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棠香酒醇
蘇鈺想跑,但顏子覺武藝在身,屋子就這么大點,他如何躲得過,被捉住后按在床上就是又一輪撻伐。青樓里具有催情功效的藥膏和熏香,不知用在他身上多少,滲入到體內,只需顏子覺故意使壞,他的身體便不再歸屬自己。 不一會兒,蘇鈺憤怒的罵聲便成了甜膩的呻吟。 楠雨輕巧的溜了出去,體貼的為兩人關好房門,正好碰上巡視的老鴇。老mama輕搖宮扇,笑道:“怎地,短短三天,那位小道爺就將我們楠雨姑娘的本事全學了去,出師了?” 楠雨姑娘美目一轉,笑道:“可不是mama說得要伺候好兩位小爺,哪能得罪金主,楠雨自然教得盡心盡力?!?/br> 老鴇面色一沉,聲音中帶了幾分冷意?!澳切斒瑰X大方得很,自然不會沒少給你打賞,只是那些東西,我可是半分都沒見到?!?/br> “mama說的哪里話,打賞什么的,也要客人給才有啊,況且您也沒少抬高食宿的價錢,我就是在mama手下混口飯吃,一個做皮rou生意的,只需把客人伺候高興就行了,哪里還能想這么多事?!?/br> 因就在門外,楠雨突然提到故意提高價錢的事,老鴇生怕里面的人聽見,忙將楠雨拽到一邊?!肮媚锍岚蛴擦?,我是管不了,但這肥羊要是因為方才那些話給跑了……”老鴇冷冷掃了楠雨兩眼,并沒再說去,但她知道意味著什么,忙賠上笑臉。 “mama說笑了,我敬您得很,人定給您留得妥妥的,叫他們快活,不過那位蘇小爺,身子骨本就不大強健,還天天歡好不斷?!遍昴贸鲆粋€金裸子遞給老鴇,繼續道:“小道爺說,煩請mama在吃食上多費心,讓那位蘇小爺補補?!?/br> 顏子覺自然聽不見,屋內是交歡的yin靡水聲,雜亂的喘息交疊,身體的撞擊聲,還有撩人的呻吟。 床榻上一片狼藉,顏子覺從后面一下下挺腰猛送,將趴跪著的蘇鈺撞得不住搖晃。顏子覺的目光始終落在身下人赤裸的脊背上,烏發披散而下,凌亂地搭在身上,垂落在旁邊,隨著動作輕輕搖蕩,好似墨色的綢緞,叫人忍不住想摸一摸,他也這么做了,一把青絲全攏在了手里,攥著頭發慢慢提起,迫得蘇鈺抬起頭來,將身體弓得更厲害。 顏子覺確實是個好學生,一點即通,還能舉一反三。 蘇鈺薄唇半張,齒間勒了一條白色的束帶,雙手亦被縛住,綁在床架上。姣好的面頰上透出情欲的殷紅,蘇鈺剛剛熬過幾次強力的撞擊,稍稍緩口氣,又被顏子覺換了角度猛地挺腰,不由得緊閉雙眸哼出來。見蘇鈺不斷搖頭,顏子覺唇邊浮起淺淺笑意,松開了長發,扣住不及一握的腰肢,將堅硬一次次捅入,深深貫穿。 顏子覺將蘇鈺的身體翻轉過來,重新仰面壓回榻上,才將他手上的綁縛解了。 蘇鈺早已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眼眸半睜慢慢調整呼吸,顏子覺一直未泄,必然還要繼續,方才不過是為了變換姿勢,暫且抽身而出。 房間里整整三天,楠雨以他的身體來教學,將情欲伎倆悉數傳授顏子覺,又在青樓熏香膏藥的加持下,蘇鈺的身體有了巨大的變化,此刻只覺得幽xue深處空虛麻癢,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縮絞緊,先前兩人酣戰形成的黏滑汁液,自xue口泊泊而出。 顏子覺側坐一旁,也不理自己怒張的欲望,伸手揉弄蘇鈺硬起的器物,蘇鈺不由得呻吟出聲,黑眸中滿是氤氳,只需對上眼,顏子覺便再也移不開,他喜歡看他。在顏子覺的愛撫下,蘇鈺忍不住將兩腿張開,抬腰往顏子覺那處磨蹭,因口中有束帶勒住,輕聲喚著什么聽不大清。瞧著蘇鈺情動誘人的模樣,顏子覺呼吸加重,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忍下了念頭。 