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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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雅克 雅克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軍官,恐懼得身子都縮成了一團,這個人與其他軍官都有所不同,他是憲兵隊長赤野真一,就是在戰俘們被押送到特倫星時,在軍用倉庫負責接收他們的那名憲兵隊長。 憲兵一向以嚴酷著稱,在軍隊這個暴力機構里,執法是不需要禮貌的,只需要強大的力量和冷酷的決心。這也是憲兵這個軍種一向在諸軍種中結婚率最低的原因,因為無論他們在人魚面前表現得多么有教養,單純脆弱的人魚也會把他們看成是強硬不懂溫情的人。 自從自己進入這個求偶場所,這個令人生畏的憲兵隊長就一直專注地追求自己,而且他還與其他的軍官不同,其他高級軍官無論在軍隊中多么冷硬無情,但在人魚面前都把那可怕的一面完全掩蓋住,表現得仿佛是舞會沙龍中的紳士貴族,絲毫不會給人帶來不安。 但赤野真一卻截然不同,即使在自己這個如今的人魚面前,他也是一副硬邦邦的樣子,好像頑石一樣絲毫不肯改變。因此雅克十分惡意地認為,這個憲兵隊長年近三十卻找不到人魚,一定是他把他們都嚇跑了,而且這個家伙還會繼續單身下去。 哪知道亞蘭斯軍部竟讓他作自己的丈夫!難道自己長得一副受虐的樣子嗎? 雖然知道人魚是受到嚴密保護的,自己不可能受到虐待,但這個一臉嚴肅的憲兵隊長接近自己的時候,雅克也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 因此當赤野真一的手碰觸到雅克的時候,雅克大叫了出來:“不!你走開!我不要你!” 赤野真一的眼神微微一沉,卻并沒有多說,而是干脆放棄了安撫,強硬地把他不停掙扎的身體抱了起來,放進懸浮車便向家中駛去。 當雅克被帶到赤野家的莊園后,赤野真一讓他在父母面前露了一面,直接便將他帶到臥室去了。雅克被安放在大床上,赤野真一干凈利落地脫掉了他的衣服,然后便按著他的身體進入了他,中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雅克悲慘地哀叫著,承受著下體如同粒子炮般攻擊的沖撞,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殘暴嗎?一句溫柔的安撫也沒有,完全是像在作戰一樣。而且他居然還完完整整地穿著衣服,仿佛正在憲兵隊執行公務一樣。 雅克覺得所有被俘的人魚中,自己一定是最悲慘的一個,從此要作一個暴君的奴隸!自己可不可以申訴? 雅克一向不太喜歡和族,總覺得他們很難以捉摸,而且情緒會突然變得十分激烈,做出讓人難以置信的暴烈極端的事情來,這時就更加不喜歡了,暗想難怪赤野真一當了憲兵,真的沒有那個種族比他們更適合這個變態的工作了! 赤野真一作過一輪,發xiele情緒之后,這才從容地脫掉衣服,這時他不擔心雅克會從床上逃脫,因為這個人魚被自己剛才一番猛攻,已經癱軟在床上難以行動了。 雅克見赤野身上不著寸縷,露出東方人種相對稍顯單薄的身材,心中更加更害怕。赤野真一的胸膛雖然不像歐羅巴人種的胸膛那么飽滿,而是有些平板,但筋rou卻極其結實,如同將力量全部內斂的猛禽一般,雖然看起來不像豹子那么筋rou發達,但卻能抓起一只羚羊! 而自己如今就是那只羚羊。 當赤野真一再次壓上雅克的身體是,他終于還算溫和地說了一句話:“不要亂動,會受傷?!?/br> 雅克有點欲哭無淚,他這是告誡自己不要惹旺了他的yuhuo嗎? 雅克這一晚的遭遇和所有戰俘人魚相同,都是被征服者當做鮮美的rou食,盡情吞噬,以宣泄自己的長久的欲望。而雅克可能是其中尤為可憐的一個,因為他身上那個強悍的男人基本上不怎么說話,更何況安慰,只知道埋頭作自己的事,在雅克身上奮力耕耘。 雅克終于悲慘地昏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看到在朦朧溫柔的燈光下,赤野真一已經換了寬大的和服,正跪坐在一張小桌邊,精心侍弄著一只小巧的香爐。這時的赤野真一全神貫注,竟顯得有一種寂靜之美。 雅克提起鼻子一聞,房間中果然有一種淡淡的十分雅致的香氣,讓人心神寧靜。 但赤野終究是憲兵隊長出身,雖然在進行香道的修煉,但幾乎立刻就察覺到雅克已經醒了。 他看著雅克,十分禮貌地欠了欠身,文雅地說:“你醒了。方才真是抱歉,我太激動了,今后不會再那樣,請不必擔心。我已經給你清潔過了,你現在可以直接吃飯。已經準備了關東煮還有牛尾湯,我現在給你端來,你補充一下體力?!?/br> 赤野踩著木屐啪嗒啪嗒地出去了。 看到他突如其來的禮貌,雅克真有點空間倒錯的感覺,赤野這是在做什么?砍下了對方的頭再鞠躬行禮嗎?再聽他連清潔身體這種事都面不改色地說了出來,一切有條有理,就像安排行動過程一樣,真不愧是當憲兵的。 赤野真一很快就提了一個食盒進來,這是一個漆器食盒,上面描著簡潔淡雅的花紋圖案,雅克不懂得這些,但也看得出來這件漆器是件精品,漆色潤澤厚重,也不知刷了幾層漆在上面。 