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賢惠,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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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市上又逛了好一會,羅放卻再沒見到什么能看上眼的東西,最后也只拎走了一籃子當地特色的水果,又回了十一的住處。 十一這幢房子建在山里,色澤看上去與山石近乎一體,更刷了層頗為昂貴的隱形涂料,在隱蔽方面可以說是近乎于完美,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外觀與漂亮二字相去甚遠。 動身時為了趕場子,他們是匆忙離去來不及細看,如今時間終于充裕,十一特地拉著羅放繞著房子轉了兩圈,等到借著夕陽余暉好好欣賞后,才極期待地開口詢問她的評價。 羅放不懂建筑,于軍事研究也沒有建樹,更不能昧著良心夸好看,思索一番后給了個含糊的回答:“挺別致的?!?/br> 十一自討了沒趣兒,加上晚飯時間已到,只得歇了繼續領她到武器庫里長長見識的想法。兄妹倆一前一后進了屋,走到餐廳,見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的熱菜,謝沉淵坐在桌旁,正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回來了,逛得怎么樣?” 羅放想想這一下午的經歷,沉默了一下,神情復雜道:“算是長見識了?!?/br> 十一難得很匪氣地一笑,拉著羅放落座,看看桌上的菜,又看看空著的那把椅子,開口向謝沉淵問道:“今天晚上這菜誰做的?” 謝沉淵回答得干脆利落:“曲夜?!?/br> “呦,有meimei在就是好,以前我可沒這待遇,那他人呢?” 謝沉淵笑了笑,是也覺得這事挺可樂:“在生悶氣?!?/br> 十一頓時來了興致:“怎么生的氣?生的什么氣?” “你昨天不是還帶了一包放放的東西回來么?下午我和曲夜說閑著也閑著,就幫著收拾進房間里,收拾到一半,他忽然開始鬧情緒?!?/br> “然后等東西收拾完,他出來做了飯,又窩回去生悶氣?”十一挑眉:“他不會還在放放房間里吧?” 別扭要素全被十一拉出來挑明,謝沉淵的笑點本就偏低,此刻終于忍不住了,強憋著大笑的沖動點點頭,一副忍得相當辛苦的樣子。 “瞧瞧,我這位妹夫多懂事,生氣都生得這么——”十一斟酌了下詞句,也有點憋笑的意思,看向一臉懵的羅放:“賢惠?!?/br> 待到欣賞夠了自己新meimei的新表情,他才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等著你安慰呢,還不快去哄哄?吃飯人多才熱鬧嘛?!?/br> “我——”羅放不知所措:“可他為什么生氣???” “去了不就知道了,因為什么不重要,人到就夠了,頂多摟著你哭一哭鬧一鬧,氣就消了?!?/br> 羅放心里仍沒有成算,但身卻倒是很老實,慢慢站起來猶豫道:“我……那我……” “去吧,哥哥等你回來?!笔煌督o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又笑著問謝沉淵:“小謝你要不也跟著?” 謝沉淵此時已經平復好情緒,重回那副溫潤如玉的君子做派,起身點點頭道:“我跟去看看?!?/br> * * * * 羅放和謝沉淵進門的時候,曲夜正抱著被子側躺在床上,動也不動,是個睡熟了的樣子,似乎開門關門的吱呀聲都于他的睡眠無一點影響。 然而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羅放哪里看不出他眼下是裝的?嘆口氣,她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俯身將嘴唇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怎么啦?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曲夜仍舊不回頭,卻不再裝睡,聞言背對著羅放咬牙切齒地委屈道:“你還好意思問!” 活脫脫就是罵負心人的語氣,羅放更加莫名其妙:“你不說,我當然不懂你在氣什么,要生氣可以,你好歹得讓我明白是什么原因吧!” 曲夜重重哼了一聲,仍舊委屈,仍舊咬牙切齒:“枕頭底下,你自己摸?!?/br> 羅放于是依言將手伸進枕頭下面摸索,待碰到了曲夜說的那樣東西,表情瞬間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但也不能不出聲,只好講了句十分尷尬且沒意義的片湯話:“啊……這個啊……” 她慢慢收回手,那惹得曲夜生了半下午悶氣的東西終于露了面,是一條皮繩,上面穿著三個戒指,各個做工不凡,上頭嵌的主石也都亮眼,其中最亮的,正是和曲夜分手那天他硬塞過來的那枚。 “另外那兩枚戒指,誰送的?”曲夜終于翻了個身,一雙黑眸幽幽死死地盯著羅放:“你上次出事時候的那兩個前男友?” 羅放沒法回答,只得捏著三枚戒指尬笑:“哈……” “在你心里我和他們就是一個位置?”從她表情中看出了答案,曲夜眼中滿滿的全是怨憤:“我那是打算求婚的!” 羅放實在是沒法接著裝啞巴了:“我那時候就是圖省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你現在在我身邊,我當然是更喜歡你……” 曲夜冷笑一聲,瞟了眼還站在門口觀望的謝沉淵,意味深長道:“是啊,你最愛的永遠是眼前人,我死了半年,在你心里就已經和那兩位仁兄一樣,成了需要埋葬封存的舊回憶,等再過兩年,你把我忘干凈了,你就可以毫無負擔去找新人了!” 羅放無力地嘆口氣:“我沒這個打算……”有羅熠在,她哪里能找什么新人,她從來也沒想找過什么新人。 她于是好聲好氣地開始解釋:“你也看到過,我皇兄他看我看得那樣嚴,我不知道你是要求婚,你甚至告訴我留著還是出門扔了都隨意,我冒了如此大的風險把這東西帶回去,難道還不能說明心里有你?” 曲夜早看出她不夠深情也不夠絕情,鬧這么一出只是想叫她好好哄自己,現下想聽的話已經聽到了,便適時放松一點口風:“那你現在扔了?!?/br> 羅放沒聽懂曲夜的意思,只當他是還在生氣說的氣話,捏著他送的那枚戒指面露難色:“別吧……” 曲夜被她時不時的腦子一木氣得有點缺氧,只得再次強調道:“我是叫你把那兩枚扔了!” 羅放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立刻干脆地點頭:“好?!?/br> 隨即將皮繩解開,摘下曲夜的那枚后,又照原樣綁好,之后將戒指項鏈朝門口方向一扔,心想大不了等會再撿回來。 然而曲夜壓根不吃她這套:“我叫你扔窗戶外面去?!?/br> 這就不好糊弄了,羅放有點猶豫,方才她也看過外面的環境,怪石嶙峋林木茂密,扔點小東西下去那就跟扔海里了一樣。 糾結之際,就聽謝沉淵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恐怕還真不行?!?/br> 曲夜皺了皺眉不說話,羅放茫然回頭,見謝沉淵正捏著周黎送的那枚戒指若有所思: “這可不單單是枚戒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