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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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緩緩下墜,光線越來越暗,直到最后變成幾乎什么都看不見,白舟用力抓著李瀟的袖子,李瀟回頭看了白舟一眼,他突然不想讓白舟下去了。 但在開口的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莊尋看白舟的眼神,李瀟僅憑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白舟在莊尋心中有幾分重量。 最后李瀟還是帶白舟下去了,地下室的外面沒有開燈,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上來。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冰涼的空氣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相比于囚禁白舟的那間,這個地下室更干凈但也更冰冷。 白舟害怕地抓住李瀟的手,李瀟握著他的手,小聲說:“小聲點,莊尋就在最里面的那間房,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去找他?!?/br> 白舟看了看走廊盡頭,又回頭看了看李瀟,最后他決定去找莊尋。 白舟一直很怕黑,從小就怕,把他一個人扔到黑漆漆的房間里和直接要了他的命差不多,不過很多人都這么對他了。 無論是小時候被懲罰關進小黑屋,還是那次被關進地下室,每一次都讓他刻骨銘心。 每走一步黑暗就深入一分,房間隔音很好,直到貼近房門,白舟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聽覺和視覺的雙重封閉,更增加了白舟的恐慌感,但有些事情他總要面對,他必須走出舒適圈。 沒有人會把寶貝雙手奉上,他想要的需要自己爭取。 白舟把手放到冰涼的把手上,那一刻白舟感覺整個世界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快要沖出胸膛,沖破耳膜一般。 白舟深吸了一口氣,把手轉動,一絲昏黃的光線從里面透出來。 白舟輕輕推開門,眼前這一幕白舟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眼前的莊尋居高臨下的坐在精致的椅子上,腿邊趴著一個幾乎全裸的男生,男生的脖子上套著皮圈,身上有被鞭子打出的紅痕,莊尋手里拿著皮鞭甚至就在白舟眼下抽了男孩一下,男孩抬起頭湊上去想要索吻。 白舟怔怔地看著莊尋,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對他溫柔體貼,會輕聲跟他說話,會抱他的莊尋,在這里,在這個冰冷漆黑的地下室干……干這種讓他最惡心的事情! 暴力的重欲的,絲毫不掩飾自己欲望的莊尋,真的是那個可以給他最大安全感的人嗎? 不管是不是那個男孩自愿的,這一幕都深深地刺痛了白舟的心臟,白舟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日子,被人打得渾身是傷,像狗一樣被拷上鏈條,甚至他的待遇連條狗都不如。 可眼前這個自以為是他的救贖的男人,現在和當初那些人有什么區別,白舟害怕了,這次他真的害怕了,莊尋掐他脖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恐懼過。 我以為的救贖,結果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你是你爸送給我抵債的?!?/br> 是他忘了,莊尋早就告訴他,他對白舟是什么感情了。 白舟閉上了眼睛,落荒而逃,不管睜開還是閉上,視線所及之處,皆是黑暗。 在白舟轉身的時候,莊尋注意到動靜了。 剛才他被眼前這個小男孩撩得有點起火,放松了警惕,沒想到…… 莊尋一腳踢開男生,快速站起來把衣服整理好,可是已經晚了,白舟跑了。 莊尋想都沒想追了上去,在拐角處撞到了李瀟。 