不過赤野家里也真夠古板的,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不用餐車,而是拿了個食盒!真有點像和族大河劇的味道。 赤野一樣樣取出食盒里面的食物,一碗醬色的關東煮,一碗濃厚的牛尾湯,一碟醬漬小菜,還有餡餅和壽司。這是和洋搭配么? 赤野把東西擺好后一點頭,道:“請用吧?!?/br> 雅克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他,新婚之夜后第一頓飯一定是要丈夫來做,這已經成為傳統,那么這些飯食都是赤野做的嗎? 似乎是看出了雅克的疑問,赤野認真地說:“這些都是我做的,希望你能喜歡?!?/br> 雅克這時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之前的運動實在太激烈了,十分消耗體能,人在經過了這種事情之后胃口總是特別的好。 因此對于赤野做飯這件事再覺得不對勁兒,雅克也要先填飽肚子再說。于是他拿起勺子和叉子,就吃了起來。 意外地,這幾道飯食竟然十分美味?;蛟S因為和族獨特的對美感的執著追求,食物的外形色澤本來就十分優美,而入口后發現這些飯菜也不是光顯示賣相的,味道也十分鮮美可口,很有家的溫馨味道??磥沓嘁斑@個人也不是只會擺弄武士刀,他這雙手還能夠把蘿卜絲切得很細。 雅克吃飽了飯,方才崩塌的情緒就重建了一半,不再那么惶惶不安了,開始有心情打量這間臥室。這是一間典型的帶著東瀛風情的歐式臥室,主要的家具都是西洋風格,但許多點綴裝飾卻都是和族韻味的,分外精致美麗。 雅克強扶著腰下了床,赤野真一在原地沒有動,任他自在走動。 雅克來到柜子前,透過玻璃看到里面的擺設,那里有許多極其精美的花瓶、盒子、扇子,最令他驚訝的是居然還有幾個顏色鮮艷的木偶娃娃,制作得極其用工,顯得分外精致可愛。 雅克有些不可置信,已經是這個年紀的人了,為什么會在臥室里擺放這個?這是赤野原本就有的,還是他為了迎合自己的口味而特意重新布置的?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具有這種心理偏好的人? 于是雅克便試探著問:“赤野先生,這玩偶娃娃是房間里原來就擺著的嗎?” 赤野平靜地說:“今后不必這么客氣,只要叫我赤野君就可以了,雅克君?!?/br>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雅克的問題,而是似乎無意地取出自己的通訊器,向雅克輕輕晃了晃,雅克清楚地看到在通訊器的末端拴了小巧精美的玩偶,而且還是兩個。 雅克的眼珠子幾乎都要凸出來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第二天早上,雅克早晨起來,見床上已經沒有了赤野的影子,以為他是去廚房忙碌了,但一來到庭院,就看到赤野真一手中揮著一把雪亮的長刀正在舞著,他的姿勢有力而又十分美妙,就如同舞蹈一般。雅克看到這種古老而又新奇的事物,不由得定定地看呆了眼。其實這種刀法叫做“神刀流風舞”,在和族中極有名的,只是雅克不知道。 這時,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真一,早飯做好了嗎?” 赤野真一立刻停住了動作,把刀規規矩矩地收回在胸前,向著那個方向恭敬地說:“父親,大部分已經做好了,只剩下面包還要烤一下,然后擺好餐具就可以用了?!?/br> 老人似乎有些不滿地說:“擺餐具的事不是應該早就做好的嗎?” 雅克見赤野真一一副認真的表情在說著“抱歉”,忽然覺得有點不忍心,居然鬼使神差地說:“老先生,我去擺餐具好了!” 于是一老一小兩個赤野立刻都把頭扭向他,四只眼睛大瞪著看著他。 雅克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居然在給那個強盜幫忙,他羞愧之下飛快地落荒而逃到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雅克總算見識到了赤野家的家教,每個人都是坐得端端正正,十分文雅地吃飯喝湯,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有固定的規矩一樣。雅克看著只覺得萬分郁悶,如果讓自己這樣吃飯,自己一定會胃疼。 但人魚的到來讓這一切都改變了,赤野老頭的人魚稍稍晚來了一會兒,因為他到花園去剪花枝,準備在瓶中插花。他是一個嬌小玲瓏的人魚,走路輕快得仿佛是要跳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快樂的鳥兒一樣,一進來就打破了室內的沉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尤其是一看到雅克,他更加高興,一時也顧不上吃飯,拉著雅克就說個沒完沒了:“雅克羌,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這些男人有多沉悶,如果你不和他們說話,他們就可以充當巖石!