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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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義當初離家時說年前年后就會回來,結果年前褚義沒回來,褚家這個年過得都沒滋沒味的,只有懵懂的滿滿覺得很開心。 年前其實一直在忙,褚義剛走時家里忙著冬藏,等到了臘月里,又動過一場胎氣,忙著養胎,之后就是過年,安楊還沒覺得日子那么難耐。 可到了年后,褚義還是沒有回來,上元節都過了,年也過完了,褚義卻還是沒有回來。隨著安楊肚子一天比一天挺的高,他心中的擔憂就一天多過一天。 到了正月二十,褚義依然沒有回來,安楊昨天夜里做了一晚上噩夢,一會兒夢見褚義坐在船掉進湍急的江里,一會兒夢見褚義碰到山賊,被打落崖下…… 早上就是被噩夢驚醒的,醒來后就覺得自己肚子疼,看著不斷作動的大肚,安楊慢慢在肚子上打著圈,可孩子還是一直動個不停,“嗯…呃…小兒怎么了?被爹爹嚇著了是嗎?別怕,別怕,你不怕,爹爹也不怕…唔…”說著便掉下淚來。 這一幕正好被來叫他吃早飯的田老太看見,忙問怎么回事,安楊啼哭著說了自己的噩夢。 自家孩子出門在外,誰都不放心,可田老太沒想到安楊竟然會擔憂到胎息不穩,望著安楊依舊在作動的膨隆大腹,簡單安慰了他幾句。 瞅著安楊跟滿滿在東廂游戲的空子,將今天見到的情況跟家里另外倆人一說,都覺得有些嚴重,再這么下去,腹中小兒估計都挺不到足月。商量一番,決定讓田清去問問褚孝楠,看看有什么好辦法。 覷著安楊父子倆午睡的空檔,田清去了褚孝楠家,將情況與他一說,褚孝楠也有些沉吟,這分明就是思緒雜亂導致的,有什么辦法呢? 正想著,阿禮撐著腰從里屋出來,看著他高高挺起的肚子,田清才知道原來他也有孕了,難怪最近沒見他出來。 發現田清的詫異的目光,想到自己三十三歲高齡還在大著肚子孕子,心里又別扭起來,斜了褚孝楠一眼,都怪他,都是眼前這個人的錯! 稍稍收回心神,阿禮跟田清說:“我倒是有個法子,你找點活兒讓他干,只要別累著他,就別讓他閑著,人只要一忙起來,自然沒有什么閑工夫想東想西?!卑⑿⒁颤c點頭,覺得這是個辦法。 田清回家一說,兩位老人也覺得可行,于是從第二天起,安楊就忙碌起來了。 田清提及春天要逮兩頭小豬來養,要把豬舍重新休整擴大一下,需要打泥磚,安楊需要抱稻草,并且把稻草鍘碎。 抱還好說,畢竟稻草很輕,只是需要來回走動,這鍘稻草可就是力氣活了,家里其實就他屬于壯勞力,他也就沒多想。 抱稻草一回不能抱太多,抱了兩回之后他找著了竅門,一只胳膊夾著兩捆稻草,另一只手則可以撐著后腰或者托著肚子,這樣身子輕省不少。 看抱的差不多了,就開始鍘,家里鍘刀不小,安楊岔著腿坐在矮凳上,每次都得把胳膊伸起來往下壓,這就比較累人了,要小心翼翼的,才不會抻到碩大外凸的肚子。 從農閑就沒這么干過活,安楊晚上累的腰酸背痛的,簡單泡了泡腳就睡了。第二天就被田老太叫去后院平整菜園,倒是沒干什么力氣活,就是幫著掃了掃菜根、小碎石之類的東西。 現在在家里主要是田老太看著滿滿,看著像只小蜜蜂一樣到處亂跑的兒子,安楊一手拿著笤帚,一手護著肚子,也是怕他沖上來時撞到。 就這樣慢慢掃著,腹中小兒時不時動上一動,每到這時,安楊就會停下手里的活兒,揉揉滾圓的肚子,渾身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每天都有事情忙,安楊想到褚義的時間少了很多,家里長輩們都覺得他最近狀態不錯,就這樣,日子走到了二月初十。 這一日,安楊正在家門口背對著大門看著滿滿追著灰灰玩兒,就聽見灰灰忽然朝著門外汪汪叫著,還沒等他回頭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在懷里。 他的眼淚忽然就流下來,他知道,是褚義回來了,他的相公,在離家三個多月后歸家了。 