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交貨(rou吃太多也會膩,來點劇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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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無論是人是鬼,世界都很小,兜兜轉轉又是“熟人”。 “然后呢?那兩個狩者發生什么事了?” “西方狩者又來了,不人不鬼把我們放出去打架,但打到一半,不人不鬼的身體崩潰了,有一只沒有被控制的老鬼保護他,被西方狩者解決掉,然后他也被一刀捅死了。剩下的重云狩者也是被刺死的。 “不人不鬼死了之后,我們就可以控制身體了,誰都不想混這趟水,立刻都跑了?!?/br> “邊宇田跑去哪里了?” “不人不鬼沒把他放出來?!?/br> 你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兩次進入四合院的情景,完全想不起來哪幅畫還有內容,全都是空白的紙張。 ……那難不成,教會已經把它帶走了? “你們全都是被關在畫里面嗎?” “對啊?!?/br> 那一定是被帶走了。 如果邊宇田找不到,又該怎么讓連年相信呢?祙說它們和狩者相處融洽,也許連年會信祙說的話,這樣一來其實邊宇田去哪了都無……不不不,去哪了很有所謂,畢竟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支開連年,而不是真的查出巷子里發生了什么事,只要不是白如鋮,管他是驅魔人還是誰干的呢。你可以騙他說你知道邊宇田去哪了,然后再讓阿爾伯特跟教會說他發現三頭蛇去了同一個地方,讓閆森宇也在鬼里面散布謠言。 那他應該去哪了?既能夠遠離你找人的地方,又和白如鋮有一定關系、能讓其他人都覺得合理可能的…… 突然,你靈機一動,問祙:“你愿意幫我在狩者面前作證嗎?” “為什么要作證?” 你裝模作樣重重嘆了一口氣:“帶著狴犴的人現在很危險,因為那只知道重云發生了什么事的鬼生前是他父親,死后一直纏著他不放。我前幾天才在郊區那個很多鬼都去的醫院見到那惡鬼,它后來被放出來而且還要索命。你也不希望看到救命恩人死掉,對吧?” 和你猜想得不錯,和人類有相似道德觀念的祙連忙點頭。 “我打不過那個惡鬼,于是想讓另一個狩者幫忙,但是那個狩者要和我做交易,除非我能告訴他重云胡同發生了什么事,否則他不會去救人?!?/br> 祙很生氣在這種時候人類還要計較利益,于是立刻答應下來了。你告訴它明天就和它去說服那狩者,而且讓它提醒其他同類不要接近醫院,那里很危險。 回去的路上,你對身后開始肆無忌憚自言自語的閆森宇和其他鬼說那醫院里面藏了受傷的五通。 “為什么?我有什么好處?”娘娘腔跑出來問。 “聽說過白鬼嗎?他現在很虛弱,如果能給他致命一擊,你用得著附身在人類身上嗎?” 娘娘腔舔了舔嘴唇:“那你只告訴我不就好了嘛,何必……” “他虛弱可不代表你能解決他,最好的辦法是趁亂拿下,不是嗎?” “那里原本是亂葬崗?!?,它眼珠子一轉,“鬼這么多,受傷的絕對不會去的?!?/br> 實際上你也想過這個問題,便添了點玄幻的元素哄道:“他和里面的一個醫生立了血誓,那醫生會保護和藏匿他?!?/br> “你跟我說這么多,還要拉上狩者去,其實你也是想趁亂賭一把,能不能偷到他的力量吧?”在離開之前,娘娘腔以己度人說,“到了那時候,不論是你還是哪個鬼,這個身體再阻撓,我都不會放手的?!?/br> 它笑著走掉了,只是來到半路,它創造的詭異氣氛被閆森宇打破,后者一邊罵著一邊扇了自己一巴掌。 回去的路上,你摸到了口袋里的藥瓶,無意識拿出來揣在手里盯著發呆。 對于那個地方的其他鬼結局會如何,對曾經是人類的你來說沒興趣,也沒有什么感覺。你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也許趁機把它弄塌了更好,誰知道那陰森森的醫院會不會假借治療的名義來害人呢?