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話怎么說?”蘇盈羅很是好奇。 “袁穆賓此人,雖說是個世家公子,卻是萬事不管,唯獨愛畫成癡?!贝扪蟀咽执钤谔K盈羅赤裸的身子上,摩挲著細軟的腰肢,“我與袁穆賓自幼相識,與他也頗為投契,只是這人有個毛病,但凡是入了他眼的畫作,都要仔細存放起來,之前因為我無意間毀了他的一副畫,他竟是與我打了一架!” 蘇盈羅不由得笑出聲來,她實在想像不出崔洋和袁穆賓打起架來會是什么樣子,就不停追問他們的打架的細節。 崔洋本不想說,最后被她磨得沒了辦法,才無奈地將年少時的糗事說出來,“我不小心碰翻了硯臺,把他的畫涂得不成樣子,那傻子當時就瘋了,撲上來打我?!?/br> “然后呢?打疼你了嗎?” 這種明顯帶著偏心的問題讓崔洋極為滿意,“本來是不想和他置氣的,可是就算我脾氣再好也耐不住他沒完沒了,索性就打了他一頓,待到把他打老實了,就著潑墨的痕跡把那副畫改成了山水,那傻子這才對我心服口服,從那以后也聽話多了!” “想不到你還會作畫呢!”蘇盈羅理智的沒有糾結崔洋的脾氣到底好不好的問題,畢竟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認為自己脾氣好,她想知道的是另一個問題,“可是他既然擅畫,你又為什么讓他去秘書監呢?” “秘書監負責的書卷都是要流傳后世的,而陛下的聲譽不能有半分受損,所以這個職位只有交給近臣才能讓我放心。而袁穆賓就是個癡人,一旦癡迷于陛下的風采,往后之事必然會全心全意的為陛下辦得妥妥貼貼。 話已至此,蘇盈羅算是服了崔洋的種種安排,只不過還有一點讓她想不通,“可是你怎么能肯定,他一定會對我上心呢?” “陛下這話可就有些過于謙遜了?!贝扪罄硭斎坏卣f:“連我都被陛下迷住了,他們又怎么逃得脫呢?” ……………………………… 好吧,這話說得簡直就和沒說一樣!脾氣好的人是說不出這種話來的! 崔洋看出她的不滿,又笑道:“陛下該對自己多些信心才是,其實不只是袁穆賓,連鄭元集都對陛下死心塌地了,至于剩下那幾個還未服侍過陛下的,想必也是跑不掉的!” 蘇盈羅被他說的哭笑不得,抬手在崔洋那張俊臉上捏了捏,笑道:“我才知道崔相竟然如此的嘴甜,哄人高興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的!”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哪里算得上是故意哄騙呢?”崔洋抓住她作亂的小手,反客為主逐一親吻著她的指尖,“說起來,倒是真有一個能讓陛下高興的消息,不知道陛下想不想聽?” “什么消息,你快說!” “派去同川郡的人已經傳回了消息,此次行刺的確是鄭弘朝主使的。鄭元集的父親英年早逝,鄭弘朝就把持了整個鄭氏,然而他的兒子當不了近臣,同川本地的官員又不服他的管教,他便想要刺殺陛下,換回出逃的二公主上位。如此一來,不僅他的兒子可以重新成為近臣,我們這些服侍過陛下的男人,自然也要被換下去,到時候就是他們鄭氏一家獨大了?!?/br> “倒是個好打算,可是他就沒想過這事會失敗嗎?” “鄭弘朝準備得倒還算是周全,若不是家中有名老奴死忠于鄭元集,將消息告訴他,只怕也不能那么快抓到最刺客,而且……” 崔洋故意停下來,蘇盈羅急得催促,“而且什么,你快說??!” “而且鄭元集知道消息后曾經派人通知王清翳,但是他的人都沒能走出京中鄭氏的宅邸,就被鄭弘朝的人截殺了?!?/br> 他嘆息一聲,仔細打量著蘇盈羅的神色說道:“所以,如果鄭元集真的可以大義滅親,也算得上是將功補過了,陛下當初對他的維護,終究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