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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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笙心生疑慮,卻見兩人果真到了一處寫著石宅的府邸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跟著家丁去見石先。 說來這并非是他第一次來此。上次來還是石先生辰時受邀前來做客。這府邸并無過多變化,若是有也怕只是住于此處的人皆年長了些許。 李玉笙剛為自己的莫名感慨感到好笑,便瞧見前方院子前站了一人,好似在專門等著他。果真是石先。 “先生你可算來了”,石先見他來到,當即笑著請他入屋坐下,又忙叫人去拿晚膳來。 李玉笙見他臉上雖還有淤青卻也面色紅潤,便也放下些擔憂,笑道:“你叫人找我來可是有事?” 石先笑了笑,有些打趣著:“難不成沒有事就不能請先生來了?被禁足這兩日無所事事,想著先生明日不用上課便想與先生來個徹夜長談” 兩人說笑著,雖多是石先一人說著,卻也讓李玉笙覺相處坦然,有趣的很。 石先說著忽的提議叫人送些酒來。 “這……” “先生莫怕,若是醉了在此住下便是,況且這酒是今年新釀的甜酒,口味甚佳酒勁頗淡,莫要推辭才是,”石先說著見他仍有顧慮,又勸道:“有詩曾云人生得意須盡歡,而人生在世又有幾多得意之時,與其顧慮甚多不敢放開,不如趁著空閑尋些人間滋味,多添些不悔才是” 李玉笙聽著他話語認真竟忍不住發笑起來,也果真放下些心中顧忌,不再推脫,只是又忍不住勸道:“不過不可貪杯” 石先見著連忙給他遞過酒杯,笑道:“全聽先生” 遠處忽的傳來煙花聲,李玉笙循窗看去驚覺明月高掛,石先先他一步嘆道:“此月未必比月夕時要遜色” 李玉笙笑了笑,沒頭沒腦的隨心應和著:“街上也熱鬧得很” “誒……只可惜我不能出去,只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石先無奈地嘆了一聲,又復笑道:“不對,是六人才對,今日若不是先生,我定是要看著墻壁無所事事” “倒也不至于,雖是禁了足但也有消遣法子” “可只有一人終歸無聊……對了先生,我見你時常一人,難道就不怕寂寞孤單?” “閑時常會拿些書來看,入夜后也是早早安歇,倒未覺過寂寞,若真是閑了便尋些筆墨打發時間,聊以自娛” “倒是簡單隨心” 兩人正言論著,忽有一小廝走了進來,小心翼翼道:“少爺,杜公子來了” 李玉笙一愣,下意識看向石先,卻見他眉頭微鎖,哼聲問道:“他來做甚?” “杜公子說是來賠禮道歉” “那讓他去找母親才是,我禁足期間可不允許外人探視” “……可少爺你明知夫人今夜回了娘家……” “那你就告訴他心意我收下了,他直接回去便可,”石先說著又展眉叫住那思索著如何打發杜俞楠的小廝,笑道:“等一下,以防他多心疑我有意不見,你就告訴他我正忙著接待先生實在分身乏術,望他諒解一二” 待那小廝離去,李玉笙這才將心中疑惑問出:“你方才說禁足間不許……” 石先以為他會詢問自己與杜俞楠是有何事,未料他只關心這個,于是當即笑出了聲,道:“自然是趁母親不在悄悄所為,不然可就當真對影成三人嘍” 李玉笙為他浮夸表情逗笑,不知不覺間竟連飲三杯都不自知。 一翻聊樂下來,李玉笙只覺滿心的歡喜,石先不論是見識面還是認知理解上,皆是討人喜的幽默風趣,看似高談闊論卻又適可而止,未有半分突?;騾捪?。小到雜文志怪,大到宇宙萬生,李玉笙都覺談論的格外暢心——細細想來這幾年雖未刻意追求過什么的隨心活著,看似灑脫不受所累,卻也未有過今日這般快活。 李玉笙抬著臉看著窗外,腦中雖半醒半醉著,卻也記得那月偏西便是夜入深之意,便是暈沉著站起身,輕聲笑道:“夜已晚了,我該回去了” 語氣雖有起浮,卻也未失儀容,聽來不過剛睡醒的輕聲細語。 “先生,既是夜深何不住下?” 李玉笙笑著緩了口氣,道:“這時辰倒也不晚,我也不至于醉倒,今日便是多謝石先你的款待” 說著又定了定神,覺清醒一番后便欲轉身離開,不想竟被一股蠻力拉住了手,剛疑惑的回身看去,不想又轉瞬被身后人拉入懷中。兩人胸膛緊貼著,而石先竟彎著腰將臉抵在他肩上,叫他不敢動彈絲毫。那從衣料中傳來的溫度更是熱的他心跳加快,耳根子都紅的好似能滴出血。 “你……” “先生……”石先將他抱著忽地輕聲喊道,好似稍一用力便會將他同著話語吹得個稀碎。 那綿言細語只叫李玉笙心中一蕩,宛若有一股酥麻在體內蹚過,一時間竟也忘卻了掙扎,只側臉不敢靠近那近在咫尺的面容——腦中涌出無數胡思亂想來,只是轉瞬又被他一一壓下,只無措的覺著兩人的心跳聲好似在耳邊此起彼伏著,叫他剛平復的腦中又涌出暈沉來。 重重閉上眼后又復睜開,只當石先是酒力發作在耍些小孩子心性的又嘆了口氣,笑道:“你這是作甚,若是叫人瞧見該是要取笑一番” 石先聽著果真松開了他,卻又鄭重的捧起他的臉,四目相對,表情難以揣摩的問:“先生怎會這般想?難不成……先生也覺兩男人間奇怪可笑?” 李玉笙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應——就連石先話為何意都無暇顧及。他只知視線不知怎的看向了石先那飽滿紅潤的唇上,腦中更是轉瞬想起那日石先做過的輕薄之事——唇上好似還留有那日的輕重。 意識到自己思緒紛亂浮想聯翩,李玉笙臉羞紅的更甚,連忙將視線移開,只是一時又不知安放何處,左右為難。 石先見他目光躲閃,不由得笑出聲,道:“先生就未想過要追問我那日為何親你?” 李玉笙渾身一顫,依舊不敢看他,心中掙扎糾結一番終是將自己早替他想過的解圍之語道出:“……你……你不過是心生頑性,一時戲弄……”他雖知這番解釋有些牽強,卻也是他冥思苦想后得來的——除去這般他怎敢多想…… “先生倒是貼切,竟連我的推脫都為我想好了” 李玉笙只覺他話語古怪,剛欲開口卻猛地聽見他道:“先生為何不多想一些,或許我非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后的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