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將軍救下雙兒,倆人冰釋前嫌,將軍表明心意,抵足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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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花聽雨已經裹著蕭風瑾的披風,被男人雞rou卷似的一路扛回去了中軍帳中,花聽雨早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隨即,他又被男人輕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可還要與我置氣?可是曉得這軍營里頭可是個虎狼窩?” 花聽雨沉默不語,也不愿再去反駁,因為方才他萬分危急之時,第一個想到的竟不是父兄親人,而是那個相處了不過幾日,處處欺負他的蕭風瑾,當他就要被人jian污之時,他心里想的是,若是蕭風瑾會來救他便好了,再不濟,若是方才那人換作是蕭風瑾也好?;犛暧X得心里頭有些委屈,可是又不愿在男人面前哭泣,只得別扭地低垂著腦袋,聲音低如蚊吶。 “方才多謝你,救了我……” 蕭風瑾一怔,原本還想編排這又倔又驕橫的小家伙幾句,聽到花聽雨服軟,他也不愿乘勝追擊,生怕又傷了小家伙的自尊體面,索性心里頭竊喜,面上還作波瀾不驚的模樣摸了摸鼻子,天知道他心里頭多歡喜。 “知錯了便好,你以后乖順一些,畢竟你還要留著你這條命去做你想做的事。說吧,有什么事,但凡本將軍能幫得上忙的,必然不會推辭?!?/br> 聽到蕭風瑾這話,花聽雨有些遲疑,畢竟尋找兄長之事,也算是他花錦城內政事,哥哥是世子,若是蕭風瑾知道了哥哥身份,會不會拿著哥哥做要挾,花錦城必回大亂??墒茄鄢蛑媲澳腥硕溉婚g靠近了許多,目光游弋落在了自己身上,花聽雨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衣衫不整,春光乍泄,又是裹緊了那披風,十分警惕地瞪著面前的男人。蕭風瑾見他猶豫不定,倒也不急,畢竟哄美人兒這種事,對著花聽雨的話,他也稀罕做,隨他任性吧。 “嗯,既然你不愿說,那就等你愿意說的時候……嘶~” 蕭風瑾正嘚瑟的說著話,一時間手臂撞到了一旁的床頭柜,疼得他一陣冷嘶,皺著眉就要往帳子外頭走去,花聽雨眼尖地瞧見了那人胳膊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急忙伸手拉住了要扭身走人的蕭風瑾,詢問著: “你方才被那人刺傷了?” 花聽雨回憶起剛才那醉酒的周副將,見著美人旁落,拔了匕首發著酒瘋就要來搶人,結果幾招就被蕭風瑾制服了,原來這人身手如此矯健,卻是敵不過那人招招陰險,尋人要害。 “無妨,不過皮rou傷而已,擦點金瘡藥,幾日便結痂了?!?/br> 蕭風瑾扯著淺笑,摸了摸花聽雨的小腦袋,安撫著道,花聽雨見不得這人如此大事化小,站起身子,就是低頭瞅著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粗壯手臂,心中隱隱揪痛,這人畢竟是為了救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可是又是那人將自己丟去軍妓營里才會如此的,一時間,花聽雨也不知是埋怨自己,還是埋怨蕭風瑾的。 “再深些就傷到骨頭了,你剛才還將我一路扛回來!你手也不怕廢了!” 蕭風瑾見著花聽雨說出這竟像是心疼自己的話語,只覺得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里也驀然一暖,便是一手緊緊摟住了面前的小人兒,將他擁在懷里,帶著胡茬的下頜輕輕地摩挲著花聽雨的腦袋,嗅著美人兒淡淡的的發香,不禁沉醉: “野狼見不得自己的獵物旁落他人,自然拼了命也得把你搶回來。再說,你男人我啊,那是十四歲上戰場,鎮守邊關十年,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這點傷不算什么,你且心安~” 蕭風瑾難得溫柔寵溺一回,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像極了誘騙小白兔的野狼,可是“你且心安”四個字,卻是徹底擊潰了花聽雨脆弱心靈的最后一絲防線,腦袋深深的埋在了男人跳動的胸膛上,放肆的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里頭,有滿滿的委屈,有沿途的辛酸,更有孤苦無依的無助,可是仿佛一靠在男人懷里,花聽雨便覺得好似自己還有有個歸處的,蕭風瑾這個人,真的可靠嗎? 