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至，山色朦朧，只在云際最深處透出一分蒙蒙微光，有鳥兒落在細瘦的枝梢上，不動時便與整片山林融成了一片暗影。

    別墅的一間臥房內，黎生側躺在床的右邊睡得安穩，左邊一大片空處仿佛特意為誰留出來一般。房間很是暖和，沒有將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半遮半掩下，露出了一截細白的腳踝。

    好軟....

    昨晚他被蔣銳放到床上時，腦海里便浮現出這樣的話，他睡地板已經習慣了，加一條小毯子都忍不住感激主人。

    身體下過于柔軟的觸感讓他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是怎么回事，卻聽到主人熟悉的聲音，“繼續睡?！?/br>
    他當時有些似醒非醒，總以為主人要睡在他身邊，用最后的意識讓自己向床邊靠了靠，給主人讓出了足夠的位置，才抱著軟軟的被子放松地睡了過去。

    一覺無夢，安穩香甜，以至于才不過五六點鐘，黎生已經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床的另一邊空空如也，他怔了一下，終于慢慢清醒了起來，主人怎么會和他在一張床上睡。抱住小被子的手緊了一下，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垂了垂眼睛。

    要記好自己的身份的。

    是他該好好服侍主人，而不是主人陪著他。

    走廊另一邊的蔣銳卻不知道他的心思。

    S市地處偏南，即便已經入冬，溫度也不會像北方那樣低。蔣銳曲著一條腿靠在溫泉邊的躺椅上，穿得不多，也不覺冷。

    他的睡袍更偏和式一些，很特別的深青色，像是山澗中泉水最深處的那一塊濕潤苔石。他姿態閑散地靠在原處，目光卻是一貫的清醒冷淡，側臉在一片暗淡輪廓之下，讓人尤為移不開眼。

    手機屏幕上的的蔣封像是在一輛商務車內，應該是剛談完一筆生意，深灰色的西裝外套披在肩上，看起來要比往常放松些許，“前段時間不是還說想回A國看看，怎么忽然又去集云山那邊了？”

    天色還早，蔣銳只以為黎生還要睡上一會兒，難得有空和蔣封閑聊兩句，話也不多，“一時興起?！?/br>
    蔣封無奈笑了笑，得知消息時的意外卻沒有少上幾分。

    蔣銳名下的別墅不少，他想去哪兒玩上幾天，向來也只有被人迎著捧著的份。偏偏集云山開發程度極低，除了這棟別墅，周圍幾乎都是當地農戶，很是偏僻寂靜，怎么也不像公子哥們會來玩樂的地方。

    更何況，集云山的這棟別墅，是他在蔣銳成年的時候送給他的，里面的物什每件都費了他不少心思，有市無價。

    蔣銳從來沒有帶外人來過，總是自己來躲清凈，但是蔣封總覺得這次有些不大一樣。

    “帶別人一起來玩的？”

    “沒有?！笔Y銳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何況在黎生以前，他的確沒有留人過夜過，不是所有人都和黎生一樣這么安分，他更沒有和別人睡一張床的習慣。

    蔣封在這一方面對蔣銳向來沒有約束，玩幾個漂亮男孩兒而已，蔣銳一向有分寸。他只是有些在意...

    視頻內傳來幾句模糊的英文，蔣銳知道他事務不少，本來想隨手掛斷，卻見視頻里的蔣封身形微頓，神色甚至有些復雜起來。

    “....沒帶別人？”

    ——他只是有些在意，現在跟在蔣銳身邊的那個少年，好像和以前的那些都不大一樣。

    蔣銳不回頭都都知道他看到了誰，只頓了一瞬，面色便鎮靜如常。

    他同蔣封對視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反而揚了揚，聲音透過黎明山間的幾分料峭冷意，清楚地傳了過去。

    “我養在身邊的，就是我的人，還算別人么？”

    五六點鐘，氣溫還是有些低，黎生只穿了一件軟薄的襯衫，赤足站在一邊，被風吹得顫了一下，也還是乖乖站在門口的位置。

    他經過走廊時，剛好看到一面鏡子。昨天被主人在車里上上下下玩了一遍，衣領敞開了大半，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頭，其他的地方也皺的不像樣子，全然一副被蹂躪過的模樣。

    他知道主人喜歡看他這副模樣，可這樣直接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是不免有些赧意，盡管效果寥寥，還是盡自己所能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至少先把零落的扣子扣好。

