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破碎(劇情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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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清是真的被他倆做怕了,他昏過去許久,醒來的時候看到床邊的硯明,甚至害怕地縮了一下。 說來好笑,硯將軍敢一個人只身闖魔窟,結果被兩個男人一起cao上一頓就嚇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甚至開始躲著這兩個人,于是宅在家里研究術法許久的硯清久違地出了門,說是采集藥草。 其實外面也沒有什么,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真的沒人知道,除了一些野生動物,從來沒見過活的東西。硯清猜想克亞西是不是把這里用結界隱藏了起來,不然他為什么從來沒有到過這兒。 布塔整天都不在家,他出了門也沒見到他人,估計是去了更遠的地方。他現在和布塔的關系也很尷尬,導致他現在去哪都不太行,索性也沒離開多遠,找了處草坪練了會槍,過會兒就干脆繼續坐下看術法書籍了。 只是這個東西實在枯燥,而且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實際用途,他很快就覺得困了——雖然被硯明和克亞西夾在一起搞已經是前天的事情了,但是說實在的,他還沒完全緩過來。 他感覺自己的自愈能力似乎下降了一些,也或許只是他耐打不耐cao。有時候他也有點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可能是還沒和火種適配好,但是他又莫名地渴求火種的力量??藖單髂抢镞€剩下一部分的火種,但是顯然對方并不打算還給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干脆打算躺下睡一會。他向來淺眠,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雖然還是半清醒的狀態,但就是起不來。 他其實已經感覺出不對勁了,但是說不上來。正當他打算干脆放棄,突然感覺到有人摸上了他的腰。 他想把那人的手拍開,但是他醒不過來。那只手又逐漸向下,摸向他的大腿,又往里微微探,在他敏感的腿內側撫摸,還時不時隔著褲子撫弄他的囊袋和會陰。 他的大腿內側非常敏感,zuoai的時候如果一直摸,他就會夾得更緊。以前格倫雅發現了這一點,就總是摸他腿根,弄得他又癢又燥,幸好克亞西和硯明都還沒發現…… 等等,格倫雅? 好像為了印證他的猜想一樣,那雙手在他的腿根色情地撫摸,手法和格倫雅一模一樣。 他開始慌亂起來,但是完全動不了。格倫雅這是打算干什么,先jian后殺嗎? 忽然,那雙手用力了起來,在他腿根用力一擰,硯清差點被他擰得眼淚都疼出來。對方又突然不動了,似乎在掙扎什么,接下來好一陣都沒有動靜。最后,他聽到身側有些響聲,好像是對方在他旁邊躺下了。 硯清這下完全搞不懂了,自從他知道格倫雅打算殺掉自己以后,他就越來越搞不明白對方的思維邏輯了,或者甚至有可能他從來就沒搞明白過。 格倫雅剛剛可能給他布下了沉睡的術法,但因為他的實力比之前有增強,效果削弱了不少。他已經慢慢感覺到清醒了,但是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旁邊格倫雅的呼吸很平穩,似乎是睡著了。 硯清知道,現在是動手殺掉格倫雅以絕后患的最好機會。 他還是猶豫了一瞬。畢竟真的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他愛了格倫雅那么久,近乎十幾年,一下子跟他說不能愛了,他真的改不過來,他甚至到現在都還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著格倫雅殺他只是迫不得已,格倫雅是真的愛著他的。 當然,那也只是一瞬。 如果是在天壑的硯清,那他死了也沒什么關系,因為那一刻的硯清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心理準備。但是現在的硯清不能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還要想辦法去救硯明,還有…… 克亞西的身影在他的腦海里短暫地閃了一下,又被他驅逐出去。 不,他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旁邊躺著的果然是格倫雅,身體記憶不會騙人。他輕輕地坐起來,避開格倫雅散亂的金發,秘銀武器在他手里慢慢幻化成型…… 格倫雅突然睜開了眼。 硯清心里一驚,已經下意識得彈跳了出去,他剛剛在的位置赫然就插著一把劍。 硯清額角開始冒冷汗,他躲避著格倫雅的攻擊,也顧不上尷尬不尷尬了,開始給其他人傳音報信。他還沒傳完,就在遠處山坡上看到了布塔的身影。 他將傳音輸送出去,往布塔那邊趕去,他顯然也發現了格倫雅,但他沒有硯清靈敏,硯清伸手一撈,把人從格倫雅的攻擊下撈過來。 硯清命令道,“你跟克亞西他們聯系,問問有沒有適合逃逸的方向,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br> 布塔點點頭,下意識的開始執行命令。然而克亞西那邊傳來的卻不是什么好事。 他說,“硯明發病了,我走不開。我其他備用傳送陣都被破壞了,他是有備而來?!?/br> 布塔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擾亂硯清的心神,“他說暫時沒有?!?/br> 硯清咬牙。 