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雨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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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 ——福爾摩斯 謝惜衣,平平無奇的歌手,長得還算順眼,偶爾會寫點順耳的歌,擁有億點點粉絲,孤兒院出生的他好不容易賺了點錢,還沒來得及怎么享受… 他只是去床伴的私人醫院玩辦公室py順帶著檢查身體,就被宣告身患絕癥。 他把所有的遺產留給院長mama,選了個沒人的景區跳崖了。 謝惜衣上一秒還在感受墜落,下一秒就變成了這個少年,他吊兒郎當的倚著墻,把不知道什么材質能反光的墻壁當成鏡子來照,少年黑發黑眸,長相著實不怎么樣,身形瘦弱矮小,14歲的人了,還不到一米五。 鏡子里的人一挑眉,那張可以說是有些丑陋的臉做出這種表情真是有些辣眼睛,謝惜衣收回目光,很想找個廁所驗驗貨,看看他28CM的寶貝縮水了多少。 這時有個肌rou壯漢迎面走來,讓謝惜衣去檢測身體素質,謝惜衣的目光為他碩大的胸肌短暫的停留了幾秒,那人頓時面色微紅,謝惜衣抬頭跟他對視,壯漢不過多時便開始躲閃,退讓。 謝惜衣輕笑一聲,還真有這么壯的天生零號???他遇見的這個體型的男人都是為愛做零,表情越來越蕩了,不是已經被人cao開了吧。 謝惜衣對前面沒潔癖,后面是有的,懷疑這人被cao過,就不會再浪費一秒鐘時間在他身上。那人見他收回目光,直接把謝惜衣抱起來,送到了機器面前,然后守在外面等他出來。 謝惜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戀,成年之前,他一直都對這方面比較冷淡。 因為長得還算順眼,剛上初中的時候就經常有男的來sao擾他,他一直覺得挺惡心,年紀小的花點力氣暴揍,年紀大的直接報警。 和尚般的日子一直持續到18歲,那年他在網上發了首歌,全程開著高糊攝像頭唱的,現在回想起來青澀的不行,再怎么裝高冷還是遮不住緊張,連帶著嗓子都有點啞,但莫名其妙就火了,被初戀以出唱片的名義約到了公司,初戀長得帥,屁股大,xue還會吸,沒多久就奪走了他的第一次,從此他才開始對男人感興趣。 直到把初戀甩了很久,他的戀人也一直是這一款,個高顏好,皮膚白嘴唇薄戴眼鏡,看著是個性冷淡,其實床上自己吞jiba。 趁著檢測的時間,謝惜衣粗略的了一遍原身的記憶,首先,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女人。 cao,什么垃圾地方,沒了女嗓多少歌要失去靈魂。 這個倒霉蛋從出生就沒見過自己雄父,被雌父拉扯長大,一天之內目睹雌父被毆打致死,自己又被賣進妓院,看著前面那些面容兇惡的大塊頭,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接驚嚇過度,死了。 謝惜衣接受到雌父雄父之類的詞匯還算淡定,但是… 他爸,為什么,能變成一只比他還高的,不明種類多足蟲。 眼前的機器突然口吐人言,“信息素種類:無;yinjing長度:8CM;外貌受喜好指數:1%;綜合評級:F?!?/br> 媽的。謝惜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直接留了個零頭給我。 自從出道以來他就順心順意,再沒什么煩心事了,今天一天說的臟話比過去好幾年都多,謝惜衣被人拎起來,丟到了外面的垃圾堆里。 剛才抱他的雌蟲追出來,給他塞了一把營養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飛船周圍有防護罩,你不要離開,我會想辦法給你找住的地方?!?/br> “謝謝?!