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陳辰
………… 回到cao場發現大多數班級已經解散了,集體都坐地上休息中,不少人已癱倒在地上了。 關河洲帶著女生沐浴著班上同學的眼光走近,將女生交給了明顯和她關系很好的好朋友手上。 七班的位置靠近欄桿,班上的人大多數將帶來的東西掛在欄桿上,欄桿上密密麻麻的包形成了頗為壯觀的“包”墻。 關河洲走向“包”墻,找到自己的包,順手將幾瓶藥劑塞進自己的小背包。 之前經過教官身邊時想交給陳教官來著,結果陳教官讓關河洲自己收著,有必要了再拿出來用,無法,關河洲只能又承擔起保管的職責。 軍訓其實是很枯燥的,還很累,不過對身體已經變異的關河洲來說,小菜一碟,每天軍訓完他就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誰叫只有他一個人軍訓完還能站得筆直,精神的很。 半個月的軍訓時間過得飛快,關河洲憑借著優秀的身體素質,成功獲得“軍訓標兵”的稱號,以及不經意間在全年級師生面前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人們總是會對美好的事物投入注意力,說白了,就是看臉。 軍訓對于關河洲來說真的不算什么,比起其它人每天像癱瘓一般慘不忍睹,關河洲不僅應付得很輕松,還會時不時的去和木風聊天,雖然聊天的時間不過就是軍訓期間放風時間而已。不過木風看上去很開心。 關河洲自重生之后就好像跟人很難聊起來,更適合做一個傾聽者。 關河洲不明白為什么木風會有那么多話說,但是他還是會認真傾聽,時不時的應上兩句,那怕木風是在說別的小孩搶他零食這般幼稚的話題。 就這樣,木風和關河洲的關系愈發熟稔起來。 關河洲也沒有想到,他對木風會那么有耐心。 ……………… “關河洲,你這人吃什么長大的?半個月過去你看起來不僅沒黑,還白了,你還是個人嗎????你這叫那些天天防曬霜不斷的姑娘們怎么想?不得恨死了你?”此同學說著,還滿含羨慕嫉妒恨的伸手想摸一把關河洲白嫩嫩的臉。 姑娘們恨不恨關河洲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出此同學肯定是恨的。 關河洲偏頭躲過咸豬手,他對自己為什么曬不黑心里已經有了想法,不過肯定不能說實話罷了。 同學見關河洲不理他,略顯心酸的摸了摸被曬的連親媽都認不得的臉,心里更是憤憤然。 不過轉眼想到一個男生沒必要那么白,黑皮膚才應該是男生魅力的象征,想著想著心情又好了起來,繼續像只蒼蠅般在關河洲身邊轉悠,讓關河洲想打蒼蠅。 關河洲不愛和人交流接觸,但是因著自己本身優秀,還長得好看,找他講話的同學可不少,他雖然不愛講話,但是別人找他他也會回應的,大家都看出來關河洲脾氣不錯,就是有點小自閉。 本身優秀的人不管性格怎樣,也總會有人上趕著想要和他做朋友,這就是人格魅力。所以關河洲不僅沒有被排擠,在同學之間的人氣也很高,他們沉默寡言也成了沉穩神秘的標志。 軍訓就要結束,下午開始分班考試。 班上相處了半個月的同學開始依依不舍起來,這個年紀的學生沒有太多心思,相處久了關系自然而然的就好起來,現在馬上又面臨分班,雖說都在同所學校,可一旦分在了不同班,這感情啊,也就是說淡就淡,別看現在還是難舍難分的,以后可能就會成為路上遇見都不打招呼的那種關系。 關河洲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回家吃飯,前腳剛邁出教室門,后腳就有人喊住他。 關河洲回頭,發現就是那個在軍訓期間一直找他說話,那怕他很少理,還是鍥而不舍的纏著他不放的陳辰,這也是那個羨慕嫉妒關河洲曬不黑的同學。 “嘿嘿,準備回家了是嗎?一起走??!”看著陳辰笑得傻兮兮的臉,關河洲不懂,結伴回家不是女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了嗎? 不過關河洲也沒有說什么,默認了讓陳辰跟著。 在陳辰看來,關河洲這樣不愛說話的性子可要不得,很容易受人欺負,所以陳辰總喜歡纏著關河洲,就是怕他受人排擠,就像是老母雞護著自己的崽一般盡心盡力,每次陳辰和同學約好一起,也都會拉上關河洲,關河洲也不好次次拒絕,少數幾次和同學外出小聚也都是陳辰牽的線。 就是陳辰這種堅持不懈的行為,讓關河洲心情復雜,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能感受了陳辰對他的善意,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明白陳辰是為他好,雖然他認為這種行為沒必要,但是他還是領了陳辰的這份心意。 關河洲雖沒明說,可是陳辰已經成為關河洲心中說得上話的同學朋友了,那怕關河洲表面上總是懶得理他。 這不,陳辰又在像個麻雀般嘰嘰喳喳的不停,說起來也奇怪,在不喜歡說話的人面前說話,說了一大筐的話,對方連個屁都不回,這種情況應該很容易消磨人的熱情,時間一久就應該沒人愿意找這種人講話才對。 