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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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笙開門見杜俞楠也站在門外時先是一愣,而后難堪憤怨的移開視線。 石先看著杜俞楠,眉心一皺,問:“你想做什么?” 杜俞楠哼笑著,語言刻?。骸斑@話我問你才對,難道偷摸著溜出來就為覓愛追歡?” “我怎樣你管不著,倒是你來找先生作甚?” “不關你事”,杜俞楠說著便要越過石先靠近李玉笙,不想被石先拉住,心下一惱反手握拳向他襲去。 石先后退避開,也跟著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架起招式便與他拳腳相向廝打起來。 李玉笙見狀眉心緊蹙,呵斥道:“住手!你們怎可胡鬧!” 可兩人皆是不聽,招招制狠,李玉笙眼見著石先招架不住,深怕杜俞楠傷了他惹出事端,便大聲喊道:“杜俞楠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盡早住手!我不想再多厭上你幾分!” 杜俞楠身形一頓,肩膀猝不及防的挨了石先一掌。杜俞楠下意識將石先推開卻見他竟重心不穩,徑直后退數步而后倒地,口中不忘喊著:“哎呦,杜俞楠你下手真狠” 杜俞楠剛想著自己未怎么使力卻見李玉笙手忙腳亂將他扶起,一目了然后猛地燃起一陣怨氣,卻見李玉笙眉心微鎖,張著口終是什么也沒說。 李玉笙擔憂地問:“可是傷到哪里?” “扭到腳了吧,休息一下該是會好” “你怎胡說,我扶你進去看看嚴不嚴重” “那便麻煩先生了” 李玉笙將他扶進屋后便想去處理杜俞楠,卻被石先拉著懇求道:“先生你別讓他進來,不然還得打起來” 李玉笙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真在屋外見到杜俞楠還未離去。腦中又想起他是那常來尋的花賊,胸中又生出一陣難堪酸澀,開口出聲才知話語刻薄地道:“杜俞楠你還來作甚,難不成還想尋歡作樂,把我耍著玩?” “不……” 李玉笙見他欲言又止,心下一沉終將思慮許久的話問出:“我想死也總得死有其因,我問你,你既是承認,為何那聲音卻截然不同?”若非聲音毫無相似,他又怎會被蒙在鼓里,受他戲弄。 “……四年前,在秦樓楚巷學過偽匿聲音” “你果真……果真早就認識我?”不然怎會知他過往,處處抓著他的把柄。 “對,李玉笙,四年前我跟隨父親在外地求學時確是見過你,也因你在那地方待過而看不起你過,但……”杜俞楠神情復雜地看著他,卻被屋內石先打斷話語。 “先生,他就這般難以打發?我腳疼得厲害,你快幫我看看可是傷了骨頭” 杜俞楠見他轉身要去,心中涌出失落的將其拉?。骸澳阍醪粏柷宄靼孜覟楹芜@般做?難道就甘心被我……” 李玉笙愣了一下,將手掙脫:“……你到底為何我已無心知曉,只勸你別因小失大,回頭是岸” 他痛苦糾纏了數日,尋到的也不過這虛假的逃避之言??沙ミ@般他又能怎樣,若是一再深究也只怕各不安生…… “可我早已入水如何才能尋到岸?若能尋到岸又怎會處處與你糾纏,淪為現今模樣?” 李玉笙腳步一頓,言語輕微:“……你自作自受何苦責怪他人,”說著又輕嘆一聲,心生酸澀,“你總如此目中無人,自以為是……” 杜俞楠沉默無言,在屋外站立許久終是離開。只知左肩隱隱泛疼,胸中更是壓抑沉悶。 “先生,他沒對你說什么傷人話吧” “無需多慮,你將鞋子脫了讓我看看” 沒過幾日,書院人皆知杜俞楠與石先不合的事情。說來這兩人鬧掰竟是眾人意料之中。而那日過后李玉笙如愿未與杜俞楠有何瓜葛,就是課堂他也如以往對他視而不見。 書院里一棵冬青樹正值花期,香味常順著細小花瓣落在人肩頭,留下若有若無的淡香。就是路過那路徑,也能沾染一身香氣。 “李先生” 李玉笙轉身看去,見是打掃書院的人正端著一盆花面露痛苦地走近。 “……先生,我肚子突然不舒服……可否勞煩你將這盆花搬到后院……先生這是要去書閣?” 李玉笙趕忙將手中書籍放下,接過那不大不小的花盆,笑道:“想趁書閣還未關去還書……這交給我吧,切莫憋壞了身子” “那便多謝先生了,”那人如釋重負般露出喜色,邊走邊囑托道:“隨意尋個閑地放置便好,明日我會將其擺好……” 李玉笙頗有無奈卻也只得將書籍一事暫緩,心想此處離后院也不過一時的距離。 