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領地意識?又見炸大蝦?蟲蛋與治療】Chapter 179
Chapter 179 當暗部的新BOSS洗完澡開始愜意的敷面膜的時候,席雅和愛蘭散著步回到香奈爾的蟲巢。 再次歸來,席雅又有不一樣的感受。 香奈爾的雌蟲們質量都很高,且全員處于繁殖能力巔峰期,這讓剛成年的席雅本能釋放出雄蟲信息素,一方面試圖捕獲優質雌蟲,一方面挑釁蟲巢里唯一的雄蟲香奈爾。 席雅覺醒的帝王蝎基因在領地意識上極其霸道。在遠古時期,帝王蝎雄蟲領地范圍內的其他雄蟲要么死,要么臣服,而雌蟲只留年輕力壯實力強的,負責征伐和繁衍,稍有異心的都會被撕碎。席雅的覺醒率超過50%,基因里本能的、殘酷的一面時常會影響他的判斷和行為。 其實若是親身的雄崽,絕不會產生和雄父爭奪雌蟲的本能沖動,但席雅是收養的,帝王蝎一族的繁衍本能令他抑制不住的對香奈爾散發表露攻擊性的信息素。席雅站在香奈爾蟲巢的院子里努力收斂突然失控的信息素,愛蘭則提著禮物陪在席雅身邊,五次蛻變雌蟲的信息素很快嚴嚴實實的包裹住席雅,愛蘭的目的是隔絕席雅向別的雌蟲發出邀請,卻直接把席雅搞硬了! 席雅瞪愛蘭,愛蘭笑瞇瞇的彎腰在他唇上啵了一口,左手熟練的揉摸席雅的尾椎骨。新婚不過一月,已經有老司機風范。 席雅:好想就地cao哭他! 同樣三次蛻變,香奈爾比剛成年的席雅經驗豐富許多,這種情況他有考慮到的。原本他還擔心會產生各種問題,是菲羅貝爾提醒他愛蘭絕對會制止這種情況,果然如此,遂開開心心的放出精神力絲迎接席雅。 香奈爾親自開門,“愣著干什么,快進來呀!”將兩只崽崽上上下下打量完畢,香奈爾拉著他們到廚房見菲羅貝爾,“貝爾貝爾!兩只沒良心的小東西終于回來了!” 席雅拍開愛蘭作壞的手,“雌父,這是愛蘭做的蛋糕和果醬,你們嘗嘗?!?/br> 香奈爾和菲羅貝爾都愣了一下,香奈爾哈哈大笑,“我們席雅寶寶終于不叫貝爾papa了?” “雄父!”席雅臉都快被說紅了,好不容易決心改口。 香奈爾捂著心口裝痛心疾首,“哦!香奈爾papa好傷心,我的席雅寶寶居然不叫我papa了!” 惱羞成怒的席雅和戲隱上身的香奈爾鬧成一團,菲羅貝爾看著愛蘭提來的盒子蛋糕以及牛油果醬,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 崽崽結婚以后,雙親不求崽崽能帶回家多昂貴的禮物,一小盒蛋糕、兩瓶新鮮果醬就能告訴雙親崽崽離開蟲巢獨立生活也能過得很好。菲羅貝爾最擔心的是愛蘭無法照顧好席雅,如今看到席雅氣色不錯,愛蘭也很精神,沒什么比這更令他心情愉悅的了! 香奈爾和席雅以及愛蘭在客廳閑話家常,沒多久大雌子羅倫帶著雄主克里斯汀和雌蟲崽崽威爾也回來了。威爾今年六歲,長著滿腦袋卷卷的褐色頭發,基因檢測下來是一只尚未覺醒的小螳螂,特別受香奈爾寵愛。愛蘭眼巴巴的盯著小崽崽看了很久,羅倫找機會將愛蘭拐走,傳授種種雌君手段以及增加孕率的小方法,愛蘭聽得認真還用智腦手環一一記錄下來。 在午餐以前,愛蘭先完成例行身體檢查。 一家蟲其樂融融的午餐時間,大家都在默默關注這對新婚年輕蟲。香奈爾家里幾乎沒定明面上的規矩,更沒有雄主吃飯除雌君與雄崽不得上桌之類的做派,只是雌君氣場太強雌侍不敢作妖而已,平日里也沒有雌侍必須跪著伺候雄主的等等規矩,香奈爾一直怕愛蘭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里長大,今后會惹席雅不快。 席雅小時候可能不會覺得如何,現在席雅成年,有了自己的社交,也會去別的雄蟲家玩耍做客,香奈爾怕席雅見識過別蟲家的情況之后心里有想法。很多時候香奈爾都在暗自慶幸亞歷山大遠征未歸,愛蘭根本沒有自己是雌侍的自覺,性格又跳脫,指使席雅幫他干活都有可能,惹惱雌君簡直是分分鐘的事!香奈兒想,若是這樣的雌蟲進入自家蟲巢,不出三天就會被菲羅貝爾擰斷脖子扔出大門! 