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教會/牧羊人(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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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棋本來以為自己后半夜是睡不著了,但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子發懵。一看外頭,陽光暖融融的,加百列已經走了。要不是身上多了些星星點點的吻痕他甚至要以為自己熱迷糊了做了個夢。 在這邊的每一天都像在打rpg呢。陸長棋摸了摸額頭。每天都以某件事結束,再以某件事醒來,遇見劇情里的人,所有事循序漸進的發生。 陸長棋搓了搓被角,略長的黑發落在稍顯單薄的肩頸上。 呆了一會,少年又“呼哈”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堅強小陸,勇往直前!” 趿拉著歪七扭八的拖鞋爬去洗漱,路過窗臺的時候陸長棋下意識拉開窗簾讓金色的光線照進來,視線一轉卻看見底下有一抹更加閃耀的金色。 “是羅德尼先生!羅——嗯……”陸長棋抓了抓亂飛的頭發,把后半截話語咽進肚子里?!八孟裨诤驼l說話呢,是朋友嗎?!?/br> 陸長棋瞇了瞇眼睛,但是陽光底下他剛剛從休眠中醒來的腦子都還暈乎乎的,眼睛更是只能看見個模糊的輪廓,能認出羅德尼完全是直覺,再看他對面的人就只剩下一團黑影了。 于是他索性不看了,踩著拖鞋登登登大步走向衛生間。 今天沒有羅德尼給他準備衣服,于是他隨便扒拉了件警服襯衫套上就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把公民手環翻出來帶上。 之前那位醫生就跟陸長棋說過了,他這個“撫慰者”很有那么點編外人員的意思,雖然說是有任務,但這兩天他無所事事啥也沒干,也沒有人找他麻煩—— 嗯……應該,不算什么都沒“干”吧? 昨天晚上剛和陌生人滾完床單的陸長棋搓了搓臉。 手環里有一條短訊,是通知他到會議室去的。發送時間是剛剛。 “誒……我起得好巧哦。馬上就有事做了?!标戦L棋一邊感嘆自己天命所歸一邊按下一樓的電梯。 會議室與警廳都在生活區對面的大樓里,少年一心往前走,目不斜視的大踏步,根本沒注意到路過的警員們都悄悄盯著他。 “誒誒…!那是啥!那玩意是啥!白白的,軟軟的…!”一位頭上頂著尖耳朵的警員用手肘捅了好幾下身邊的搭檔,毛茸茸的白耳朵抖了抖。 “?你個死二貨不要碰我,我還沒瞎?!迸赃吘┑冒逭木瘑T抽動了兩下鼻子,“他好香……” “好想舔舔!” “?”我也好想! “哇哦哇哦。那個那個,是Sh—X?好小一只?” “聞起來好甜,想……” “?”我也好想! 淡藍色的寬松襯衫實在是太襯人了,本來就纖細的腰部只在走動與風的吹拂下偶爾露出部分線條,瑩潤的膚色更是白得要發光,柔軟的短發輕盈蓬松,就連手指甲都是淡淡的粉紅色。 清朗的少年本身蓬勃的朝氣就已經夠吸引人,更可況他身上還不斷散發出一種沁人的香氣,惹人垂涎得理所應當。 陸長棋毫無自知的走到了會議室所在的二樓,他已經發現來往的警員們身上多出了一些非人的特征,所有“人”腦袋上都有一對或尖或寬的毛耳朵,有些還會在臀部后面拖著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他倏然想起來,羅德尼他們所說的,赤獄里的發情期“四月浪潮”已經很近很近了。 少年突然有些窘迫,在原地唾棄了兩聲自己的矯情。 此時,會議室的門打開,高大的警官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打量了陸長棋好幾眼,才慢悠悠的道:“你這樣子看上去,真像是掙脫了騎士保護的小公主?!?/br> 陸長棋懵了一下,好一會才想起來對方是之前在食堂見過的那位警官,好像是叫……康格里夫? 雖然同為警員,但是他身上的氣質與羅德尼完全不一樣,大金毛令人安心得下意識就想往他身上靠,康格里夫卻只會讓人覺得冷峻而嚴厲。上次見面時雖然也不算愉快,但是羅德尼把他保護的很好,對方也算是給了同僚面子,不痛不癢的刺了幾句也作罷了。 而這次被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長棋才真切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血性。 不過也就呆了兩秒……因為他身后的黃黑色長尾巴興奮地“咻咻”搖擺著…… 雖然康格里夫理智與感情上都不愿屈服于渴望Sh—X的本能,但是寫進dna的東西還真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陸長棋有些猶豫的點了點他身側:“那個……尾巴……” 兀自抱著手臂耍狠的康格里夫也是呆了下,一把抓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尾巴尖兒。 “該死……” 此時會議室里的人好像說了些什么,康格里夫朝那邊點了點頭,緩和了下臉色,示意陸長棋進去。 經過這么一出陸長棋也沒什么心理負擔了,經過警官面前的時候頭發絲都在空氣中漂出個漂亮的小卷兒。 會議室里只有一個人,但是這位的形象……怎么說呢。 這個男人雖然非常年輕,可是著裝與神情都顯出一種類似英倫老派紳士的古板,視線平直,唇角微抿,并且他身上的著裝明顯是某個宗教的信徒,與地球西方教會很相似的黑色長袍,領子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一顆,底下左右兩邊的開衩附近都有銀白色的星芒圖騰,而且似乎就連里面的長褲與襯衫都是純黑色…… “誒?”陸長棋打量著他,突然看到開衩的某處有一道銀光閃過,不等他看清那是什么,就被眼前人用有些蒼白的手扯著衣角掩蓋了。 “注意你的行為,先生?!彼碱^微皺,似乎是有些不悅視線從低垂的睫毛下銳利的刮過陸長棋的臉,顯得壓迫力十足。 陸長棋一瞬間回到了學生時代被教導主任戳著腦殼念叨的時候,不自覺挺直了腰桿。 康格里夫也走了進來,并且“咔噠”一聲關上了門。 這時候會議室里只有他們三個,并且兩人對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審視態度,陸長棋捏了捏手指,一時不知道應不應該先開口。 最終還是白發的青年先破的冰,伸手給陸長棋拉開了張椅子示意他坐下。 康格里夫也隨著青年坐到了他對面。 白發青年右手撫胸微微頷首,“莫蘭·阿斯修凡。利葉加合共教會的訓誡人,向您致以問候,先生?!?/br> 陸長棋眨眨眼睛,黑色的眼瞳流露出一絲純然的天真與疑惑:“什么什么?教會?” “啊,忘了你剛來沒兩天?!笨蹈窭锓蛎鲆化B文件遞給他,“什么都還不了解?!?/br> 陸長棋伸手去接,一拽卻拽不動,對面的警官對上他的眼睛,露出一個有些諷刺的笑容:“倒是挺敬業的,‘正經事兒’一天沒落下……” “你…!”陸長棋脾氣也有點上來了,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對方一而再的挑刺,更何況陸長棋本來就是個只能順毛擼的主。 這時,一只蒼白的手卻橫空出現從對峙的兩人手中一把接過了資料。 “‘任妒火泛濫者,陰惡的蛇將奪其所愛予他人?!瘍晌贿€請謹言慎行?!泵鏌o表情的青年將資料遞到陸長棋面前。 陸長棋這回終于將對方的容貌看清楚了,青年的長發并非純白,而是也有灰黑色的毛發生長其中,每一束黑發都用銀色的金屬環固定住在腦后束成一個半馬尾,雖然很簡單但是在他身上卻十分不親民,耳朵軟乎乎的垂下在兩側,看上去又軟又蓬松,但是他英挺俊朗的五官卻顯得冷淡又克制,以及對方獨特的瞳色都顯得遙遠而無端的……目中無人?是這種感覺吧?陸長棋眨眨眼睛。 “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嗎?”陸長棋沒忍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問道。 阿斯修凡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陸長棋“噢”了一聲,接過資料低頭翻看。 “這家伙……看上去沒那么兇嘛……這種問題也會回答?!?/br> 在他看資料的時候,康格里夫主動說起今天來會議室的原因:“教會已經和警局達成了共識,四月浪潮馬上要來了,你先去教會待幾天?!?/br> “可是我的工作重心不就是在你們的發……嗯…四月份嗎?” “等第一波熱浪過去了你再回來?!笨蹈窭锓蚯昧饲米烂?,“小心受傷,笨小狗?!?/br> “嗯……”陸長棋哼了一聲,又低下頭去繼續看那些白紙黑字。 阿斯修凡沒有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少年柔軟的發頂。 其實那資料看著多,卻大部分都是在陳述教會的歷史,陸長棋匆匆看了兩眼就翻過去了,只記住了那是一個在赤獄有史以來就相當輝煌又龐大的勢力,哪怕現在的赤獄社會已經非常安定,他們仍然有不可撼動的地位。 并且資料里所說,教會的重要教文之一是苦修,訓誡人則是類似主教的身份。 那這么說……眼前這位地位還不低呢。陸長棋點點手臂,放下了資料。 “警局已經知會,沒問題的話,跟我走吧?!蹦m伸出手,掌心向上,里面躺著一根銀色的鏈子,掛著小小的鈴鐺吊墜。 陸長棋接了過去,輕輕一晃,發現竟然還真能發出小小的鈴聲。 “還挺可愛的?!鄙倌晷α诵?,沒有把它戴在脖子上,而是多繞了幾圈纏在了手腕上,閃亮的銀鏈襯得那腕骨格外纖細白皙。 阿斯修凡沉默的盯著他把鈴鐺掛在手上,眼神似有兩分復雜,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行了,走吧?!笨蹈窭锓蛘酒饋?,活動了下筋骨,警服下的肌rou顯得格外分明,黑色的尖耳朵也抖了抖。 “現在?這么急?” 康格里夫又看了他一眼:“也是,還得給你留點時間給小情人道別?!?/br> 陸長棋不理他,低頭在手環上按通訊號。 阿斯修凡也不介意等他,陸長棋也發現了,這個看上去冷硬的青年其實對他的包容度還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