    誰知下意識地沿著走廊走了幾步，竟然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主人。他離得遠，自然聽不到蔣銳說的話，卻不知道蔣銳怎么發現了他，掛了電話，又招招手讓他過去。

    他招呼黎生的姿勢與旁人喚寵物沒有什么區別，沒有特意羞辱的意味，但無意中流露出的姿態，卻讓兩人地位上的界限更加分明。

    光線熹微，黎生走近些才發現主人面前還有一片溫泉，腳下的木質地板也帶著微微的暖意。

    “過來?！?/br>
    溫泉邊的躺椅很寬敞，黎生走過去，便乖順地分開腿，跪在主人平伸地那條腿上，距離不會太近，又剛剛好...可以供主人玩弄。

    “主人，我看您不在，就四處走了走?！?/br>
    黎生聲音輕輕的，說什么都和羽毛掃過似的，像是在認錯。蔣銳隨意聽著，將那條平伸的腿一曲，剛好抵上了他飽滿圓潤的臀部，隱私的部位被這樣接觸，黎生的臉倏地一紅，被迫又向主人懷里靠得近了些。

    他險些忘了剛才想要說什么話，瞥著蔣銳的臉色，才小心地問道，“...打擾到主人了嗎？”

    蔣銳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到那系到了最上面的扣子，只覺得不順眼，伸手一扯便又開了大半。

    這次不止肩膀露了出來，左邊的rutou也因為突然的刺激硬挺起來，像是誘人去玩弄一般。

    黎生輕抿住唇，胸口的起伏卻急促了一些，他羞恥于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太過敏感了些，卻又忍不住想，主人應該是喜歡這樣的...

    似乎是覺得不夠，蔣銳一手將其余的扣子也扯開，將少年柔軟的腰肢一覽無余，一手已經揉弄上的乳尖，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意，rutou不過被人稍稍一碰，便又硬挺了幾分，捏弄起來尤為順手。

    “嗯啊....”

    黎生這里最為敏感，碰一下幾乎就要顫抖起來，可蔣銳的腿就抵在他身后，半分也躲不開，他也沒有要躲的意思，一邊克制著喘息，一邊溫順地任由蔣銳捏玩。

    “幾點就醒了？”

    “昨晚睡得早...唔嗯....醒來沒見到主人....”

    沒見到他，想他了，所以出來找人了？

    蔣銳唇角勾了勾，沒提昨晚自己親自把他抱回去的事，卻忽而道，“打擾到我了?！?/br>
    黎生方才一直溫馴地垂著眼，乳尖又疼又爽得厲害，他不敢反抗，只能緊緊握著衣角，此時聞言，有些茫然無辜地看向主人。

    “打擾到我了，你想怎么做？”

    ……

    黎明的霧氣還沒有散盡，將溫泉中交疊的人影襯的更為模糊。

    除卻白皙的脊背被抵在邊緣的青石上，少年整個人都是懸空的，被迫分開的雙腿緊緊勾著主人的腰，xue口正被尺寸驚人的yinjing抵著。

    蔣銳能清楚地感覺到黎生在害怕。

    他還沒試過這樣的姿勢，被抱得這樣高，又不敢伸手去摟住他的脖子，低垂的眉眼都有些瑟瑟的意味，卻一個字也沒有求，只乖軟地等待主人cao進他的身體。

    按理說一個玩物是不需要被考慮心情的，黎生這樣也不過是做到了及格線，若是因為害怕而伺候得不好，挨打受罰也是應該的。

    但蔣銳似乎真的由他所說的“一時興起”一般，“講個故事?！?/br>
    蔣銳的聲音低沉好聽，平時卻帶著天然上位者的冷淡，或調笑或輕蔑，即使不考慮命令的內容，都足夠讓他雙腿發軟。

    可今天不止怎么，這聲音在溫泉水中一過，仿佛也被暖過一遭，沒有平日那樣令人生怯。黎生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睛，卻聽主人繼續道。

    “從前有一種水妖，天生yin蕩，成年以后，會靠幻象引誘年輕男人，讓他們自愿走到湖里。如果引誘不到人，他們就會消失?！?/br>
    黎生的耳尖一紅，被主人調教得多了，僅僅yin蕩兩個字，都讓他忍不住代入，可集中去聽主人的話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許。

    “唔.....”

