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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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番揮灑下,杜俞楠的微醺醉意已是全無。俯身在他耳根一通親吻后才緩緩抽動疲軟性器,從那濕熱粘膩處退離。 兩人層層交疊四腿相纏,皆是光潔裸露。一番掙動下,李玉笙睜眼迷茫地看他。四目相對時腦中猛地想起兩人顛鸞倒鳳模樣,登時臉上guntang的側首垂眸,有意不去看他。 也是云雨過后他只覺腳軟腹酸,饑腸轆轆,全身乏力,只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叫杜俞楠帶他回去。 一想到他們在此處廝混足有一個時辰,顛鸞倒鳳,天昏地暗,耳根登時紅的滴血,羞愧難當——他與杜俞楠怎能當真做得這事?雖是為叫吳沼死心,可終究不倫不類,難以見人。 況且他本決意不重蹈覆轍,卻次次違心與他……難道他當真是個yin穢污亂之人?要不然怎會沉淪欲海,與他共赴巫山。 “先生,你說你我到底算什么?”杜俞楠壓在他身上似是看穿他所思所想,坦然地輕聲笑問。 李玉笙聽著只覺羞赧,心緒發沉,不知其意。也是一番浮想后頓覺胸口沉堵,無言以對。 能算什么?不過與為解本欲而與其他動物交配的動物無異。人總是如此,若能盡興貪欲哪會顧及禮義廉恥。想他…… 他并非敢于直面也非事事刻意逃避之人,畢竟……他確是歡愉。若是以前他定因違背師德廉恥而痛苦,可此時那些束縛畢竟無影無蹤,也明白斤斤計較只會自討苦吃,不然也不會與杜俞楠做這……荒唐錯事。 思緒紛亂,出口卻是寥寥數語:“我不知……” “先生你怎又不知?難道先生也不知這只有夫妻間做才天經地義嗎?” 李玉笙一愣,心臟砰砰直跳,難以思考。 杜俞楠見他沉默,不禁又笑:“先生怎又冷落我?明明方才還與我干柴烈火……” 李玉笙臉上一熱:“你莫胡說……” 杜俞楠嘆著氣,話鋒突轉:“先生就不想知曉我是何想法?”目光灼熱,真切坦蕩,“說來先生定是不信,我對你……” “我累了,我想回去”,李玉笙知他又要講些難辨真假的話,于是不愿多聽地翻身將他推開,勉強著撿起衣裳蔽體。 杜俞楠也不勉強,從后環過他腰身替他綁腰帶。見他頭發披散無樣,連忙從自己撿起的衣袖間掏出一布料,打開拿出一只玉簪要給他挽發。 “我有發帶,不用……” “這本就要送與笙哥你,你不要拒絕才是” 李玉笙見那玉簪普通無珍,于是未再言語。 杜俞楠叫人送了吃食來,而門外早已空無一人?;氐郊液罄钣耋蠠怂词?,接著倒頭便睡。 朦朧間覺有人在身側躺下,只是困意濃厚,無心關切,一覺便到天亮。 “……你何時來的?”李玉笙見身側躺有人,不禁眉心微鎖,斂容推醒他。 杜俞楠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應著:“昨夜見你熄了燭火后便來了”,頓了頓,“笙哥是要趕我走?” 李玉笙無心與他應付,眼見天色不早:“我去買些早點,你且自便” “杜大哥可在家?” 李玉笙回身看去,愣在原地。 雖隔數日,那人神情卻依舊不加掩飾的帶著傲慢不屑。來人手懷揣著字畫,無禮直視他。這副模樣倒不至于叫他生氣。 “他今日去處理官務可能要等天黑才回,”李玉笙笑著,從容道,“可要進去等他?” “我才不去,”吳沼哼聲道,將手中字畫拿給他,“我是來還東西的,這東西要是損壞了唯你是問” 李玉笙一愣,伸手接過。吳沼又道:“這畫可是杜大哥的心頭寶,要不是之前欠我人情也不會借我” 李玉笙見他并未阻攔便打開觀看,只是剛展卷半容又聽吳沼哼笑著:“你看也是暴殄天物,像你這種目不識丁胸無點墨的怎能領會這畫的美意” 李玉笙也不氣惱,笑著一言不發。這畫卷并不陳舊應算不上古董珍物。李玉笙看著畫卷內容不禁微微發愣,心生遲疑——畫雖完好卻覺有說不出的感覺。況且……他竟覺有些眼熟。 李玉笙目光下移,見到落款處頓時愣住,難以思考。 吳沼以為他是不識字,頗有得意道:“這畫你能看得,但字肯定認不得吧,哼,這可是李先生所畫,當初為了借這畫而為杜大哥打官司可費了我不少心思” 李玉笙眼皮跳了兩下,遲疑地問:“這畫怎會在杜大人手里?” “李先生贈予學生有何不可?”吳沼哼聲道,神情頗有失落:“當年我求叔叔替我向李先生求要過畫,結果叔叔說討要的畫不慎遺失,而李先生又已遠走……哼,說來我還未見過李先生,若是能見,就是哀求也得求上一幅” 李玉笙有些怔然,追問道:“你叔叔可是渡廬書院里的監院?他現今身體可好?”說著怕他多想,解釋著:“我曾在那個書院做過工,他對我頗有照顧” “叔叔去年已離開書院安心頤養天年……原來你與杜大哥也早就相識?”吳沼說著反應過來自己言語頗多:“與你說這有何用,杜大哥也是,就是喜歡男子也不該與你這種人在一起” 李玉笙沒有反駁而是無奈笑問:“那你覺杜大人應與何種人在一起?” 吳沼不知因何臉色微微發紅,目光移落他處:“自是……自是李先生這種人,總之不會是你這寒酸俗氣的” 說著未再多留,轉身而去。 李玉笙看著他身影不禁無奈一笑,又站立不久,忽見杜俞楠身著官服遠遠走來。 “笙哥真是有心,歸來了還站門口等我”,說著見到他懷中物便問:“可是吳沼來過?還以為他會因喜愛而有意不還” 李玉笙斂容看他:“這畫怎會在你手里?”雖經年而過,記憶頗有模糊,可那落款確是寫著他名——按吳沼所言當年臨走前交于監院的畫分明未交到他手里。 杜俞楠笑著并不急于解釋:“笙哥還是第一次主動問我你走后的事,”話鋒突轉,“聽說歸來山上梧桐開了,城里的錢老爺邀我去游玩賞花,笙哥若是愿意陪我我就告訴你” “……這事多帶家眷前去,我陪同算得什么,況且書院……” “書院我花錢雇人替你一日,至于家眷……笙哥就不覺同吃同住還行肌膚之親的你我已如恩愛夫妻?” 李玉笙臉倏然一熱,背身往宅邸走去有意不看他:“凈是胡言亂語” “笙哥這般便是答應了我?那我也無需隱瞞,這畫是我從監院手里求來的,為的就是能睹物思人……”杜俞楠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淹沒在將暮天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