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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骨科年下】【清水】【微弱強】解離在線閱讀 - 劇透吐槽版(全文)

劇透吐槽版(全文)

    為了湊到完結字數..以及我真的很想吐槽這篇文,吐槽的同時也展示下我的思路,應該沒人會點進來看吧。作者的吐槽可能會讓你倒胃口!

    非要點進來,請在看完正文后再來..全是劇透!慎入!

    當然,如果這些吐槽能給你帶來一點點歡樂,那也是我的榮幸了!

    【】內為作者吐槽內容,即使知道很多地方是我無意寫出來的,但還是容易把它們往復雜的地方想..

    01久別重逢

    一般人面對自己看習慣的房間,可能難以察覺它的變化。有時即使哪些明顯的地方被動過了手腳,也無從知曉??墒?,對于自己的領地,我有種神經質的警覺?!炯易辶晳T】剛從雜志社回來滿身疲倦的我,剛在玄關放下包,就感受到一種微妙的不和諧。是的,門口還殘留著鞋印,雙控開關被動過,我的桌椅挪動了位置,房間像被人堂而皇之地噴上了“我來過”的潦草涂鴉?!咀孕?、狂妄、掌控欲】

    那個人,顯然已經走了,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香氣。我深吸一口,是我前兩天買的桂花香熏【你買香薰?】,ta甚至點上了好好享受了一會兒?這個人不可忽視的存在擠壓了我獨居的這片小天地,我邁步四周環顧,客廳、廚房、臥室,他似乎是算準了我今天不在家,趁機闖進來。我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一邊洗著臉一邊聽著嘩嘩的水聲,一時忘了關掉它。忽然,我的眼睛瞟到那面平平無奇的鏡子,上面鮮紅的口紅印【寫的時候沒想那么多,但是這個口紅..哥哥又那么在意小惠美的事..】奪走了我的注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這個人特意反手寫下了一行字——“我在看著你?!薄痉词峙?,把鏡子背后的線拆掉再把鏡子翻過來裝,故意讓“我”知道鏡子被動過了】

    我恍惚地走了一圈,拿起拖把對著鏡子一頓猛搓,直到拖把也被染上一小片紅色。我隨手一丟,沒去整理其它角落,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就去書房消磨了一個下午。等到天色漸昏,咖啡的作用才顯現出來,我揉著腦袋,痛得想倒在地上。然而,等我的意識逐漸清醒時,我發現我已拿著螺絲刀站在鏡子面前?!具@是精神虐待啊】那面鏡子很容易就被拆下來,墻體表面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電線,都被盡數剪斷。我不知道它們是何時存在的,但既然它們已經被剪斷,就說明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蛟S,這就是那個人親自光臨的原因。

    我躺在書房的躺椅上,不知過了多長的時光,有什么轟鳴聲鉆進我的腦子,我奮力撐開眼皮,原來是外面的門鈴在響。掛鐘顯示現在是上午七點,拜托,今天是周末,我可不想被鄰居投訴。于是我拖著被睡意拖垮的身體,勉強趴到貓眼上看,是個沒見過的年輕人,黑色中發,穿了件白色衛衣,戴了副黑框眼鏡,瞧著有些書卷氣。他戴了口罩,聲音有點被悶住,“請問,這里是梨生老師的家嗎?”平野梨生是我的筆名,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的編輯和助手,不知道眼前這小子是誰?!肮??你是誰?”他彎下眉毛略帶歉意地笑道,“我是臻小姐的..朋友。她讓我來跑一趟,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彼謴碾S身的帆布袋里掏出一份證件,堂本堅,的確是那個磨人的出版社的員工。

    我又透過門鏡把他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這就是臻說的那個年下男友吧?我把門開了,靠在墻上懶洋洋地打呵欠,他拘謹地站在玄關,似乎不打算進來。我揉揉腦袋,走進大廳,“進來吧,臻一般都要等中午才來,所以我還沒把稿子整好呢?!碧帽緢孕⌒囊硪淼丨h視了我的豬窩,似乎有什么話噎在嘴里,為了禮貌而忍著不說。唉,所以我討厭陌生人進我家?!镜菍Α笆烊恕眳s是相反的態度】“你隨便坐吧,我昨晚喝多了把稿子亂丟了,現在得去把它們找出來?!睍鷼獾那嗄贻p微地挑了挑眉,沒有發表什么越界的評論,看著是個懂事的?!居腥さ氖?,作為陌生人的“他”反而懂得保持距離】

