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榫把他抱回府的時候，管家迎著想從明榫懷里接過這個小東西，結果被明榫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嚇得立馬縮回了手。

    將軍府的奴婢們都活的戰戰兢兢的。孰都知道這將軍府里的將軍不好惹，但依舊有不少人來這府里干活。

    春華問管家為啥。管家瞪了她一眼“你還問為啥，你為啥來的？“”因為府里的月錢比其他地方高一倍?！按喝A呆呆地回答。

    “呆！這不就是了嘛，誰不稀罕錢呢！去去去，別在這煩我，干你的活計去?！惫芗阴吡怂荒_，趕她走遠些。

    方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子里。他蜷縮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春華被吩咐來這個屋子伺候，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個小瘋子，所以都不愿意去，讓呆呆的春華去了。

    春華端著臉盆敲了敲門，見沒有人回應，便推開了門進去，打開了窗子通風。

    這屋子本是給將軍夫人住的，結果一直沒有夫人來，將軍吩咐把屋子給這個小瘋子住。管家抗議了半天，終究拗不過將軍。

    “來，擦擦臉吧”春華擰干了手巾想拽過小瘋子擦擦臉，結果小瘋子往角落里塞的更緊了。春華也呆的，見小瘋子不聽話便要去硬拽?！鞍⊙?！……”春華的手被小瘋子狠狠地咬住。春華立馬推開了他，力氣很大，方進砰的一下撞在了木頭上。

    “你這瘋子！不知好歹，干脆把你賣了錢丟了都沒人要！”春華摸著紅腫的手，上面的牙印愈發明顯。春華氣著抬頭又看這小瘋子捂著頭在那眼淚汪汪的，淚珠還強忍著不想掉下來。春華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輕聲地哄著方進，拿手巾擦了擦他的臉。終于小瘋子安靜地被春華摟在懷里，一聲也不吭。

    “你叫什么名字？”沒等方進回答，春華又開始自言自語“我叫春華，今年二十了，再過兩年我掙夠了錢就回家，唉，你知不知道西市有個賣字畫的書生，唉，可好看了，一表人才。每次我去買東西都會看到他……”方進被春華摟的有點緊，掙了掙。

    方進開始同春華說話了，神智也好了些。他還記得自己會做飯，他好像只記得這件事，其他都不記得了。

    方進還沒及冠，經常隨便插個簪子到處跑，府里的人都很喜歡他，長得乖，又會做飯。大人們不在的時候，他們這些下人都會偷偷地吃方進做的飯，一絕。

    “春華！快看！”“小方！你跑慢點，我跟不上……”

    方進拽著春華跑到了一處空地，上面冒出來了零零星星的幾顆小芽“花，花！”方進指了指綠芽又指了指春華?！靶∩底?！我不是花！是華！”春華一把掐住方進變胖了的臉。

    方進也不甘示弱，撲進了春華的懷里，撓她的癢癢。他已經比春華高一個頭了。

    “你們在干什么？”方進循著聲音望去，只剩下了恐懼。明榫正從不遠處皺著眉望著他們，幾個月不見，這小東西又開始勾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