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兆死獄前奏:咒殺子彈、螺紋手杖與鍛造的劍,伊修亞在泰柏斯眼前被奪走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爐鼎的高嶺之花、二月份、荒野yin車、練rou筆記、旖旎江湖事、訴衷情、養玉(雙/abo)、為人師表、女王蜂(雙)、來吃小美人【雙性文合集】
“你們廢話說夠了嗎?” 聽到這兩個混蛋之間的對話,伊修亞的心情倒是很平靜——波瀾不驚,只想殺人。 泰柏斯現在負傷,不在伊修亞的毆打范圍內,拜因這種自己找上門來的家伙,他就不必客氣了。 無需宣戰布告,泰柏斯和拜因已經同時拔出了武器,泰柏斯的手中是火焰凝結的刀刃,拜因則是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柄螺紋手杖,毫無疑問,是伊修亞留下來的那一個。 看到手杖,伊修亞眼中的戰意更盛。 他忍著膝蓋的劇痛,借住滿地圣骸武裝的殘殼作為遮蔽,敏捷地繞到了拜因的身后,折刀破空甩開,染血的刀刃刺向拜因的后背,就在即將刺穿前的零點一秒,拜因轉身格擋,螺紋手杖上的銀鏈精準地纏住折刀,借力將伊修亞拉向他的身前。 像是初遇時那樣,拜因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自己出逃的“情人”。 “你的確很擅長激怒我,伊修亞?!币列迊喿龅奶嗍虑槎家呀浻|犯到了教會的底線,“那一個月的調教還不夠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跟我回去,我會換一種方式,‘灌滿’你的身體?!?/br> “……你留著灌給你的新圣堂吧,下次失火時用得上?!?/br> 伊修亞咬緊牙關發力,想要抽出折刀,但是他自己鍛造的武器韌性極佳,銀鏈一旦鎖住折刀,就很難抽離,他索性松手跳開,反作用力很大,但是拜因的身形絲毫不亂,優雅地轉動手杖,銀鏈將折刀甩入他的左手,他都不需要回頭,就輕松用折刀擋住了來自泰柏斯的攻擊。 火焰被刀刃破開,在空中散開無數金紅色的星火,泰柏斯的呼吸粗重,金眸閃爍著,他身上的傷很重,現在的速度和力量都只有平日里三分之一的水準,這在拜因眼前完全不夠看——拜因是踩著異端的尸體走上現在的位置的,戰斗能力在整個教會都數一數二。 “呵?!卑菀蜉p蔑地笑了一聲,用螺紋手杖的尖端刺向了泰柏斯的胸口,那里的衣服被撕破了一部分,露出一點藥汁符文的痕跡,拜因瞬間明白了泰柏斯此刻最大的弱點所在。 只需要刺穿這個龍血種的心臟,他就必死無疑。 而拜因從來沒有憐憫敵人的想法。 “住手?!?/br> 冰冷的槍口抵住了拜因的后腦勺,里面裝填的是帶有咒殺符文的秘銀子彈,和拜因一樣,伊修亞也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拜因已經將手杖的尖端刺入了泰柏斯的皮膚之中,龍血種的唇角溢出鮮血,那一處的傷口沁出金色的血液,形態如水銀般緩緩滾落,那本應該是無法忍受的劇痛,常人或哀鳴或倒地,但是泰柏斯始終站得筆直,甚至都沒有悶哼一聲。 他只是說:“伊修亞,開槍?!?/br> 伊修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開槍,泰柏斯的話讓他如夢初醒。 “永別了,拜因?!彼麤]有猶豫,扣下了扳機。 ——砰! 槍響之后,世界陷入了寂靜。 子彈在拜因的大腦中綻開,伊修亞看見那些漆黑的咒殺之力如蛛網般覆蓋在拜因的身上,神父的頭上只有一個圓圓的彈孔,藏在鴉青色的長發間幾乎看不見,他甚至沒有流血,只是無聲地松開了手中的螺紋手杖,瞳孔渙散地站立在原地,呼吸瞬間停止。 看起來像是一座完全還原的蠟像。 伊修亞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跳得有多快,他沖過去扶住泰柏斯,這個硬撐著的混蛋,心口的傷加深了許多,珍貴的黃金龍血正在隨著他的心跳泵出來,伊修亞看著又是心驚又是震撼,好在達麗雅已經趕了過來,開始為泰柏斯治療。 伊修亞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有那些審判者的,也有泰柏斯,混在一起,讓他頭昏腦漲,他望向在一旁呆呆愣愣的查理:“機械師,做你該做的事情去?!?/br> “我?我能做什么???!” “你會開飛艇吧?” “……我駕駛課程都是拿滿分的?!辈槔頉]反應過來。 “跟我走,我們去搶一架飛艇離開這里?!币列迊啌炱鸬厣系穆菁y手杖,反正他已經燒了一座圣堂,殺了教會的審判長,再搶一架飛艇也不算什么了。 十分鐘后,查理已經哭喪著臉坐在了一架飛艇的駕駛艙內,旁邊兩名待命的神職人員被五花大綁起來,還在一臉正義地警告伊修亞:“瀆神者必將受到圣子的審判!你現在悔過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你們負責審判的人都被我殺了?!蹦樕蠞M是血污的伊修亞看起來就是個從深淵里爬出來的惡魔,“你們兩個,要么閉嘴,要么被我扔下去?!?