敝x惜衣把營養劑塞口袋里,示意雌蟲俯下身,見他乖乖聽話,謝惜衣小聲問道,“你沒被人cao過吧?” 這只雄蟲也太大膽了,他不怕被強jian嗎,雖然沒有信息素,但是還有性器官…雌蟲心里這樣想著,但是接觸到謝惜衣的玩味的目光便閃躲起來,“沒有?!?/br> “那就好?!敝x惜衣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雌蟲一愣,“我叫喬恩,你呢?” 謝惜衣淡淡一笑,倒顯得面容并沒有這么丑陋了,“喊我一吧?!?/br> 喬恩又囑咐了幾句,不要離開透明的薄膜,見謝惜衣答應下來,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謝惜衣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里說是垃圾堆,其實不臟不亂,被扔掉的全是些謝惜衣以前在電影里才能看見的高科技物品,他隨手撿起一個藍色方塊,在手上轉了轉,他面前就顯示出一塊藍色的屏幕,[系統故障,修復中,修復進度,0%] 謝惜衣等了很久,這進度條根本沒變過,他把方塊放下,又拿起旁邊的手環玩了玩,這手環直接發出紅光自毀了。 謝惜衣發現撿垃圾還蠻有意思的,他還需要緩緩才能接受自己變成蟲子的事實,于是打算在垃圾堆里翻找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找到一根勉強能算是武器的鋼棍,又撿了點輕薄的片狀物品充當刀片,他還撿了許多五顏六色能發光的方塊。 這里的蟲子好像不做飯,鍋和打火機找了半天沒找著,天漸漸黑了,謝惜衣回到離妓院最近的位置,妓院外殼像電影里的宇宙飛船,前面扁,后頭寬,大概有10層樓這么高,每層樓被分成了許多小房間,每個房間都有窗戶,謝惜衣就蹭著一樓的這點光,看著天空發呆,他對這個世界不太了解,原身的記憶提供的信息實在太少,連這個星球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能期望晚上不要下雨,也不要有什么超綱的生物來找他的麻煩。 謝惜衣睡得正熟,又有人被丟出來,這人渾身赤裸,上半身倒是干凈,下半身卻滿是血液,謝惜衣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少年冷著臉看過來,二人視線一相觸便知道對方的意思。 別煩。 那赤裸著的、還在滲血的下身實在吸晴,好像是被人剁掉了性器,此人遭受如此痛楚竟不皺一下眉頭,真乃大丈夫也。 謝惜衣離得遠了些,繼續睡覺,他知道這人再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而死,卻沒什么救人的想法,在陌生的環境自保都難,能安分的休息一會,就能多一分精力。 何況這社會根本沒人,全是蟲,說不定這看起來像人的東西本體是只大蟑螂,他最惡心蟑螂蒼蠅蚊子一類的蟲了,要做蟲,那也得進蝴蝶科,做玫瑰水晶眼蝶、光明女神閃蝶這樣的迷死人的蟲。 胡思亂想間已經睡到了天亮,一軟乎乎的小哭包被扔了出來,一看見冷漠蟲就嚇得立馬跑到謝惜衣這里,小聲的問他,“天吶!他是不是…嗚嗚,被別人切掉了?!?/br> “你自己問他?!敝x惜衣站起來,沒打算搭理這兩個人,喬恩又從妓院出來,給他遞營養液,“你還有什么需要嗎?” “照明物品,生火工具,鍋,傷藥,衣服?!敝x惜衣毫不客氣,拍了拍喬恩的臉,“一切日常的用品我都要?!?/br> 喬恩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臨走前不舍的回頭看他,“等我?!?/br> 男孩比謝惜衣略高一點,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你能吸引雌蟲,那為什么會被扔出來?” 謝惜衣不知道,摁著男孩一直想往他懷里鉆的腦袋,“好好說話,別往人身上靠?!?