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白月光彩蛋if 發情期求cao被拒絕/koujiao/冷落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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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清撐著洗手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捋清思路。 昨晚……昨晚他看作戰資料看到半夜,隨即就在客廳暈倒了。那個作戰資料最后一頁的右下角有著催眠的術法,應該是他不經意間碰到的。 能在作戰資料上面下手腳,并且確保他一定會看到最后一頁,還可以突破他屋子里的禁制的人,除了格倫雅,他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 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格倫雅說過,自己仍然是他的追殺目標,那既然有手段可以弄暈他,卻不干脆殺了他,而是選擇了迷jian? 對這一切,他實在有太多太多的不解。格倫雅為什么要追殺他,又為什么不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還有他晦暗不明又時常變換的態度,這一切都讓他捉摸不透。 硯清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疼痛打理好自己,又去喝了杯涼水讓自己清醒一些。 格倫雅自己承認的,他接近自己是有一定目的,可是他和格倫雅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如果連那時候的情誼也只是利益的話……那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不是他的職位、他的性別、他的家世,他唯一能說得上來的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作為火種接收者的身份。那也就是說明,格倫雅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火種計劃的,而自己還傻乎乎地想要瞞住他…… 硯清忍不住為自己的愚蠢嘆了口氣。 那一切都說得通了,格倫雅一開始并不殺他,是因為他并沒有和火種適配,而一切端倪的顯現,都是從他和火種的第一次融合開始的。至于為什么要阻止他和火種的融合,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他現在肯定已經無法停下融合火種的腳步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在人類陣營里站穩根基,再想辦法找到克亞西尋回最后一部分火種,而后救活硯明,再把布塔帶出來,毀掉人類虛偽的面孔。只不過這一切都太難了,最后能不能實現,他真的不知道。 而在這整個計劃里,最基礎也是最開始一環,便是不能被格倫雅殺掉。 硯清嘆了一口氣,決定把昨晚的作戰計劃再研究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把印有術法的那頁撕掉了,盡管那個術法只是一次性的,但他也不想再看到第二遍了。 他們這一階段的任務主要是剿滅魔族的一部支隊。那支部隊不是主力軍,只是一直從邊緣攻擊他們,真要大規模打起來,也是一個隱藏的炸彈。 只不過那支隊伍不是克亞西主導的,倒也沒有機會碰見他。 克亞西雖然是魔王,但是底下也有幾個魔族分支,他們之間的聯系就像邦聯,各管各的,但是在大局上會聽從魔王,聽上去很不錯,實際上實行起來會有很多問題,過于松散了。其實他們這邊的聯軍又何嘗不是,說白了,就是兩邊都是一盤散沙。 他把事情研究了個透徹,幾天后一起隨軍出發的時候就變得異常順利,雖然職位有所變動,但是他對這個體系還是相當了解的,所以他適應地很快,一個差錯也沒有。 和格倫雅交接的時候也很正常。他沒有提起那件事情,二人都裝作沒有發生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格倫雅這幾日非常冷淡。不只是對他,對所有人都有所冷淡,只是一板一眼地談公務,而看著他的眼神更是像看著一個死物。 不太熟悉他的人可能覺得沒什么,但是硯清是了解他的。格倫雅確實是屬于那種比較有人格魅力的將領,他說話做事都很溫和,卻又不優柔寡斷,對下屬也很關照。他現在雖然也沒有冷冰冰地,但是語氣過于疏離。 而且……其實那天他剛剛在軍營里和格倫雅重逢的時候,他覺得格倫雅眼里的神情很復雜,而現在卻只是一派寧靜。當然,這樣可能只是他自己的妄想而已,妄想格倫雅其實愛過他。 若是他一直這樣冷冰冰,那也就算了,可是隨著這幾日戰事有力地推進起來,他感覺格倫雅又像變了個人似的,回到了以前那種很有人格魅力的狀態。這種狀態的切換非常微妙,但是硯清還是感覺出來了。他切換的時機非常隨機,有時候一連幾天都是正常的格倫雅狀態,又有時候上一秒是格倫雅的感覺,下一秒又是另一個人的感覺。 他心里隱隱有個想法,但又不確定,他不敢確定。 恰巧這日例行會議結束之后,格倫雅叫住了他,和他分析接下來的步驟安排,他一一聽完,卻并不走開,格倫雅于是抬頭,冷淡地問他,“還有什么問題嗎?” 硯清在桌子上稍微靠了一靠,“我有點好奇,格倫雅指揮官,你之前說要殺我,你準備什么時候付諸行動?” 格倫雅撇了他一眼,“當然是你毫無防備的時候?!?/br> 硯清笑了笑,“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可多了去了,比如那天晚上,你明明有充足的機會殺了我的,不是嗎?” 格倫雅皺了皺眉,“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硯將軍?!?/br> “格倫雅,”他有些逾矩地直呼其名,“雖然我那么多年可能都沒有真的了解過你,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能明白的,你在等我失去所有的利用價值,對不對?” “可是,指揮官大人,考慮價值的同時,也別忘了考慮風險,”他湊近格倫雅的臉,離他只有十幾公分,“別忘了,在軍事學院的時候,你的從來沒有考過我?!?/br> 格倫雅笑了笑,“那是以前?!?/br> 硯清也挑眉,隨即輕輕離開了他,“既然這樣,那下屬告退了?!?/br> 出了門,硯清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了下來,冷汗后知后覺地冒了出來。 別看他剛剛游刃有余,其實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的。 他在試探。 試探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格倫雅。 他不是格倫雅。 因為在那門課程中,一直是格倫雅考得比他好,而他剛剛故意反著說,格倫雅卻沒有否認。 這門課是硯清唯一考得不好的一門,所以那段日子里,格倫雅總是輔導他,可以說,這是二人共同的回憶最美好的部分之一了,格倫雅不可能忘記。 要么,他不是格倫雅。 因為在戰場上要做到這樣程度的易容和身份替換實在是太難了,所以他覺得,格倫雅的身體里,或許有兩個人。 如果是兩個人……他心里隱隱期待起來。 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不由自主地去那樣猜測,但是又不敢深想,怕這一切只是他一廂情愿的妄想。 格倫雅…… 而此刻格倫雅坐在會議室里,盡管神格仍然在主導他的身體處理公務,但他作為本身的人格,思維不受影響?,F在的狀態是這樣,他自己主導自己的身體的時候,神明的意識是沉寂的,然而神明主導之時,他的意識卻還存在,只是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此刻,他的心里也是驚濤駭浪。 硯清為什么這樣說?他是在試探自己的身份,是嗎? 他并不因此感覺到不安,相反,他的心中泛起一絲喜悅。 如果硯清能發現傷害他的人不是自己,那他是不是還會有機會被原諒?他是不是就還有資格去愛硯清? 但是他不敢多做什么,也不敢多說。怕他暗示過了頭,神明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從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他得想辦法和硯清單獨見面,如果是用這具身體卻和他見面是萬萬不行的,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軀體可以附身,只能把自己的意識抽離出來才可以。 又要把意識抽離,又不能讓神明發現,還要和硯清相聚…… 他搜索著自己的知識儲備,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給硯清做血契戒指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一頁。 一個計劃在他心里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