而如果你和他們說話,那么十句話里他們只肯回答一句!” 這時只聽赤野老頭小聲說了一句:“因為其余九句都是抒情語?!?/br> 人魚沒有聽到,繼續說:“哦,你知道我在一群男人的包圍下是多么的寂寞,在同一個種族之中,怎么人魚會這么感情豐富,而那些男人則仿佛情感系統已經失靈了一樣?(赤野老頭:我也很想知道)我很想和人聊一聊那些浪漫的長篇影劇和,可是他們每次都只是把耳朵給我,即使說話也都是讓我感到是在和一個難以相互理解的物種講話,你可明白我有多么的孤單?現在終于有了你,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屬于人魚的話題,我再也不用在男人那里受這樣的委屈了!” 雅克看著赤野真一那一副“我們能出借耳朵就已經很不錯了”的表情,心中流淚吶喊:“我的人魚身體里面也是一顆男人的心!” 老赤野終于看不下去了,說道:“阿娜達,快吃飯吧,早飯之后你們可以盡情說話?!?/br> 雅克怎么都覺得這老男人是把陪伴這名人魚的差事推給自己。 在赤野真一二十天的婚假里,雅克真是飽受折磨,他真的懷疑這個男人平時把感情控制得太好,所以當情感流露的時候就像火山噴發一樣,仿佛要淹沒遠古歷史中的龐貝城! 這一天當赤野又摟住雅克撫摸的時候,雅克終于忍無可忍,居然使出了在軍隊中訓練的擒拿搏擊,想掙脫這個男人的控制,而且還叫著:“放開我!我是軍人!你這是在褻瀆軍人的榮譽!” 但赤野兩下就制住了他,然后十分嚴肅地說:“下士官,你難道不知道軍隊是個紀律單位,應該無條件服從長官嗎?現在長官命令你,上床!” 雅克真有些欲哭無淚,自己是下士,而赤野真一是上校,比自己高八級呢!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堅持作個軍人? 在赤野家住了一段時間,雅克終于知道,對于他們來說,男人和人魚就是兩個物種,他們不會用對男人的標準來要求人魚,甚至他們雖然不肯承認,但在內心深處卻欣賞人魚自由自在的天真與孩子氣,或許這就是他們緩和沉重嚴肅的男人生活的一個重要辦法。 而雅克發現的另一件事是,經過赤野真一這些日子的狂轟濫炸,自己懷孕了。 赤野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反應,仍然如同平時一樣鎮定平淡,但雅克過了不久就感覺到赤野的不同,赤野似乎更喜歡花了,總是細細修剪瓶中盆中的花枝,而且在不經意的地方也更加體貼,雖然臉上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但那雙強有力的手卻總是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及時而又無聲地出現。 而且赤野對自己的感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的態度仿佛在說明,如果自己想任性胡鬧就由得自己吧,反正自己是個人魚,而他作為只需要包容以及收拾爛攤子。 因此當雅克因為要生產而驚惶不安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居然是赤野真一。而這時赤野的態度格外溫柔,簡直與平時判若兩人,他輕柔地在自己耳邊耳語著,讓自己不要擔心。 而且赤野不單是用星際通用的語言來表述,還摻雜了一段段和族語言,雅克第一次知道原來和族的耳語呢喃這么好聽,尤其是當一個男人滿懷柔情愛意的時候,雅克幾乎已經入了迷,真希望赤野能一直這樣說下去,只需要說和語就好。 因為雅克生產,赤野又有了半個月的陪護假期,這個男人在照顧妻子和寶寶的歷練中變得越來越家居了,這個時候雅克才發現和族男人的另一個好處:細心。 赤野的心實在是太細了,每次他做一件事,似乎總能夠滴水不漏,連一根頭發絲一般的細節都照顧到了,讓雅克覺得自己如果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變得生活不能自理。雅克覺得赤野已經成了金牌保姆,一舉一動完全把優秀的軍人素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尤其是赤野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居然還是淡淡然的,雅克覺得這才是最難辦到的。 這天赤野和雅克正偎坐在一起看書,這時嬰兒忽然哭了,赤野如同有按鈕按下去一樣,立刻行動了起來,來到嬰兒床邊一看,原來是需要換尿片了。 赤野手腳麻利地給孩子換著尿片,雅克在一旁看著他這溫情的舉動,忽然心中一陣溫暖,輕輕叫了聲:“真一?!?/br> 赤野真一略有些吃驚地抬起頭來。 雅克看著他,歪著頭笑了,說:“你笑一下好不好?” 赤野愣了一下,然后臉上便展開一道笑容。 雅克的心中忽然變得柔軟,覺得仿佛看到一株栽種在冰雪中的潔白花朵忽然盛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