/br> 這男孩力氣比謝惜衣大多了,直接將謝惜衣撲倒,謝惜衣吃痛皺眉,心里也生出兩分火氣,正想吼人,懷里的男孩就抽泣了起來,“嗚嗚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摔跤,好疼好疼呀?!?/br> 謝惜衣手指撫摸上男孩的脖頸,肌膚細嫩,長得不錯,身上還有橙子的香味,葡萄一樣的眼珠子一哭,倒是挺惹人疼的,謝惜衣懶得跟小孩置氣,索性任他壓著,“你怎么會被丟出來?!?/br> “我,沒法勃起!”男孩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接著看向謝惜衣,嗅了嗅,“你身上沒有信息素耶?!?/br> 見謝惜衣不懂,男孩解釋了好一會,每只雄蟲生來就帶有不同味道的信息素,雌蟲和雄蟲都會有特定的發情周期,雌蟲只有聞到雄蟲身上的信息素才能勃起,他們的發情期不僅需要性愛,精神也必須得到信息素的撫慰。 而雄蟲的發情期就好過多了,只要隨便找個雌蟲解決就好。 男孩介紹自己名字是亞亞克,家里算是有點小錢,見過點世面,到了該選正妻的年紀卻一直無法勃起,雄父把他送到了妓院,說如果他在妓院都性無能,就不用再回去了。 按照聯邦通用法律,一只雄蟲最多可以娶十個正妻,雄蟲不用工作,每天就負責吃喝玩樂,日常生活由雌蟲供養,娶了正妻就無法再離婚,因此雄蟲們一生能做的最重要的決定就是選擇正妻。 “真慘?!敝x惜衣感嘆了一聲,雄蟲這不是被人捏在手心里么,對雌蟲而言,雄蟲的身體越弱,腦袋越蠢,就越好掌控,很難說雄蟲變成現在這樣,是不是被故意養廢的。 沒法工作倒是其次,至少性生活和離婚權得掌握在自己手里吧,但雄蟲已經適應了無腦享樂的生活,自認高雌蟲一等,社會倒是蠻和諧的。 “他比我們慘多了?!眮唩喛伺榔饋?,將謝惜衣拉起來,給他揉后背,“他連那里都被切掉了!” 謝惜衣看過去,這人閉著眼睛,看起來走得很安詳,只是胸膛偶爾有略微的起伏,亞亞克烏黑的眼珠轉了轉,很是不忍的說道,“我們救救他吧?!?/br> 他接著說道,“妓院不會準我們一直待在這里的,扔出來24小時以后就會強制驅逐,多一個伙伴就多一份力量!” 謝惜衣不置可否,他現在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問亞亞克,“你原型是什么蟲?” 亞亞克瞪圓了眼睛,“我們是不會蟲化的,只有雌蟲才能蟲化?!?/br> 謝惜衣松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黑發黑眸,卻是典型的西方人長相,算不上帥,好像蟲子都是黑發黑眸,原身記憶里就沒出現過別的發色的蟲子。 喬恩送來了幾套過于寬大的衣服,傷藥,能照明的圓球,小型噴火器和不知名材質鍋,他只來得及匆匆給謝惜衣介紹了一下用途,巡邏的人就在喊他回去,他把身上的空間紐摘下來遞給謝惜衣,“對不起,沒有給你找到住的地方?!?/br> “謝謝?!敝x惜衣招手,示意他低頭,喬恩乖順的將腦袋垂下來,謝惜衣踮起腳,咬了喬恩的臉頰一口,“喬恩,我會記住你?!?/br> 喬恩眼淚頓時落了下來,謝惜衣還沉浸在自己親人竟然要踮腳的不適之中,喬恩用力的抱了他一下,“謝謝你,一?!?/br> 說完他就走了,謝惜衣看著喬恩的背影,這就滿足了?蟲子好像傻乎乎的。 謝惜衣拿起項鏈一樣的空間紐,看向亞亞克,“這玩意怎么用?” 空間里東西不多,只有一些衣服、一床被子,據說可以擋風擋雨,最值錢的就是一把看起來像是手槍的武器了,謝惜衣把自己的東西都裝進去,只留下傷藥,他不知道怎么使用,指揮亞亞克去給躺著的那個療傷。 他就坐在一旁研究這把手槍,他沒找到彈匣,空間里也沒子彈,連保險都沒有,謝惜衣把槍收起來,亞亞克看著已經蘇醒過來的少年,問道,“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了?!鄙倌昀涞木芙^,亞亞克喊道,“你怎么能這樣!我們都是雄蟲,應該互相幫助,而且我們把珍貴的藥品都用在你身上了!” “行了?!