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身孕的美人魚
日光朗照,地上一層薄薄的冰霜被來往人群踩碎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天地間,積雪慢慢消融,澄澈的瑩白色逐漸被染成了黑灰的臟污。 ?在街巷邊的茶館酒肆間,有幾人的談話聲格外熱鬧。一個身穿深藍色華服的人喝了一口溫酒,問道, ?“欸,玉閣今晚的熱鬧你們去不去瞧?” “前幾天就盼著了!” 其中一個瞇瞇眼倒三角臉的人問,“倒是想??!你們都有進內場的票號了?” “媽的,早就被搶完了!一張票都夠嫖一個南秋的?!?/br> 那個身穿藍色華服的人,顯得最為貴氣,他說道,“南秋可沒有玉兒這般有滋味,這次公罰可還是拜五殿下所賜,聽說比第一次玩得更刺激?!?/br> “欸,趙峪,五殿下是不是要娶親了?” 趙峪說,“可不是,日子都定了,所以玉兒才會跟殿下鬧,把殿下推給他的客人咬了,” 周圍不明白的人都是一聲驚嘆,“咬了?” “把那人的陽物從根咬了,都快咬斷了!聽說現場慘得很,血rou模糊的?!?/br> 倒三角臉的人感嘆說,“玉兒有這么狠?看來今晚玉兒慘咯?!?/br> ?趙峪把手中的酒碗放下,說,“所以啊,我特意提前好久才搞到張票,今晚就去開開眼?!?/br> “帶上我!”“還有我!” “你們吶,就趴屋頂看吧!哈哈哈哈?!?/br> 隔壁桌有一位的中年男人聽到這邊激烈的談話聲,終于忍不住傾身過去問, “這玉兒是誰???” 那幾個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普通的麻布衣衫,忠厚老實的長相,一看就不是混跡于風月場所的人, 趙峪跟他搭話說, “這玉兒啊,就是玉閣的頭牌!” 老實人不由得感嘆道,“那這樣的女子也挺命苦的?!?/br> “這玉兒可是個男的!” 幾個人哄堂大笑起來,老實人一頭霧水,驚奇道,“男的?” 趙峪解釋說, “玉兒這個名字是玉閣傳襲的,前幾屆花魁可都是女子,這玉兒可是玉閣第一位男花魁,而且已經兩年了,盛久不衰?!?/br> “這么厲害?”老實人半信半疑, “在眾多娼妓中脫穎而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兩年前一舞傾城,名冠天下。尤其是那一雙美腿,就算在整個離國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br> 趙峪說著,幾個人附和著,講著講著,也不管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這氣氛逐漸yin靡起來。 玉閣今日空前的熱鬧,太陽尚未褪盡,天色還白亮著,玉閣的外廊門面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若是不明就里的人,也一定好奇這仗勢莫不是有神仙要下凡。 直至天色漸沉,玉閣紅燈高懸,一個個大燈籠如同天上璀璨的星星,遠遠望去,竟好似一座宮殿,燈火通明,金碧輝煌。 玉閣平日里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的,但此時的場景更為可怕,人擠著人,接踵摩肩的。明明還是冬日,生生被擠出了一身汗。 內場里的人,倒是寬松了不少,畢竟票價擺在那里了,家里沒點資產的人是絕對消耗不起的。盡管如此,場內仍是座無虛席,他們一個個錦衣華服的,攬著佳人坐在了椅子上,翹首以盼的等著好戲開場。 沒等多久,臺上的盤行高柱燈皆已亮起,四周紅紗帷幔緩緩降落,一旁的的樂師演奏起悠揚婉轉的樂曲,有幾名身穿翠綠衣衫的女子飄飄上臺,在紅色的薄紗中揚起了大袖,衣袖舞動,柳腰輕,鶯舌囀,好戲已然開場。 紅紗的簾幔緩緩上升,一個紅艷的身影從閣樓臺的穹頂,抓著兩根紅繩簌簌的旋轉落下,他輾轉翻騰,輕盈飄逸的在臺上流轉,仿佛是從夢境中來的神仙人物。 僅僅幾個動作,惹得臺下一陣悸動尖叫吶喊,“玉兒!玉兒!” 玉兒穿著艷紅色的對襟齊腰襦裙,煙羅軟紗裹住了曼妙的身姿,然而對襟里面是沒有穿褻衣的,胸前那片白皙的皮膚在紅色的衣衫下襯得更加誘人,精致的鎖骨,粉嫩的rutou,天鵝引頸般的優雅。 他踩著鼓點,迎著樂聲,在空中變換著各種誘人的姿勢,舞姿輕靈,身體軟如云絮,雙臂柔若無骨。艷紅的裙擺隨著他的動作撩動,使得裙底的風光若隱若現,撩人心弦。 一個行云流水的轉身,他從空中悠悠落至地面,玉足輕踏,腳下步步生蓮。 大部分人這才看清楚玉兒的面容。 這個少年生得果真是標志,抬頭的一瞬間,足以讓他身邊這么多的鶯鶯燕燕黯然失色。 