    就在我埋頭找被壓在桌腳的稿子時,他的聲音飄進了書房,“梨生老師,聽說,您和臻搭檔很久了啊?!蔽以谛睦锖呛且恍?,這些愛吃醋的男人【很難不想,“他”到底吃的是誰的醋..】,“是啊,從我出道開始,她就是我的編輯了,算算時間,差不多有五年了吧?!薄倦x開“他”來到神戶,也是五年】那邊沒聲音了,我繼續找稿子,大概是等不耐煩了吧,等我終于把它們集齊的時候,堂本堅已經站到我身后了,他驚訝地望著角落疊的滿滿當當的書和草稿,似乎想上手看看,于是瞟了我一眼。我笑了下,默許他這么做?!澳闶莿傞_始做編輯吧,這些對于作家來說是稀疏平常的,厲害的編輯可要努力比作家讀更多書呢?!薄岸际菑氖袌D書館借的啊,我以為像老師這樣的人會更喜歡藏書呢?!蔽疫@樣的人?不知道這個人對作家有什么奇怪的幻想【可能是對你太了解了】,“我倒是想,哪有那么多錢和空間啊?!薄袄蠋熆墒菚充N書作家哦?!碧帽緢云^看向我,“很快就可以做到了?!甭闊┯悬c距離感吧,這一副“我會支持你”的表情也太讓我尷尬了?!尽八弊鳛榧胰擞辛钊税残牡囊幻?,所以后來支持“我”復出了】

    “賺多賺少對我來說沒差別,反正我就一個人住,能活下去就行了?!薄緵]有太多生存欲望的“我”】我把裝訂好的稿子交給他,“說起來,你跟臻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啊。雖然我覺得沒什么,但她一直是個工作狂,從來沒讓別人代替她工作?!薄景凳尽刻帽緢缘皖^笑了笑,眼角浮上淡淡的紅,“大概..我比較特別吧?!眹I,這酸味。我打算立刻把這人趕出去,再除除房間里的酸臭味,這兩天這房子散發了過多外人的氣息了。雖然如此,我的頭還是很疼,什么時候我喝咖啡還會頭疼了?也許我該先睡一覺?!颈M管我一開始沒這么想,或許“他”在咖啡里動了手腳?畢竟“我”之后總是一直在睡覺..連我這個作者都忍不住把“他”往壞了想,對不起!是我的bug太多了!】

    忽然,手邊的智能機響了,是臻來電,我抬頭看看沉浸在戀愛地獄中而不知的年青人【地獄之所以是戀愛的地獄,是因為能和同樣有罪的戀人待在一起】,大發慈悲地想,好吧,我就給他說兩句好話吧【結果張口就忘了這回事嘛】?!袄嫔蠋?,你起床了吧?”“臻,我有那么懶嗎?”“哼,起了就好,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我可不想再在你家門口等上一個鐘頭?!蔽胰嗳囝~角,“那次是意外,宿醉哪有那么容易醒的?!闭樗坪跏菓械煤臀覡庌q,主動轉移話題,“總之,你趕緊把稿子給我收拾好,這次是十周年精華刊,別人可不等你?!蔽覒岩伤攀悄莻€宿醉的,“你不都讓你的小男友來了嗎?還有必要這么cao心嗎?”“哈?你喝了多少???我男朋友就在我身邊啊?!蔽易旖堑男σ饴?,我盡力維持著平靜的聲音向后靠著,但我的背后只有墻和窗戶?!澳隳信笥巡唤刑帽緢詥??”臻的語調上揚,“什么啊,我不認識這個人??!..喂,喂,梨生老師!”哐當,手機掉在木制地板上,我靠在慣常寫作的那張書桌上,心也砰砰地跳動著?!澳愕降资钦l?”

    他盯著我,輕輕笑了,不緊不慢地把口罩摘下,露出一張清秀漂亮的臉龐,又脫掉黑框眼鏡,捋了捋亂發。我看見他眼角的痣,心狠狠一跳。他迅速逼近我,甚至沒給我反應的時間,他的手指貼上我的嘴角,他輕聲說道,“我還記得你,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他的手指甲用力,扎進我的rou里,我皺起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澳阋呀?..逃得太久了,不是嗎?”我們湊得那樣近,仿佛可以看見彼此瞳仁的形狀,可是他仿佛又沒在看我,神情飄忽,“但是,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變的,就像這顆痣,永遠長在你的嘴角?!彼砷_手,我麻木的神經才開始陣痛,淡淡的血味飄進我的鼻息。

    “如果你想離開,就要剜掉它,不過,會很痛?!彼挚粗?,說,“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連這一點痛都受不了,對吧?”【老pua了】

    “你想干什么?”“懲罰一個背叛者?!薄拔覜]有背叛組織?!彼托α艘宦?,“你以為織田組稀罕你嗎?一個弱小的..作家?”我的胃像是被酸氣脹滿了,某個位置難以言喻地絞痛著,“難道我不回去不是對你更好嗎?”他木著臉沒有說話,半分鐘后才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刀,“你真這么想嗎?”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但失血是真的,疼痛是真的。我知道我的普通生活進入倒計時了,而且是能把街區炸上天的那種倒計時。也許我早已預見這一天,但還有很多我沒預見的。我的大腦處于當機狀態,咖啡和失眠帶來的疼痛與血液流失造成了斷片,我有時聽見滴答的水聲,有時看見無影燈在對我笑。更多時候,大腦在處理一段記憶,就像它不知是該回放還是遺忘好。

