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月抿緊了唇，葉凌已經趴在他的腿上拉開了他的皮帶，將他的東西掏了出來，頂端被濕熱舌尖舔過的尖銳快感令遠月后背繃緊，他的副官還沒有匯報完，遠月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方的聲音上，卻依舊難以克制地關注著身下的生理感覺，完全勃起的性物已是被納入了灼熱的口腔之后，被緊致的喉嚨挑釁地吮吸著，連被牙齒輕輕磨在表面的微痛似乎都化為了過剩的愉悅，遠月握住了手中的筆，下屬終于匯報完了，遠月停頓了一下，才保持住平穩的語調開口：

    “……剛才忘記了，c區的研調資料也需要一份?！?/br>
    副官一愣：“現在需要嗎？”

    “嗯?！?/br>
    盡職的副官當即便勤快地出門去拿資料，遠月看著他出去把門關上了，才蹙眉低頭又看向自己胯間作怪的男人，葉凌依舊在舔弄著他的性器，見他看過來挑起眉：

    “怎么了？為什么要讓他離開呢？”

    “……”遠月沉下聲，“出來，葉凌?！?/br>
    葉凌稍微怔了一下，打量了一會他的神色撐起了身：

    “……你生氣什么？我說不會讓他發現就不會讓他發現的?！?/br>
    遠月看著他：“我不想做這種事?！?/br>
    這根本就不是會不會被發現的問題，葉凌這種人想一出是一出但好歹也算言出必行，遠月知道他說不會讓他的副官發現就不會的，遠月自己也不是在擔心會不會被發現的事。

    但他不想這樣被迫接受葉凌的突發奇想，葉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又不是沒有當著人做過，”葉凌也蹙起眉，“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在訓練場衣柜里做，在宿舍做，在各種半公開的地方的時候也沒見你哪次不樂意了?！?/br>
    遠月沉默了一會：“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還跟軍校時一樣嗎？”

    在葉凌不告而別終于回來也只是來找他zuoai之前，遠月一直覺得他們的關系就算不是戀人也是曖昧的炮友，炮友和按摩棒最大的區別大概是炮友還是平等的人而按摩棒只是個玩具罷了。

    他可能發現這個區別發現的太晚了。

    葉凌似乎一時無言：“……就因為這個？”

    可能對葉凌來說確實沒什么大不了的，遠月垂眸整理好衣服：

    “我的副官要回來了?！?/br>
    “……”也許葉凌也感到不高興了，他沒再說什么，干脆地重新爬窗走了，遠月繼續下午的工作，明天軍艦就要調過來了，今天他工作到了很晚，八點多了才回的住處，遠月知道葉凌大概是不會回來了，那個人雖然總是笑嘻嘻的，但脾氣其實一點也不好，葉凌獨斷專行任性妄為慣了，不管是當年軍校的cao縱系還是現在他的星盜團都是他的一言堂，不過在此之前遠月跟他并沒有發生過矛盾，他們的領域并不交界，葉凌在生活上的事也大多毫不在意樂得退讓以此哄他開心，他們從來就沒吵過架，所以也沒有任何在吵架后和好的經驗。

    但葉凌真的會想跟他和好嗎？

    遠月看著自己住處的大門。

    也許葉凌不會，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葉凌到底有沒有跟別的人上過床。

    遠月打開了門，然而門開屋內的卻不是他想象中的一片黑暗，遠月怔了一下，看向開著燈的客廳，葉凌坐在餐桌前轉頭看他：

    “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遠月有一瞬不知所措，“……你沒走嗎？”

    “我為什么要走？”葉凌讓家居機器人去把桌上已經完全冷掉的飯菜拿去熱一下，“我不是說過我這段時間沒有什么事情嗎？”

    “……”遠月脫下外套換鞋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他沒有想到葉凌還在這里還給他做了晚飯，遠月坐在那里一時無言，這可能是葉凌的退讓，他實際上也沒指望過能得到葉凌明確的認錯，下午的事情似乎應該就此翻篇當做沒有發生過了，但既然都如此了，遠月覺得或許還不如徹底說清楚：

    “下午的事，我不覺得我有任何問題?！?/br>
    “……”葉凌擰起了眉糾結了一會，“好吧，我下次會得到你同意再做的，行了吧，不要再說這個了?！?/br>
    “你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嗎？”

    “……那你到底想說什么？”葉凌看向他，“當著別人的面給你口乃至于跟你zuoai都是我曾經做的事，要是你對此有什么不愿意的，你以前為什么不拒絕我？”

    “因為那個時候，”遠月與他對視，“我覺得我們是在交往?！?/br>
    葉凌怔了一下：“……我當然知道我們那個時候是在交往?！?/br>
    遠月：“……”

    那個時候原來真的是在交往嗎？

    “所以你是想說談戀愛我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做炮友就要嗎？”家居機器人已經把菜熱好端上來了，葉凌皺著眉開始拆螃蟹，“你下午只是想向我強調我們只是炮友了？”

    遠月：“…………”

    遠月：“只是炮友了？”

    “……我很清楚我們現在只是炮友，”葉凌把拆出來的蟹腿塞進他的碗里，沒看他轉過頭自己吃飯，“你沒必要再三向我強調，我以后會問你愿意不愿意的?！?/br>
    遠月：“………………”

    遠月有點想問問那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分手的，但葉凌好像因為說到他們是炮友更加不高興了起來，所以最后他也沒問，遠月有點走神地夾起剛剛被放進碗中的蟹腿，他沒有想到葉凌竟然認可他們是炮友……

    這已經令他很高興了。

    遠月的心情好了起來，葉凌瞥了他一眼，眉頭蹙得更深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遠月看著他，也許葉凌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他，至少葉凌同意當年他們是在交往（雖然遠月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分手的），而現在也認可他們是炮友，

    “……螃蟹很好吃?！?/br>
    葉凌：“……”

    葉凌看了他一會，示意他靠過來，遠月俯身過去，然后便是被吻住，兩人交換了一個帶著螃蟹味道的吻：

    “……確實還不錯?！?/br>
    葉凌停頓了一下，又哼了一聲：

    “哦，我忘記問你我能不能親你了?！?/br>
    遠月：“……你想親就親吧?！?/br>
    葉凌沒有接話，但遠月感覺他也不是還在生氣了，只是隨便說說，很快這個話題便被跳了過去，兩個人吃完飯時已經過了九點了，再洗漱一番就十點了，遠月靠在床頭看著洗完澡出來的葉凌：

    “今天要做嗎？”

    “不想做，”葉凌沒理他爬上床躺下，“我想睡了?！?/br>
    遠月關了燈，前幾天晚上他們做完都是抱在一起睡的，今天葉凌并未主動靠近過來，遠月躊躇了一會：

    “葉凌，”男人還背對著他，“可以抱著你嗎？”

    “……”枕邊人似乎沉默了一會，遠月感受到他似乎翻過了身，“那我可以抱著你嗎？”

    遠月怔了一下：“……可以?！?/br>
    葉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就好像前幾天晚上一樣，遠月反手摟住他，感到有些許的茫然。

    葉凌的想法跟一般人不一樣……所以遠月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世界上沒有任何炮友會不zuoai還抱在一起睡覺，可遠月也不知道葉凌覺不覺得這樣不對勁。

    但……

    也許，葉凌也是喜歡他的呢？就好像軍校時期那樣，葉凌覺得他們那個時候是在正經交往，那就說明至少那個時候，

    葉凌確實喜歡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