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壑(劇情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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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清在魔族的地宮里潛行。 他這次帶了少量的人,沒有通知大部隊,只和考伯特打了聲招呼,便出發去了魔族的大本營。反正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敗對方,只是……想要偷個東西。 硯明也一起來了,是考伯特親自指定的,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他完全沒考慮到要把硯明加入進來,同時又對考伯特這一舉動感到有些惱怒。 他當年之所以答應配合他們的實驗,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他們承諾不會對硯明做什么,能給他弟弟一個安穩的人生。 眼下這是什么意思?又要他參與進來嗎? 他不清楚硯明是否知道火種計劃,又有多少了解,但總歸不會把他置于不義之地,便安排他和格倫雅以及其他人在外面提早構建好大型傳送陣,準備接應,以便不測。 而另外一些人和他一起深度潛入,再分頭行動。他假裝不知道火種的具體地點在哪,給所有人安排了不同的前進方向,而自己則去了火種的真正藏匿方向。 他不信任考伯特,他更希望一切的主導權在自己手上。 他能感覺到那份與他同根同源的氣息越來越近,他屏氣凝神,突然感覺到一絲其他的氣息夾雜其中—— 他下意識地側身一閃,躲過了揮過來的長鞭。 他一回頭,果不其然,看到克亞西站在原地,朝他笑。 “好巧啊,硯將軍?!?/br> 硯清瞇了瞇眼。他確實想到過火種附近會有重兵把守,但是沒想到會是克亞西親自坐鎮。 其實這真的是巧合,克亞西雖然注意到了有人潛入地宮,但對于這批人的目的并不知情,來到火種這里只是出于最保險的考慮,沒想到還會在這里碰到硯清。 硯清沒有應話,手中銀光一閃,幻化出長劍就往對方刺去。 密閉空間并不適合長鞭作戰,克亞西于是抽出佩劍回擊,他的力道極大,兩相對撞,虎口被震得發麻。 “硯將軍,斗膽問一句,你大費周章來到我這里,是因為想我了嗎?” 硯清面色一沉,“滾?!?/br> 克亞西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大笑起來,轉了個劍花又像他刺來。 硯清后退一步,化劍為長槍,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兩人纏斗了一會,沒能分出什么高下來。硯清聽到別處派出去的人發來傳音,說遇到了敵人,且敵軍越來越多??藖單髂沁咃@然也收到了相同的內容,他微一沉吟,想要故技重施,釋放出enigma的信息素。 只可惜這招已經對他不管用了。硯清后來找格倫雅進行過專門的信息素對抗訓練,在戰斗狀態下,信息素對他的影響會被降到原有的四成。加之他為了保險起見,打了一針氣味阻隔劑,所以克亞西對他的威壓可以幾乎不計。 硯清絲毫不受影響,揮舞出去長槍,克亞西悶哼一聲,被刺中了手臂,眼神變得玩味起來,“看來變成omega并不能就此困住你?!?/br> 但是硯清知道這樣長久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敵眾我寡,他現在還擁有時間優勢,過一會在敵軍壓倒性的人數上就絲毫沒用了。 他于是改變策略,一邊打一邊挪動自己的位置,向火種所在的房間靠近。當然瞞不過克亞西,信手一刺。 這次硯清沒有躲閃,任由長劍直沖面門,但他卻在空中極為刁鉆地轉體,長劍擦著他胸前的護甲,發出刺耳的聲音,甚至摩擦出零星的火光。 他就這樣撞開了火種的房門,信手一撈,便將那枚掌心大小的火種撈在手中。 克亞西并不阻止,只是輕松道,“你覺得就憑你們造出來的那些歪瓜裂棗,能駕馭住它嗎?” 硯清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都是歪瓜裂棗?” 他說完,一抬手,手中綻開爆破的術法,頭頂的天花板被他炸了個對穿,他飛身想要出去,克亞西的鞭子纏住了他的腳踝。他一皺眉,本想把火種收進空間里再與他纏斗,卻發現——火種放不進去。 空間是能掌握術法的人與生俱來攜帶的隱形移動空間,空間大小根據能力而定,但是空間里只能放死物,不能放進去活人。 也就是說……這枚火種是活的。 硯清臉色一變,克亞西趁勢一拉,把他又拽回地面,硯清重重摔了下,悶哼一聲,又迅速就地一滾,躲開他刺下來的一劍。 不行,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 硯清一咬牙,試圖與火種融合。他默念咒語,那圓球微微便泛著暗色的光,迅速灼熱起來,甚至燙傷了他的掌心。 克亞西看懂了他的意圖,神色變得冷冽了起來,“你瘋了嗎?!” 硯清冷笑一聲,趁他不備,抬劍挑開了纏在腳上的長鞭,又朝他虛刺一下,轉身便從屋檐跳開,重新回到了空中。 他在空中俯視全局,底下密密麻麻的魔族士兵。耳邊傳來格倫雅略帶不穩的聲音。 “硯清,我們這里要撐不住了?!?