一滴滴guntang的淚水順著安楊的臉滴落到褚義手上,滴在他的心里。被攬在懷里的人轉過身來,整個人埋在愛人懷里,褚義似乎觸到了一個不平常的凸起,可還沒來得及問,懷里人就嗚嗚低泣起來,仿佛要把這幾個月來的相思、委屈都哭出來。 夫夫倆正在你儂我儂,旁邊卻傳來一聲稚嫩的童音:“不許欺負爹爹!”原來是滿滿看見爹爹哭了,以為他被欺負了。 安楊剛要說話,腹中就傳來小腦袋說一陣踢打,想是剛才他動作太猛,扯到胎腹了?!斑腊 瘪伊x瞬間就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應該先安撫哪個。 還是安楊撫摸著滿滿的:“呃…爹爹沒被欺負,爹爹是開心,滿滿這是你阿爹,還記得阿爹嗎?” “阿爹?”滿滿有些疑惑,雖然大人一直提起,可滿滿還是太小了,歪著腦袋看著褚義,發出疑問。 “哎,阿爹的好兒子,滿滿,記住,我是阿爹?!闭f著就把他撈在懷里舉過頭頂?!肮绷粝潞⒆鱼y鈴般的笑聲。 褚義抱著滿滿抬眼望向安楊,安楊肚子挺得老高,可人卻比他離家時瘦了許多,看得褚義眼睛發酸,還沒等再說話,就聽他高聲把家長長輩都喊出來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訴說著離別之苦,這一說,就到了晚上。 夫夫倆回到屋里,褚義照舊幫他按摩腿部,卻聽頭頂的人說:“黑了,也瘦了,我知你是為了這個家,這幾個月難為你了!” 褚義吸吸鼻子,“受苦的是你才對,整個人除了肚子,哪兒都沒長rou,不僅沒胖,反而瘦了?!?/br> “好,我們都受苦了!相公,你以后還去嗎?”聽著床上那人小心翼翼的詢問,褚義心里更酸了,“不去了,再也不離開楊兒了!賺錢有很多種辦法,我再也不會離你那么遠了!”安楊聽著無聲勾起嘴角。 洗漱好倆人在床上躺著,褚義摸著妻子圓潤的肚子,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安楊察覺出來,伸手捏住他身下之物,引得他一陣顫栗,之后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兩人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孕夫耐不住昏睡過去,褚義才停下。望著懷里的人,撫摸著他有些躁動的胎腹,褚義知道,他舍不得安楊難過,無論外邊有多錦繡,他再也不會走了。 第二天褚義帶著安楊去孝叔家想讓禮叔幫著看看肚子里的孩子長得怎么樣了,到了那兒才發現禮叔竟然挺著個和安楊差不多大的肚子,兩人一陣驚嘆,這是老蚌生珠??! 好在他們沒說出口,只是用眼神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驚訝,禮叔也沒當回事兒,不過禮叔卻說了一個絕對不算好的消息。 “你也看到了,我和小楊的產期差不多,哪怕小楊先生,我也只能言語點撥,肯定是不能幫他生產了,所以這次主要靠你了,阿義。從今天起,有時間你就過來,我教教你,每個月讓小楊過來一趟,我給他摸摸胎位,等到生的時候讓你孝叔也過去,這樣就算是萬全了?!?/br> 褚義沉重的點點頭,安楊倒是很坦然,還握了握他的手以示鼓勵。 回去的路上,安楊跟他說:“別怕,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你應該也是這樣才對。我們還是想想給我腹中小兒取個小名吧,我都想了好幾個月了,卻沒想出什么合適的?!?/br> 褚義幫他托著肚子,“我這幾個月好好跟禮叔學,不會讓你有事的。小兒的名字,我倒是想了一個,就叫他安安吧!無論貧富,平安最重要。而且這個名字男孩女孩都能用?!?/br> “安安?”安楊摸著自己膨隆的肚子,“小兒,你以后就叫安安了,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