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夏啟下樓的時候是易涯背下去的。 當夏啟掙扎著要自己走的時候,易涯反問道:“你確定那是走而不是兔子蹦嗎?” “這樣有損男兒氣概?!毕膯⒌南掳蛿R在了易涯的肩膀,哼哼唧唧地說道。 “我不怕損男兒氣概,所以下次你背我?!币籽目粘鲆恢皇殖读顺断膯⒌哪?。 “不背,你重死啦,我的后背只會留給我媳婦!”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易涯完全能想象夏啟說到這個時候,是莫名驕傲地仰著小腦袋。 “小氣,給兄弟也留一個位置唄?!币籽臓幦〉?。 “才不要?!毕膯⒌哪X袋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交往的經驗告訴他,有些東西嘴上還是得說說,作不作數就是另一碼事了,他背過的人很少,但也并不是每個都同他交往過,只不過他考慮過娶回家的都被他背過就是了。 “不要什么?” 高大英挺的男人雙手環胸靠在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旁,仰起下巴的那一刻,眼角眉梢流淌著優雅至極的線條,一雙綠色的眼眸如幽幽潭水。明明穿著普通的T恤和休閑褲,卻如同站在聚光燈下,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不告訴你,反正今晚要你就是了?!毕膯⒊麚]了揮手,笑吟吟地說道,完全沒有發現話語中的歧義。 祁昇走向夏啟的動作似乎停滯了一下,隨即順著往下說:“哦,那你想怎么要?” 易涯的表情開始有點不自然,他不知道祁昇和夏啟走到了這一步了。 “我不是小寶寶了,今晚我不喝果汁!”夏啟還耿耿于懷上一次祁昇竟然以他未成年為由不給他喝酒,明明他那時已經滿18歲了。 “…”祁昇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第二天要訓練?!?/br> “我明天不用訓練,所以我這次可以喝了?!毕膯⒌难劬λ查g變得亮晶晶起來,那一次是真的,祁昇自己不喝,也不讓他喝,他對那里的酒早就垂涎很久了,聽說都是高檔酒,他自己平時都是干的啤酒哪來這種機會呀。 “第二天頭疼不要來找我哭?!逼顣N彈了彈夏啟的額頭。 “你們要去哪?”易涯問道。 “秘密!嘻嘻嘻?!毕膯⑿ξ卣f道。 “嘖,那快滾吧?!币籽姆籽鄯畔铝讼膯⒑?,祁昇順勢接過夏啟的拐杖。 “哎,你怎么拿我拐杖??!”夏啟不得不攀著祁昇的肩膀,一蹦一蹦的往前跳,甚至還趁機撲到了祁昇寬闊的后背上,自從他被祁昇背過一次之后,他就特別喜歡從后背偷襲祁昇。 祁昇沒有被突然而至的力量給撞倒,反而將大手墊在了夏啟的屁股下面一抬,讓他更好地抱住自己,兩個人看起來分外的和諧和親昵。 易涯本欲轉身離去,看到這一幕不由往前走了一步,最后略帶干澀的嗓音說了一句:“別讓起子喝太多了,他喝醉的時候簡直沒眼看?!逼鋵嵅皇堑?,夏啟喝醉酒后會很乖,軟綿綿地讓人任意妄為,特別好欺負,而且第二天還會不記得醉酒后發生的事。 那時他認識夏啟不久,感覺這小孩在籃球上確實很有潛力,又蠻可愛的,就邀請了一塊去喝酒打游戲,喝醉了,原本是往沙發上一丟,但實在放不下人了,看在夏啟還算乖巧的份上,就帶進了自己的臥室。 夏啟喝醉酒后確實不鬧,但奈何易涯沒忍住去逗了逗了暈乎乎的小孩。 夏啟當時跟白希堯在一起,易涯去捏他鼻子時,夏啟似乎把他當成了白希堯,軟軟地伸手拍了拍易涯,帶著nongnong鼻音地聲線抱怨道:“阿堯,今天不做了,我頭好暈?!?/br> 易涯的八卦雷達瞬間亮了起來,他又繼續去逗夏啟,捏他那張還帶點嬰兒肥的俊臉。 “唔,寶貝乖,不要鬧了?!毕膯㈤W躲了一下,沒躲開,于是勉強伸出手環住了易涯的肩膀,嘴唇微張直接含了易涯的唇瓣。 易涯當場大腦宕機。 帶著酒氣的柔軟舌頭探進了他毫不設防的唇間,如小貓般舔了舔他同樣僵硬的舌面,又“?!钡匾宦曋刂赜H了一口,泛著熱量的面頰親昵地蹭了蹭易涯的,最后把易涯當成抱枕圈進了懷里,“寶貝,聽話,我現在真的頭好暈,先讓,讓我睡…” 整整十分鐘,易涯完全放空地趴在夏啟的懷里,聽著心跳聲逐漸平穩下來。 他抬頭向上看去,只能看到夏啟的下頜線,竟不知不覺地舔起了那片陰影。 夏啟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他伸手拍了拍易涯的屁股,嚇得易涯不敢再動了。 又過了好一會,易涯撐起了身,看著夏啟睡得正香的睡臉,嘴巴似乎夢到了什么好吃的,正吧唧吧唧著。 鬼使神差,他學著夏啟剛才做的,俯下身,貼著唇瓣,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夏啟的口里還帶著酒味,跟他一樣,不知為何,易涯一想到這個就突然興奮起來,原本只是舌尖小心翼翼地探索夏啟的口腔,愈演愈烈,變成了纏綿的吮吻。 他鉗住了夏啟的下巴,極力攫取對方口中的空氣和津液,想要,想把眼前這個人據為己有,易涯從不知道他會如此渴望。 “唔…”氧氣被掠奪讓睡夢中的夏啟越來越不舒服,他皺著眉頭,開始伸手推拒,反而讓易涯更加興奮地將手探進夏啟早就半掀起的T恤。 那時夏啟剛經受高強度的訓練,肚子上的rou還有點軟,手感是柔韌中帶著些許柔軟,易涯的大手揉按著夏啟的胸口,捻著那顆乳粒用guntang的手心去碾磨。 夏啟終于不耐煩了,他用力推開了易涯,忿忿地說道:“白希堯,都說不做了,平時我聽你的,你就聽我一次不行?!?/br> 夏啟的聲音吸引了外頭還醉乎乎的隊友,他們迷迷糊糊中大笑道:“臥槽,這小子可以啊,系花求歡都敢拒了?!?/br> 易涯瞬間就不敢動了,他觀察夏啟的表情,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心有余悸地躺到旁邊,還帶著夏啟的手心捂住了眼睛,心里罵了一句,這他媽的差點干出了啥破事。 那一次之后,他經常忍不住去看夏啟,只是這小子像是先天缺根弦,并沒有留意到他的眼神夾雜了其他什么。 等等,這次算是半哄半誘讓夏啟跟自己做了,但對方好像,并沒有吻過他。也是,你讓他當游戲,他自然就當成了游戲,你沒有說過愛他,他也從來沒有說過愛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