    yinjing在同時頂入早已等候多時的xiaoxue，濕軟緊致的xuerou一下子將yinjing包裹住，討好地吸吮。

    黎生挨cao的時候一向乖巧，對最初頂進去的疼痛與不適感，除了攥緊指尖，連呻吟都盡量隱忍，此時更是咬住下唇，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主人就不再繼續講了。

    “有一只剛成年的小水妖，年紀還小，十分漂亮。他雖然很有天分，卻因為第一次嘗試太過羞恥，被對方看破了幻象，找到了真身?！?/br>
    蔣銳把人養在身邊這么久，自然知道黎生敏感處所在，yinjing每次極深地撞進去，都能捻到最敏感的那一點，不過十幾下，最初的疼痛便漸漸被沒頂的快感所取代，黎生愈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終是帶著些求饒地呻吟出聲，“唔嗯....”

    “被選中的那個人，將小水妖帶回了家，用鎖鏈拴住他的腳踝，關在家中的池子里，成為他的所有物?！?/br>
    “小水妖很害怕自己會消失?！?/br>
    蔣銳最初像是沒聽到黎生的示弱聲一般，不動聲色地繼續向甬道深處重重挺進，此時卻故意放緩動作，聲音甚至帶了些笑意，“他要怎么辦？”

    “唔......”

    方才被cao時只覺得快感要將自己淹沒，想讓主人在放慢些，可此時真的慢下來，只覺得xiaoxue的酥癢空虛成倍地增加，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主人.....唔.......還要.......”

    蔣銳卻沒給他，“是這么說的么？”

    黎生咬了咬下唇，像是真的被捉住的小水妖一般，聲音難為情極了，“嗚......他.....他求主人....可不可以cao進去......唔啊......xiaoxue好癢.....”

    像是鼓勵一樣，蔣銳終于恢復了些速度，黎生急急喘息著，想乞求更多，可這樣的姿勢注定他只能被迫承受，連向往常一樣搖晃著屁股討好主人都做不到。

    “他會好好服侍主人的....哈啊.....求主人cao進去試一試.....會....會舒服的.....”

    “怎么這么肯定會舒服？”

    “因為xiaoxue...xiaoxue里面都是yin水....唔.....一見到主人....就會濕.....主人摸一摸.....”

    “原來這么喜歡我？”

    蔣銳低笑一聲，落在黎生耳邊，只覺全身都酥軟起來，黎生甚至分不清主人是在講故事，還是真的同自己說話，卻又聽主人道，“你硬了?！?/br>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兩個人如今這樣的姿勢，距離又這樣近，黎生的yinjing硬起來時，剛好抵在主人的小腹上，本來沒有注意，被蔣銳提了一句，嚇得眼圈都紅了，“對不起....唔.....主人，我.....”

    “想射？”

    “唔.....嗯啊.......”

    敏感點被yinjing反復捻弄，幾乎到了一碰就要引起幾分痙攣的地步，偏偏蔣銳每次都能精準地找到這一點。

    黎生眼睛越發濕潤，喘息也越來越急促，習慣性地想去揪主人的衣角求饒，卻抓了個空，只能無助地攥緊手心。

    蔣銳卻沒有一絲遲疑地命令著，“不準?！?/br>
    “嗯啊....我.....我不會的....主人....”

    蔣銳在他乖順的應答中，連一絲委屈的意味都沒有尋到，似乎自己再提出怎么過分的要求都是理所應當的。

    蔣銳本不應覺得這有什么不對，但是一息之間，異樣的心緒一閃而逝，又立刻被身體肆意沖撞的快感取代，“忍好了就賞你?！?/br>
    “唔啊....是...”

    一顆水珠從蔣銳的發梢滴落，時間像是忽然放慢了，它沿著黎生的頸側落到鎖骨上，又滑進一片漣漪的溫泉水中，發出極輕的一聲。

    沿著側臉的輪廓，黎生的目光不自覺地向上望去，卻正對上主人垂下的眼睛，恍惚之間，像是攏住了天色。

    鋪天蓋地的情欲中，他朦朧想到了主人的故事，如果真有一只被帶回家的小水妖，他的主人會不會同自己的一樣好？

    直到接近天亮，蔣銳把人狠狠cao了兩次，才在xiaoxue內射進最后一股jingye。

    “不要了？”

    黎生發梢盡濕，眼角泛紅，長長的睫毛也墜著水珠，顯然是哭過了，因為有些脫力，身體還微微顫栗著。

    他的皮膚白皙，在溫泉中待得久了，耳尖也氤氳出一些淡淡的紅，顯得格外誘人。

    xiaoxue早就被cao弄得紅腫，里面已經含滿了主人射進來的jingye，黎生聞言肩膀都顫栗了一下，卻沒有拒絕，只有些為難地小聲求道，“主人...歇一歇...”