    他對我說了“我愛你”,然后就把刀捅進我的肚子里。

    02兩個家

    “真的不需要報警嗎?”即使在我解釋了復雜的前因后,臻依然如此詢問道。她的身旁站著她真正的男友,臉上的確帶著新人編輯的稚嫩,“梨生老師,法律會保護您的!”啊,饒了我吧,經歷這件事后,我真的要離男性粉絲遠一點了?!拔抑牢抑?,拜托,我大學好歹輔修過法學?!蹦翘熘?,平野梨生就從文壇消失了,回歸日期為未知,倒不是說我被限制了寫作的自由,只是新的生活的確不值得書寫。這種骯臟、無趣、虛偽的社會的陰暗面,誰會想看???我可不想當個陰溝的老鼠,訕笑著把自己的生活獻出去討好讀者?!咀晕艺J知不高啊】

    但是,他還是問了,“不寫了?”那時,我正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望著窗外,和熟悉的城市揮手告別?!皩懯裁??”他挑挑眉,我怎么沒認出來呢,他這個討打的小動作,“那些浪漫的..小故事?”他在嘲笑我?!究赡懿皇浅靶ε丁?/br>
    我沒有理他,低頭玩起手機。他瞟了我的屏幕一眼,從后座掏了個老人機扔給我,“用這個,一會兒回本家見老人,老人家不信任智能機,讓他看到了要不高興?!蔽冶凰S意的動作弄得有點窩火,但還是偏頭把罵人的話吞下來。安靜的車內透露著尷尬的氣息,我干脆倒頭睡覺,醒來的時候眼皮好像腫了,我抬了抬眼,過去兩個鐘頭了,他依然一聲不吭。不聽點歌嗎?我這么想著,該不會連歌都不聽吧。我想起家族那些老掉牙的傳統,覺得很有可能?!疽驗樘珜擂瘟碎_始胡思亂想了嗎】

    “醒了?”他的聲音不溫不火,“要不要吃點什么?后座有?!蔽叶⒅届o的臉,不知道說什么好,“你準備得這么周全?!彼土艘宦?,心情很好的樣子?!拔覀儸F在在哪?”“大阪?!薄澳请x名古屋還好遠,干嘛不坐新干線?”

    他看了我兩秒,“怕你跑了?!边@人是不是把我當小孩???我說,“就在這休息吧,吃頓飯再走?!彼b作沒聽見的樣子?!皳Q我開吧,我有駕照?!彼廊徊恢?,這個混蛋。于是我繼續睡,沒想到還沒睡著就被叫醒了,我瞇著眼睛問,“哈?被交警抓了?”

    “下車吧?!彼贤馓讓ξ艺f,“我想起來你肚子上有傷,想跑也跑不遠?!薄竞脡陌?33】我神情木然地下車了。幾分鐘后,我意識到,和一個你曾經很熟、現在完全陌生的人吃飯是一件尷尬的事,幸好他也不打算進行一些“你最近還好嗎”的寒暄,希望不是因為他完全清楚我不是很好?!竞苡心醯乇荛_尷尬】

    這頓飯在死寂中結束了,他吃飯的樣子還跟以前一樣慢吞吞的,不過喜歡的口味倒是變了?!俺圆??!彼麌@了口氣,把菜夾進我的碗,“不吃蔬菜容易變成三高老頭?!钡降渍l更像個老頭???于是我決定不等他,迅速扒完了飯?!居浀脤Ψ降娘嬍沉晳T】

    回到車上他也沒同意換人駕駛,知道他有不會車毀人亡的把握,我倒頭就睡。在夢里,我恍恍惚惚聽見了很多年前聽過的話,忽大忽小,不甚明晰,聽得我的心漏跳一拍。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線劃破了夢境,我睜眼,一列豐田汽車亮著燈照著我們。起初我以為是FBI來抓犯罪頭子了,然后想想我們家還沒這么了不起,接著一個有點眼熟的刀疤寸頭大叔來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畢恭畢敬地站在旁邊說,“少主?!边@個稱呼敲打著我,被叫少主的人把車鑰匙交給刀疤人,對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也沒給我一個眼神。于是,刀疤人走過來拉開我的車門,他微低下頭,喊道,“三少爺!”嘶..牙都要嚇掉了。

    我說,“山下叔,好久不見?!彼粗业难凵裼悬c寒意,唉,不能怪他,誰讓我當初就是當著他的面溜掉的。我微微一笑,“老人家已經到了嗎?”“在副廳?!薄澳俏椰F在..?”山下叔搖搖頭,道,“少主的命令是,請您先去更衣?!眰诘恼吵砀虚_始顯示它的存在感,因為我沒心沒肺地睡著了,完全忘了這是一種折磨?!臼堑?,這里“他”是故意的,不坐更快的飛機或者新干線就是想在rou體上折磨“我”,殘酷..唉,明明是我設定的!我好假啊】

    那之后我有一小時沒見到那個人,但是別人談話的聲音偶爾會從半開的門里傳出來,這里的隔音效果有點差啊?!斑?,那位就是..”“噓,心里知道就好了?!薄跋Я四敲淳?,偏偏在這時候回來?!薄罢l知道呢?”【在隔音差的地方嚼舌根也太致命了】我的眼睛盯著屏風上花里胡哨的圖案,手摸著草席發呆,遺忘自身的存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我可以假裝成一個旁觀者,觀看現實的鬧劇。終于,醫者告訴我已經完事了,我坐起身披上衣服,拉開屏風,對那兩人笑了笑。

