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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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前李玉笙又望了眼潭水四周,視線落在那平石陰涼處時仿若觸及荊棘,微愣后猛地轉身離去。 “先生我們騎馬下山” 李玉笙以為聽錯,不想跟隨他又走了幾步當真見到有匹馬拴在樹下。 “這馬是我提前叫人偷偷牽來的,”杜俞楠笑著解了繩子便翻身上馬,接著又向他伸手。 原來如此。李玉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故意帶他來這里與他……不然怎會連馬都已備好,思索間胸口有著說不出的沉悶。 一馬兩人便在林間緩緩走動。 這林子不似上山時山路分明,環繞有秩,若不是有依稀可見的路徑怕會走不出去。 正看景看得入神,手中忽被塞入韁繩,剛閃過驚愕忽覺后背與肩頸一沉,有熱息灑在脖子上。 杜俞楠雙手繞上腰身,有意無意吻過他的脖子,雙目雖看著前方卻未在看路,笑道:“先生帶我回去可好?” “我不會騎馬!” 可話落,杜俞楠竟將手探入衣內揉捏他脆弱乳尖! “住手!”李玉笙心下一驚,讓馬兒歪歪扭扭連走數步。 杜俞楠笑著果真止住,轉瞬從他懷間掏出那支被他放好的簪子,撩挽起披散在他肩上長發,像模像樣的起簪束發。 “先生的發絲當真細膩”,杜俞楠夸獎著,可束好后又將簪子抽出,任憑青絲頃刻散落。 杜俞楠見他神情認真地駕馭著馬兒,笑著從他手中拿回韁繩,同時又將簪子塞入他手中。 李玉笙覺手中一涼,正不知他何意,忽聽他漫不經心地笑問:“先生可知男子贈人玉簪是何意?” 李玉笙腦中閃過許多,心緒起伏。他雖知是何寓意卻不敢妄自多情浮想聯翩,畢竟……可一想及他言語曖昧又不禁渾身羞赧,心臟狂跳,貼合的部位更是guntang發熱,難以言喻。 “先生收了我的定情物卻依舊如此冷淡,難道是執意要戲弄我?”杜俞楠說著,語氣委屈難過,頗有其事。 李玉笙是心勞意攘,難以思考。他只知男子會送簪子與妻子表情意,卻不知他杜俞楠竟也……他就是再愚鈍逃避也該知曉那番話是何等意思。 杜俞楠又道:“先生,你可知我早淪陷于你,且執念已深不肯回頭” 李玉笙一時心臟狂跳,手足無措:“我……” “先生莫急于拒我,我只想問先生可是厭我?又可還恨我當年那些任性?” 李玉笙不知他竟提起當年,而他已是忘了當年那些感受。他不善記憶,對痛苦也是能忘便忘,如今又受著他的好處自然是忘卻的一干二凈…… 可杜俞楠對他怎會有此等情意?他年紀之大又毫無家世,不過是與人做工的尋常人,兩人交集也無非那rou欲交歡,何來淪陷之語——就是因性生情也不過一時錯覺。說到底杜俞楠之言決不可信。 思索間李玉笙已是弄清來龍去脈,心口一陣說不清的沉悶酸澀——他次次叫他沉淪,明知不對又不知如何糾正。他當真誤人子弟嗎? 杜俞楠見他垂眸深思,早已猜到他是又多想猜測,于是低頭咬住他的肩,見他吃痛這才松開著,眉心微鎖假意嗔怒:“先生你怎又在心間擅自揣奪我?” “我若是一時錯意,那這世間又不是只你一人,我何苦作繭自縛的纏著你?況且先生你就不愿知曉我為何非你不可?” 李玉笙一愣,一時無措地不知言何。他知不該相信,可不知為何杜俞楠的言語竟叫他隱隱期待喜悅——原來他這般本該孤獨終老的人也能……“那你為何……” 杜俞楠見他竟垂頭問出了口,不禁面上一喜,低頭親吻他頭頂青絲:“說來也是奇怪,待我反應過來時已忘不脫你……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br> “……你這……這說了沒說有何區別……” “怎會無區別,若不是先生你執迷不悟,我怎會將這羞人話語說出” 李玉笙聽他語氣認真頗有其事,不禁噗嗤笑出來。片刻間已是松了心中惆悵與芥蒂,再難言述自己是何等心思。 一想及這人竟對他……一時間又猛地怔然無措,收了所有思緒的只顧著心慌意亂。 “先生……” 聽杜俞楠在耳邊喊他,不禁臉上一熱,有意別過頭遠離他??伤灰?,一手牽馬繩一手攬過他脖頸將下巴抵于肩上,笑意滿滿:“先生,男子自古來便是該成家立業,如今我有了官職已是能養家糊口,那是不是該將成家提上行程了?” 李玉笙臉紅耳熱,似是知曉他要說些什么。 “常言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先生既是把握著我的姻緣,何不順水推舟成全了我?” “你這話……” “我早已離了書院也過了弱冠之年,如今也清醒得很,先生可是連個人情也不肯與我?” 李玉笙哪里聽得這番推心置腹的言語,一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也是無措間猛地想到什么:“胡言亂語……你我皆為男子怎能……” “自古男子相好的數不勝數,怎到你我就不行?就算你我是前例那也是你我間理所當然的,何須他人評頭論足?” 李玉笙知說不過他,索性垂眸不語——杜俞楠是一時發昏了才會這般……他怎可聽信!又怎可做敗壞他名聲的事!況且數年前杜夫人就曾說望他能早些娶妻生子…… 他…… 似是如夢初醒,李玉笙不禁冷靜下來,斂容道:“你切莫提早定論,我與你……” “與我怎樣?難不成先生能容許與我歡好卻容不下與我來個名正言順?還是說你覺我在騙你?可我騙了你又能得些什么好處?”杜俞楠滿是委屈失落,手一揮力竟叫馬兒快速跑動,驚得他不禁向后靠去,抵著那厚實胸膛不知所措。 杜俞楠知他害怕連忙拉住韁繩讓馬兒又緩慢行走。神情低落:“即是如此我便不做勉強” 李玉笙心下一沉,想說些什么卻如鯁在喉,難以言述。難不成當真要他應允與他……那簡直天方夜譚!他對感情遲鈍,對他雖無厭惡卻也無那般情絲——叫他如何回應? 下山的路雖有顛簸但總得平坦,兩人同騎一馬,未再交談。 回到住處時已是各有心思,還未進門杜俞楠便借口還馬轉身去了官府,過了晌午又到日暮皆是未歸。李玉笙想他這般任性不禁無奈吐氣,又恐他在官府湊合過夜,只好提著燈去喊他回來。 原以為他會忙于公務,卻被門口小吏告知杜大人此刻正在接待遠房親戚。 那小吏認得他便引他去里面等,也是路過庭院時忽見杜俞楠正與人爭辯什么。那人背對著他,身形纖細高挑,雖無夸張琉璃著飾,玳瑁鑲嵌銹織來喧賓奪主,也知定是富家子弟。 不過多看了兩眼竟與忽然看過來的人四目相對。 李玉笙分明見到那人面上一喜,沖他喊道:“先生” 那背對的人聞聲看來。李玉笙認得他——半年前書院曾向這人采購建書閣的材料,當時便是他與他確認的貨單。 竟是遠房親戚?李玉笙猶如被什物擊腦,幡然醒悟般想起這人確是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