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該是
第二天起來腿根有點酸,溫然哎呀咧嘴,白了李御一眼,昨晚是吃了大力丸嗎入的那么狠。 李御拉著溫然去吃飯,兩人吃過午飯后就打算走。 門口不知何時停了一輛車,和栽進河里那輛一模一樣。 溫然疑惑的看向李御,李御也沒解釋,讓她上車。 他從車里拿出新的手機和信封,那里面應該都是錢,看著很厚。 大娘一直推著不收信封,還把自己腌制的臘腸塞給溫然。 雙方你來我往,最終以互相收下對方的東西結尾。溫然和大娘互相道別,大娘一直強調著讓他們再過來玩。 溫然連連點頭,直到車開了她終于忍不住好奇問:“車哪來的”。 “河里撈出來的,”李御轉著方向盤拐了個彎,笑著看了溫然一眼。 鬼才信。 溫然哼了一聲,這車絕對是有人給他開過來的。那河里的應該也會有人處理,她又看了李御一眼,不顯山不露水,倒是十足的有錢人派頭。 車子一路開回了山卡卡里的三層小樓,溫然開門下車,雙腳踩地的那刻,居然有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她步伐輕快的上樓,腳下沒注意一個臺階,絆了一下,身子往前晃了一下肚子卻突然一疼,疼的剛站穩的她嘶了一聲扶了下腰。 李御正打著電話,說的還是英文。 溫然突然趔趄一下,他眼疾手快的邁步過去環住了她的腰,電話瞬間滑出了手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他皺眉看了一眼溫然護住的地方,語氣有些冷。 “唔,沒事,可能抽筋了?!?/br> 溫然大咧咧的笑了一下,有些疑惑。感覺是肚子偏后面的位置疼,又不是腰的位置。 她摸自己的后背,掉進河里翻車磕的那一下也不疼沒什么感覺,可能就是肚子里面突然抽筋了。 李御看著溫然摸索后腰,抿緊了嘴。 他撿起手機,起身時直接伸手將溫然抱了起來,“是不是在掉河里時磕到了?!?/br> “嗯,就翻車磕了一下,沒事的?!睖厝惶鹗直ё±钣牟弊臃€住身體,李御眉頭一皺,開門將溫然放到床上,有些指責意味的道:“磕到了不說?” 溫然摸了摸床單,沒說話。 “還沒事,就你這二貨,多大事算有事?”李御越說越煩躁,他將溫然推倒在床上,利落的給她翻了身,撩起上衣查看她的后腰位置,溫然哎哎了兩聲,不滿自己被扣上二貨的名號。 “我才不二好嘛,我是大聰明?!?/br> 您是真聰明。 李御拍了一下溫然的屁股,眼睛巡視那一段白白的腰肢,明晃晃的一截倒是沒紅沒青,是真看不出來有事沒事。 想起昨天還高難度做了一次,李御不放心的用手試了試,溫然被摁也沒吭聲,是真不疼。 “你哪里不二,被綁了還樂呵呵給綁匪數錢呢,”李御收回手。 “呸,才不是,我這叫計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溫然嚷嚷完反應過來自己把虛與委蛇委曲求全的中心思想表達了出來,識相的閉嘴了。 溫然突然悄悄的,李御嘆了口氣。 那小心翼翼的慫兔子樣,什么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他站直身體,坐在了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命令道:“過來親一口,青山在?!?/br> 溫然眼睛一瞇,立馬爬起來迎頭啵了一口。 啵完就想拍屁股走人,李御不放。 他將溫然勾到懷里,叼住她的下唇纏吻。他沒有閉眼,仔細看著乖巧的小女人。 想起她剛才脫口而出的話,他倒是有點分不清這一刻溫然的乖覺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 籠中鳥,還是想飛。 晚上溫然打著飽嗝,窩在李御身邊看電影,放的一部最新的科幻片,劇情還挺吸引人的。 劇里面女主誤闖入男主的世界,兩人本在不同的世界,相遇相愛。伴隨著高科技政府勢力的阻攔,最后男主還是狠心放女主離開了。 女主聲嘶力竭的喊著no的時候溫然抹了抹眼淚,李御看著溫然柔軟的側臉,那淚珠掛在她的眼睫上,將落未落。 “想走嗎?” “嗯……嗯?”溫然以為自己幻聽,從劇情中將自己分離出來,看向李御。 李御突然的問話讓她漆黑的大眼睛在幕布的襯托下止不住的閃爍,那些一晃而過的暗光是她想要掙脫束縛卻未能開口的無奈。 李御沒再開口,沉靜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卻像透過她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想?!睖厝活D了幾秒思索,和李御對視,還是誠實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沒必要撒謊,更何況她眼里拙劣,從未騙過李御。 雖然被圈養的生活是比畢業上班要滋潤的多,但寄人籬下的生活,不管是在多么愛你的人的籬笆下,喪失自己對社會的價值和存在感都是很大的風險。 “不怕我宰了你?”溫然回答的太過坦誠,李御扶上了溫然的臉,動作輕柔,他說的話倒是很恐怖。 “不怕,”溫然笑了一下,發自內心。 “我可救了你一命,你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 笑語嫣然,笑起來的溫然像有些甜美的奶油,李御的心跳亂了一拍。 她把臉埋進李御的胸口,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很奇怪,她說不上來李御的味道是什么樣的,像大自然里不知被誰倒在地上的一灘烈酒,揮發的太多味道已經不夠濃烈,卻持續的勾著路過饑渴的旅人。 “你和一個殺人犯談救命?”李御摟緊溫然,將額頭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夸贊道:“你腦回路真有點和別人不一樣,要不去醫院看看吧?!?/br> “切,我腦回路要正常早在海難那里大喊大叫了,讓警察把你抓起來,碎尸萬段?!睖厝簧斐鑫逯缸チ艘话芽諝?,張開嘴型恐嚇了一把李御。 李御被溫然皺起來的鼻頭逗笑了,“呵呵,中國應該沒有碎尸萬段這樣的制裁方式?!?/br> 李御輕聲問:“那你為什么沒叫呢?!彼曇舻蛦?,倒是帶了些難得的茫然。 因為……因為……溫然收斂了笑容,她已經無數次反問自己這個問題了,從沒有得出答案到拒絕答案,這個過程好像很漫長,又好像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慢慢離開李御的胸口,回到原來的位置,和李御臉對臉。 李御的臉有了些rou,沒有之前那么濃重的凌厲感了,溫然覺得這要歸功于自己這段時間的肆意點菜。 他的眼神也變了,總不能是臉上的rou變多了導致調節不好表情,使得他擺出原先冰冷的樣子也變費勁了一些。 溫然審視了一遍李御的五官,緩緩湊近,嘴唇也慢慢貼上了李御那片薄唇。 這個男人很硬,全身上下,嘴唇是他最軟的地方了。 溫然也說不清她為什么突然想親上去嘗嘗人家的嘴唇有多軟,也許因為親吻一個殺人犯,或者降服一個嗜血的帥哥,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吧。 反正不能是因為喜歡,不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