他依著楠雨教的,用指尖插進濕滑的甬道,往敏感點觸碰,又不狠狠按下,只輕輕撩撥,蘇鈺被他惹得眼角泛紅,渾身難耐,只得自己探手下去,卻被顏子覺單手扣住。蘇鈺忍得辛苦,宛若烈火焚身,而顏子覺還在不斷上下撫弄,蓄起的淚終于從眼眶中劃落。 顏子覺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蘇鈺總能撥動他心底最為柔軟的弦,于是將人按住后重新插入,只抵著最敏感的那處穿鑿,繞著那點輾轉碾磨,蘇鈺的手臂立即纏上他的肩膀,拼命的抬高腰臀,滿足的充實感讓蘇鈺發瘋,徹底沒了自制力,酥了筋骨,吟聲不止,展現出從未有過的放浪之態。 情事結束,蘇鈺半點力氣也沒有,身上只有件道袍蓋住外泄的春光?!叭炝?,你瞧這紋路可有變化?”顏子覺沉默不語,蘇鈺繼續說道:“道長,我們錯了,情愛發自于心,密不可分并非身體,而是兩個人的心?!?/br> 見顏子覺神色寧靜,眼中全是不解之意,蘇鈺決定做主動的引導人,要是再讓顏子覺繼續胡亂折騰下去,他的小命都不保?!暗篱L既想嘗情知愛,不如與蘇某成為戀人,我們以半月為限,如何?” 十五日之內,便是半個月,現已過了三天,還余十二日。 楠雨估摸著兩人差不多該結束了,便重新回了房,卻見兩人正穿著衣裳,似是討論著什么。 “情之一物,二位小爺不該問我,青樓女子最忌諱這個了,我可不敢沾惹。曾教導我的一位jiejie說過,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能從容抽身,輕易區分床榻風流與白頭偕老的不同,女人卻容易在水rujiao融中淪陷,給了身體,然后給了心,最后就開始想一生一世……青樓女子的結局就跟戲文上差不多,最后香消玉殞?!?/br> 楠雨從不曾向客人提起過那位jiejie的事,尤其是男子,但這兩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是客人,所以才能心平氣和的說這些。以楠雨姑娘的慧眼,如何看不出來,顏子覺和蘇鈺并非情人,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卻來青樓學巫山云雨,確實詭異,但楠雨并不打算深究。 見顏子覺和蘇鈺仍是半懂不懂的模樣,楠雨掩唇笑道:“二位爺今晚另有難題,只怕沒時間學新鮮花樣,我就先告退了?!?/br> 待楠雨走后,蘇鈺說道:“老憋在房里也想不通透,干脆讓她們幫忙備些酒,咱們吹風觀星,小酌幾杯,如何?” 原本蘇鈺是想散步的,但被顏子覺折騰得夠嗆,也沒什么力氣,倒不如透口氣實在。青樓是整個小鎮頗高的建筑,從上往下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院內遍植海棠,又是春天花開時節,兩人選的這處地方,恰好有棵老棠。 瑩白的月光瀉在花枝上.籠著幾分朦朧,越發好看,一陣風拂過,花瓣輕輕扇動,飄來幽幽甜香。蘇鈺心情大好,身體的酸痛也消散不少,他執起手邊簡易小案上的酒盞,對顏子覺說道:“美酒美人相伴實乃賞心樂事,這一杯我敬天上的月亮,后院的棠花,還有你……道長,我敬你?!辈坏阮佔佑X回話,蘇鈺已仰脖喝了,他一個儒雅斯文人,喝酒卻頗為豪放,像是常飲。 “在谷中常與師姐飲酒,我與好友加在一起都敵不過她,都說女孩兒天生三分酒量,雖是胡言,用在她身上倒是不錯?!?/br> “我……不常飲?!彪m這么說,但顏子覺并非第一次喝酒,他從未有過愁緒,所以不覺得這東西好喝,亦不覺得難喝,只是比白水多些滋味罷了?!半m如此,我卻會釀酒?!?/br> 蘇鈺聞言一驚,瞧著顏子覺不食人間煙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竟會釀酒,實在超出他的意料。見蘇鈺一臉驚異,顏子覺繼續道:“修道之人常借酒水做法,特制的驅魔酒效果極好?!?