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五百兩,我要了
清晨這個時候,玉閣大多還是沉睡的,有客人的就陪著客人睡覺,沒客人的就補覺,留著精力晚上接客。 離汀鴻準備大婚了,玉兒在閣里也要開始正常生活,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尤其是那兩個穿孔的rutou,有些發炎了,但是楊沛沒有說帶乳環,所以玉兒也就沒管,上了點藥就算了。 夜晚他在臺上跳了一舞之后就掛了牌,找上來的人確實挺多,但是像殿下那般豐神俊朗的幾乎沒有,大多是些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 價高者得,今晚玉兒第一位客人帶著滿身的酒氣踹開門,赤紅豬肝一般的臉,挺著個大肚子就過來擁他。 玉兒臉上帶笑拉著他坐了下來,打著茶圍,“爺,您剛剛看得可還盡興?” “當然,玉兒真是活脫脫一個妖孽?!?/br> 那位客人抱著親他,玉兒不能躲閃,由著他滑膩膩的舌頭在自己的頸側和臉上流轉,在即將進入到嘴唇上的時候,玉兒不動聲色的偏了一下,笑著說, “爺,您嘗嘗玉兒房中的酒吧,這可是玉兒親手釀的,” “哈哈哈,真的?” “當然,”玉兒從他懷里撤出來一點,笑吟吟的給他倒了一杯酒,“您嘗嘗?” 那客人一手接過杯子,一手還不忘摟著玉兒的腰,在上面摩挲,玉兒被拖著傾倒在他肥碩的肚子上,他干脆掛在那人身上,輕柔的抬手推著杯子,哄著那人喝了一杯又一杯。 “好玉兒,我喝不下了?!?/br> 玉兒思忖了一下,放下酒壺,這酒確實不能多灌,要不然讓琦mama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責罰,這個客人雖然胖了些,但勝在好拿捏,這會兒已經醉了。 畢竟花了價錢的,玉兒也還是要敬職敬責。他柔若無骨的手搭在那人身上,指尖徐徐轉動,隨即輕輕一挑,解開了他的腰帶。 那人身材太過臃腫,動作起來也不易,所以樂得讓玉兒伺候,玉兒輕盈的跨坐在他身上,粉嫩的指尖一寸寸的滑動他的身軀,抬著臀又稍稍落下,用自己的臀rou磨著那人的陽物。 見撩動得差不多了,才起身下來拉著那人去了床上。 胖子本來滿身酒氣過來的,又被玉兒灌了很多酒,酒意上頭便醉了,只草草的在玉兒身上射過一次,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玉兒從那人身下撤出來時,衣衫半解,都還沒有脫完,玉兒都不由得為他覺得不值。 像這樣的老實人,實屬少見。不過既然睡過去了,他也算是完成任務了。他整好衣衫,隨意搭了件披風,晃蕩著出了門。 紅燈高懸,鶯歌燕舞,夜晚正是玉閣最熱鬧的時候,玉兒穿過長廊,經過翠云院到達了玉閣的小倌們接客的地方,嫩青館。 嫩青館的小倌都是從十二三歲到二十七八歲的,像江語夜這般已經三十好幾還在接客的,是沒有的,年紀大了沒有價值就會被扔到了臨臺,掛在壁上做個沒有任何尊嚴的xue,供一些窮苦人發泄。 嫩青館等級劃分很分明,下等的小倌游走著拉客,是沒有單獨的房間,拉著客人了隨意的在大廳內就可以cao干。 中等的小倌自己有房間,但也是需要自己拉客的,而上等的,大多已經有了名氣,掛了牌子,就可以去客人所在的房間。像玉兒這種頂級的,只需要待在自己的房間,等待客人來即可。 只不過他也不是包一夜,只要恩客睡著了,他也是可以另外再找人尋歡的,譬如,現在。 玉兒的到來,無疑給嫩青館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但是玉兒的價格太高,很多人望而卻步,只能用眼神打量著,蠢蠢欲動。 玉兒神色自若,行至酒柜上,跟小廝要了碗酒。 其實他跟剛才那客人說了謊,玉兒房中那酒玉兒只參與了挖它出來的過程而已,其他的都是白洛釀的,他向白洛討了幾壺,那酒后勁太猛,他一般不會沾的。 這會兒要了壺桃花釀,清香入喉,涌到胃里反而覺得苦澀起來。許多男人向他靠近,手一邊趁機摸著玉兒,一邊問價, 玉兒眼皮輕抬,打量了一圈,緩緩啟唇說出了的價格。 “五百兩?!” “玉兒,你這也太狠了吧?” “媽的,出來賣都不知道被人cao了多少了,還賣這么貴?!?/br> “cao!” 玉兒輕輕笑了一下,懶得與他們糾纏,側身躲過,去往了別處。 后面有辱罵聲追著席卷而來,“給臉不要臉的賤貨,” “不知好歹的東西,一個婊子也值這個價?呸!” “………” 玉兒充耳不聞,拎著酒壺,獨自走到了閣樓的欄桿處。 正值冬末,館里種的這幾顆梧桐樹還算堅強,雖然葉子早已掉光了,光禿禿的,但是枝干還很健壯,枝丫上的雪已經融了。 這個冬天,也該過了。 “玉兒,”一道清亮的聲音喚他,玉兒回神轉頭,就看到白洛穿著艷紅色的輕紗長裙過來了, “你剛表演完?”