    “那么,人都到齊了?!崩先思摇椞锛业拈L輩、我和他的堂叔織田智哉爽朗地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地都要抖三抖。雖然他看著很雄健,但左手背插著的吊瓶針實在讓人無法忽視,衣袖下也露出了一些醫用繃帶?!坝暾?,你終于回家了,果然還是要你哥哥逮你,你才肯回來啊?!崩项^子在說什么不害臊的話啊..“他不聽我的話,只聽刀子的話?!蹦莻€人——我的哥哥織田裕生彎下眼角,看著我說道。老頭拊掌笑道,“哈哈哈...這就是我們家的風格嘛?!边@也能叫風格嗎?“哎呀,那當然了!別人家的孩子哪有我們家的這么有個性?!蓖耆焕项^看穿了心里在想啥。

    “我想你也猜到了,你叔叔我啊命不久矣了,所以我打算把地盤轉手給你們兄弟?!蔽叶檀俚仡┝四钦l一眼,他并不打算回應我。我說,“這種事并不需要叫我回來,兄長才是家主?!碧檬逯皇切?,笑得神經兮兮的,“但不是繼承人,當年你父親定的繼承人是誰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呢?!笨諝馑查g焦灼起來,給人缺氧的錯覺,我聽見了被嗆到似的的咳嗽聲,回過神才意識到不是我發出的,而是來自門外??磥磉@里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啊。

    老頭臨死前還想當攪屎棍,死也不死個清凈,我歹毒地想著,最好現在就拔掉你的吊瓶,堵住你的嘴?!拔译x開織田組五年,早沒有這些‘權利’了?!薄安?,規矩是失聯五年才除去姓名,而組織一直掌握著你的行蹤?!币饬现獾娜碎_口了,我瞇著眼睛看向他,剛剛在車上一閃而過的怒氣又竄上來了?!凹词谷绱?,我也全權放棄?!边@次是老頭插話進來,“雨真,你可要想清楚。這里可是你的家,你放棄了就永遠不能回來了,連死后都不能把骨頭埋在這?!薄半y道那不是我這五年一直在做的事嗎?”果然,那誰的表情霎時變得烏黑烏黑,“雨真,謹言慎行?!?/br>
    這房間里除了我,就是我的長輩,我隨便說句話就會沖撞到他們。我想起那些繁瑣的家規和戒律,心情更煩躁了。

    “好啦好啦,我可不想圍觀你們兄弟吵架。我這次來就是通知你們,盡到我的職責,至于你們怎么決定,你們自己商量。我老了,熬不了夜,先回去了?!崩项^朝外面喊了人,被人攙著緩步離開了。我保持著告別的姿勢,久久沒放下,直到他把手搭在我的背上,我才抬起頭。

    “明天再說?!彼峙牧伺奈业募?,快步從我身邊走過,帶起一小陣涼風,風里有著淡淡的香味。我坐下,喝著桌上沒飲完的茶,熱氣順著冷風上升,縹緲緲的,我盯著它形成的一小片陰影發呆。直到外面的人剪掉紙燈籠的燈芯時,我才回過神來。走在長廊上,我仿佛又聞到了他外套上殘留的桂花香,它帶著我奔赴幾百公里外的“家”?!緦σ粋€人的迷戀會愛屋及烏,這里也在提示,闖入家里的人是哥哥】

    03難被遵守的承諾

    “說..你不會背叛我?!薄拔?..”

    織田裕生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就像一部大寫的悲劇,出生在黑道世家,幼年時大哥病逝,十五歲時父母尸沉海港,幾個親戚虎視眈眈,仿佛隨時能將他們撕成碎片,所以他被迫快快長大,做一個沒有童年的人。他唯一的慰藉,是那個有點呆的小弟弟,織田雨真,他視這個小他兩歲的男孩為他唯一的家人,可對方是怎么報答他的?甩開山下叔的監管,從他的抽屜里卷了一筆錢,打飛的去神戶上學了。他就這么冷眼看著對方在他手伸不到的地方放肆生長,他的、只有他這么認為的、唯一的家人。他不能去找,不能讓手下人監視,因為一旦這么做了,就暴露他有多愛那個人。而愛,愛是弱點,會成為雙刃,同時刺傷織田家的兩個。如果他早知道這小子這么有本事,他寧愿一開始就把自己跟雨真拴在車上,一起沖下海灣,趕快去來生逃離這個爛攤子?!舅趬粲巍?/br>
    他做得出這種事。

    錯位的十年,已讓他對自己的親弟弟感到陌生,荊棘在腐爛的泥土里怒放,扎得滿手是血,被血浸漫的手捅了他弟弟。我恨你,他想,盡力不把這種崩潰表現出來。你說過不會背叛我。在一個空氣都在發酵酒精的夜晚,香爐焚燒著他們父母的過往,青黑的發爛的被泡腫的尸體,他只看了一眼就想吐。那火焰帶著往生的愿景,離開了人間,可他們被留下。長輩們走到他的身邊,輕撫他的肩膀,像要說什么,或者像不打算說什么,又像暗暗期盼他快點去死。