李瀟差點被他撞倒,手扶著墻勉強站著。 莊尋惡狠狠地看著李瀟,一把揪過他的衣領把他按在墻上,吼道:“李瀟,我他媽太慣著你了!你敢把白舟帶下來!” 李瀟輕蔑地笑了一下,沒有絲毫畏懼:“那你……能把我怎么樣?” 莊尋的手按在李瀟胳膊的傷口上,李瀟眉毛緊皺,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被莊尋這么一按,開始往外滲血了,李瀟疼得臉色蒼白,但還是嘴硬道:“你除了用傷害別人掩飾自己的軟肋,還會做什么?” 這句話徹底惹毛莊尋了,莊尋掐著李瀟的脖子把他扔進一個鐵籠,按在地上:“我給你臉了,敢這么和我說話了,李瀟!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現在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br> 李瀟歪頭一笑:“我的命?不也是你送進去的嗎?你殺了我,那你現在和傷害白舟的人的那群畜生有什么區別!” 李瀟故意把“畜生”吼了出來。 莊尋眼神越發狠厲,最后莊尋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邪魅又冰冷,他平靜地說道:“我為什么要和他們有區別,我們本身就沒有區別?!?/br> 莊尋拿著匕首,刀尖劃過李瀟的下巴,微微的刺痛感時刻提醒這李瀟,他的命在這個人手里。 李瀟心跳加速,連呼吸都變得粗重。 “所以你……不配被愛?!崩顬t繼續挑釁道。 莊尋神色平靜,但是李瀟能看出莊尋面具背后的暴怒,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能狠狠刺激這個男人的機會,他一次都不想錯過,無論代價是什么。 “李瀟,你忘了你在這里的經歷了,你忘了這個鐵籠有多冰冷了,你忘了匕首刺破喉嚨的感覺了?!?/br> 李瀟聽到這些話,脊背發涼,甚至渾身開始發抖。 “今天,我讓你回憶回憶?!?/br> 李瀟知道莊尋這個人有多狠,這些話他也不是說說而已,但是李瀟不后悔。 “樂意奉陪!”李瀟換上吊兒郎當的痞笑,看起來絲毫不畏懼似的。 莊尋也不生氣,那把匕首已經移到了李瀟的喉嚨,單薄的皮rou下,流動的血液,跳動的脈搏,這是生命的象征,也是死亡的信號。 李瀟同樣不服輸地看著莊尋,說道:“你敢嗎?” “李瀟,我真的對你太好了,你忘了我是誰了?!?/br> “對啊,你是莊尋,冷血無情的莊尋,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誰是你不敢殺的,這間地下室,這片地板沾了多少人的血,恐怕你自己都忘了吧,多少人在這受過屈辱,多少人在這流過眼淚,你都看不到,你只追求自己的快感而已!莊!先!生!” 李瀟用力吼著,刀尖刺破皮膚,流出血液。 “你翅膀硬了,我的規矩你不該忘?!?/br> 莊尋絲毫不留情地向李瀟的脖子刺去,李瀟知道莊尋…… 刀尖擦著李瀟的脖頸滑下去,瞬間血柱順著刀尖一起流下去,匕首甚至刺入地板里,這一刀莊尋是認真的。 傷口不大不小,不至于讓李瀟直接死了,但也足夠威脅他。 “我不會讓你死得痛快?!?/br> 莊尋留下一句話,把李瀟關進籠子里,去追白舟了。 莊尋知道白舟哪也去不了,直接去他的房間找人。 把手轉動,“咔”,房門沒有開。 莊尋用力踢了一下門板,白舟敢鎖門了,都長本事了。 莊尋讓管家拿來鑰匙,用鑰匙打開門,白舟驚恐地看向莊尋。 莊尋把門踢上,說道:“你敢鎖門了?” 白舟現在看見莊尋都渾身發抖,現在這個人在他眼里就像惡魔一樣。 “你,你,你出去!” 莊尋逼近白舟:“你再說一遍?!?/br> 白舟抗拒地往后躲,眼角發紅,胡亂地拍打著,喊道:“你,你出去!你……” 莊尋掐住白舟亂晃的手腕:“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白舟閉上眼睛,像是xiele氣的氣球,那一瞬間癟了下去。 是啊,白舟有什么資格拒絕,他是被賣進來了,曾經莊尋的溫柔快要把他吞噬了,現在莊尋的暴力幾乎讓白舟窒息。 他不敢想象曾經這個人給他過那么多溫暖。 莊尋不由分說地把白舟扔到床上,李瀟的話在耳邊響起。 “你和那些傷害白舟的畜生有什么區別?!?/br> “我為什么要有區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