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重省
岳舒走的那天剛好是星期日,杜河和季知舟去機場送她,幫她把行李托運了,才揮手告別,走之前岳舒神神秘秘地拉著杜河遠離季知舟,悄悄地說:“我先預定一個干媽的位置啊,你倆看著辦?!?/br> 杜河哭笑不得:“你一個姑娘家凈想著這些事情?!彪S即低下頭:“我倆,還沒談呢······” “沒說開?不會真是他強迫你的吧?”岳舒皺著眉看向季知舟。 杜河抿了下唇,給了個模糊的回答:“沒?!?/br> 他對季知舟,現在也說不清是什么感情,起初是季知舟強迫的,后來兩個人的關系更像是炮友,再后來像是什么他也有些說不清了,他們一周三天以上住在一起,zuoai,接吻,吃飯,收拾衛生,在一起半年多,除開剛開始的強迫,季知舟對他好到他都不好意思,想想這么多年,除了季知舟,也就只有岳舒對他這么好了。 他對季知舟,可能是有一些喜歡的。 岳舒看他這樣,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嘆了口氣說:“這事兒只有你自己才能弄明白,要是你對他沒感覺,那趁早走,別拖到后面對你對他都不好?!?/br> 杜河點了點頭。 “那再見了!”岳舒拍上杜河的肩膀,笑著說:“祝我們都好運吧!” 杜河看著岳舒穿著風衣踩著小高跟瀟灑地走遠。 “走吧?!奔局鄄恢裁磿r候走到了杜河身邊,低頭親了親杜河的額頭,“總能見到的?!?/br> 杜河擦了擦眼淚,跟著季知舟走進電梯。 他8歲的時候遇到岳舒,岳舒那時在換牙,門牙漏風,說話都說不清楚,她告訴他:“杜河,你是男孩子,你要保護好自己?!?/br> 14歲的時候小學畢業,家里人礙于面子不得不送他上初中,他滿心歡喜地和岳舒走進同一所學校,從此每天等著岳舒放學,夕陽總是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疊在一起看不清四肢。 17歲的時候中學畢業,家里不同意他上學了,他自己打工,攢夠了錢去交高中的學費,岳舒每天中午都把自己菜里的rou分給他一半。 “我減肥!”杜河永遠記得岳舒背著陽光的笑容。 后來他們上了大學,后來他們一直在聯系,后來岳舒喜歡上季知舟,后來岳舒出國留學,截止到他和季知舟上床,岳舒一直在他的生活中,像神一樣,親近又遙遠。直到神告訴他錯了,他才想起來,神和他是不一樣的,岳舒永遠值得更好的東西,于是他盡量的,抑制了對神的眷戀,甚至思考,或許神是對的。 既然神是對的,那就是他錯了吧。 那他對季知舟呢? 季知舟看見過岳舒沒看見過的東西,岳舒在他心中被供上神壇,可望而不可即,季知舟卻偏要將他拉上神壇,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他被迫待在季知舟的神壇上,被迫沾染季知舟的氣息,甚至漸漸食髓知味,視之平常。 岳舒告訴他不對時,他在迷惘難過之余甚至有些僥幸,或許他對岳舒真的不是那樣的感情,他對季知舟那一些動搖,或許可以合理地存在。 “沒有誰是對的,杜河?!奔局鄣统恋拇⒃诙呿懫?,下身的抽送讓杜河頭暈眼花。 “我愛你?!?/br> 神要他獻出一切,他只能剖開胸膛,把心連帶著身體一同送出去。 杜河摟緊了季知舟,在細細密密的吻中抬起腰臀。 “唔,起床了······” 杜河按掉手機的鬧鐘,拍了拍季知舟橫在自己胸前的胳膊。 “嗯?!奔局蹜艘宦?,摟緊了杜河,兩個人又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 8:00的時候窗簾自動拉開了,外面的亮光照進臥室里,兩人才悠悠轉醒。 杜河在廚房里一邊準備早飯,一邊聽岳舒抱怨自己累得要死。 “那你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呀?!倍藕訑嚺伬锏臒嶂唷局畚覆缓米爝€挑,倒是喜歡喝他熬的蔬菜粥。 “我哪有時間休息啊?!甭犕怖飩鱽碓朗婢捉赖穆曇?,“我就是上趕著來受壓榨的——這話你別告訴季知舟??!” “不會?!?/br> 說著呢,季知舟就走進廚房里來了,從背后抱著杜河在杜河頸間磨蹭,撒嬌一樣。 “要遲到了啊,我掛了?!?/br> 岳舒那邊傳來一陣碰撞的聲音,大概是不小心撞倒了什么,杜河無奈地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 “唔嗯······”季知舟一只手關掉火,一只手扳過杜河的下巴和他接吻,季知舟下面那根東西抵在杜河的屁股上,隔著薄薄的居家褲熱切地朝著那個rou嘟嘟的小逼頂弄,杜河墊著腳雙手撐在料理臺上費力地扭過頭和季知舟接吻,整個人被頂得一顛一顛的,杜河幾乎都以為季知舟要隔著褲子和他zuoai了。 但季知舟只是把他親得氣息不穩,涎水直流,就結束了這個情欲的吻。季知舟的唇舌在杜河耳邊摩挲,呼吸噴灑在鬢邊,杜河幾乎要站不住了,季知舟的手從杜河的家居服里摸進去,揉弄軟軟微鼓的乳rou。 “粥要涼了?!奔局郯咽殖槌鰜?,在杜河的鬢間留下一個吻,看著杜河迷離的雙眼輕笑,抬了奶鍋:“在外面等你?!?/br> 季知舟抽身離開的時候杜河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暗罵自己怎么這么容易被蠱惑,拿著碗筷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