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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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可是醒了?” 李玉笙睜眼一看,瞧見杜俞楠穿戴整齊地站在床前喊他,雙目有神,氣色尚佳。 杜俞楠見他悠悠轉醒,不禁笑道:“李先生快些起來才是,不然等會還未用完膳就到了要去書院的時辰” 李玉笙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原來杜俞楠記著他何時去書院。李玉笙剛掬一把水洗完臉后猛地愣住,面上霎時一熱。側首見杜俞楠早已出去這才松下口氣,只是心間依舊覺起伏躍動——難不成每每巧遇歸家皆是杜俞楠故意算著時辰等他?畢竟只一兩次倒也解釋的過去,可哪有一連數十日…… “笙哥,過幾日便是拾花節,屆時你可有空與我去耍玩一番?” 李玉笙的手微微一頓,抬頭雖見杜俞楠仍吃著早膳不曾看他,卻禁不住面上一熱,推脫道:“……我若去了怕會掃了大人的性”,說話間又滿是疑惑與難為情。 杜俞楠怎忽然對他改了稱呼?他雖已不是先生又自愿希冀這杜俞楠不再喚他先生,可當真從他口中聽得另外稱呼又覺滿心的難為情與不適應——他已聽慣杜俞楠那般喊他,昨夜呢喃也不過突發奇想隨口一提,如今真改了稱呼倒叫他不知所措。 更何況還是那般親昵,好似兩人一下子從平淡無奇到親密無間…… “笙哥怎臉色發紅,可是昨個過熱悶出病來了?” 李玉笙身形一抖,見他滿眼笑意一副戲謔模樣,臉頰更覺滾滾燒燙,側著臉解釋道:“是這粥過熱熏的罷了” “原來如此,”杜俞楠笑著也不追問,忽地想起什么:“說來那房間雖已除蟲,可畢竟還要數日完凈……”欲言又止,滿臉為難。 李玉笙聽出他話外之意,也知自己既是起了頭便難以了斷,只得無奈接道:“大人若是不介意兩人過擠,倒也未必不可” “當真?” 李玉笙抬眸見他目光灼熱,眉眼含笑,不禁心中一動,再度側首不去看他,斂容道:“當真” “那便再度謝過先生” 李玉笙眼見著日漸升揚,又見杜俞楠仍不急不緩,不禁詢問道:“杜大人早已事畢,為何遲遲不動身去往官府?”按理說公家事繁,瑣碎零星更是數不勝數…… 杜俞楠卻是笑道:“我等笙哥一同出門” 李玉笙一愣,正不知如何回應,忽聽前門有人闖入急報:“杜大人,巡捕來報月林坊有匪黨聚集” 李玉笙見來人氣喘吁吁,又見杜俞楠雙眉緊鎖,一時跟著緊張擔憂。 杜俞楠連忙問道:“可有驚擾?”說著便急步往外趕。 “匪黨尚在坊中談樂,我等急待大人下令捉拿……大人可要下令讓岳捕……” “不用,我親自去”,杜俞楠說著忽想起身后人,無奈道:“笙哥我先走一步” 李玉笙還未回應,那人影便消失不見。怔然回神,想到杜俞楠方才那神情倒真有為官之相。 說來若不是今早聽聞,他竟不知這百姓安居樂業的城中竟有匪黨一說——前任縣官治理有方護一方安寧多年,無奈年事已高無心續任,這匪黨分明趁新官不熟風土人情而興狂…… 李玉笙知曉這杜俞楠做事處處謹慎便無過多憂慮之心,只盼那匪黨未病入膏肓地做些無可挽救的錯事。 轉眼間又匆匆行過一日光景,李玉笙在書院散學后沒多久便關了院門歸家。來不及顧望院巷間的青瓦白墻,只見門口站有一人,粗布棕衣是一小廝打扮。 那人見著他喜出望外,道:“你可回來了,杜大人讓我請你去個地方” 李玉笙一愣,想起早晨匆匆離去的人不禁泛起狐疑:“是去哪里?杜大人可有托付什么口信?” 兩人雖同吃同住卻互不連涉,各行其是,況且杜俞楠該是忙于匪黨一事怎平白無故叫人請他? “來時慌張忘了大人的囑托,反正你去了便知”,說著便要著急地拉他走,卻被李玉笙巧妙閃過。 “你是何人?”李玉笙端視著他粗布衣下露出的交襟,后退一步質問著。 那粗衣分明是匆忙套上,而那襟衣一看便是不平庸的綢緞——這怎會是普通人穿的起的!難不成…… 李玉笙猛地想起今早所聽的匪黨,莫非…… 電光火石間李玉笙恍然大悟,不想剛轉身不過數步,忽覺后頸一麻,不省人事。 萬家掌燈時,有人摸著夜色順著屋檐潛入宅門,宛若飛絮,悄無聲息。 李玉笙看著窗外月明云清,不禁百感交集,難以平息——他竟落入匪黨之手,要去與杜俞楠交換人質。 那匪黨該是烙了案犯卷宗,杜俞楠怎會因他鋌而走險將匪黨放出,畢竟若被舉發便是與匪黨同罪。杜俞楠一向精打細算,怎會甘愿將前途葬送…… 李玉笙知本應希冀杜俞楠對他置之不理,可思緒起伏地又止不住藏些僥幸——或許杜俞楠…… 李玉笙正暗嘆不知如何是好,忽見房門前看守走動的人影消失不見。豎耳細聽,四周寂然無音。正疑惑著,忽有一道男音戛然而起。 “笙哥……”那突兀的聲音宛若窗外月,干脆清悅。 李玉笙一愣,胸口猛地發酸,心臟劇烈跳動——那伏在門前輕聲喊他的人分明是杜俞楠! 杜俞楠又道:“笙哥不必擔驚受怕,我這便開門救你” 李玉笙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有黑影覆蓋在杜俞楠身影上。無奈他手腳盡綁,唇口被縛,一言難發,只能透著屋門瞧見人影竄動,心驚rou跳。 好在并無多時又見杜俞楠出現在門口喊他:“笙哥” 杜俞楠打開門見他安然無恙地坐在角落,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松下,連忙替他解綁:“笙哥快些跟我離開” “你怎敵得過如此多的人?”他醒來時分明瞧見匪黨余翼有幾十人,他單槍匹馬怎會輕而易舉…… “部分人被引出了城,余下的被我下了藥正昏睡著”,頓了頓,“剛剛那個是意外” 李玉笙得了解脫一出屋卻瞧見院內躺著幾人,手腳盡斷血rou模糊,生死不知。 杜俞楠見他呆愣,以為他是害怕:“笙哥著實怕的話看我便好” 李玉笙卻搖了搖頭,平靜道:“我不是怕,只是想他們既然昏睡毫無意識,你叫人擒拿便是,何苦再傷他們” “笙哥是怪罪我多此一舉?” “他們罪有應得怎能怪你,只是……只是國有國法,既是伏了法便當按法行事才對,怎可越法取他們性命,”李玉笙無奈嘆氣,“你新任不過數月,此地風土人心又難以揣摩,若是叫別有用心之人知曉……” “笙哥原是怕我落下把柄”,杜俞楠笑著,“笙哥這是關心我” 李玉笙聽他話語滿是曖昧,又想及方才言語頗多似是越界多事,不禁臉上一熱,側首不再言語。 李玉笙走在前頭剛瞧見住處門庭,回頭卻見杜俞楠倒在身后,緊閉雙目,不省人事。 他才瞧見杜俞楠不單衣袍略厚,腰間更是有一片突兀顏色,伸手一摸才知竟是被血跡濕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