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0年,星空劇院,楚和川1(BL)
楚和川穿了一條紅色的綢裙,長長的裙擺像孔雀收起的尾巴一樣拖在他身后。季君澈看見一個穿吊帶褲的男孩在他上樓時幫他提起了裙子,他對著那個男孩笑得很開心,捧住男孩的臉親了一口。 那男孩全然無助地摸著自己臉上的紅色唇印,紅著臉跑開了。季君澈記得男孩是看門人的兒子。 某人可能要換個工作了,他兒子從劇院頂樓失足跌落的意外應該可以幫他作出決定,他想著,嘴邊不自覺溢出低低的笑聲。楚和川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會作何反應?季君澈想象著自己把這一想法告訴他時他臉上又惱怒又贊賞的表情。楚和川不希望自己的情人是個跳脫出他控制的危險分子,但他享受被人熱烈地愛著的感覺。 楚和川瞟見季君澈盯著他,眼睛笑得瞇成兩彎窄窄的月牙。他理了理被夾進乳溝里的衣服,然后刻意忽略季君澈幾乎要化為實體的視線,低頭走上樓梯。他的黑色長發從肩頭滑落,透過發絲的間隙可以看見背部露出的大塊光潔皮膚,因為挺直上身而在背部的中間形成凹陷,他們zuoai時汗水會順著那條淺淺的溝流下來。 就算知道楚和川的胸是假的,季君澈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楚和川站在舞臺上,劇院頂部吊燈發出的金色光線把他的肩部線條修飾得更加柔和,像是天使的羽毛落到了他身上。他帶了一條鑲著藍色寶石的頸環,用來遮掩喉結。它在他唱歌時會散發出瀲滟的光芒,和他藍色的眼睛正好相配。 他從沒告訴過季君澈他的眼睛為什么藍成那樣,仿佛一片死去幾百萬年的海,連臺風都無法掀起波瀾。季君澈很高興自己的威力比臺風要強一些,至少能在表層激起幾絲漣漪,像熱風吹碎薄冰。 楚和川的頭發卻比烏鴉的羽毛都要黑一些。他不喜歡季君澈碰他的頭發,但季君澈曾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摸過。 他還記得那柔軟的觸感,當時他想一千前的白云也不過如此。 季君澈沒有聽他在唱什么,為獲取生計而矯飾出的歌喉比不上他在床上發出的婉轉呻吟。他的口紅大部分留在了那個男孩臉上,季君澈想,要是他做得近的話,他一定能看見楚和川口紅之下的白粉色嘴唇上留有他啃咬出的細小傷口,但楚和川偏偏給了他一張最便宜的票。他知道他就是要吊著他,讓他隔著一大群太太小姐公子哥仰視他,看得見卻摸不著。 季君澈索性閉上眼睛,想象臺下只坐著他一個人。楚和川會在臺上隔著紅色的綢裙自瀆。他會在季君澈的指令下一手狠狠揉搓自己穿著乳環的rutou,一手擼動早就渴望地吐出清水的yinjing。他的臉因聚光燈的照射而泛著潮紅,喉結因被迫壓抑的欲望而上下滑動。 他的yinjing根部系著一條紅色的帶子,上面拴著兩個暗金色的鈴鐺,正因為他情熱時的痙攣而發出清脆的聲響,連同黏膩潮濕的水聲在空曠的劇院里回響著。 “讓我射······阿澈······嗯啊······”楚和川沙啞聲音的每一點細小的顫抖都讓季君澈小腹處匯聚起更多熱流,像是被水包住的火,從胃里一路摧枯拉朽地沿著食道燒到天靈蓋。 “先生?”季君澈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男孩停留在自己肩頭的手。 砍掉算了,他郁悶地想著,望著空蕩蕩的劇院和空蕩蕩的舞臺,面露不善地瞪著那個臉上還殘留著口紅遺骸的男孩。他的手就像他的臉一樣白胖,而這手的主人仿佛看季君澈看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保持著躬身拍季君澈肩膀的姿勢。 “臟手拿開?!?/br> “哦哦哦,對不起?!蹦泻⒌穆曇衾镆馔獾匕扔薮栏嗟臇|西,有點像隱藏著的上位者的沾沾自喜。他把手收回去,插進吊帶褲的包里,把肚子微微挺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季君澈盯著男孩懶懶地半睜的眼睛,里面棕色的瞳孔里摻雜著淺灰色的斑點,沒有露出一點可以分析的感情因素。 男孩在他的注視下放松地舔了舔嘴唇,小而靈活的舌尖飛快地在唇瓣上轉了一圈。他白凈的臉上灑落著一些淡棕色的雀斑,襯得他越發像歷史劇里的豬倌。 但季君澈知道他不像展露出來的那么笨。這個男孩剛才被楚和川親吻時表現出的青澀和活力此時被一種危險的氣息取代。一種稍加掩蓋但仍顯露無疑的施虐者的氣息。 季君澈短暫的十八年人生里,一直吸引著這樣的人靠近,所以他很清楚。不過他對又白又胖的母豬實在提不起興趣。 “讓一下?!奔揪赫酒鹕?,低頭俯視著足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男孩。男孩無所畏懼地直視他的眼睛,然后聳聳肩,讓到一邊。 季君澈在回家的路上完全把那個惹人煩的男孩拋到腦后。他一心想著楚和川現在一定在家里焦急地踱步,等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又會坐會沙發上裝出一副氣定神閑喝茶的樣子,然后逼問他為什么要在劇院里睡著,為什么要不聽話。 季君澈愛死了他裝腔作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