此時早過散學的時辰,書院中逗留的人寥寥無幾,不過繞了幾步路便已是見不到人影。 李玉笙到后院放下花盆便欲起身,不想竟被人從身后推倒。 “是誰”,李玉笙兩手撐地,眉心皺起,未等他扭頭看清是何人捉弄便先聞到冬青的香味——來人竟將他鉗制入懷! “你!”李玉笙只覺那雙臂宛如鐵鉗撼動不得,也是電光火石間生起一股惱怒地脫口而出:“杜俞楠你這是作甚!” 杜俞楠并不回應,魯莽地解他衣帶后又探入衣內滑過那被遮擋的寸寸肌膚。他呼吸不穩,手勁不知輕重,分明是yuhuo焚身。 這人怎可在被識破難堪勾當后還敢來尋,當真無法無天毫無廉恥嗎! 李玉笙知他要作何輕薄事,心生難過苦痛的同時又涌出無數惶恐與不安——若是被路過的人知去…… 李玉笙一想及那些難測便是又羞又惱,發了狠的抗拒卻發現徒勞無功。他擔驚受怕著,再出聲時聲音已抖的不成樣:“別……別……會叫人發現!” “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杜俞楠淺笑著,氣息微喘間將他褻褲褪至膝蓋,露出白嫩嫩的誘惑。 “你!你怎敢肆意妄為!”李玉笙見他毫無退意,登時心亂如麻,驚顫著不知所措:“你怎可目中無人的還要與我……先前我已不做追究,可你怎能不知羞恥……” 杜俞楠卻并無羞意:“是你所說我目中無人……你聲響太多定會招人來查看……你自然也可不顧顏面的大聲呼救”,說著見他當真緊咬唇rou不敢作聲,當即將他推至墻前讓他趴著。 兩人氣息皆是不穩,卻是同床異夢,因原皆異。 “呃……”那粗熱迫近的氣息叫李玉笙如墜噩夢,雙唇泛白,全身潮紅顫抖,頭顱發昏發沉。他將臉埋在置于墻面的臂腕,緊閉雙目,一言不發。 不多時,那guntang的欲望便循著入口徐徐探入,而后在緊繃中馳聘,落入一輪輪熱潮。無可救藥。 “先生……”杜俞楠喘息著忽地摸上他腰間,見他轉瞬繃緊后脊,不禁失笑道:“我原以為你已習慣……” 李玉笙只覺那熱息好似將他灼穿,握緊了掌心終是未言一語。 不知何時從朦朧清醒,見自己衣衫整潔躺在床上,原以為不過一場險夢卻見窗外月懸高臺,稍回神又見桌臺點著明燭,旁邊放著紅木食盒…… 雖過數日,李玉笙仍有些郁郁寡歡。白日時杜俞楠破天荒問了他一個問題,雖是平平無奇的詩文請教卻叫他惶恐難安的又想起數日前在后院…… “先生,你這是去哪?” 李玉笙從憂慮中驚醒,見來人向他奔來,不禁無奈笑道:“我去給其他先生送書……你腿腳可是好了?” “那傷早已痊愈,先生不必牽掛……話說這送書怎由你來做?這不該是林管事負責嗎?”石先打抱不平地說著,順手將他懷中書拿走一半。 李玉笙見手中輕松不少,不禁側首去看與他并肩的人,一時心臟怦然,臉上泛熱,連忙垂眸笑道:“反正閑著,倒是你,放課后怎不盡早歸家” “我不想欺騙先生,我這只是想與你多親近一會兒” 李玉笙愣了一下,臉色紅熱地低著頭假裝沒聽懂。他一時貪逸也以為石先不過心血來潮而忘了這茬——畢竟兩個皆為男子,怎可…… 李玉笙只覺心亂如麻,卻忽地聽見石先哼聲道:“晦氣” 李玉笙抬頭見到迎面走來的杜俞楠時只覺身體一僵,瞬間斂起笑意的垂下眼簾。正不知如何是好,石先拉起他的手便道:“先生,我不愿見他,我們繞路吧” 李玉笙被拉進巷角,看著前頭仍有煩厭的石先不禁無奈地笑道:“你怎如此小孩子心性,就是有矛盾也不該……” 話音未盡,不料石先腳步一頓,轉身將他推到墻上,不顧手中書籍掉落,捧起他的臉便細細親吻。 李玉笙心臟驟緊,雙目瞪圓,愣的一時忘了如何反應。懸于上方的臉容近在咫尺,那灼人的熱息更是撲面而來,叫李玉笙剛緩過神便只覺雙腿一軟,順著墻沿滑落。 這長巷本就昏暗難以透光,又是傍晚之時,幽靜無人,正是偷情的恰好之地。 李玉笙想到偷情二字時腦中猛地一熱,心跳加快,羞紅著臉起身將石先推開,詰問道:“你……你怎可胡鬧……” “……先生明知我對你……先生還一副毫無防備模樣,叫我見了怎能按耐著” “我……”李玉笙有些啞口無言,思緒難平著正不知如何面對,卻見石先已一副無事發生模樣地撿起掉落的書籍繼續走著,笑道:“先生就當施舍了我,外面風大又冷,還是快些將書送完吧” 李玉笙看著石先的背影,又想起方才那親吻,腦中混沌不知所措之際竟又躍出一陣躁動的喜歡。在意識到這思緒時李玉笙登時涌出唾棄,連忙追上石先。 兩人又依著暮色并肩走著,李玉笙雖覺羞愧卻又難以討厭,只道自己鬼迷心竅,享逸貪歡——可他難不成真要如此知錯犯錯,錯上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