了眼睛，“耀兒！”他叫了他一聲，頭又埋在陳耀脖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