/br> 于是神職人員也都不再說話,等到達麗雅帶著意識模糊的泰柏斯登上飛艇后,查理cao縱著這架飛艇緩緩啟動。 伊修亞守在艙門邊,始終沒有松開手中的武器。 他的戰斗本能告訴他,沒那么簡單。 太順利了,一切都太順利了,拜因真的就這樣被自己殺死了嗎? 他其實沒有那么恨拜因,這個男人羞辱了他,監禁了他,還反復侵犯了他,但是這些加在一起的痛苦,都不如泰柏斯在豐收節祭典那一夜帶給他的多。 拜因活著也好,死了也罷,對于伊修亞來說,都沒有那么大的影響。 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心中有一種燥熱的不安,即使飛艇已經遠離了沼澤,他的心跳始終沒有降速。 “……伊修亞?!碧┌厮挂呀浘忂^來了許多,胸口纏上了厚厚的繃帶,上面也都寫著秘法符文,“我已經讓查理先把飛艇開到納塔斯廢墟降落,我會通知伙伴們集合的,達麗雅女士也會跟我們一起行動?!?/br> 泰柏斯就是這個樣子,發起瘋來的時候相當離譜,靠得住的時候就算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也值得信賴。 伊修亞知道泰柏斯這些交待其實是在說: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但是他搖了搖頭:“我有自己的安排?!?/br> 泰柏斯應該是又被氣到了,一口血氣涌上來,咳嗽了兩聲,伊修亞靜靜看著,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泰柏斯受這么重的傷,但就算是傷痕累累,泰柏斯身上也沒有一絲一毫惹人憐愛的感覺,誰看到他都只會覺得這人就算倒在地上,也隨時可能跳起來咬斷敵人的喉嚨。 伊修亞等他好不容易順過氣來,補上了一句:“我想去圣都,想辦法救出那個秘術師,達洛,嗯,應該是叫這個名字?!?/br> “……你他媽的發什么瘋?”泰柏斯已經忍太久了,那些好聲好氣全部消失,他瞪著伊修亞,像是恨不得把伊修亞打暈了帶走,“那個叫達洛的可能早就死了,你就是去白白送死?!?/br> “如果他死了,按照教會的風格早就大肆宣傳了,但是他們一個屁都不敢放,證明那個秘術師還活著,要么是教會另有企圖,要么是他們沒辦法殺死那個男孩?!币列迊喴呀浄治鲞^了,達洛的生存概率很高。 “哼,他們的企圖就是想釣魚,不是那群腦子發熱的秘術師,就是你這種蠢貨?!碧┌厮褂只謴土藘磹旱恼Z氣,“有我在,你別想去送死?!?/br> “……”伊修亞輕笑了一聲,“泰柏斯,你現在這個樣子,頂多攔得住查理?!?/br> 泰柏斯狠狠地錘了一下身旁的護欄,深吸了一口氣:“你還欠我一柄劍,你答應要親手為我鍛造的?!?/br> “我沒忘?!币列迊営X得泰柏斯氣鼓鼓的樣子真是好玩,他繼續逗著易怒的龍血種,“等你能重新握劍了,我應該已經找到達洛了,到時候給你做也不遲?!?/br> 泰柏斯氣得胸口在劇烈起伏,傷口又像是要裂開了,他捂住繃帶,又是氣惱伊修亞沒腦子,又是生氣自己現在脆弱得跟個玻璃罐子似的,煩躁的不行。 “說到底,你為什么那么執著地要去解除那個【祝?!??”泰柏斯無法理解伊修亞的執念?!澳悻F在的身體,也沒什么不好的?!?/br> 他并不覺得伊修亞的身體是“畸形”的,反而覺得這樣身懷秘密的伊修亞格外誘人。 伊修亞:“那我們交換吧,把這個【祝?!繐Q給你,你要不要?” 泰柏斯無所謂地笑了笑:“給我就給我,但到時候還是我干你,這點是不會變的?!?/br> “……泰柏斯?!币列迊営X得他那張笑臉相當嘲諷,深吸一口氣壓抑怒火,“你要是個啞巴就好了?!?/br> 飛艇猛地搖動了起來。 ——咚。 悶響像是一座城池壓在了飛艇的上部。 伊修亞心中的那股不祥感迅速擴大,泰柏斯也顯然是感受到了什么。 “……拜因?!碧┌厮拐J出了那股魔力,是比之前龐大了數千倍的存在,難以置信,他從未遇到過這種程度的……怪物。 金眸瞬間睜大,他下意識地沖向伊修亞,但是為時已晚。 艙門被一股巨力掀開,站在門口的伊修亞瞬間被從外面沖進來的上百根黑暗的觸須包裹住,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來,就被卷走了。 “伊修亞?。?!” 泰柏斯怒吼著,身上的龍血炙熱燃燒,眼瞳中的金色轉為赤金,像是兩座熔爐。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口,心臟疼得幾乎要裂開,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跳入天空之中,然后完全龍化—— 漆黑的龍鱗迅速覆蓋在他全身,一聲龍吼后,查理從駕駛艙的玻璃外看到了一道陰影從自己的頭頂掠去,那是傳說中的古老生物,一頭黑色的龍。 它的身姿威嚴而華麗,但是似乎身上傷痕累累,痛苦地嘶吼著在空中盤旋。 然后,天空中除了它自己和飛艇以外,什么都沒有。 拜因身上的力量就像是泰柏斯一瞬間的幻覺,但是,伊修亞的確是消失了。 ——他被拜因用一種詭異的手段帶走了。 就在泰柏斯的眼前,而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