/br> “……驅魔酒能喝嗎?” “自然能?!?/br> “那便約好了,道長你下一次釀酒的時候,可要留一份給我?!鳖佔佑X微微一怔,他似乎入了蘇鈺下的套,但也無所謂,多釀一些就是。 見顏子覺吃了悶虧,蘇鈺心中高興,轉過頭去又飲了一盞,顏子覺聽到陌生的小調,蘇鈺先是哼了一段,隨后才輕聲唱道:“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棠花蕊,棠花佩,嫣紅陣陣惹了誰;棠花醉,棠花碎,揉成片片癡了誰……” 棠花密密層層,開滿枝頭,月光溫柔,為它們披上了一層薄紗,棠樹霎時仿若玉樹一般,顏子覺一時間竟不知是酒香沁人,還是這花香更醉人一些?輕風吹來,好似下了一場花雨,顏子覺呆呆瞧著蘇鈺,此情此景,宛若仙境一般。 見顏子覺凝神細聽,蘇鈺很是高興?!斑@是堂花謠,我和師姐常唱這歌兒哄小師妹睡覺?!?/br> 顏子覺搖了搖頭?!拔抑挥袔煾?,沒有同門,其實我……并不是完全算是純陽宮弟子?!崩蠈嵳f,聽到這話蘇鈺并不意外,雖然顏子覺穿著純陽宮的道袍,但他的行事真的不像純陽宮的人?!坝袀€純陽宮弟子沒氣兒了,我的衣衫亦無法再穿,就用了他的?!?/br> 對尸體不敬,去扒人家的衣服穿,蘇鈺光想想就頭皮發麻,問道:“……你,不忌諱嗎?” “為何?”人一旦死亡,魂魄離體再入輪回,剩下的不過一具皮囊,有什么呢?見顏子覺一臉坦然,蘇鈺想著可能有修為的人都不怕這個,便又問道:“那純陽宮弟子是怎么死的?” “中毒了?!鳖佔佑X娓娓道來:“一個五毒女子帶著純陽弟子同唐門弟子理論,二人言語不和動起手來,唐門女子暗器功夫了得,暴雨梨花又快又狠,避無可避,五毒女子用大蛤蟆盡數擋下,那名純陽弟子雖拔劍抵擋,到底還是中了一些,五毒女子為討得解藥追唐門女子而去,久久未歸,那純陽弟子便毒死了?!?/br> 真倒霉,蘇鈺聽完這個故事,腦中浮現的就是這三個字。 “可是我記得純陽宮弟子可以布下名為鎮山河的氣場,雖是片刻之間,卻能叫任何暗器毒物不得進入分毫?!甭犃颂K鈺的疑問,顏子覺再度搖頭,語調沒有絲毫變化?!澳侨诵蘖暤檬翘搫σ?,沒有鎮山河。唐門女子幾枚利箭離弩,將他震得推出了原本所在的氣場,才會被后來的毒鏢打中?!?/br> 看顏子覺如此篤定,蘇鈺越發不明白了,再問道:“你方才說并非完全的純陽宮弟子,卻對他們的武功流派如此清楚,又是為何?” “我師父曾是純陽弟子,后來學了其他流派的道法,為純陽宮不容,所以我的道法有些源于純陽宮,有些不是?!?/br> “最后一個問題,五毒姑娘為何沒能及時回來?” “起因很無聊,她們本是情侶,吵架鬧了矛盾,五毒女子找純陽弟子演出戲,為了讓唐門女子吃醋,結果如她所愿,唐門女子定然要置情敵于死地,出事之后,五毒女子雖想追上解釋清楚,討要解藥,但……”顏子覺看了蘇鈺一眼,神色復雜?!拔宥镜妮p功,雖絢爛多變,卻……” “我知道,很慢,慢得離譜,可唐門的輕功也不快啊?!备惆胩爝€是一言難盡,不知道這人是該怪自己倒霉,還是要怪五毒的輕功太慢。 “唐門的機關翼飛得高,一旦出了視線,甩脫五毒女子,隱匿身形哪里還找得到,等到那純陽弟子毒發之后再現身便是?!鳖佔佑X說得很有道理,蘇鈺完全沒法反駁,都說巴蜀中人行事詭異,今夜一聽果然如此,可惜了,江湖傳聞苗女風情萬種,唐門女子更是明艷動人,卻輕易招惹不得,實打實的要命啊。 “倒霉果然會傳染,我本來只是在梨樹下賞月,平白無故就被下了什么咒術?!?/br> 顏子覺看了蘇鈺一眼,明顯的話里有話?!按_實?!?/br> 蘇鈺挑眉回看顏子覺?!澳愕构治伊??” 顏子覺對蘇鈺能殺人的視線置若罔聞,繼續說道:“若當時僅有我在場,咒便不能成立,必須雙數才會生效?!?/br> “明明是你殺了烏妖,被梨樹記恨,連累于我,驅妖除魔不該善惡不分?!?