蕭風瑾見過許多人哭,有嚇得屁股尿流的敵人求饒之時的失聲痛哭,有戰死沙場的戰友臨死前的遺憾落淚,有女人見到他之時的恐懼哭求,還有……對于無關緊要的人,蕭風瑾連看一眼都覺吝惜,戰友之死,他也能從容面對,可獨獨對于面前的小美人兒,他一哭,蕭風瑾便是不知所措了,心都被哭化了,腦子里除了浮躁的不想他再哭,便是那結巴生硬的安慰: “莫哭了~莫哭了,你再哭,我待會兒就把你壓在床上,cao的你哭爹喊娘!” 像是恐嚇小孩兒似的,不過也確實奏效了,花聽雨眨巴著紅彤彤的淚眼,可憐巴巴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蕭風瑾陡然松了一口氣,喚了桐梓,命他送了藥過來。 蕭風瑾十分熟練的包扎著傷口,花聽雨見他上藥的時候眉頭也沒皺一下,有些佩服,可是一看他剝開了那上半身的衣裳,爬到床上來的時候,花聽雨有些慌亂地瑟縮在了床角。 “怎的,我又不弄你,等我好了再弄你?!?/br> 蕭風瑾說完,就是一頭倒在枕頭上,閉目養神,也不去看一旁花聽雨的反應,顯然,忽的與這人親密了許多,花聽雨還是有點不自在??墒亲屑氁磺埔娛掞L瑾身上大大小小的無數新傷舊傷之時,花聽雨還是裹著披風,好奇地爬到了正瞇眼假寐的蕭風瑾面前,望著男人身上蜈蚣似的長長傷疤就想去摸一摸,結果,卻是被蕭風瑾一個翻身,反被壓在了身下。 “蕭風瑾!你做什么!放開我!你好重!壓死我了!滾開??!” 花聽雨奮力推搡著身上的男人,蕭風瑾卻是不動如山地壓在他身上,花聽雨似乎是聽到了男人打呼的聲音,心里頭更怒了,這便是睡著了?這廝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整自己。于是見推也推不動,花聽雨便是一口咬在了男人肩胛骨上,蕭風瑾不僅半點事沒有,那硬邦邦的腱子rou反而磕的他牙疼,花聽雨淚目,又想著去撓男人的癢癢rou。結果,還真的奏效了,蕭風瑾面容扭曲地強忍著笑意,終于在花聽雨的撓癢癢攻勢之下徹底破防了。 “哈哈哈~你~你這個小壞蛋~哈哈哈~別撓了~我這就下來~哈哈哈~這就下來……” 于是蕭風瑾不得不認輸,只得乖乖地與花聽雨同榻而臥,卻是不得做那巫山云雨之事,當真心里癢的很,只得是抵足夜談,聊些心事: “小阿雨,你可知,我們中原有個規矩?” “什么規矩?” 花聽雨此刻已經換上了一件蕭風瑾的中衣,把被子裹了個嚴實,躺在枕頭上側頭看向一旁的蕭風瑾之時,卻發現蕭風瑾已經側過身來,目光柔和地望著他。 “自古英雄救美,美人兒就當以身相許?!?/br> “……喔……那又如何,你當初把我胳膊扭脫臼了,還打了我兩巴掌,那……咱倆算是扯平了?!?/br> 花聽雨一想到初見蕭風瑾之時,被那人折磨得夠嗆,此刻還有些后怕,不由得身子一抖,蜷縮起了雙腿。蕭風瑾瞅著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驟然覺得這小家伙好沒情趣,怎么也該順著自己的意思,來個小鳥依人的感謝救命之恩,撒撒嬌什么的,于是蕭風瑾不氣餒,繼續調侃道: “那你可還知道,中原還有個規矩,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被我破了身子,便是我的人,邊要一輩子跟著我,除非我把你休了,否則你一輩子都不能再另嫁他人!” 花聽雨一聽不干了,合著這人還想娶了自己,蕭風瑾這人脾氣這么差,又不會心疼人,那jiba物什還那般粗大,他嫁過去就不要活了。 “我不干!誰要嫁你!你做夢去吧,夢里讓周公成全你去!” 花聽雨一裹被子就是準備下床去,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藤椅上,就想著去一邊睡覺,蕭風瑾趕緊爬起身,一把就花聽雨又抱住按回去了床上,花聽雨不得不屈服于蕭風瑾的yin威之下,被男人死死地摟在懷里躺著,耳邊傳來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花聽雨忽的想起來一件事情,低聲問道: “他們說,你兇神惡煞,專門折磨女子取樂,當真有此事嗎?” 結果蕭風瑾果真只是假寐,瞇著眸子睨了懷里驚疑不定的美人兒一眼,冷笑一聲,解釋道: “呵~外頭傳的倒比事實更像話本子,確有此事事,不過我折磨的那些女子可不都是無辜之人,那些都是我二哥派過來暗殺我的刺客?!?/br> 女子最能近蕭風瑾的身側,才好對他下手,所以蕭風瑾會折磨刺客女子,以雷霆手段來恐嚇后來不安好心的刺客。一想起當日那人狠辣無情的廢了自己的雙手,又說了個那些個瘆人羞辱的話語,原來蕭風瑾是把自己當作了他那位二哥派來刺殺他的刺客。 “所以我刺殺你之時,你當時反應如此的……狠毒,像個修羅似的,煞人得很?!?