還有重云的事情也是,無論發生了什么、真相究竟有多震驚世人,都和你距離太遙遠了,你現在只看得清眼前的蜿蜒小路。 可隱隱中你卻有一種不適感,你說不出這是因為自己身份轉變后的矛盾,是突破了自己原本行為方式的不習慣,還是對找到白如鋮的不自信。 他究竟會去了哪里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緊接著你有些氣憤,自己想方設法找了他這么久,擔心他的處境,可他怎么就一點都不關心你的感受?好歹也用點什么小法術告訴你他沒事或是在哪里吧。 一進家門,你就聞到一股不對勁的燒焦味。你沖去廚房一看,發現阿爾伯特正用平底鍋煎什么東西,湊近了,那透明鍋蓋下竟是焦急得不再模仿炒菜動作、而是掙扎著要撞破蓋子的克拉肯。 “你在干什么?!” 你連忙沖過去,把鍋蓋打開??死舷袼廊斯砘暌粯佑袣鉄o力地飛了出來,懸停在你們中間,幸好看起來沒什么大礙。 雖然不是同物種,可這小東西畢竟還是自己生出來的,你看它弱小無助的模樣心疼至極,怎么也想不到阿爾伯特竟然干出這種事。 “消滅它?!?/br> “為什么?!它明明什么都沒……” “剛剛有人敲錯我們的門了,克拉肯天生有領地意識,立刻就攻擊了那人?!?/br> “什么?那、那那個人現在……” “不知道去哪了。但這提醒我惡魔畢竟是惡魔,必須要消滅。雖然我現在不能驅魔,但可以嘗試其他方法……” “那我呢?你要打算消滅我嗎?” 他不自然地別過頭,像是知道自己說錯話可倔犟的小屁孩——就是個頭太高了,像根巨型的榆木木棍。 你伸出手指去戳克拉肯,那被烤焦的小觸須虛弱地環了一下你的指尖,然后頹喪地垂下。 你更覺得它可憐了,可又不知道有什么辦法幫它療傷,只能接了一碗水,把又安靜又乖得跟小玩具一樣的怪物放進去。 氣氛有些凝固,有求于他的你盯著在水里撲騰的克拉肯,腦里閃過了今天的第二個靈光。 “阿爾,你聽說過將死之人的印記嗎?” “嗯?!?/br> 你轉過身,向他伸出了手。他一愣,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抓住你的手臂,難以置信地看著。 “不是所有惡魔都是壞的?!蹦阏f,“如果不是因為三頭蛇,我就不可能活下來,而他救我的時候我們都還不認識?!?/br> “……” “就算有的惡魔有害,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它們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br> “……” “就給我一次機會證明克拉肯應該活著,好不好?” “怎樣證明?” “你帶著它回教會,假裝它是你抓回來的,告訴其他驅魔人你在郊區的醫院里發現了克拉肯的巢xue,還有很多惡魔在向那里靠近?!?/br> 他立刻收回了手,困惑地看著你。 “為什么?” “三頭蛇很危險,我不能丟下他不管??善渌麗耗Р粌H在找他,也打算抓我,我還被連家盯上了。我本來打算就讓惡魔和連家發生沖突的,但是我怕那些狩者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就只好想著讓教會幫忙??沙四?,還有什么驅魔人會相信我呢?就只能……”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么做,你就能找到三頭蛇了?” 你搖搖頭。 “沒找到怎么辦?找到了你又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你低頭玩手指道,“現在整個世界都變了,我不知道以后還會發生什么超出我常識的事。如果糾結這些太多,我又會錯失時機。那還不如先解決眼前最急迫的事情,走一步是一步?!?/br> “按你說的就能證明克拉肯該活著?” “如果教會能和連家他們合作的話,可以避免很多傷亡,也能解決部分害人不淺的惡魔。這不就是它的意義嗎?” “不需要它,我也可以讓他們合作?!?