香奈爾悄悄嘆氣,比如席雅經常串門的亞歷山大的雄父夏洛特家里,規矩就挺大,單香奈爾知道的就有:雄主不開心時雌君都得跪著伺候、沒有下崽的雌侍不得上桌與雄主共餐、雄蟲若是沒有進雌君房間過夜的意思,晚餐后雌侍自覺沐浴罷跪在雄蟲房間門口任雄蟲挑選侍寢等等。 香奈爾可以想象,就算以后亞歷山大歸巢,愛蘭都可能吃完晚飯直接一把將席雅扛進自己的房間! cao心的老父親:啊,腦殼痛…… 除了菲羅貝爾,其他蟲都抱著差不多的想法悄悄關注席雅和愛蘭—— 席雅最愛吃菲羅貝爾做的炸大蝦,每次餐桌上有這道菜都會無比雀躍,菲羅貝爾今天特意做了一大盆讓席雅吃個痛快。大家欣慰的看著愛蘭主動幫席雅準備蘸醬:番茄醬、蛋黃醬、海鮮醬、酸甜醬、蒜香醬……香奈爾覺得愛蘭確實比以前沉穩可靠了,懂得照顧雄主。 一轉眼,卻見席雅拼命往嘴里灌冰水,一個眼刀又一個眼刀接連殺向愛蘭,愛蘭卻偷笑得歡! 席雅辣出一腦門子汗,畢竟已經成年結婚,不能再像以前還是崽崽時那樣在餐桌上就和愛蘭鬧起來,不過他現在也有新辦法! 愛蘭突然輕輕“嘶”了一聲,臉上的笑意僵住。 香奈爾正納悶,眼尖的喬給他遞了個眼神,香奈爾微微傾身,瞄到愛蘭外衣下的腰部隱隱約約凸起一條,形狀類似他十分熟悉的某物。愛蘭突然繃緊肌rou,席雅也捏著叉子屏氣。香奈爾幾乎將身體傾成四十五度,終于看見席雅露出的一小截蝎尾勾,正緊緊絞在愛蘭腰上。 蝎尾勾越絞越緊,兩方似乎在角力,都用出了吃奶的勁兒! 菲羅貝爾,“……咳!” 蝎尾勾咻的縮回去,席雅笑意滿滿的拿起一只炸大蝦,沾了沾“番茄醬”喂到愛蘭嘴邊,“來,嘗嘗?” 愛蘭淡定的張嘴咬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扣住席雅的腦袋,直接在家長面前不要臉的嘴對嘴給席雅反塞過去! 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下,愛蘭舔舔嘴唇,低聲對席雅說,“雌父最討厭浪費糧食的蟲啦!” 席雅又含了滿嘴辣椒醬,險些氣暈過去! 老父親一臉愁容:雌君對雌侍有動家法的權利,愛蘭以后會不會被亞歷山大打死?! 吃過午餐,老父親的擔憂勁還沒過去,席雅和愛蘭又打打鬧鬧的窩在沙發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水果冰激凌! 香奈爾面無表情的叫席雅和愛蘭去書房,菲羅貝爾已經在里面等著。 “關于愛蘭的身體,”菲羅貝爾開門見山道,“有了初步治療方向?!?/br> 席雅先是歡喜,緊接著皺眉:是方向,不是方案。 菲羅貝爾將愛蘭的檢查報告給席雅看,席雅不能完全看懂,但起碼看出來這是愛蘭的細胞在某種“藥物”作用下的變化研究報告,細胞分裂速度有明顯下降。席雅眼睛一亮,“用了什么藥?” 菲羅貝爾掃了眼愛蘭暗戳戳勾席雅小指的手,心想這兩個崽子大概注定是一對,“你的蝎毒?!?/br>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席雅迷茫,“???” “那天晚上,你蟄了愛蘭的生殖道?!?/br> 席雅和愛蘭同時愣住,想起向菲羅貝爾和香奈爾求救的那個晚上,就窘得說不出話。 菲羅貝爾一點也沒有顧忌崽崽們的羞窘,“按理說你當時只有兩次蛻變,你的蝎毒對五次蛻變的愛蘭是無效的,但愛蘭無法自行愈合傷口。愈合傷口需要細胞快速分裂的能力,由此推測你的蝎毒可能影響細胞分裂,我讓蟲做了實驗?!?/br> 席雅點點頭,“那接下去怎么做,用我的蝎毒制藥嗎?” 菲羅貝爾拿出一份專業醫師團隊制定的方案,厚厚一疊,從方案一到方案一零零一?!安煌挠盟幏绞?,比如口服、肌注、靜注、配合治療艙使用等,選擇不同部位和不同劑量,制藥過程中輔佐不同藥材等等,得一個一個試驗過來,取效果最好并對愛蘭副作用最小的方案長期治療。預計試驗就需要二十年左右?!?/br> 席雅勾了勾愛蘭的手指,“什么時候開始?” 愛蘭突然說,“我不要影響生蟲蛋的藥!” 