/br> 硯清的掌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同時太陽xue也跟著疼了起來,咬著牙道,“去天壑邊上等我,馬上就來回合?!?/br> 天壑傳聞是第一次神魔大戰當中留下的,它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有人說懸崖地下是終年燃燒的烈火,有人說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地獄,沒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因為沒有人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魔族依靠著天壑而居,并非他們不懼怕天壑,而是因為依仗著地理優勢,讓這里久攻不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被他們演繹得淋漓盡致。 而眼下逃脫不開,只能賭一賭了。 硯清懊惱于還是被發現了蹤跡,也懊惱自己沒有及時脫身。眼見著身后的大軍更加迫近,他想要加速融合的進程,卻感覺大腦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克亞西遠遠看到便臉色一變,一鞭朝他揮來。 硯清迅速躲閃,卻只覺得頭部更加疼痛,身體里的力量在流淌,卻也要把他撐破了,炸開了。 他強忍疼痛回擊,余光終于瞥見格倫雅他們的身影。格倫雅和硯明迅速靠近他,幫他收拾那些窮追不舍的魔族追兵。 “傳送陣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能進去?!?/br> 硯清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格倫雅注意到他額角的冷汗,關切道,“怎么了,受傷了嗎?” 硯清無法回答,看到克亞西的鞭子又臨近,于是把秘銀幻化成長鞭,朝對方也揮了過去,鞭子兩廂碰撞,硯清揮出去的時候沒有控制住身體里的力道,克亞西的龍鞭……竟然斷了。 不光是克亞西愣住了,硯清也是不可思議。 克亞西用的并不是龍筋中最硬的一節,但是按理來說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揮斷,龍筋是世上至柔至剛之物,非常人可斷。 克亞西隨即意識到是火種的作用,看著硯清的目光深邃了起來。 可是硯清也不好過,剛剛那一下沒控制住力道,反而誘發了力量在他的身體里流竄。他眼中蔓上血絲,疼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要被撕裂,血液在血管中沸騰燃燒,引得他咳出一口血來。 他感覺到眼前一片血紅,視線逐漸模糊,卻聽到一陣箭支破空的聲音——有人埋伏! 他沒來得及反應,耳邊就已經傳來了皮rou撕裂的聲音。 不,不是他的,是格倫雅。 他極力睜大了眼睛,卻只看到了格倫雅溫柔的神情。他的翅膀大開,把自己環在當中,翅膀卻被數支箭支狠狠貫穿,美麗的天使失去翅膀的支撐,只能無力地墜落。 他伸手去夠,沒能防住襲擊,自己肩膀上也中了一箭??墒歉駛愌艍嬄涞锰炝?,怎么會這樣快,他怎么抓也抓不到—— 他終于不堪支撐,闔上了眼,在半空中也昏厥過去。 克亞西其實也不知道是誰在趁亂偷襲,見硯清墜落下來,心中一動,把手中龍筋換成軟鞭,正要甩過去把人拉過來,卻不知從哪里伸出一根機動貓爪,勉強扣住了硯清的腰帶。 克亞西順著方向看過去,看到了那個眉目和硯清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那人略一猶豫,似乎還想去救格倫雅,但他一個人已經實屬勉強,便干脆放棄了,貓爪一縮,把硯清拉了回來。 硯清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硯明看了一眼懷里的人,又冷眼看向天壑,格倫雅已經墜落進去,不見蹤影。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憐憫,但轉而又消失不見。 只要硯清沒事就好了,其他人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更何況……是那個討人厭的偽善天使。 他按照考伯特給他的咒語,輕聲念了出來,那火種便停止了和硯清的融合。他抬頭,和遠處的克亞西對視一眼,退后幾步,退到傳送陣當中,等待它的啟動。 可是克亞西沒有要乘勝追擊的意思。 硯明從他的目光中隱隱感受到了什么,瞇起眼,一低頭,含住了硯清的唇。 他貪戀地吻他,撬開他的唇舌,將他嘴里的火種含了過來,退出時在他的唇上舔吻一下,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克亞西。 他們二人隨即消失不見了。 克亞西明白過來,那是一種示威。 但他覺得有點好笑,覺得那人實在幼稚,又覺得他這種莫名其妙對自己的仇恨有點意思,他又不喜歡硯清,只是單純地對他的rou體有那么點興趣。 不過……這親兄弟luanlun的戲碼,可真是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