/br> 你不敢把“你現在沒有了驅魔的能力,不抓到一只惡魔,誰又會相信你呢”這一層顧慮說出來,這得多傷他的自尊??? 你想了想:“我覺得你們會有專門存放和處理一些和惡魔有關的物品的地方,你假裝把克拉肯帶進去的話就不會顯得可疑?!?/br> 阿爾伯特警覺地雙手環胸,等你繼續解釋。 “還記得我帶你去的那個四合院嗎?你提到過很多畫是用來囚禁惡鬼的。其中有一幅畫關押的鬼目擊過那兩個狩者的死,以及知道重云胡同的人失蹤當晚發生的事。連家的人說如果我能證明那晚出了什么事,他就能放過我和三頭蛇。我撒謊只是為了應付一時,還是非要找到那幅畫,而畫我們當時都沒找到。后來我聽另一個惡魔說,畫是被教會的人帶走了……” “你說的惡魔,就是我關在閣樓上的獨眼蝙嗎?” “呃……” “你寧愿相信它說的話,也不相信我告訴你它們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嗎?” “可、可它說的話是真的發生了,不是當事人不可能……” 阿爾伯特一臉不耐煩和受傷,推門就走,你明白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假如要相信祙說的話以及去找邊宇田的畫,就意味著要承認是教會的人殺了黃昊和劉潤禮。即使這個群體再怎么排斥阿爾伯特,那始終是他的家和他的世界,他受不了二次世界觀的崩塌了。 “如果找不到那幅畫,不就能證明教會的清白嗎?” 你在他身后大聲繼續解釋,可他臉色鐵青地屏蔽你的聲音,頭也不回地離開你家,而且還重重地關上了門。 你氣餒地呆坐在玄關許久,教會的參與不是必要的,可少了他們讓你非常罪惡和內疚,仿佛未來可能的死亡都是你導致的。但眼下你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當你回到廚房收拾東西時,本應在碗里泡著的克拉肯已經不見了,你翻遍了整個家都找不到它的蹤跡。 已經凌晨了,你原以為連年早睡下了,不想你約他見面的消息發出去不過一兩分鐘,他就立刻回了個“好”。 第二天,你在公園里和祙碰面,一起去那個打著批發零售店的名號來掩人耳目的桃木枝。 祙沒有名字,不論是叫它祙、阿祙、小祙,都有種叫小meimei的感覺。你記得它之前怕眼球不光滑就沒有母祙喜歡它,很確定它是個公的,而沒有名字、單純用物種的名字叫它實在奇怪。 “你們祙之間是怎么稱呼的?” “不需要稱呼啊,只要知道祙的眼睛看誰就知道指的是誰了?!?/br> “……” 連年早就在桃木枝一座小亭子下等著你了,他換回了現代人的打扮,裝模作樣在那細細品茶。 一看到他,你就想到了依舊不回你消息的連昊元,趕緊上前問道:“元元現在怎么樣了?為什么他還不回我消息?他還被關著嗎?你不是說……” 連年暴脾氣莫名其妙又來了,他“啪”的一聲重重放下茶杯,不耐煩打斷道:“我又沒說肯定出來。就他那性子,一出來肯定就找你,現在這地方這么危險,他還是被關著更好?!?/br> 你頭一次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安分地坐到石凳上,向他介紹東張西望的祙。 不料祙一上來就指責他毫無良心,小東西的話像一連串從機關槍里發射出來的子彈——就是不知道它從哪里發射的,幾乎是把你的謊言添油加醋成了罄竹難書的事跡,聽得被冤枉的連年臉色更黑,陰沉地瞪著你,一言不發。 你不敢和他對視,趕緊讓祙說正事,它才沒那么囂張,把跟你說過的事重復了一遍。 連年聽了后思索一會兒:“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醫院里抓那只鬼,就可以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你連忙點頭。 不料他神情認真得仿佛你們是來協商什么重要事情的:“我怎么知道那只鬼說的是不是真話?那醫院是相柳的地盤,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陷阱?你明明知道它的存在,怎么不把它抓來給我?這樣可不算是完成了任務?!?