    繼承人的事像個房間里的大象,沒人敢第一個提,沒人敢做那個逼迫的邪惡長輩。他望著那兩張面容平和的黑白遺照,覺得感情都消失了一般,曾經熟悉的喜悅的感覺仿佛遠古才有,離他十分遙遠。這時,一只手牽住了他的手,溫軟的rou手,不像其他青春期的男孩,織田雨真的手像個小女孩的,“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們一起去死吧。我有點想爸爸mama?!薄景?,什么樣的環境會讓孩子說出這種話,盡管我知道,但我不想寫出來】手掌下,他可以感覺到脈搏在劇烈跳動,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怎么的,空氣中的水汽好像都停在他的眼角了,真奇怪。

    因為這句話,他不想死了。這么說真奇怪,但是,的確是他弟弟讓他重燃了生的希望。他想,我在這世上,還有唯一的家人啊。我要照顧好他?!緹o情中最后的溫情】

    “真諷刺?!?/br>
    我被壓得喘不過氣,用力撕扯,終于把自己從被子里撈出來。一手摸著枕頭下的匕首,一手開燈,結果我失望地發現【失望】,壓在我身上的是我的好哥哥——織田裕生。我不知道他還會夢游,考慮了兩秒,還是沒踹他一腳。雖然他擾了我清夢,但由于不知名的感覺,我沒計較,再說了,我實在睡得夠久了。

    故鄉的月光總是格外醉人,連涼意都帶了三分親切。我盤著腿,看著被拉得大開的門,好奇睡夢中的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轉頭看他,月光浸潤了他微皺的眉頭,我瞅著瞅著,就覺得不對,他怎么還穿著外套呢?

    啊,難道還在辦公?要是山下叔跑過來找他可不好了。叫醒他?不,好像不能叫醒夢游的人吧。但是他現在不只是在睡覺嗎?不對,這個點了怎么會還在辦公啦。就算真的在工作,也不可能沒人發現吧。

    我說服了自己,安心回到了被窩。

    不,我應該再去拿一床被子吧,可亂動吵醒他怎么辦,啊,好麻煩...

    輕手輕腳地推開衣柜的門,結果一無所獲,我只得乖乖躺下,只希望明天不會有人再捅我一刀,就算是腎,也只有兩個啊。

    兩個成年男人擠一床被子的確有點勉強,說起這個,我回想了“青年編輯堂本堅”站在我眼前的場景,果然,還是我高啊,忍不住發出一聲竊笑。

    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刻?!居暾嬖诟绺缑媲暗男睦砘顒犹嗔恕?/br>
    “...”

    他在說話,模模糊糊的像含著顆糖那樣,我閉上眼睛默念,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我可不想偷聽到什么機密。我緊閉著眼睛,直到熟悉的話跳進耳朵。

    “..你不會背叛我..”

    我心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眼神不知道往哪放,這可比青春期偷聽到奇怪的聲音更讓人尷尬。尤其是,這件事是你跟身邊這人共享的秘密。是啊,我說過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可你很難拒絕一個正要掐死你的人。

    織田裕生,多少有點毛病。這事兒我一直清楚。

    誰的哥哥會像病嬌女友一樣要求你二十四小時開著GPS供他監控???永遠把我當成孩子,這不行那不行,說是“為了你的安全”,那高中的時候就跟小惠美交往過一周,也被逼著分手了。不過,想到他背負了那么多,我就啥也說不出口了。還有誰會這么重視我呢?

    可他不知道,我們學校都被堂叔安插了眼線,是不是很夸張?不管我生活在怎樣的世界,我都相信我和時代劇的皇儲是絕對絕緣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不過我也因此從堂叔的手下那偷師學藝,總算不是個廢物了?!臼堑?,所以他不是弱雞..】

    十八歲的時候,我收到神戶大學的offer,但我想,哥哥應該不會同意我去外地讀書,我就把這事藏好了,準備讀本地的學校?!緦Ω绺绨俜职俚姆?.】可惜,堂叔那個死腦筋,一定要“逼宮”,堂叔啊,你是不是真的看多了時代劇???幸好堂叔是個好面子的混蛋,還不敢直接跟哥哥翻臉。但是如果我待在這里,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了,于是我趁著哥哥出差,拿了錢趕緊連夜跑了。

    這錢我本來打算等拿了獎學金偷偷寄回去的,誰知道寄了一次就被退回來了,我曉得那人是氣瘋了,不敢再挑戰他的底線。后來,他也不曾來找過我,我的身邊沒出現過奇怪的黑衣人,就好像我那陰影下的生活徹底消失了,那是說不出的暢快??墒?,想到他忘了我這件事,還是有些寂寞。

    人總會向前看嘛。

    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那個“平野梨生”是我呢?我家的竊聽器,又裝了多久?我的思緒亂如麻,這一夜,我想了太多事,可能要睡不著了。

    被子的另一頭傳來窸窣聲,他輕柔的聲音,意外地帶著令人安心的魔力,“不會的,我們不會死的?!彼氖窒袷窃谥钡卣覍ぶ裁?,看著又要夢游了。我猶豫了一會兒,把手遞了過去,他頓了一頓,像是終于放心了一般,倒回草席上,“..向你保證..”【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他又沉浸在哪段回憶里了,我的手被他緊緊裹著,有點guntang,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怪。然后我發現,我的臉的溫度比手上的更高。

    “啊..麻煩的哥哥..”