/br> “善惡并無意義?!鳖佔佑X瞥了蘇鈺一眼,淡淡道:“就以疾病為例,可會因人的善惡而增減幾率?” 蘇鈺不與顏子覺爭辯,這事本來就無解?!皭廴苏呷撕銗壑?,敬人者人必敬之。我無法左右別人怎么想,唯有守住本心罷了?!闭f罷輕輕一笑,月下的蘇鈺,黑發垂肩,晶瑩如玉,眼里的光清澈而溫和,使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叭魺o師父相救,若無她的一念善心,我便不會得存于世,先不說其他的,單單是與道長這段孽緣,不就沒了么……還是說,道長覺得,不曾遇到我反而更好呢?” 顏子覺搖了搖頭?!罢J得你才知道了云雨之歡的妙處?!?/br> 蘇鈺口里的酒不禁噴了出來?!邦伒篱L,蘇某對你真是佩服?!彪m只接觸了短短三天,蘇鈺已經習慣了顏子覺的說話方式,這位道長啊,與其說是實誠,倒不如說他心性過于純澈,所以蘇鈺嘴上雖抱怨,卻不會真的同他置氣?!暗篱L,你覺得人活著,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實說,顏子覺并不知道,他只有師父,師父對他除了教授劍術和道法之外,便是簡短的任務交代,而師父布置的任務,做好了是必然,做不成就得死,顏子覺不知活著有何意義,卻也未想過去死。一個沒有執念的人,自然不會有愿望,更不會懂得活著的滋味。 酒勁開始上頭,蘇鈺把酒盞輕放于案,笑眼彎彎?!拔野 X得道長能出生于世真好,我們之間的緣分,雖開始得亂七八糟,但總體來說……并不壞?!?/br> 從未有人對顏子覺說過這樣的話,攪得思緒有些亂。 蘇鈺渾然不覺,繼續說道:“……非要說的話,是合眼緣吧,其實我啊,非常喜歡道長……”蘇鈺本想說喜歡道長的臉,卻見紅顏子覺耳朵泛紅,宛如火燒一般,頗為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摸,卻被顏子覺扣住,酒壯人膽,毫無畏懼的質問道:“抓我做什么?” 見顏子覺還是不肯松手,蘇鈺干脆湊了過去,似乎是想將顏子覺的古怪神情看個仔細,顏道長干脆把頭扭向另一邊,吐出兩字?!皼]有?!彼m這么說,耳朵卻燒得越發厲害了。 “你這人真奇怪,床上完全不要臉,夸幾句反倒害羞?!焙染频娜硕际擒浌穷^,顏子覺再怎么阻止,蘇鈺大半個人還是趴到了他身上,視線相接時,蘇鈺展顏一笑,后者越發氣悶,怒道:“笑什么!” 蘇鈺在顏子覺面上一掐,俊臉頓時變形?!斑€能是什么,笑你可愛啊?!?/br> “蘇鈺!”顏子覺已是咬牙切齒,連名帶姓的喊他,蘇鈺不以為意,仍是笑意盈盈,卻多了幾分依戀?!澳闵鷼獾臉幼酉裎規熓濉?/br> 遲鈍如顏子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眷戀,不由道:“你很喜歡他么?” “喜歡啊,可惜師父和師叔都沒了,還好師姐師妹仍在身邊……” “她們很重要么?” “無可替代之人……” “蘇鈺,你喜歡的未免太多了!” 蘇鈺不知怎么顏子覺聊著聊著又生氣了?!拔疫€喜歡花,喜歡風,喜歡雪,以及天上的月亮?!?/br> 顏子覺揪住蘇鈺的衣襟,只想把這張臉狠狠按在瓦片上,用暴力的方式幫他醒酒,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蘇鈺,捧著驟然靠近的臉,贊道:“不過啊,道長你比花嬌媚,比風瀟灑,比雪純澈,比月亮更皎潔,還是更喜歡你?!?/br> 蘇鈺夸人都不帶喘氣的,顏子覺何嘗被人如此調戲過,原本只是染紅耳朵的熱度,漸漸傳到了顏子覺臉上,于是狠狠封住了那張喜歡胡說八道的嘴。 顏子覺將人壓在房頂上,放在腰間的手一用力便將腰帶抽走,蘇鈺用手撐住以此讓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盯著顏子覺冒火到能吃人的黑眸,聲調微顫的發問:“你在……做什么?” 