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剛生完就又有了
雖然孩子出生了,但生產還沒有結束,岑琰的腿依舊大大的張著,何吉安幫他往下推揉這依舊隆起的肚子,過了小半個時辰,胎盤才被娩出。 這個過程中,剛剛出生的褚彥澤已經吃到了爹爹的初乳,又被安楊哄著睡著了。 等褚容思將岑琰收拾好抱到床上,又喚來林大夫幫他診脈,林大夫說除了產口有些撕裂的外傷,世子其他地方并無不妥,今日之所以有頭暈目眩之感可能是因為未進午膳加之天氣炎熱的緣故。 這樣說也合理,褚容思點點頭,在床頭坐下,將岑琰落下的鬢發挽到耳后,俯身親了親他的嘴角,“沒事兒了,睡吧!” 岑琰早就精力不濟了,這就話就像有法力一樣,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因為撕裂的傷處,岑琰足足在床上做了一個月的月子,但其實涂抹了林大夫的藥膏之后沒出半月就好了,只是他拗不過褚容思,才不得不一直在床上。 洗三的時候勤王妃來看過,見兒子臉色不錯,孫子長得也壯,放下一堆補品,放心的回了王府。 滿月的時候孩子已經長得白白嫩嫩,勤親王夫妻也很喜歡,也見了潤兒,自從岑琰有孕,勤親王已經將近一年沒見到大孫子了,這次就把潤兒接回去住了半個月。 勤親王臨走前又跟岑琰夫夫說起了潤兒的教育問題。畢竟潤兒與其他孩子不同,他注定以后要接手勤王府的。 所以勤親王跟夫夫倆商量此事。他主張,等孩子大一點就將孩子送到勤王府,請老師教導。 夫夫倆想了想,又私底下商量了一番,褚容思對勤親王說:“父王,我們倆還是想讓潤兒在我們自己身邊長大,先生們可否請到此間授課?” 勤親王想了想,“啟蒙倒是無所謂,可以請人到這兒教習,但之后的課程不行,親王家的孩子大多都要入宮或者是去國子監,琰兒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br> 雖然還是不舍,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又是在幾年后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只是讓他們心里有個準備,褚容思也認同勤親王說的,畢竟潤兒和其他孩子注定不一樣。 有照顧潤兒的經歷在前,這次照顧澤兒,夫夫倆這次心里輕松了不少,也得心應手一些,就不覺得很疲累了。 又是一年草長鶯飛、陽春三月,褚家農院里有個人正閉著眼平和的靠在躺椅上,享受著春日暖陽。 直到小廝湯圓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寧靜,“世子,到了給二少爺喂奶的時間了?!?/br> 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岑琰聞言,睜開眼睛,看看天色,的確到了給澤兒喂奶的時間了。他撐著椅子扶手想要站起來,可惜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只好讓湯圓搭把手。 “呃…這身子可真的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好不容易被湯圓扶著站了起來,就一手使勁錘了錘因為久坐兒酸疼的后腰,一手托住腹底。 隨著他托肚子的動作,這才發現他身前有一道明顯的弧度,竟是又有了孕! 這得從五個月前說起,夫夫倆感情一直很好,在岑琰養傷期間褚容思只能看不能摸,忍了許久,終于在澤兒兩個月的時候,褚容思忍不住,問過了林大夫。 在得知可以結合之后,褚容思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了,但岑琰不想,因為澤兒還在旁邊,難道要當著兒子行那事兒,他可做不到。 褚容思可不管那些,直接把澤兒抱到炕的一邊,就啃咬上岑琰的耳垂,岑琰嚶嚀一聲,之后就是水到渠成了,兩人之間戰況極其激烈。 衣服別丟的滿地都是,兩具赤裸的身軀緊密的交纏在一起,岑琰雙腿緊緊交纏在褚容思身上,而褚容思的巨物則深深埋在岑琰體內。 “哈…哈…呼…哼…唔…”岑琰大汗淋漓的喘著粗氣,因為澤兒跟著夫夫倆睡,怕出聲吵醒他,岑琰嘴里一直咬著褚容思的肩膀,結束了這場讓岑琰羞惱的激烈情事。 結束后,褚容思本想把陽元灑在外面,可想到倆人之前說的,就沒這么做。兩人也覺得就這一次,應該沒事兒。 可誰成想,兩個月后的一個晚上,岑琰在吃晚飯的時候聞到肘子的味道,吐的昏天黑地,“嘔…嘔…嘔…哼…”直到吐出酸水,胃也一陣陣抽著疼,這才算完。 吐完之后岑琰就有種預感,褚容思看他吐成這樣,趕緊讓湯圓請來林大夫。 林大夫診完脈忍不住嘮叨起來:“世子爺,您也太胡來了!這二少爺才四個月,如今就有妊兩個月,您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怎么受的住??!” 岑琰也沒說什么,只道:“林大夫,你只說,我這胎可好?” 林大夫嘆口氣:“您身子本就沒恢復好,這時候懷胎,對您的身子肯定是種負擔,說實話,老夫真的有些拿不準,您還是得請位太醫來診治一番的好…” 聽見林大夫這樣說,褚容思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問:“豫瑾有孕竟這樣嚴重?