玉兒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扔給了他,“多穿點吧,病了又耽誤接客了?!?/br> 白洛笑著,接著披風,把自己裹住了,說,“剛表演完我哪兒有時間,這不是剛接完客嘛,” “那你怎么在這兒?” “那位爺要求的,非要在人多的地方干?!?/br> 玉兒了然點點頭,每個恩客的癖好不同,在玉閣里什么都不奇怪。 白洛悠然扒著欄桿說, “玉兒,你既然出來尋客,干什么又這樣抬價,五百兩都夠我賺半個月的?!?/br> 玉兒撲哧的笑了,“你好歹也是上等妓子,騙鬼呢?” 白洛惆悵的說,“別提了,這些人越來越小氣了,我再這樣下去都該掉級了?!?/br> “不會的,你不是還有女客嗎?” 白洛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那些個女客也不是好伺候的,如狼似虎的,我腰都不行了?!?/br> 玉兒笑得更放肆了,“你這個時候就說不行了?莫不是要去臨臺了,” 白洛用胳膊肘推搡了他一下,“你可盼點我好吧,馬上就是新一輪考核了,我還真怕被南秋扯下去了,” 玉兒收斂了笑容,“南秋啊……” “是啊,他是真的拼,我上次看他身上被打得不成人樣了,還要去接客呢,” 白洛看著玉兒,問,“你還恨南秋不?” 玉兒眺望著遠方,玉閣那邊,夜已經沉寂了,黑壓壓的一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是苦命的,我沒道理恨他?!?/br> “行吧,”白洛跺了跺腳,回轉過身,“太冷了,我接一個回房間了。你也降降價,別太任性把恩客都嚇跑了?!?/br> “行,” 白洛把披風抖下來還給了玉兒,“對了,玉閣又新來了一批小倌兒,我聽琦mama的意思,好像讓你去授授課來著,” 玉兒接過來拿在手上,“嗯?我怎么不知道?!?/br> “我跟琦mama身前伺候的時候聽她說的,估計還沒通知你吧,你時間太貴了,” 玉兒皺起眉,“我知道了,看琦mama的安排吧?!?/br> 白洛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走了??!” “嗯?!?/br> 白洛皮膚雪白的,穿著艷紅色的輕紗,顯得極為妖冶,很快就有人勾搭上了,白洛牽著那人一步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玉兒轉身,目光往館里探去,到處都是yin靡的春色,玉兒漫不經心的看著,眼神忽然瞥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人似乎是剛來的,有不少小倌發現這個英俊的男人,急著扒了上去,那男人一時招架不住,臉色漲紅了。 倒是有趣。 玉兒搖曳生姿的走了過去,右手拿著披風,披風長長的,拖到了地上,晃蕩出一條絢爛靡亂的小道。 “誒!別拽我!你這個人……誒!松手!……你別摸……” 那男人對待那幾個小倌兒,像是身上長了虱子一般,急忙扒拉了下去。玉兒笑了笑,走到了男人跟前,“公子,找小倌呢?” 玉兒走過來的時候,男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玉兒實在太亮眼了,身量又高,氣質非常獨特,鶴立雞群,光彩奪目。 男人怔怔點頭,玉兒仔細瞧著男人的臉,寬闊的額頭,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眉目間有幾分像殿下,但是臉下部是大不相同,殿下的唇形精致多了,笑起來還會有兩顆小虎牙。 玉兒莞爾一笑,說道, “那公子,您看我行嗎?” 男人忽而局促起來,“你也是嗎?我……你要多少錢?” “公子開間榻房吧,我的房間被占了,小童們抬不動,至于價錢嘛,好商量?!?/br> 男人有些僵硬,似乎是第一次來還不熟悉,都不知道在哪里開房, 有幾個男的湊了過來,言語輕佻的說,“喲,玉兒,你不是要五百兩嗎?” “是啊,你看他這個樣子,明顯是個老實人,怎么可能出得起五百兩,” “要不這樣,哥們幾個出五百兩,你跟我們一起,多人玩才有意思,” “這個好,我可以出二百兩,” 幾個人yin笑起來,說著說著就打定主意要去摟玉兒,玉兒被圍著躲不開,臉上露出一些煩悶,正當此時,那個男人伸手直接把捉住玉兒的手腕,把玉兒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聲音醇厚有力的說, “五百兩,我要了?!?/br> 玉兒抬頭看他,有些驚詫,男人觸碰到玉兒身上冰冷的體溫,于是俯身一手攬住他的腰身,一手勾住玉兒的腿彎上,把玉兒橫抱了起來,低聲問他, “在哪兒交錢?” 玉兒愣愣的,眨巴兩下眼睛,然后抬手指了方向,男人終于明朗的笑了起來,抱著美人從一眾男人里脫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