顏子覺不理蘇鈺的掙扎,將人嵌到自己懷里,再次緊密相貼,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蘇鈺幾次想開口,最終還是選擇作罷,靠近顏子覺肩頭,輕聲說道:“回房吧?!?/br> 蘇鈺慌亂的神情,致使顏子覺的沖動越甚,他直接單手扣住了蘇鈺的后勺,再度封住因吃驚而微張的嘴唇。如同掠奪一般的吻霸道又激烈,蘇鈺攀住顏子覺脖頸,不甘示弱的回敬于他,彼此氣味交融,說不出的歡喜安心。他親吻擁抱蘇鈺不是一次兩次了,唯有此時才覺得特別,大概是也醉了吧,若非如此,胸腔中怎會填滿了莫名的情愫,似乎能將整顆心都撐裂一般。 迎上顏子覺灼灼目光,蘇鈺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只得放任理智與羞恥離自己而去,顏子覺輕車熟路的褪下萬花門人包裹嚴實的衣裳,然后與自己的道袍一起墊在了蘇鈺身下。饒是在劫難逃,蘇鈺還是忍不住抱怨?!岸家呀浽谇鄻橇?,為什么不能回房,非要在屋頂……”因為身體緊貼,所以顏子覺下方的燥熱,讓蘇鈺一清二楚,受了影響,他的小腹也漸漸積聚起熱度來。 對于欲望,顏子覺從未有過忍耐二字,或者說青樓這地方本就是欲望的催生地,楠雨姑娘的教導里也沒有過抑制二字,所以不管何時何地與蘇鈺雙修,顏子覺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床上的道長像只野獸,絕不會給獵物有任何喘息之機,想到這些的蘇鈺不由得頭皮發麻,酒也醒了大半,慌亂的推著顏子覺,說道:“道長你大人大量,別同喝醉酒的人置氣,咱們有話好說……”盯著他的幽深瞳孔閃爍著灼人的熱度,蘇鈺終于明白,無論他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作為學生的顏子覺無疑是合格的,房中術上相當的勤勞好學,拜這所賜,蘇鈺的xiaoxue尚且柔軟濕潤,無需開拓,于是顏子覺直接扶住自己的欲望,抵在微微收縮的xue口上,一點點往里刺入。 “啊……” 沒日沒夜的交融,早就讓蘇鈺的身體習慣了承歡,顏子覺侵入他的身體時,rou壁陣陣收縮,好似急不可待一般吞吃進去,痛感雖還存在,但更多的是致命的快感。 蘇鈺低吟著放緩呼吸,顏子覺不等他完全適應,已全部插入!扣緊蘇鈺的腰,大力進出起來,兇悍的動作讓蘇鈺除了呻吟之外,連抱怨都發不出。 顏子覺干脆將蘇鈺的雙腿架上肩膀,狂暴的攻勢讓蘇鈺根本抵擋不住,完全被扣死的姿勢壓在了房頂瓦磚上占有,股間的小口門戶全開,承受著入侵,每每刺到深處蕊心,身體就會升起難耐的熱度,汁水也泊泊而出。 通過多天的努力學習,顏子覺已經充分的了解蘇鈺的身體,懂得怎樣讓身下的人意亂情迷,尤其是熟悉愉悅的身體一旦放松配合,蘇鈺眸中泛起水霧時,美得能將眾生的魂魄都攝去。 顏子覺不斷動作,內壁濕滑,進出得越發順暢,嫩rou本能的裹纏住器物不放,吸吮緊咬,顏子覺舒爽無比,越戰越勇,只是苦了蘇鈺,被蠻橫索取,卻沒有任何辦法。 “輕一點,道長……呃啊……那里別……哈??!” 月色皎潔,老棠吐芳,估摸著要為兩個貴客添酒的婢女,剛爬上木梯兩階,便聽見如啜泣般的呻吟從房頂傳來,瓦片更因某人激烈的晃動而發出嘩嘩聲,好似支撐不住一般,rou體相撞的啪啪聲時不時蓋過了瓦片的哀鳴,可見那位小道爺的確像楠雨姑娘形容的那般,狂猛無比。 婢女俏臉緋紅,只得回到原地,將酒又送了回去,說明了無法送酒的緣故,于是蘇鈺和顏子覺在房頂上的荒唐放蕩,很快就在青樓里傳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