    忍不住說出聲了,算了,反正也沒人聽見..原本是這么想的。

    他的眼睛盯著我,跟不會眨眼似的,我感受到那種從腳底升起的尷尬了,誰都會經歷過的、想尖叫著跑走的尷尬。

    “十六歲以后你就不叫我‘哥哥’了?!彼袷窍踊馃貌粔蛲频??!菊{戲??!】

    “...醒了就回去睡吧?!彼K于眨眨眼,說,“雨真,你看起來像分手后卻對前任死灰復燃又害羞不敢承認的女生哦?!薄澳睦飦淼钠婀直扔靼?!”

    他清爽地笑道,“你的書哦?!闭O?“記得是叫吧?!薄咎邜u了】

    我吃驚得半晌沒有反應。

    “咚咚,雨真在家嗎?”他看著我,又補充道,“這句話在里用過好幾次哦?!薄倦x譜】

    “快停下來啦!好害羞??!”“誒,可是雨真寫的時候不覺得害臊嗎?我要是寫了這種臺詞,可能都想跳海自殺了?!薄安灰裁炊悸撓氲教0?!”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比起這些,快松開我的手吧?!?/br>
    “我不要?!笔俏以谧鰤舭?,哥哥看起來像在撒嬌。

    “你在搞什么啊..”

    織田裕生瞇了會兒眼,似乎的確不太清醒,然后睜開眼,說,“因為雨真現在的表情很好玩啊?!薄澳睦锖猛姘??”“像在戀愛的樣子?!?/br>
    我的臉有那么紅嗎?!雖然想這么質問,但我的確感受到腦袋上冒出的蒸汽,不,不可能會有蒸汽吧!

    “你在開什么玩笑???”“高中時候跟女生談戀愛就是這個表情?!?/br>
    ..小惠美?

    我咳了咳,道,“你肯定是喝多了,不管怎樣這種玩笑都有點過分了,快回去休息吧?!薄巴嫘??”我說,“我們是兄弟啊,瞎扯什么戀愛的?!薄罢O..”他低頭看了我們相連的手,突然湊到我的眼前,大概——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兄弟之間..也會臉紅嗎?”兄弟之間也不會湊這么近!糟糕的是,我看到他的臉也是紅撲撲的,果然是喝多了??!

    我只好扯謊騙他,“啊..會啊,我..喝酒了嘛,你也喝了,對吧..”

    “我沒喝哦?!?/br>
    真的假的?!【如果他真的沒喝那就是一記直球了,雨真會被嚇暈吧】啊,但是酒鬼都會說自己沒醉..我輕輕一吸氣,果然有酒味?!澳惆?,還是趕緊躺好吧?!弊砉砝细缟岛呛堑?,這下終于睡著了。但是我捂著撲通撲通的心臟,看著沒能分開的手,不知道該怎么辦。

    04在地獄起舞

    如果你還愛著我,請告訴我。我們也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聽說,三少爺被軟禁了?!薄斑@么嚴重?”“權力斗爭..噓?!?/br>
    我走到庭院聽鹿威的聲音,清澈的流水與竹子相合的聲音擊穿我的心,寫了一上午稿的疲憊也得以暫時舒緩。

    是的,平野梨生復出了。

    我現在住在外家的結衣子奶奶家,老人家喜靜,無人冒昧上門叨擾。我和臻一時中斷的聯系也通過郵件重新連接起來了,遇到大事件,她會來傳達雜志社的意見,當然,帶上男友。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緶愖謹礽ng】

    我的生活寧靜閑適,與以前沒有兩樣,織田家的許多人只當我是枚不爭氣的棄子,堂叔來找過我一次,在我知道他的確沉迷黃金頻道的時代劇后,我就不再跟他對著干了。光是“叔叔,你是不是幻想當大奧啊”就能把他氣走。

    有人鄙夷,也有人憐憫。結衣子奶奶就曾慈祥地看著我,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記得小時候,你們的感情多好啊..你哥哥到哪都要牽著你,你也像他的小尾巴似的。誰知道現在..”我很想反駁,但覺得反駁了也不太對勁,總之,我是不會相信“小尾巴”這回事的。

    說起那個人,他倒是沒來找過我。經過上次的事,我們之間多少有點尷尬。如果是常年在一起嬉鬧的兄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是我們五年沒見,一見面他捅了我一刀,我聽到他的夢話...好吧,很顯然他更過份吧!這事就這么不明不白地畫上了句號。