面容輪廓柔和,朗潤的眉眼,小巧的鼻尖,櫻桃般的小嘴,都恰到好處的組合在一起,尤其是左眼眼尾處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勾人的很。 玉兒抬著眼眸,面上帶笑看著人滿為患的恩客,然后悠悠的抬起左腿,腳尖繃直一直往上抬著,直到與另一只腿形成一條直線,艷紅色的紗裙順著動作盡數堆積在腰上,露出玉兒最引以為傲的大長腿。 他身量很高,腿占了絕大部分,又長又直,而且絕不是那種纖弱的無力感,因為長期練舞,上面覆了一層薄薄的肌rou,身材線條流暢如刀刻一般,是絕對的力量感與美感。 眾人眼睛都看直了,玉兒欲說還羞的把腿放下,旋轉回身換了舞姿,眾人才回過神皆拍掌叫好,一陣熱鬧。 有明眼人的熟客已經瞧出來玉兒的小腹不同尋常,圓鼓鼓的, “看著肚子怕是提前灌了水吧?” “估計是的,看著倒像是懷了孕的女子一般?!?/br> “拖著大肚子還能這樣跳舞,玉兒果真天賦異稟?!?/br> “cao,真sao,真想把他干尿了?!?/br> “………” 在看不見的偏臺,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余歲的女人瞇著眼看著玉兒,問道,“他沒問題吧?” 回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相儒雅,他聲音溫潤的說,“琦姐放心,我一直盯著玉兒練舞,他沒問題的?!?/br> 那個喚為琦姐的女人神情不悅,轉頭看他,“你覺得我問的是舞蹈嗎?” 江語夜頓了一下,說,“這幾天已經加緊調教了,只不過對玉兒來說可能難度還是大了些……” “玉兒跟著五殿下被寵壞了,功課落了不少,性子倒是硬了。江語夜,你作為玉兒的師父,你要是管不了,有的是人管,到時候可就不是這樣子的寬松了?!?/br> “是,琦姐放心?!?/br> 虞琦瞇著眼,眼睛又緊緊盯回臺上。 樂聲逐漸激昂起來,臺上那幾名舞伶人將玉兒簇擁起來,眾星捧月一般,玉兒在中間沉沒翻涌,起身翻騰著又抓上了兩根紅繩,飛起來的霎那間身上的紅紗四散,襦裙被扯下了,露出里面一件非常艷情的褻褲。 準確來說,那也稱不上是褲子,不過是兩根細紅繩和一塊勉強遮住胯下幾兩rou的布,還是沒有連接起來的,玉兒只要稍微一動,就能看到前面半勃起的yinjing和后面挺翹的臀rou。 玉兒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眼神似有若無的撩過臺下的每一位恩客。這是在臺上表演時必要的,不僅肢體動作要好看,臉上的表情更要媚惑十足。 臺下的人早已看得yuhuo焚身了,懷里摟著佳人摸臀掐腰的還不滿足,直勾勾的盯著玉兒,罵道, “艸,這賤貨是真sao!” “要不怎么是花魁呢?玉兒這兩年越發迷人了?!?/br> “欸,你們誰還記得玉兒第一次的公罰,那小模樣,惹人心疼得緊~~” “不知道這次要玩什么,他娘的,我已經受不住了?!?/br> “期待著呢,瞧,江語夜來了?!?/br> 說話間,江語夜上臺了。江語夜在玉閣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就譬如現在,他穿一襲白色的長衫,與玉兒站在一起,他就像是個出塵的書生,溫潤爾雅。 然而也只是看起來,江語夜在玉閣二十載,那手段,在玉閣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 江語夜面容平淡,聲音也很淡,但是卻很有力量,說道,“讓大家久等了,我是玉兒的師父,江語夜?!?/br> 說罷,江語夜欠身鞠了一躬,迎著眾人的目光接著說, “玉兒受我調教,惹下這樁禍事,是我教管不力。承蒙五殿下照拂,與度支郎中的寬諒,玉兒才留有一命。故本次公罰項目皆由度支郎中楊沛楊大人指定,請各位賞臉觀看?!?/br> 臺下掌聲雷動,一個個的連懷里的小美人兒都顧不上摸了,迫不及待的高聲喊道, “艸!快開始吧!別廢話了!” “對啊對啊,快點的!” 江語夜斂下眉眼,回過身走至玉兒身邊。臺上其他的舞妓已經退去,此時穹頂的那兩根紅繩垂落下來,江語夜抬手捏起玉兒的手腕,分別綁在了紅繩上面,然后拉緊,往上吊,直至玉兒的腳尖堪堪點地。 這樣被吊著,活脫脫像一條集市上被吊鉤著賣的魚,不過這是條美人魚,還是個懷了孕的美人魚。 隨后有幾個小廝搬了一張小方桌上來,桌子上的東西滿滿當當,清撿東西的空檔時間,江語夜低聲跟玉兒耳語, “阿淵,準備好了嗎?” 玉兒結束艷舞,額間已經滲出了汗,他笑了笑說,“嗯,師父你別手軟,琦mama看著了?!?/br> “嗯?!?/br> 江語夜臉上恢復平淡,在一瞬間有了一種施刑人的氣勢,說道,“張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