    用這種語氣和他說歇一歇，和求他再cao一次沒什么區別。

    ...算了。

    蔣銳把人放下，黎生卻腿一軟，險些沒有站住，好在被蔣銳扶了一把，卻不小心靠在了主人懷里，本就泛紅的耳尖頓時更燙了些。

    黎生現在有些沒有力氣站穩，好在蔣銳也沒有訓斥他，不免有些感激，還沒有來得及表明，雙眼卻忽的微微睜大。

    他的yinjing被主人握住了...

    身體控制不住地緊繃起來，黎生不敢亂動，喘息變得急促，“主人...？”

    “不是說賞你么?！?/br>
    蔣銳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句，卻見懷里的小寵物連連搖頭，似是受寵若驚，“不...不用的....”

    “不難受？”

    蔣銳意外地挑眉，兩個人做了這么多次，他也知道黎生的主要快感都來源于xiaoxue的刺激，但都在自己手里硬成這樣了，還不想要么。

    黎生的臉快要紅透了，他才是服侍主人射精的那一個，怎么配得上主人這樣用手幫他....

    “沒事的?！?/br>
    天色已經亮了，蔣銳垂下眼就能看到他通紅的耳尖和因為緊張而略微起伏的肩膀，神色看不清楚，卻也能猜測一二。

    怕成這樣。

    蔣銳嗤笑一聲，許出去的話卻沒有收回的意思，“別的想要什么？”

    蔣銳問了一句，卻沒有以為黎生會回答出什么，小寵物整天對他予取予求，還一次要求都沒和他提過，以前給黎生的卡數額他沒查過，但感覺對方似乎一次也沒用過。

    蔣銳本來想著，要是什么都說不出來，這次開來的跑車直接送他算了，他確實不是什么會選禮物的人。

    誰知黎生躊躇了一會兒，第一次鼓起勇氣開了口，“晚上想....”

    “嗯？”蔣銳淡聲反問，后面幾個字他沒聽清。

    “晚上想在主人身邊睡...”

    黎生說完，四周一時沉默，他好像是覺得自己實在過分了些，有些無措地輕聲補充，“我...我在地板上睡也可以的，對不起，您別生氣?！?/br>
    “生氣什么？”蔣銳這才被人氣笑了，“隨你想睡哪?！?/br>
    “謝謝主人?！崩枭男奶伎炝似饋?，緊緊攥住手心才不至于失態，聲音軟的像是在蔣銳耳邊化開一般，“明天我伺候您起床...”

    “嗯?！?/br>
    蔣銳沒再說別的，算是默認了，對方才剛過來，正在門內等候的女傭招了招手，示意她把新的浴袍拿過來。

    黎生被突如其來地腳步聲嚇得一顫，蔣銳的手按在他的后頸上，沒讓他回頭，“沒事?！?/br>
    “蔣少?！?/br>
    女傭的態度很恭敬，低著頭將新的浴袍放好，又將兩人最初扔在溫泉邊的兩件濕衣整理疊好，一眼也沒有向溫泉中的少年亂看，卻因為還是年輕，被四周旖旎的氣息感染得有些面紅。

    還是早上呢...

    好在蔣家的小少爺完全如傳聞中的一般，對她們這些人沒什么興趣，也不會像其他的一些紈绔子弟故意調笑為難，看她整理好衣服便示意她下去了。

    女傭稍稍松了口氣，除了轉過身時不小心又聽到了兩人談話的聲音...

    “站得住了？”

    四個字足夠勾勒出很多畫面，女傭哪敢再多留，腳步更快地離開了。

    蔣銳聽到黎生肯定的回復，便沒再多問，本來打算自己披上衣服，先回去洗個澡，整理浴衣時，余光卻恰好掃到趴在邊緣安靜休息的黎生。

    黎生方才被欺負得狠了，現在全身濕漉漉的，眼角也還有些紅，卻還是乖乖地望著他，被他發現時，目光一動，長長的睫毛忙又垂了下去。

    蔣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隨口編的那個故事，少年澄澈又誘人的模樣，確實像極了剛成年的小水妖。

    小水妖似乎覺得自己犯了錯，有些懊悔地咬了咬下唇，卻聽見一聲低笑。

    “叫聲好聽的，我抱你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