    但是從某一天開始,我在迷蒙中會發現他睡在我的枕頭邊。是太累了嗎?連被子和枕頭都沒準備。我困得睜不開眼,沒力氣去拿被子,干脆把他摟進來,分享一床被子。

    等我真的能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在旁邊了。

    類似的戲碼上演了好幾出,我很想問他,你要干嘛?還有其他事也想問他。但最終問句都無疾而終,因為..因為我太困了?!窘杩凇?/br>
    只有一次是他把我叫醒,天剛剛破曉,他說,“要不要去神戶?”“???..去神戶干嘛?”他看著我不說話,那瞬間真是難熬,連時間的流動都顯得狂躁?!拔蚁牒煤每纯茨闵蠈W工作的地方?!薄酒鋵嵾@在最初設想里是個轉折點,但我懶得拓展。哥哥從“我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我在意你”到“管他的,玩兒!”的變化】

    于是就上路了,順帶一提,這次坐的是新干線。我們站在月臺等車,我假裝玩手機,他對著兩個下屬說了什么,然后那兩人點頭。雖然點頭了,但他們的眼神一直往我身上飄。

    “不怕我跑了嗎?”“你跑到哪里我就跟到哪?!?/br>
    我偏頭看向他,他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我趕緊說,“我在開玩笑啦?!薄拔覜]在開玩笑?!彼难凵褫p飄飄的,好像被春天的櫻花點綴過一樣——那不就是少女漫畫的男主?!

    突然,有一種神秘的或許是埋藏在我心里的、那種陰暗的念頭促使我開口,“這么纏人,等我死掉了你就沒法跟了?!薄居悬c喪系女友那味了,哥哥不用擔心,他是在撒嬌(?)】話脫口的時候我就后悔了,不過,幸好還是有“背后靈”之類的嘛,還算在稍微有點過分的玩笑的范疇。

    “死掉..”他嘆了口氣,然后看向我,眼神很平靜,像十年前站在海港前對我說話時的那樣,“死亡不會將我們分開?!彼氖趾軠責?,在我的掌心里撲通撲通地跳,我感覺自己像得了熱感。

    現在kiss會不會傳染感冒呢?我迷茫地靠近他。

    “啊,要上車了!”我趕緊跳開一點,他把我拉回來,“不要在月臺亂動?!睘槭裁次視氲阶罱餍械摹暗的杏选蹦??【這句話給人雨真很嬌小的錯覺】

    上車后和他窩在臥鋪的小房間里,他在回復家里的消息,我做攻略。難得出來,肯定得多玩玩,但是出玩是臨時起意,根本沒做攻略。于是很快,我倆的手機都快沒電了。很無聊,我甚至想出去買副將棋,但是我身邊這個笨蛋不會將棋。沒辦法啦!我們甚至玩起了剪刀石頭布?!就耆褪潜康扒閭H會干的事】

    就在我連贏五局的時候,我瞟到他的鎖屏壁紙切換到一張很熟悉的照片,我一把抓起來,奇怪...“啊,這不是我的照片嘛!”喂喂,再怎么說在哥哥的手機里發現自己想稿子的照片多少都變態過頭了吧?!而且,這怎么看都像在我住在神戶的時候拍的。我實在忍不了了!

    “織田裕生,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你除了竊聽器和攝像頭還在我房里裝了什么?”【比起隱私,像是更在意對方坦不坦誠..】他扶著額頭,說,“竟然叫自己哥哥的全名,雨真,就算是你也太過分了?!狈磳⒁卉??!【轉移話題,兩個人都沒救了!】

    “那張照片不是特意存的,是系統自動保存的?!?..自動保存還會自動設置成屏保嘛..不知道他的臉皮怎么變這么厚了。他笑著說,“真的,我對你沒有秘密。要不然,我們交換手機?!边@是什么女子高中生的茶話會啦?!“我要是看到組織的事不太好吧?!薄敖M織的事不會在這種智能機上傳達的?!焙冒?,我的確有點心動,但是我不太記得自己手機里是不是存過什么不能說的圖了..不過有隱藏相冊,我肯定存到那里去了?!菊嫦唷暾婢褪桥呱?/br>
    “好,你把手機打開?!蔽乙泊蜷_了我的手機遞給他。這個過程比我想象得煎熬,因為我還沒開始看,他就笑出聲了。我想知道他到底翻出了什么玩意兒。

    “雨真,隱藏相冊這東西每個年輕人都知道的?!蔽颐偷靥痤^,想把手機奪回來,他靈巧地閃過去。但是,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一刻,我迅速把他撲到床上,壓制住他的腿。我有點怕弄出太大動靜,引來乘務人員..不,在有床的地方發出聲音,好像可能被人誤會在..

    幸好他沒怎么掙扎,只是神情有點疑惑,“雨真,你從哪學來的?”“啊..大學柔道社!”我尬笑了一下,想搶回手機,但是他先一步晃開手,還是盯著我問道,“那之前你怎么不反抗..”【我意識到智能機才像是這篇文的主角..】

    “啊啊,裕生,你以為放備忘錄里我就找不到嗎?”幸好幸好,我碰巧點進了一個寫著“最喜歡”的文件夾里【反差也太大了】,看名字就覺得恥度很大??!是吧,我看他臉都突然紅起來了,說話都不利索了,他說,

    “‘裕、裕生’?”

    天哪,我都說了啥??!【結婚吧】

    這是一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游戲,女子高中生茶會,糟透了!

