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近臣
程函鋒身披軟甲,氣勢萬鈞地走到蘇盈羅前面,正要跪下行禮就被蘇盈羅托住了手腕,“不要這樣多禮,那刺客這么快就抓到了?” 不得不佩服程函鋒,當時一片人心惶惶,他竟然這么快就把人抓住了? “是,已經抓到了?!背毯h上上下下的把蘇盈羅看了好幾遍,“萬幸陛下不曾受傷?!?/br> “放心吧,我沒事?!碧K盈羅本來就沒有受傷,又一連安慰了好幾個男人,現在對她來說,真相比關心更重要,“快叫人去審一審,那刺客是什么人,為何要行刺!” “已經審過了?!背毯h向來是雷厲風行的,敢來刺殺他的陛下,那就要有本事承擔后果。 蘇盈羅沒想到他連審問的速度都這么快,就追問道:“他怎么說的,現在人在哪里?” “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臨時起意,我追過去的時候雖然不晚,但他已經被別人抓住了?!?/br> “是誰?”崔洋瞬間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站在蘇盈羅身邊,神情冷厲,“當時情況混亂,射箭之地又極為隱蔽,誰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準確地找到他?” 此話一出,就連一直都沒有機會細想此事的蘇盈羅都覺出不對。 能在那種混亂不堪的情況下,想要迅速而又準確地找到刺客極為困難,除非那人早就知道刺客在哪里??墒沁@樣一來,找到刺客的人就極有可能是刺客的同伙。 所有人都看向程函鋒,大將軍卻是有些為難,欲言又止地看著蘇盈羅。 蘇盈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難道那人還跟她有什么關系不成? 王清翳也沉著臉,冷笑道:“說吧,不論是誰都不能輕饒!” 程函鋒嘆息一聲,對蘇盈羅說道:“陛下,那人是……鄭元集!” “……誰?” 蘇盈羅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卻想不起來是誰,她看看在場的幾個男人,卻發現他們都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她。 “你們干嗎這么看著我,他到底是誰呀?” “陛下可還記得同川郡?”王清翳走到蘇盈羅身邊,拉起她有些發涼的小手,捂在自己的掌心,“鄭元集就是鄭家人,而且……” 話到這里,王清翳故意停頓一下,看到蘇盈羅眼中還是一片迷茫,才繼續說道:“他也是陛下的近臣?!?/br> 蘇盈羅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那個鄭家的人??!不過他既然是近臣,又為什么要派人來刺殺我呢?難道是為了同川郡?” 當初看奏折的時候王清翳就特意向她解釋過,同川郡銅鐵礦藏豐富,絕對不能讓存有異心之人鎮守,這話才說了沒多久,就已經有刺客找上門來,看來鄭家人真的是所圖不小??! 崔洋冷哼一聲,目光如劍一般掃向王清翳,“鄭元集是你舉薦的人,他做出這種事,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講?” “這事應該不會這么簡單,我所認識的鄭元集絕不會派人行刺陛下,此事應當仔細審過再做決定?!蓖跚弭枳ブK盈羅的手放在心口上,鄭重地說:“若是因為我識人不清而危及陛下,王清翳但憑陛下發落,無論如何絕不會有半句怨言?!?/br> 崔洋與王清翳針鋒相對,氣氛壓抑至極,蘇盈羅最先受不了,直接發話道:“行了,那就快點去查吧,事情早些水落石出才好!” 她抽出手來,朝著幾個男人揮了揮,“你們都去吧,不論什么時間,查出來就告訴我,我去看看盧湛怎么樣了?!?/br> 說完之后蘇盈羅不再去看他們幾個,轉身朝著偏殿走去。 她知道崔洋是為了她好,王清翳對她也是盡心盡力的,但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不能去偏幫任何一個人,至于到底要如何決定,還要看審問的結果如何。 接下來的一天里,蘇盈羅就留在偏殿陪著盧湛,雖說他的傷口不淺,好在盧湛本身的底子好,最好的傷藥用到身上,安靜修養倒也沒有大礙。 第二天一早,蘇盈羅就接到了消息:鄭元集一個字也不肯說,他要求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