關河洲就是這樣的人,可是陳辰就愿意找他搭話,那怕關河洲不回,他也不會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陳辰覺得關河洲是有認真聽他說話的。 “下午就分班了……關河洲,不是我矯情,我是真的覺得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希望我們以后還能分到一個班……,對了,你成績咋樣???聽說今年學校要專門搞幾個實驗班,把尖子生全都放在一起,學校也會對這些個班級更注意些,自我感覺我成績八成能進,如果進了實驗班那怕不是同班也是隔壁班,感覺也沒有差很多,關河洲你成績能不能行啊給……” 關河洲面無表情地瞟了陳辰一眼,感受到了冷氣喋喋不休的陳辰立馬住了嘴,只是那臉上憤憤不平的表情泄露出了陳辰肯定還有沒說完的話,只是礙于關河洲的氣勢住了嘴。 陳辰偏過頭繼續小聲逼逼,還帶著委屈之色。 他也是為關河洲好嘛!關河洲還兇他!太過分了! 沒多久就又滿血復活。 關河洲是真的對陳辰無奈了,陳辰太能自我安慰了,仿佛什么都打不倒他,天天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不過也不招人討厭就是了。 “嗯?!标P河洲應了聲,得到關河洲反應的陳辰又像是得了鼓勵似的,更有精力了。 “關河洲你這是說你也能進實驗班是吧!嘿!我就知道我陳辰看上的朋友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這樣那我們以后可能就還在一起,關河洲我跟你說啊,你能不能以后不要這么冷淡的對我,你這樣讓我多沒面子啊,打個商量,兄弟給我個面子,以后我說話你好歹回個一兩句吧?別老是嗯嗯嗯了,讓別人看見我老找你說話你都不咋搭理我那我多尷尬?可以吧?” 路上陳辰就總這樣找關河洲說話,一說就一大串,關河洲就像沒聽見似的,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同學看向他們倆的眼神都怪怪的,關河洲不禁滿腦門黑線。 陳辰十分擅長順桿兒爬,給個三分顏色就開染坊,面對他,關河洲也不好生氣,只能委屈了自己的耳朵。 走出校門,陳辰還是跟著關河洲,關河洲快受不了他的聒噪,耳朵都快幻聽了,開口問道:“你怎么還跟著我?不回家嗎?” 陳辰少有聽見關河洲對他說這么長的句子,有些激動:“才沒有!之前我都看到了!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是不是沒想到?之前總覺得你不太好相處沒敢提一塊兒回家,目前我就發現你一個和我住同小區,我以前初中的時候好多同班同學在同個小區,不知道咋回事兒升高中之后沒看到他們了,不應該啊周行那么好的學校怎么都沒有看到他們人呢?小區里同齡人也不少,莫名其妙的沒在同一個學校見到了。搞得我之前都自己一個人回家,我從小到大就只有這段時間是自己一個人回家的,不過還好現在有你了?!闭f著說著又嘿嘿的笑了,配上他軍訓期間曬的油黑油黑的臉,就像只偷吃了東西的松鼠。 關河洲無法,只能繼續忍受十多分鐘路程的蒼蠅叫。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和陳辰分道揚鑣,關河洲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他的耳朵貌似被陳辰折磨到麻木了,陳辰人已經看不見身影,但是他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圍繞。 曾幾何時,關河洲也羨慕過像陳辰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受盡寵愛,積極樂觀,永遠都閑不住。 遇上不開心的事情也會自我開解,雖然有時候話很多,卻也不會招惹人嫌,自來熟,不會鉆牛角尖,活得令關河洲嫉妒。 關河洲苦笑,他永遠都成為不了陳辰那樣的人,做不到,也不能做。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家。顧姨之前有給他發短信,所以關河洲開門看到被罩住的還熱騰騰的飯菜并沒有感到驚訝。 經過午休,回到學校的關河洲開始準備考試了,照關河洲的水平,這次考試差不多就直接決定了他未來三年的班級和老師。 周行中學招外地學生的方式有些不同,其它學校外地學生基本上都要等到開學考試這天才去學校報道,這樣一來那些學生就可以不經歷軍訓。 而周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講究一視同仁,便要求外地學生在經歷中考之后提前到學校轉檔案,并經歷一次合格考試,按當年的外地錄取名額數錄取學生,再與當地學生一同參加軍訓及分班考試。 這也是為什么關河洲會在暑假期間就直接來到渭陽市的原因之一。 考場安排上午就公布了,關河洲也已經看過了,便直接走向他的考試地點。關河洲看著教學樓里三三兩兩捧著各類書籍觀看的學生,有些恍惚,當年的他也是在考場外看書的人員之一,只不過心境完全不同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