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洋圖謀什么
先帝,也就是蘇盈羅的母親,膝下共有四位子女,其中三位都是女兒,只有一位是個皇子。 天臨朝國情迥異,非女子不可為皇,在經歷過幾次皇子篡位,民生更為凋敝的慘狀之后,天臨朝就有了一條規矩:但凡皇子,皆歸入父族,冠父姓,享食封,無實權。 那名皇子第二位出生,是蘇盈羅和蘇盈娥的哥哥,只是在三歲之后便被其父帶回蕭家,如今已經娶妻生子,乃是蕭崇懷的堂兄。 那時先帝風華正茂,每時每刻都有男人陪伴,不可能時時看顧女兒。蘇盈羅又身為幺女,與大jiejie年紀相差太多,玩不到一起去;哥哥又在她出生之前就去了蕭家,整個偌大的皇宮里,也只有二jiejie可以陪她玩耍。 她們姐妹的感情向來很好,蘇盈娥生性跳脫,總是帶著meimei瘋跑玩笑,她的小侍衛專門負責給她們善后,蘇盈羅在她的影響下漸漸長大,雖然沒有jiejie那么不羈,卻也樂觀開朗,不屑陰謀算計。 所以哪怕蘇盈娥以皇儲身份出逃,陛下的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與其說是在生氣,不如說是在向jiejie撒嬌。而蘇盈娥帶著她一起長大,又怎么會摸不清她的脾氣,果然三言兩語就哄好了她。 不管男人們如何的目瞪口呆,蘇盈羅只管開心地抱住jiejie,笑著說:“下次你再這樣不像話,我就真的生氣了!” “哪還有什么下次???”蘇盈娥拉開她仔細打量著,“如今陛下已經是江山之主,誰也撼動不得,我哪來的膽子惹你生氣?” 姐妹兩個只顧自己聊得開心,崔洋冷眼看了半晌,越看越是焦躁,“陛下,二殿下要如何處置?” “且容我想一想,明天再告訴你們!”蘇盈羅拉著jiejie的手向外走,路過崔洋身邊時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出了門口卻不忘吩咐從秋,“你去叫人備個小宴,今天我要給二jiejie接風洗塵!” 好容易見到親人,蘇盈羅歡快得像是回到了少女時期,一路上說說笑笑的。 這一天里,沒有一個男人再來不知趣的打擾她們姐妹談心,用過飯之后兩人一起泡進溫泉池子里,蘇盈娥看到meimei的身子,捂著嘴壞笑起來。 蘇盈羅被她笑得莫明羞臊,揚起一抔水朝她潑過去,“你笑什么呢?” 蘇盈娥往她胸口一指,笑道:“你這對寶貝本來就長得大,現在又有那么多的男人伺候著,至少比之前大了兩圈不只吧?” “才沒大了那么多呢!”蘇盈羅嘴上反駁,心里卻沒有什么底氣,自己托起乳rou低頭檢查。 “不過,我們阿盈就是厲害,還記和咱們離開時崔洋的表情嗎?”蘇盈娥靠在玉砌的池沿上,笑得分外解氣,“我認識他這么多年,就沒見他這么煩躁過,連那副清高的模樣都端不住了!” “也別這么說嘛,崔洋其實挺好的呀!”蘇盈羅想也不想地替崔洋辯解,“他的能力出類拔萃,我剛登基的時候要不是有他在,肯定就要難過得多了,二jiejie為什么對他這么大的成見呢?” “哦?看來你倒是挺喜歡他的嘛!”蘇盈娥玩味地看著她,笑著揶揄道:“難怪當初你要勸我,說什么崔洋是按照皇后的標準教養的,原來陛下那個時候就對他有想法了?” “怎么可能,我那時候都不認識他!”蘇盈羅掏心掏肺地說:“雖然他手段強硬又愛欺負人,可是他從來沒有做錯過一件事,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拿我來當傀儡的,后來才知道……” “你說什么?他沒做錯過一件事?還拿你當傀儡?”蘇盈娥放聲大笑,半露在水面上的雪乳跟著水波一同搖顫,“單就他做的那一件事,這輩子你都躲不開!不過他倒是不會拿你當傀儡,我的傻meimei,崔洋都暗地里圖謀你好些年了,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二jiejie又騙我!”蘇盈羅不信,“我哪里都不如你,他圖謀我什么呢?” 蘇盈娥盯著她看了半天,發現她的神情不像做假,才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真是想不到,我居然有點同情崔洋了!你聽好啊,其實這件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