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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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中景象停在十九夫人自盡的那一幕,全士從中走出來,一步一步從少年長成了青年的樣子。 隨后,陳桃也走了出來,洛景在陣中陣終于不是陳桃的模樣。 陳桃到了全士面前,用長長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全士,你們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對待一個女子?當初,她可是懷有身孕的啊?!?/br> 說著,就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剛剛生下孩子,便被連夜拐走,你們怎么凈逮著我陳氏一家禍害?我陳家欠你們的么?” 陳桃的指甲扎進了全士的rou里,再拔出來帶出了絲絲的血跡,不消片刻,血便積成股流往地下落去。 “記著,你們全府的報應就要來了?!?/br> 說完,陳桃就將人打暈了。 全士一點反抗都沒有,這點洛景并不感到奇怪,這是幻境,在陣中陣,陳桃擁有絕對的掌控權。 在整個幻境當中,她在這里最是自由,但是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若說幻境是靠木長松的生氣運轉的,那么這個陣中陣消耗的就是陳桃的魂魄。 多待一刻,她就多一分魂飛魄散的可能。 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也要見這個十九夫人,洛景想,他大概知道十九夫人是誰了。 陳桃擦干凈手上的血,轉身面向洛景行禮:“無常大人,我已給他下了毒蠱,妾身不便再現身,但妾身的家仇就勞煩大人了?!?/br> 洛景道:“夫人不妨將三愿都告訴我,我好有所謀略?!?/br> 陳桃吟吟一笑:“第二愿,大人已幫我了了。第三愿,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實現,大人只需順其自然就好?!?/br> 她這么說,洛景只得作罷。 “那這生人?” 陳桃道:“很快的,只要大人對妾身的事夠盡心盡力,那個生人定當無礙?!?/br> 話音落,陣中陣破了,全士被陳桃弄出來的傷也好完了,一點看不出痕跡來。 洛景又變回陳桃的模樣,木長松倚著樹睡得酣然。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計。 去牽制一個深中蠱毒還有可能魚死網破的人為他所用,不如把魚給殺了換另一條魚。 陳桃既然想報仇,那條魚不管怎么樣都是要死的,有沒有蠱毒沒差。 洛景干脆在桃樹下面挖了個坑,將人埋了進去,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不如就當活肥料好了,沒了一個全士,讓他將生氣回饋些給幻境,木長松也少遭些罪。 人一埋好,木長松就醒了。 洛景:“......”真是干活的時候不見你醒,活干完你就醒了...... 人睡得淚眼朦朧,見他在這還打了個招呼:“洛老板,早啊?!?/br> 日上三桿,早個屁!洛景有些見不得他這般悠閑的模樣:“嗯,早,看著點腳下啊,我埋了些東西,別給我踩到了?!?/br> “什么東西啊,這么寶貝?”說著,木長松就低下頭去找。 打眼一看,好大一顆人頭在他腳邊不遠處,他走一步就能踩到的那種。 洛景略帶抱歉答道:“花肥,不好意思,嚇著你了?!?/br> “他......他這是怎么得罪洛老板了?”木長松害怕道。 洛景隨口道:“沒得罪我,只是得罪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實在被折磨得太慘,來找我幫忙,我就隨手幫了一把,把這畜生埋了當花肥,也不枉他來這世上一遭?!?/br> 木長松松了口氣:“那就好,畜生就得被這么對待。大老爺們欺負小姑娘算什么本事?!?/br> 洛景撇他一眼,這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不過畜生倒是真的畜生。 他沒說,只是順著話說了下去:“對啊,這畜生欺負小姑娘太過,我在想法子幫忙,就是還缺個人手,你可愿幫忙?” 木長松答應道:“好啊,不過你得先說說怎么幫,殘害無辜的事我可不干啊?!?/br> 洛景見人這么上道,笑了笑:“我與你說說這個小姑娘,你大概就知道怎么幫了?!?/br> “行啊?!?/br> 洛景將他對陳桃的了解說了一遍。 一個小姑娘從小死了娘,被爹撫養長大,在親爹死后發現自己的娘是被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強搶了去,然后不堪受辱自盡的。 