可是他帶著一個布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克亞西那邊半天才重新傳來音訊,只不過這次直接傳給了硯清和布塔兩個人,“我們兵分兩路,拉托高地左邊是雪域,右邊是索穆利森林,我帶著硯明去雪域,那邊高山地形他追不過來?!?/br> 索穆利森林是精靈族隱居的地方,精靈愛好和平,不管世間紛爭,為了不被攪弄到戰火里,他們全體遷徙到了各個森林的隱秘角落,同一部分也不參與戰爭的獸人居住在一起,并且拉上結界,索穆利就是他們最大的聚居地,按理來說,格倫雅也是進不去的。 問題是,硯清沒有和精靈族打過交道,他大概率也進不去。 但他還是道,“他的目標是我,我去索穆利。布塔,你跟著克亞西走?!?/br> “將軍!”布塔急切道,“您說過不會趕我走的?!?/br> 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硯清根本沒空把布塔攆到克亞西那邊去,他只能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默認了他的跟隨。 克亞西那里倒是很直接,“你小心?!?/br> 硯清點點頭,拉著布塔走。開了好幾次空間魔法進行短距離移動,但是很快又被格倫雅趕上。 如果知曉傳送的地點,那么空間魔法是可以長距離施展的,但是如果不知道地點位置就只能短距離移動,根據施法者對空間的造詣來決定移動距離。硯清已經是空間魔法學得不錯的人了,但是這個明顯是格倫雅的強項,他根本擺脫不了格倫雅。 這種半打半逃的方式讓他們很快就到了索穆利的邊境,果不其然,那里有著結界,他在扭打中撞上了好幾次,背上都是結界造成的電擊傷。 這倒是讓他想起了兩天前被克亞西和硯明聯合起來電到失禁的場面,他對電擊還有些恐懼,腿有點軟了。 格倫雅瞄準他的疲態,趁他不備,狠狠重擊在他的腹部,硯清一口血當即卡在喉嚨里,被他打出去好遠,還在地上滾了半天,還得堪堪躲過他接下來的攻擊。 好痛……他感覺自己內臟都要錯位了。 眼見格倫雅一劍又要飛來,他感覺自己又被什么東西撞開,看見布塔竟然在徒手接住格倫雅的劍——他的手看上去有點不同尋常,似乎更像野獸的爪。 這不是硯清的錯覺,他看見布塔一點點獸化起來,最后變成一匹巨大的狼,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布塔一口叼起來甩到背上。 他驚愕道,“布塔,你怎么會獸化?” 獸族在上古時期都能在人形和獸性之間轉換,但是那時候的獸族性情殘暴,經過幾千年的繁衍分化,大多數獸人都已經不能獸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適合與人類打交道的溫和的性情,只有極少一部分不怎么與外族往來通婚的獸族還能保留這種血統,這一族也大多喜歡隱居在森林里。 可是布塔之前從來沒有獸化過。 這個時候也來不及解釋,布塔獸化以后變得靈敏很多,躲避著格倫雅的攻擊,硯清趴伏在他背上,還在盡力壓制身上的疼痛。 可能是真的傷到內臟了,他現在還疼得不斷痙攣,身上很多處傷口來不及愈合,他好像有點失血過多,神智已經逐漸有些不清了。 他的腿上也受了很重的傷,腰腹到大腿都是黏膩的血液,可能大腿骨折了,又或者直接被砍斷了,疼得地方太多了,他分不清。他感覺到腿間有溫熱的血液流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好像不是外傷,是……是從里面流出來的。 布塔逐漸也有些招架不住,他趴伏在巨狼的背上,感覺到身下野獸粗野的喘息,還有比自己更燙的體溫——也有可能是他失血過多,變冷了的緣故。 “布塔,把我放下來?!彼澛暤?,“跟我在一道,你也會死的?!?/br> 布塔呼吸稍微停了一下,很快又變得起伏了起來,對他的話不予理會。他開始載著硯清往結界處走,但是除了被彈開沒有任何效果。 看到他逐漸焦黑的毛發,硯清焦急道,“別試了,布塔,進不去的?!?/br> 布塔發出低吼,不慎被格倫雅在背上砍中一刀,那一刀差點挨著硯清,硯清一咬牙,干脆打算再發動一次短距離傳送,自己拖開格倫雅。布塔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個轉身把他甩了下來,硯清剛要驚呼,他又把硯清叼在嘴里,硯清感覺到溫熱的舌頭在自己腰腹頂著,有著自己要被吃掉的錯覺。 布塔還在結界沖撞著,他不是只往一個地方撞,好像在找什么地方,硯清逐漸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應該是在找結界薄弱的地方。 可是時間來不及給他慢慢試了,眼見格倫雅就要沖來,硯清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默念格倫雅給他的血契咒語,感覺到格倫雅的動作頓了一下,他于是知道起效了,低聲道,“停下?!?/br> 格倫雅的劍仍然在落下。 他呵斥道,“停下!” 他用兇狠的眼神瞪著格倫雅,在神格背后的格倫雅看著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他見過脆弱的硯清,見過柔軟的硯清,當然也見過兇狠果斷的硯清。從什么時候起,硯清就逐漸對他收起了鋒芒,袒露出一片真心的? 硯清是對他毫無防備的,他之前給了硯清血契,但是他從來不用。他這次終于知道用它了,是不是代表,硯清也是真的和他反目了呢? 兩方的力量撕扯者,格倫雅的動作最后真的停了下來,血契卻不堪忍受,最后在空中支離破碎。那一瞬間,硯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好像少了什么。 時間又再次流動起來,格倫雅的劍又要落下,與此同時,布塔終于撞開了結界。 他們一起翻滾到結界里,硯清連忙爬起來去檢查布塔的傷勢。因為太多的電擊傷,他已經昏迷了。 硯清想讓他變回去,方便自己背著走,但是他不知道方法,而他自己也逐漸體力不支,最后在一片模糊的視線中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