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們做了好久。

    窗戶外面金色的光斜斜的投射過來，把整個屋子都染成了暖橙色。他們好像成了老電影中的角色一樣，被鍍上了一層好看的光影和濾鏡。

    快要高潮時，路學乖的人心顫，想要拔出來。林曼看著他一臉隱忍的表情，感覺自己的心瞬間融化在了這個乖狗狗懷里，于是主動夾緊了腿，抱緊了路學不撒手。

    “射進來?！绷致⒅鲃诱f道，“沒關系的，都射進來吧?！?/br>
    緊致的xue道緊緊包裹著yinjing，路學簡直快要被林曼逼瘋了，jingye一股一股的噴出，盡數灑進林曼的xiaoxue內，林曼小腿和腳背連成一道好看的線條，繃得筆直，好像舞臺上立著腳尖旋轉的落難白天鵝。兩人緊緊相擁著，連彼此片刻的顫栗都一并感受了。

    或許是高潮過后的身子太過敏感和疲憊，林曼對后面的記憶有一點模糊了，只記得路學在衛生間替他清理，就著花灑的水柱去摳xue道內的jingye，噴頭射出的水流沖擊著剛剛高潮過的敏感xue口，竟讓林曼在短時間內又濕了起來。

    起先路學的確只是單純想要替林曼清洗的。以往每一次林曼都會自己躲進衛生間，哪怕大腿發著軟，后xue被cao的紅腫著，甚至有沒法吸收的jingye在緩慢流淌，他依然堅持自己蹣跚著到衛生間去。

    而這次從一開始林曼就與以往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他肯放心的把自己交付給路學，路學自然在射過后抱著人去清理，他也的確乖乖的沒有亂摸，但卻沒想到越洗越濕。

    路學關掉花灑湊過去看，只覺得那xue內粘膩濕潤，肯定不是普通的水。

    “jiejie，”路學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委屈似的，“你又濕了?！?/br>
    林曼緊緊閉著眼睛，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竟然只是簡單的清理和花灑，就能輕易地再度挑起他的情欲。半晌后，他仍是閉著眼，卻伸腿勾了下路學。

    路學心領神會地將人抱到洗漱臺上又做了一次。

    路學發現林曼在zuoai的時候特別喜歡面對著自己，他要么喜歡主動坐上來，要么就一定會拿手緊緊勾著自己，好像生怕會被自己扔下去似的。

    剛剛高潮過一次的xiaoxue濕軟潤滑，碩大的guitou輕而易舉擠開敏感的軟rou直達深處，好像連宮口都要被強迫打開般的深入，林曼只是無力的揚著脖頸，嘴巴大大的張著，卻失聲了似的，目光渙散地盯著潔白的天花板。

    這副樣子無疑是性事里最好的催情劑，路學忍無可忍地湊上去舔咬他小小的喉結。

    “嗯......輕點咬?！绷致曇麴ゐず?，手上輕輕推著路學的肩膀，但軟綿綿的并不起到任何實質性作用。

    看他深陷情欲中還不忘了小心著，不在會被看到的地方留下痕跡，路學不知怎得心里那一股隱藏的很好的酸澀又泛上來，一層一層涌著，幾乎要冒出泡來。

    情感積壓了太久，總是要有一個發泄口。

    路學沒說什么，只是不再親吻他，只是抓著林曼的胯骨發了狠地去cao弄，林曼幾乎抱不住他，好像馬上要被顛到摔下去了。

    “你，你怎么了，”林曼察覺到小孩突如其來的脾氣，有點不解，想要好好問一問，奈何一句話被頂撞的七零八落，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怎么......突然耍起脾氣了，是我，嗯......惹到你了嗎？”

    “......”路學又悶了一陣子，而后還是耐不住，努力把語調裝成冷冷的樣子，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沒?！钡珜嶋H上語氣里全是賭著氣委屈腔。

    “你呀，”林曼朝他笑了一下，這會兒他臉蛋潮紅著，嘴唇是亮晶晶的紅潤，大概是眼睫沾染了淚水的緣故，眸子也亮晶晶的，睫毛撲閃起來，好像是有星星落進了眼里似的，“怎么老是喜歡自己悶著，莫名其妙的?！?/br>
    路學忽地想起，先前暑假時他們兩個整天泡在家里，林曼總是喜歡穿著涼爽的睡衣，蜷著雙腿把自己團成一小團坐在沙發上，下頜枕在膝蓋上看著自己笑，那時的眸子也是這樣，又亮又勾著人似的。

    那時林曼就總是跟路學說，“有事要跟我講，不然這個哥哥沒有存在的意義?！?/br>
    停頓了半晌又笑的像小狐似的狡黠，“你想把我當jiejie我也沒意見哦?！?/br>
    “我......”

    路學知道自己不能說，但看著林曼的樣子，他又犯起了老毛病。

    性愛中的感情很容易讓人混淆，學還是忍不住會去想：他會不會有哪怕一瞬間露出的表情是因著心動的緣故？

    路學盯著他的眼睛看，漂亮的眸子好像要將人吸走，路學也是見了林曼才懂得聊齋里那些靠一個眼神或是性事就能勾人魂魄的狐仙小妖是怎么一個樣子。

    “我想你親親我?！?/br>
    路學又撒謊了，這個謊言換來了心上人一個好看的笑，和甜蜜的吻。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算虧，但路學心里酸楚苦澀，說不出的感覺。

    胡鬧折騰到很晚，最后被cao干的渾身疲軟的林曼就直接睡在了路學的出租屋里。路學收拾好一切回到臥室里摟進了林曼，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克制著愛意的，生怕吵醒了正呼吸勻稱的這人。

    “好喜歡你啊?！?/br>
    咔噠一聲，是臺燈被關掉的聲音。

    漆黑的夜色里，林曼虛合著的眼簾掀開，眼前是一片的黑，和路學近在咫尺的臉。

    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最燦爛和寶貴的財富，有時它甚至不能為個人所控。過了好半晌后，林曼才緩慢的合上了眼皮。

    或許這樣的發展已經完全按照最初林曼計劃的反方向走去，但林曼寧愿沉湎了。有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挺別扭的，到現在或許他的內心還在猶豫和徘徊，但行動卻已經開始做出了堅定的選擇。

    －請允許我自私這一次吧，很多東西都想不通，不清楚不明白，但起碼此刻，他樂在其中。

    林曼在路學的頸間蹭了蹭，路學下意識地又收緊了些攬在林曼腰上的手臂。

    他們看起來像一對相戀已久的愛人。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