然后小姑娘沒有聽自己親爹死前說的話,自己謀劃一番去報仇。 她將親爹下葬后,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具尸體代替她親爹,而她自己特意找了個地方借著“賣身葬父”的名義,等著那家的人上鉤。 她知道只有那家的人不會缺錢又好色,看上她幾乎是必然。 于是她被那家的少爺帶了回去,她服侍他,也借著各種名義在府上下毒。 這種毒用銀針驗不出來,人為試吃也沒用,這種毒是靠常年累月積攢的毒性,一點一點將人磨死的。 沒想到那位少爺人這么貪圖美色卻娶了一個悍妻。 那悍妻發現了她,二話不說直接上鞭子抽她,又打又罵,最后被打得奄奄一息,卻也因禍得福,她覺得她死了,就派人將她隨便用了張草席一裹,扔到了亂葬崗任她自生自滅。 許是碰到了一個好心人將她救了回去,她休養了幾月,在這幾個月里,她用各種藥還有蠱改變了自身的容貌。 她還要再回去,她還有仇未報。 她也知道那家的人最喜歡什么樣的美色,她就變成了擁有那樣美色的人。 依托那位好心人,她得知那個少爺一般會去哪里找姑娘,一個是遇仙樓,另一個就是人販子那。 她選擇了去人販子那,那個少爺果然一眼就相中了她。 她再一次回到全府。 她手里的毒必須喂進全家人的肚子里。 她要他們穿腸爛肺,她要他們不得好死。 “現在,我就是那姑娘的容貌,我需得頂替她再次回到全府,替她下毒?!甭寰暗?,“小姑娘給那少爺,也就是被我埋進土里的這個畜生下了蠱,以便更好的控制他,但是這個人吧,你也知道,太好色?!?/br> 洛景拋了個你懂得的眼神,“我不喜歡,所以想請你替了這個人的身份,與我逢場作戲,幫那小姑娘把仇給報了,可以么?” 木長松思考片刻,點頭答應。 洛景見狀,便對著桃花樹說:“煩請陳夫人將他的樣貌變上一變,我也好替夫人達成所愿?!?/br> 如果是幻境里的其他人,陳桃是絕對做不到的,她為了那個陣中陣已經損耗了太多的精力,但木長松本就是陣心,為他變個容貌無非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這樣做只會對陳桃有利,她不會不同意。 果然,他說完,木長松的容貌就發生了改變,變成了全士的模樣。 雖是全士的樣貌,但他總感覺木長松更好看些,大概是木長松身上沒有那股子縱欲過度仿佛被吸干精氣的氣息。 既然變好了,洛景便戴上了面紗,與木長松一起上了全士來時的那輛馬車。 門口那小廝見到“全士”將他帶出來,還有些詫異,好在木長松不是個木頭腦袋,反應過來全士是個什么樣的人,就裝作了一副沉迷美色無法自拔的模樣,這么一裝,小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送他們回了全府。 一到全府,剛進屋就被全士的夫人——那個毒婦給抓了個正著。 還以為那個毒婦不會顧及道全士面子,直接動手打人,沒想到那毒婦對著“全士”倒是一副大度的胸襟,還表示會好好安置這位新來的“meimei”。 讓人費解。 不過這毒婦與“全士”交談間話里話外都在支走“全士”,等到“全士”離開了,毒婦要“好好安置”他的時候卻將他帶到了一個極靜的院子。 一進門,洛景發現他特別熟悉。 這是曾經他被抽打,不,應該說是陳桃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地方。 表面對全士極其大度,暗地里將全士帶回來的人折磨致死,洛景甚至能想得到,那些被全士帶回來得人死后,這個毒婦會用什么理由搪塞過去。 全士應當是知道的,不然他買回來的姑娘不會特意置辦院落金屋藏嬌。 就憑這屋子久久未散的血腥味,也不知道這毒婦在這弄死過多少人。 他們夫妻還真是門當戶對的“惡”。一個強搶姑娘,一個草菅人命。 洛景目前還不能暴露自己,他裝作驚恐的樣子縮到離這毒婦最遠的地方看著她。 毒婦卻冷笑一聲:“放心,你是夫君帶回來的人,我暫時不會拿你怎么樣?!?/br> 她轉身走了出去:“這幾日夫君有貴客要接待,事關他的仕途,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若是出了岔子,我不會放過你?!?/br> 貴客?在陳桃眼里,秭陽最貴的人家就是全家,能被全家稱之為貴客的會是什么人?還能影響全士的仕途.....難不成,是上頭派下來的官員...... 洛景起身走到銅鏡面前:“陳夫人,勞煩告訴一下,如今是什么時候?” 銅鏡中陳桃的倒影比之之前淡了不少:“坤元十六年?!?/br> 坤元十六年......先皇在位三十六年,新帝登基已十年。那便是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的城主,大概就是除了京城來的官員誰也奈何不了的地頭蛇。這么說來,明天來的那個貴客說不準還是哪位被他戲弄過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