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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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從三樓下來之后,就跑回了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明明沒有什么理由要跑,可他就是不想看著那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樣子。 回到房間后,白舟鉆到被子里把自己蒙起來,就像很久以前爸爸mama吵架的時候……不過突然感覺那段記憶似乎也很久遠了,久到他快要忘了mama的長相…… 莊尋知道白舟不敢亂跑,所以直奔他的房間,白舟從來不會鎖門,這次也一樣,像個傻子。 莊尋輕而易舉地進到房間里,看見被子里隆起的一團,走過去想掀開被子,拽了幾下沒拽動,白舟死死地壓著被子。 莊尋索性不拽了,拉過椅子坐在對面,說道:“躲什么?” 白舟躲在被子里,不說話。 莊尋又說道:“我的話你不聽了?” 白舟攥著被子的手慢慢松開了,莊尋看到被子在松動,繼續問:“剛才為什么想跑?” 白舟在被子里顫顫巍巍地說:“不知道?!?/br> “不知道?”莊尋的眼神發冷。 “你覺得我和剛才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白舟只感覺莊尋生氣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害怕惹莊尋生氣自己會被再次扔出去。 白舟只能繼續縮在被子里,這是他自我保護的唯一方式,他太弱小了,弱小到連遮蔽自己的被子都不是屬于自己的。 “回答我的問題?!?/br> 莊尋最后沒有耐心了,粗暴地掀開被子,白舟縮在里面像個小貓似的。 莊尋把白舟拽起來,讓他看著自己,那一瞬間的粗暴動作惹紅了白舟的眼角。 一種類似心軟的東西涌入莊尋心里,對著委屈的白舟他沒有一點辦法,但是心軟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白舟主動向莊尋靠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緊緊地抱著他,這樣的行為似乎成為了白舟逃避問題的一種習慣,和害怕的時候躲進被子了的性質是一樣的。 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負,躲在主人懷里取暖的小動物。 莊尋拍了拍聽他的背,嘆了一口氣,說道:“看到我和別人抱在一起,你什么感覺?” 白舟悶悶地說:“難受,你會不會不要我?”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難受嗎?” “……不,不知道?!?/br> 莊尋難得溫柔地說:“我給你時間,等你想清楚?!?/br> 愿意等他的承認,這是莊尋最后的寬容。 白舟不明白莊尋等他想清楚什么,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說的話半隱云霧,讓白舟捉摸不透。 今天晚上莊尋沒有陪白舟一起睡,白舟習慣了窩在莊尋懷里睡覺,那是其他什么都沒有辦法代替的安全感。 房間里很暖和,但卻沒有白舟想要的溫暖。 差不多十一點了,白舟實在是睡不著,躡手躡腳地下床,穿著睡衣向隔壁走去。 房門沒有鎖,白舟輕手輕腳地進去,發現莊尋沒有在睡覺而是坐在陽臺喝酒。 莊尋知道白舟進來了,沒有回頭等著白舟來找他。 晚上的月色正好,清輝的月光肆意鋪撒在地面上。 莊尋好像剛洗完澡,穿著睡袍悠然的坐在椅子上,長發隨意的攏在耳后,隨著窗外的些許夜風飄動,長腿搭在前面的矮桌上,睡袍掉落在地上,長腿一覽無遺,美得像一幅畫一樣。 白舟像是看呆了似的,釘在了門前,莊尋很滿意他的反應。 “過來?!?/br> 白舟聽到莊尋的聲音,乖乖走過去。 走到他身前,莊尋把他抱到腿上,白舟順勢摟住莊尋的腰。 晚上風還是很涼,白舟往莊尋懷里縮了縮,手碰到了莊尋的頭發,有點濕。 “你沒吹頭發,容易感冒的?!?/br> 莊尋低頭對上白舟的眼睛,說道:“我生病了,你心疼嗎?” 白舟咬著下嘴唇,在莊尋近乎強迫的眼神下,輕“嗯”了一聲。 莊尋握住他的下巴,逼他張開嘴,手指碾過紅潤的下唇,用力地磨蹭了幾下,然后把手指探入白舟的嘴里,紅舌受驚一般往后退去,白舟掙扎著想躲開,高熱的口腔被靈活的手指玩弄,白舟有些受不住,嗚咽著抓住莊尋的衣服。 莊尋把手指拿出來,用旁邊的紙巾擦了幾下。 這種程度白舟就忍受不了,但是他今晚想要更多,是白舟主動送上門的。 寬松的睡衣一挑就開,白舟還沒緩過來,前襟已經大敞了。 “唔……”莊尋強勢的吻住白舟,手指在白舟的胸口流連,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讓白舟格外敏感,微小凸起被莊尋握住手里把玩,白舟的身體微微顫抖。 白舟被吻得像喝醉了一般,臉紅撲撲的,大腿被莊尋握在手里,連著身體都發抖。 “不,不要……” 莊尋惡意地問白舟:“不要什么?你應該能想象到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吧?!?/br> 白舟只是一味地害怕地搖頭:“不……不要?!?/br> 莊尋拿起旁邊的紅酒杯,仰頭喝了一口,淡淡地紅酒漬粘在他的嘴角,看上去魅惑又性感。 莊尋再次吻住白舟,半杯紅酒悉數流進白舟嘴里,白舟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是他很討厭酒。 微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不是想象是澀苦的口感,反而有點綿軟甘甜。 莊尋急切地吻著白舟,紅酒順著嘴角留下來,滴在了白舟的胸口。 莊尋看著白舟這副衣冠不整,委委屈屈的樣子,暴虐欲在心中作祟,細長白皙的脖頸,似乎一只手就能握過來一般,一條玫紅色的線條留在脖頸上。紅與白沖擊著莊尋的理智。 不知不覺莊尋的手已經纏上了白舟的脖子,細膩的手感,甚至能夠感受到那皮膚下流動的血液,在跳動的脈搏,莊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舟的脖子。 如果他的手指收緊,他可以感受到更加劇烈的跳動和沖擊,這種久違的感覺莊尋突然開始懷念了。 因為白舟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些了。 脖子被人握住,哪怕是最信任地人,也還是會害怕,白舟膽戰心驚地看著莊尋,莊尋似乎入了迷一樣看著他的脖子,白舟感受到一種危機感,趕緊撲到莊尋懷里:“莊……莊尋,你……” 白舟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真正能傷害他的人,就是眼前這位。 莊尋像是突然醒了,松開白舟的脖子,用力擁緊白舟,帶著威脅的意味說道:“白舟,我沒有耐心,別讓我等太久?!?/br> 這一晚白舟還是窩在莊尋懷里睡的,無論如何對于他這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于莊尋那些行為,白舟只能像是逃避一般告訴自己,都是莊尋在逗弄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