敝x惜衣扯過氣得跳腳的亞亞克,“跟我撿垃圾去?!?/br> 亞亞克見多識廣,認識蠻多物品的,謝惜衣收獲不大,這個星球很貧瘠,但凡是有點用的東西都不會被扔掉,二人找了許久,謝惜衣又撿了很多廢棄的個人終端,這東西能投射發光的屏幕,可以作為備用照明物。 到了下午,二人只覺得后背被推了一下,轉眼間到了防護罩外面,跟他們一起被驅逐的還有冷漠哥,他消極的躺在地上,好像是在等死。 “遭了!”亞亞克看著突然變得昏暗的天空,喊道,“要下酸雨了!” 他拉著謝惜衣一邊跑,一邊說道,“這雨里有神經毒素,淋久了會死!我們得找個地方躲雨!” 黃土一望無際,大地干裂,塵土飛揚,只有最頑強的雜草才能從裂痕中野蠻的冒出頭,謝惜衣捉住亞亞克,把他帶回薄膜邊上,從空間紐里拿出能擋雨的被子將二人罩住,“跑哪兒去都躲不了?!?/br> 亞亞克縮在謝惜衣懷里,他想起外面還有個人,問道,“我們救救他把?!?/br> “隨你?!敝x惜衣撐著被子,這被子足夠大,再多幾個人也不礙事,亞亞克費力的把少年拖回來,雨越下越大,三個少年靠著防護罩坐在被子里,謝惜衣拿出幾根棍子讓被子邊緣翹起一個小口用來呼吸,亞亞克突然笑了,“我感覺好有趣??!” 在昏暗的被子里,他的五官有些模糊,漆黑的眸子里面的亮光卻叫人不容忽視,“反正我們都沒有了家人,又娶不到雌蟲,干脆一起流浪吧?!?/br> 謝惜衣沒說話,少年也是個冷淡的性格,亞亞克沒有收到回應,卻絲毫不受影響,笑道,“以后我們就相依為命,永遠不分開了!” “隨你?!敝x惜衣一向不喜歡打擊別人,他只想活下去,亞亞克的性格并不惹人生厭,而且可以給他提供常識,原身的記憶里大多都是在黑暗的房子里的日常,就像井底之蛙,對蟲族幾乎是一無所知。 就比如這個酸雨,如果亞亞克不說里面有毒,謝惜衣一定會冒著雨前進,給自己找晚上能休息的地方。 少年低下頭,一言不發,亞亞克見謝惜衣答應了,又去磨他,“你叫什么名字呀?!?/br> “以撒?!睂τ诰攘怂麅纱蔚亩魅?,以撒也并沒有多給面子,“我不會跟你們一起?!?/br> “為什么呀?”亞亞克問他,以撒完沒再開口,直到謝惜衣被煩的想去捂住亞亞克嘰嘰喳喳的嘴巴,以撒才說道,“我有目標?!?/br> “什么目標呀?!?/br> 這倆人一個不說話,一個狂說話,真是絕了,亞亞克的喋喋不休混著雨聲,嘈雜到讓他腦袋發昏,謝惜衣心里煩躁,下意識哼起歌來。 亞亞克說話的聲音漸漸消散,以撒也偏過頭看著他,謝惜衣毫無所覺,跟著雨聲輕哼,直到心里舒坦了,才發覺兩個少年正緊緊盯著自己。 他失笑道,“怎么了?” 亞亞克蹭著謝惜衣的臉蛋,“你剛剛在唱歌嗎,怎么沒有歌詞呀,好好聽!” “隨便哼的?!敝x惜衣揉了揉亞亞克的腦袋,被子壓在身上叫人有些難受。 “真好聽?!眮唩喛藦澠鹧劬?,忽然想到什么,像只丟了骨頭的小狗,喊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謝惜衣?!敝x惜衣笑了笑,“記不住的話可以喊我一?!?/br> 蟲族取名偏向以前的西方名,中文名字有些拗口,亞亞克又練習了好幾次,才勉強把讀音練會,“什么意思呀?” “珍惜衣服就有衣服穿?!边@名字是院長mama取的,取自:惜衣有衣,惜食有食。院里還有個小孩叫謝惜食,很樸素的含義。 “噢!”亞亞克說道,“我的名字含義是快樂,以撒呢?!?/br> 以撒不打算加入他們的話題,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亞亞克又纏著謝惜衣唱歌,謝惜衣嫌他煩,斷斷續續的哼著搖籃曲,沒多久,一直盯著他看的兩人便睡著了。 倆小孩。謝惜衣笑了笑,亞亞克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很乖,身上淡淡的橙子香味挺治愈的,謝惜衣慢慢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