    可憐的兩部手機雙雙墜床,我看到屏幕瞬間癡呆,看起來他也有同樣的心情,千萬別..千萬別說同樣的話,

    “為什么你會有我以前的照片???”

    “為什么你會有我以前的照片???”

    啊——怎么會這么尷尬??!天照大神在上,請把時間逆轉吧。

    “誒..雨真..”“..干嘛啊..”

    他把我的臉輕輕掰過來,我不得不直視他,他說,“這張照片什么時候存的?”

    什么蠢問題啊,“從普及智能機的時代開始,行了吧?!薄緩倪@里開始兩個人都在說笨蛋話了】

    “我也是哦?!彼f出了讓人意料的話,我不知所措了,“呃,我隨口說的,這不重要吧..”

    “是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給你買了這個機子,對吧?你一直用到現在?!卑?,好想跳窗逃走啊..不,那樣會死吧!“用習慣了,就不想換了?!?/br>
    “照片也是?”

    “不知道什么時候保存的——”他沒禮貌地插話進來,“就存到隱藏相冊里了?”

    “你還存到‘最喜歡’里去了?!逼降仃愂鲞@件事需要很多勇氣。

    “雨真..”他的眼神看起來很認真,甚至讓人感覺他的眼睛閃著流光,“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是不是像我對你那樣..”他在說什么?我的心直打鼓,突然我產生了頭疼的幻覺,又像耳鳴在沖擊我的神經,也許還要加上一點胃痛。但不管怎樣,他都靜靜地看著我,等一個答復。那種我刻意忽視的罪惡感終于擺到了我們的桌前,我悄悄深吸一口氣,假裝面無表情道,“沒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看來我們真的要下地獄了?!?/br>
    他的表情像是在腦內滾動這句話一樣,隨后輕聲笑出來,“都當黑手黨了還說這個呢?!?/br>
    我恍然大悟,是哦?那不是必然下地獄?

    “那在下地獄之前,給我一個臨別吻吧?!薄鞠窈茉谝庥趾孟癫皇呛茉谝獾臉幼?,與愛人共墜地獄,也許沒那么可怕..】

    END

    后記

    我意識到只寫這四章不足以充分展示兩位主角的性格,所以請允許我在最后進行補充。這篇后記可能會像分析一樣無聊,不喜歡的可以忽略。

    首先,在最初的構想中,我就明確了兩個人病態而相互迷戀的、缺少私人空間的關系,這種狀態是在特殊情況下形成的——父母雙亡、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周圍虎視眈眈,兩個孩子只有彼此,在十多歲就形成了照顧與被照顧的關系??梢钥吹竭@段長達五年(雨真13-18,裕生15-20)的關系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雨真在潛意識里是服從于裕生的,也可以說多少有點精神bdsm的味道。從我們的視角看,裕生的很多行為都接近于“變態”了,入侵私人住宅、監視、竊聽、恐嚇等等。(當然,也要考慮到他作為黑手黨的身份,也許會降低其詭異的程度)對他來說,“雨真是他的”這件事根本不需要去懷疑,第一章就提到,他會在無意識中擠占雨真的空間,第二章流露出他極強的掌控欲,可以說不是“爹系”,而是“爹味”了。

    到這里,必須得說,假如你在現實中遇到這種人,當然得跑了!但這是一篇幻想文,為了與這種“恐怖男友”抗衡,我的大腦自然虛構出了雨真的形象。

    四章大多以雨真的第一人稱視角來展開故事,但他說的話真的完全可信嗎?當然不是!前期雨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可憐巴巴的被追殺的弱雞作家,被捅一刀的感覺可不是隨便說說吧。但從第二章末尾我們就能感覺到雨真微妙的內心活動,那么,如果他在家完全沒有危險,那他為什么要離開家?甚至到了第三章,從裕生的夢境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有點天真而殘酷的男孩雨真的形象,他可以輕易地說出“一起去死吧”這樣輕視生命的話。越讀到后面,我們越可以發現,雨真是一個生存欲望極低的人,對自己、對他人都難以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因此關于“死亡”的話在他這里不成禁忌,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期望哥哥能將他殺死。那么,我要對我的讀者坦誠,我的確對愛、性、死亡這三個主題非常迷戀,它的典型結合體就是。盡管本文不涉及性愛的內容,那是因為我與主角們岌岌可危的道德觀在努力不做這件事。但我認為愛、性、死亡三者在某些哲學意義上的時刻可以相互替換,這也是我在文學中會努力研究的方向。

    那么,這樣的男孩為什么對他的哥哥有極大吸引力呢?可以說,裕生即是罪惡本身,盡管作者沒有描繪——我相信對黑手黨稍有了解的人都會明白,流氓、尤其是裕生這種流氓老大,手上有多臟。即使是這樣的我,仍有人愿意全然接受我,甚至把自己獻祭給我。需要強調的是,雨真與裕生都相信地獄的存在,并肯定自己將來會下地獄,在這種被命運審判下還有人陪你變為枯骨起舞的詭異的快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總而言之,倆人的關系并不健康,但他們樂在其中。虛構這樣故事的我也是罪大惡極的,感謝我這不成樣子的實驗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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