林大夫可有辦法…” 雖然他話沒說出口,但屋里的人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岑琰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還是忍不住多想:“你就這么不想要這個孩子?” “怎么可能,可是你是最重要的,這個孩子沒了咱們可以再生,可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辦?”一想到以后的人生沒有岑琰在旁陪伴,褚容思就心如刀絞。 聽到他的真情告白,岑琰微微笑了,他終于認識到他喜歡自己了。然后抬眼看了看在一旁看戲的林大夫,林大夫反應過來。 “褚大人暫且安心,還不至于到那種地步,只是世子身子虛,孕期會辛苦些是肯定的了,您要是認識什么好大夫,也可以讓他與老夫一同探討些養身的方子供世子使用?!?/br> 林大夫是見識過褚容思自己帶的金瘡藥的,藥效極佳,肯定是位經驗老到、醫術高超的大夫開出來的方子,他早就想認識認識了。 聽林大夫這樣說,褚容思扭頭就往外跑,不出一刻鐘就背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進來了,邊把人放下邊說:“孝阿爺,您快幫他看看!” 褚孝楠一路被他背過來,氣都沒喘勻,“臭小子,你想顛死我??!他怎么了,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那副心急的樣子我還以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 雖然嘮叨著褚容思,但手上也沒閑著,很快就幫床上的人診起脈來。診了好一會兒,褚孝楠皺起眉頭,“這孩子剛生產不久吧,怎么又懷上了!” “孝阿爺,豫瑾可是有什么不好?”褚容思小心翼翼的問。 褚孝楠沖他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他才生產多長時間,身子還虛得很,就他這副身子,你也敢讓他有孕,現在知道擔心,之前干嘛去了!” 褚容思一聽這話,心中愧疚更深,都是自己才讓豫瑾如此辛苦,于是不死心的問:“孝阿爺,此事可還有補救的方法?” “還能怎么辦,若是強行墮去此胎,不僅有違律法,更可能引發血崩,到時候就麻煩了,只能好生養著,吃些溫補的藥膳、湯藥來穩固胎氣,也能幫他固本培元?!?/br> 說完就看見褚容思果然臉色變好,不由一笑,這孩子這么多年好壞都能從臉上看出來,倒也難得。 “我記得你回來的時候帶著大夫回來的呀,他人呢?得讓他也看看這些方子,畢竟你媳婦的身體狀況他是最清楚的?!?/br> 這下林大夫也不好再在角落里裝透明人,走上前施了一禮,倒也不客氣,拿起這些藥膳和湯藥方子就仔細研讀起來。 研讀一番發現,這些方子雖不盡善盡美,但總有為人稱道之處,兩個人就旁若無人的交流起經驗心得來,沒過多久兩人就引對方為知己,開始在方子上勾畫涂抹起來。 岑琰和褚容思看著這一幕覺得頗為有趣,也不去打擾,岑琰小心的往里挪了挪,拍拍炕沿,示意褚容思坐下。 坐下之后,褚容思握起他的一只手,“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岑琰輕輕搖頭,他現在除了胸前悶悶的想吐以外,他倒是沒覺得什么有什么別的不舒服。 半個時辰后,兩位杏林高手討論的口干舌燥,終于把膳食和湯藥方子定下來了。 兩位大夫還強調讓岑琰一日三餐都按照藥膳方子來進食,而且每日需早晚各飲一次湯藥,最好是能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岑琰表示知道了,兩位大夫出去之后又去了前院林大夫的住處繼續研討醫道,走之前褚孝楠還私下跟褚容思說岑琰的身子不適合有房事,讓他忍耐一點。 褚容思紅著臉將兩人送走了,回到屋里臉還是紅紅的,岑琰見狀問他,“臉怎么紅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褚容思將剛才孝阿爺說的話重復了一下,這下岑琰臉也紅了。 這次有孕果然不比以前,岑琰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虛弱了不少,就連抱澤兒抱時間長了,都會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更嚴重的事情是,以前有孕都不曾出現過的孕吐也十分強烈,就算是稍微有一點油星就會大吐特吐,連藥膳都不大吃得下去。 “嘔…嘔…嘔…呃…”剛吃進去的飯食就被吐了出來,還牽連的胎腹都有些疼,岑琰小心地揉著稍稍有些隆起的肚子,一臉虛弱的靠在褚容思懷里。 褚容思心疼的摟著他,“都四個多月了,怎么還是吐得這么厲害?”這兩個月除了肚子稍微有了點弧度,岑琰整個人都瘦了,褚容思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