/br> “好在本將軍明察秋毫,一看你那三腳貓功夫,又是細皮嫩rou的,哪里像個刺客?我便知曉,你必定不會是我二哥派來殺我的人?!?/br> “那你……你還留著我的命做甚?還是,你就只拿我當個玩意兒嗎?等你,膩了,可還會放我離去?” 花聽雨那話問得小心翼翼,他害怕蕭風瑾當真應了他的問題,承認自己不過是個供他取樂的玩意兒,又怕蕭風瑾不應,不會放他離去,矛盾的心纏繞著,糾結著,掙扎著,仿若要溺死一般,憋的花聽雨心里難受。好在蕭風瑾終是回復了他,不叫他心里堵的慌。蕭風瑾見花聽雨那副糾結的小模樣,早就看透了小東西的幾分心思,他倒也坦率: “原本與你就是逗趣,不成想,卻是動了幾分真心,那日套你話,曉得了你并非細作,也非刺客之時,你可知我心里頭多歡喜?!?/br> 蕭風瑾說話之時,眸里都泛著微光,他大手緊緊握住了花聽雨那無處安放的小手,激動地像個看見最喜歡吃的糖的饞嘴孩子,那目光炙熱到花聽雨臉頰發燙。 “油嘴滑舌的話,讓人聽了討厭!我心又不在你身上,你若能予我自由,我自然對你感激涕零。你若是不肯放我走,我也不會與你虛與委蛇!” 花聽雨聽著蕭風瑾的話,心里頭早已經小鹿亂撞,像個懷春少女似的,浮想聯翩,可是他與蕭風瑾身份有別,況且蕭風瑾這話說得蹊蹺突然,他全沒心理準備,誰知道是不是這人一時興起,想著拿自己取樂?蕭風瑾見花聽雨依舊是嘴硬,想著來日方長,自己看上的小美人兒,自然要悉心對待,不求感天動地,只求他對自己敞開心扉。蕭風瑾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話鋒一轉,又是想著與花聽雨多多交心,談些過往。 “我年幼時,生活艱苦得很,我大娘逼死了我親娘,害了我親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弟弟,若非我跑得快,也要一并死在我大娘手里。我去找我父親評理,我父親什么也沒說,只是將我安置在了漠北城的伯父家里,便也再不過問我了?!?/br> 蕭風瑾把種種辛酸過往,一并簡化地說了,卻還是讓聽者心驚膽戰,花聽雨從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荒誕殘忍之事,就是立刻激動地替蕭風瑾打抱不平: “這還沒了王法了,你父親也是狠心!你該去衙門告你大娘一狀,讓她償命!” 蕭風瑾聽罷,不由苦澀一笑: “我如何不想那惡毒的女人償命?可是,在皇城,他們便是王法。因為我的大娘就是當今王后,我父親就是當今王上?!?/br> 花聽雨徹底愣住了,原來蕭風瑾竟是位王爺,可是哪個王爺過得他這般凄慘,駐守邊境,邊境苦寒,王爺不應該都是在皇城享福的嗎?父親冷漠無情,嫡母苦苦相逼,二哥還想害他性命,他的命,是真的苦,花聽聽著聽著,不由得有些同情地垂下了眸子,不多時,仿佛是鼓起勇氣似的,他又正眼凝望著男人那挺立英俊的五官,望著男人那雙依舊泛著微光,如同春水般的眸子,不知不覺間,花聽雨仿若要深陷入進男人的溫柔里頭。 “若是……若是你在中原大縈國呆不下去了,你來我花錦城,做個城門看守,也能不愁吃飯?!?/br> 花聽雨明明是想安慰蕭風來著,話一出口,就是別扭地繞了九轉十八彎,只憋出這樣生硬一句話來,蕭風瑾聽了,心里頭直樂呵,原本苦澀的心,如今也甜得很。 “好,若等我有一天走投無路,還請花小爺賞我一口飯吃,我做牛做馬地伺候花小公子?!?/br> 花聽雨才不與蕭風瑾貪這口頭便宜,見好就收,對蕭風瑾也卸了幾分提防,拎出兄長之事,就要打聽: “蕭風瑾,我且問你一件事?!?/br> 蕭風瑾聽了,也不免好奇,眸里似有星河閃爍,溫柔地望著眼前的可人兒: “你說罷,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幫你摘下來?!?/br> 花聽雨又被男人這油腔滑調給嗆得滿臉羞紅,又是白了那好不正經的人一眼,這才正色道: “我兄長名叫花問雪,他今年虛歲十七歲,他一年多前就入了漠北城,與我長相十分相似,也是個雙身子!不過他自從入了漠北城三個月后,就與我斷了聯系,我去城里問過了,他們說但凡長得好看的人都被送來你府上,不是被你折磨死,就是被你拿去奉承皇城的人,送去京都了!我又買通了你家府上管家,打聽過我兄長的事,他說你近幾年沒有進獻過任何美女給皇城,那我兄長就一定是被你害了!” 蕭風瑾仔細回憶著近三個月來的事,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花問雪?你家里人取名字倒是這樣口味,凈是娘們兒唧唧的……” 蕭風瑾還在取笑道,側頭瞧著小美人兒正目光幽怨地瞪著自己,忙把后頭奚落的話又咽回去了肚子里,這才問起來了正事: “你從哪兒聽來這么些謠言,坊間傳聞都是這般評價我這勞苦功高的鎮遠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