受精卵也是一個小細胞,需要不斷分裂生長才能成為胚胎,如果愛蘭體內的細胞都在藥物的作用下減慢分裂速度從而延長壽命,那受精卵呢?蟲蛋呢?愛蘭雖然沒系統的學過醫,但他病了那么久,對自己的身體必須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席雅和菲羅貝爾故意含糊過去的東西,他不可能跟著一起含糊! 席雅側頭看向愛蘭,認真說,“我不在乎蟲蛋,我只想要你多陪我幾年?!?/br> 愛蘭沉下臉,“就算現在立即治愈,我也陪不到你最后,但是蟲崽可以!” 席雅冷靜到近乎殘酷的對愛蘭說,“你病著,蟲蛋有多大概率能健康?先治你,蟲蛋以后再說?!?/br> “不行!不答應這個條件我拒絕治療!”愛蘭甩開席雅的手走到陽臺前杵著。 “愛蘭!”席雅實在沒想到愛蘭竟然會不配合。 席雅向菲羅貝爾求救,菲羅貝爾卻告訴席雅,現在愛蘭是他的雌侍,雌父雄父沒有左右出嫁雌子的權利,唯有雄主可以。 席雅走到陽臺前從背后摟住愛蘭的腰,“聽話,好不好?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要蟲蛋,你想要幾個都行,好嗎?” 愛蘭微微仰頭,輕聲說,“席雅,我們適配度很低,甚至比雄父雌父間還低二個百分點。雌父婚后專寵十年才懷上羅倫兄長,婚后一百六十多年才懷上我。單試驗就要二十年,二十年也沒辦法保證就能找到最佳方案,而二十年后我的身體機能可能就錯過生育巔峰時期了!” 席雅無話辯解,愛蘭說的都對,只能嘀咕,“雄父雌父是雄父雌父,我們是我們,我肯定比雄父強??!” 因為氣氛太沉重而默不出聲的香奈爾瞪大眼睛:這小崽子在胡說什么?! 席雅還在哄愛蘭,“等治療好之后我們再出去度個蜜月,多努力努力,肯定會有蟲蛋的!” 愛蘭掙扎低吼,“別哄我!不可能治愈停藥,只能持續用藥延長生命!我知道的……” 席雅松手,繞到愛蘭面前,陰沉沉的盯著他含淚發紅的眼睛,“這是你對雄主說話的口氣?” 愛蘭一愣,表情變得不可思議:結婚至今,就算在床上被累得咬牙切齒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席雅也從沒拿雄主身份說過事,甚至認識席雅近二十年,席雅就沒拿雄蟲身份壓過他! 香奈爾和菲羅貝爾倒是知道席雅為什么態度大變:其實席雅心里也很焦躁煎熬,為了愛蘭提前成年蛻變,把身體搞得菲羅貝爾都不敢再盯著他訓練,因為席雅現在的身體素質根本無法完成菲羅貝爾制定的訓練量??蓯厶m在說什么呢——拒絕治療? 要蟲蛋和治療就是個悖論,不可能同時滿足,在治療的過程中即使愛蘭懷上蟲蛋,也會因為發育遲緩甚至停育而流產,這樣不止得不到健康的蟲蛋,還會嚴重損害愛蘭的健康,使他的身體因為受孕大量消耗能量而更快衰弱。 香奈爾剛想說什么,菲羅貝爾悄悄制止了他。 席雅勾著愛蘭脖子將他拖下來,貼著耳朵輕聲道,“你不接受治療,可以。以后我就把雄精和蝎毒一起留在你身體里,我說到做到!” 席雅冷著臉回到菲羅貝爾和香奈爾面前,陽臺上“呼啦”一聲,愛蘭展翅飛走了。 “別管他。首先要怎么做,有直接注入蝎毒的方案嗎?我從這個開始試驗,需要隔幾天換個方案給愛蘭采一次血?” 香奈爾目瞪口呆,菲羅貝爾眉毛都不挑一下,面不改色的回答,“七天,時間你定?!?/br> “好,那就每周五?!?/br> “注入蝎毒的方案從第二百二十一頁開始?!?/br> “我先拿去看?!?/br> 席雅拿著厚厚一疊紙回自己房間,發現門被鎖了,幼稚鬼愛蘭在他房間里發脾氣。席雅敲門愛蘭也不開,于是轉身進入隔壁客房——那間原本是給亞歷山大住卻只睡過一晚的房間,里面屬于亞歷山大的東西已經全部搬去席雅蟲巢,房間的格局也變回客房模式。 席雅深吸一口氣,一絲屬于亞歷山大的氣味都沒有了。他坐在椅子上,開始用比備考更認真的態度研讀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