/br> 你對他突然堅決的態度有些懵:“你不信我們的話嗎?” “祙不會說假話,你就不一樣了,畢竟你背著人出軌的前科多著呢?!?/br> 你這幾天對他因為好說話而慢慢增加的一丁點好感瞬間沒了,恨不得揍他幾拳:“我騙你有什么好處?” “稍微用點腦子都猜得出來,只要我掉陷阱死了,你和白鬼就能遠走高飛了?!?/br> “你死了,你覺得連昊元會怎么樣?我怎么可能會和其他人逃得遠遠的?你、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越說越激動,“嚯”地站起來,“我的私生活是亂,但用不著你來管,你也別用有色眼鏡看人。反倒是你……” 連年一旁冷靜地勾起嘴角:“別激動啊,我也只是提出個問題,你這樣子倒讓人覺得做賊心虛?!?/br> 你心下更火了,只覺得一生氣一激動就想哭的老毛病又來了,但也只能乖乖回到位置上坐好,怒瞪不遠處的竹瀝,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定是因為最近情緒波動太大了,沒有信心找到白如鋮、和阿爾伯特鬧僵,還有被和鳴的舉止嚇到……一定要冷靜下來,處理好眼前的事再說。 連年幫你倒了茶,他青筋明顯的手映入眼簾,你才發覺他的紋身似乎動了,原來纏繞在手腕上的黑龍尾巴來到了手背上。 “我不是不想信你,但你現在和白鬼在一起,誰知道他是不是把你當槍使,盤算害更多人呢?我總得防著他,你換位思考一下,對不對?” “……” “當然了,有祙作證,我暫且可以信這一套說辭。但就像我前面問的,你都沒法跟我解釋清楚我需要知道的事情,我更不能貿然行動?!?/br> 你想起和他為了躲連昊元沖進了廁所、因為發現自己手機落外面時他的態度,決定借著自己無法控制的生理問題,賭一把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于是也不再強忍眼淚,假裝邊哭邊委屈道:“那我也沒辦法嘛!阿鋮說你答應我的都是騙人的,硬要帶著我走,我和他吵了一架,他還是那樣子,我只好自己跑出來找線索??墒俏腋敬虿贿^那惡鬼,阿鋮肯定不會幫我的,我就只能……就只能……” 連年不動聲色地盯著你,臉上寫滿了“演,你繼續演”的輕蔑,讓你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可又回不了頭,只能繼續半真半假地哭下去。 天真的祙看不下去了,又開始嘴炮攻擊連年。后者夸張地嘆了一口氣,說:“辦法是有?!?/br> “什么辦法?”你立刻抬頭看他。 只覺得他更鄙夷地輕笑一聲,站起來:“你確實應該聽白鬼的話?!?/br> “什么意思?” “你知道嗎?教會驅魔的時候會把人看到的幻象稱為內心的惡魔,但實際上這些狡詐的家伙不過是欲望的口舌而已。要說狡詐,人比鬼狡詐多了?!?/br> 他轉身就走,你趕緊站起來追上去,試圖伸手去抓他的衣服。但你的手剛剛伸直,就覺得撞上了一堵堅硬的墻,疼得你似乎手被崴了下來。 你顫顫巍巍伸出另一只手,只覺你面前不過一米的距離兀地升起了一面冰冰涼涼的空氣墻,沒有任何紋路,可又能看到連年丑惡的嘴臉。 “連年!你放我出去!” “等我去醫院驗證一下你說的是真是假之后,再說吧?!?/br> 你心臟幾乎炸開了,只覺耳鳴重新占據大腦,大腦一片空白。而連年越走越遠,你憋了半天才著急說:“混蛋!元、元元和阿鋮不會饒了你的!” 他頭也不回地進了旁邊的房間里,留下懊悔自己大意和幼稚的你和無辜被關、害怕得又屁滾尿流的祙。 你心里冒出了個惡毒的想法:還好阿爾伯特和你鬧矛盾了,他不會去找教會的,而連年遇到那么多惡鬼的時候,有很大概率會受傷的。 你被這想法嚇了一跳,可又覺得這么想很暢快。 你巡視一周,發現手機還放在石桌上。你一邊嘲諷連年傻,一邊打電話給邊璟,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錄音讓你怔在了原地——這個空氣墻不僅能困住人,還能把手機信號給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