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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約

    (設定是同居了十年的老夫老妻。主要是想來點主動的盲俠。)

    谷一夏沒想到文申俠真的會答應這個打賭。

    他提著兩袋子的情趣用品回家時,龍蝦意面的香氣已經飄滿了屋子。

    文申俠坐在餐桌旁已等候他多時,聽見他晚歸的腳步聲,便嗔怒著埋怨起來。谷一夏一邊受著,一邊樂呵呵說點什么安撫他。他下意識把畫著情色的圖標的購物袋往身后藏了藏,才猛地想起文申俠其實根本看不見。

    明明是打賭贏了的"獎品",現在反倒是弄得自己像是做賊心虛。谷一夏麻利把袋子放進臥室,在文申俠催促第二遍前火速洗了個手出來吃飯。

    兩人在餐桌上的閑聊話題與往常一樣,無非就是案件、電視劇和生活瑣事。文申俠對賭約閉口不提,嘮嘮叨叨了那么久"你又那么晚回家,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卻不問他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谷一夏狠狠把意面咽下去,眼看著吃得都差不多了,終于舔舔唇忍不住開口暗示:“盲hip啊,今晚的賭約......”

    文申俠聞言,剛叉起意面的手頓了頓:“我記得?!彼f話似輕描淡寫,面頰卻微微泛紅。谷一夏見他面色那抹淡紅,腦瓜里已經閃過無數如魚得水的床笫之歡的場面。他頓覺口干舌燥,心如鼓擊,傻癡的笑也咧上腦后,輕輕挪手握住戀人的手。

    文申俠被他握住手,光是從肌膚相觸的升溫便能察覺對方有多興奮。他說:"你不是已經準備好道具了嗎?"

    谷一夏詫異:"咦,你怎么知道?我明明很輕手輕腳拿購物袋了。"

    文申俠緩緩道:"你回家時候,看見我時心跳得很快,擺明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情。而且......你那么晚回來,多半是去了隔壁街的情趣用品店。前天跟你出門散步,你說那家店好像在做活動。情趣用品買滿五百打八折,但是避孕套不算情趣用品。我們還就為什么避孕套不算情趣用品做了一次論辯......"

    "喂喂喂,扯遠了啊......"

    谷一夏打斷文申俠一本正經的滔滔不絕。跟文申俠同居那么多年,他的戀人雖然眼盲但是心眼,覺察事物的敏銳程度堪比開掛這件事他一早就領會過了。他輕輕咳了一聲,看著文申俠。文申俠微微偏著頭,閉上了嘴。文申俠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地顧左右而言他。他雖然很想和文申俠玩調教,但他不想拿賭約來強迫對方。

    谷一夏摩挲著文申俠的手指,認真而鄭重地問:"你真的肯跟我玩調教?我不想強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們就不玩。"

    "嗯……"文申俠點點頭,反手握住谷一夏的手。他說:"良好的調教關系是建立在雙方信任和尊重對方的基礎上。不是強迫,不是不平等。不是為了折磨,而是為了愉悅。"文申俠頓了頓,"我信任你,也愛你,所以我愿意。"

    谷一夏覺得心頭一熱,忍不住走到戀人身后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把頭埋在文申俠脖頸,鬢角蹭過那處柔軟的肌膚,感知對方的脈搏動。

    "baby~"谷一夏在文申俠側臉狠狠蓋了個油汪汪的唇章,嘿嘿地笑:"你真好。"

    "就算夸我今晚也要把碗洗了才能上床。"

    谷一夏簡直眉飛色舞:"連地都給你拖到反光。"

    于是今晚的谷一夏簡直勤快到可以去家政公司應聘工作。文申俠窩在沙發上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拿了片柚子消食。谷一夏圍著圍裙把碗筷全部丟進消毒碗柜,接著真的把地也給拖了。他倒完垃圾回來的時候盲俠還窩在沙發里,電視劇已經演到片尾曲了。谷一夏解了圍裙擦擦手:"要不你先洗澡?"

    文申俠說:"等你一起洗。"

    "要不你先洗嘛。"谷一夏沒想到文申俠會這樣提議,愣了一下卻一反常態婉拒。文申俠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拒絕,起身拉著他往浴室走。

    "不要啦,盲hip......"谷一夏被他強拉著進了浴室還想逃,被拉住衣角不給走。

    "乖啦。脫衣服。"

    拗不過心血來潮的文申俠,谷一夏只好脫了衣服。臟衣服丟進洗衣籃,逼仄的浴室容下他們兩個大男人已無多少空間。谷一夏縮了縮肩,紗布會滲水,背上還沒好透的傷口碰水還是會疼。

    文申俠開了花灑正調溫度,谷一夏想著咬咬牙忍著可別讓文申俠察覺自己受了傷,熱水灑在傷口上的時候還是讓他吃痛地繃直了身體跳了起來。

    文申俠關了花灑。他的手先是攀上谷一夏的肩膀,隨后摸到他的背上濕透的紗布。鈍痛從被觸碰的地方傳來。谷一夏皺了皺眉,將文申俠的手拉住。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受傷了?"

    文申俠的語氣有些生氣,但更多是心疼。

    谷一夏有些泄氣。"你那么聰明,原來早知道了。"他還以為他藏得很好。他只是不想讓文申俠擔心。

    "你去泰國做偵探委托,一走就是三個月聯系不上,回來還帶著傷。你什么也不跟我說。我聽見你在廁所偷偷換紗布。血的氣味很濃。"文申俠抱住他,"我很想你,也很擔心你。兩個人要走下去最重要的一定是彼此信任,而不應該有什么事情互相隱瞞。"

    他頓了頓,說:"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谷一夏囁嚅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文申俠講他受委托去調查泰國青幫的底卻差點被砍死街頭回不來。傷口縫了針,那晚上他驚魂未定,生死未卜,發著高燒很想打電話給文申俠,卻怕自己手機被裝了竊聽器,最后還是沒有打。

    三個月來,他每天都很想跟盲俠說"我好想你。"但是他不敢,他的sim卡換了太空卡,不能讓別人反追蹤到他。直到三天前他終于完成委托回到香港,疲憊不堪地拖著行李站在家門口再度看到文申俠熟悉的身影時,那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只想抱著他的盲hip,這輩子都不放手。

    他對誰都只講了自己的委托任務完成的情況,而隱瞞了自己受傷的那部分事情。他不想讓大家擔心,怕下次他接委托他們會更加提心吊膽。而且他一貫是報喜不報憂風格,立志要當好貼心暖心男友的角色。

    他以為他藏得很好,但是忘了自己的戀人可是四感敏銳的盲俠大律師。

    谷一夏知道文申俠又想起了天恩的事情。他回抱住文申俠,拍拍他的背安撫道,"對不起啦,我下次一定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講。而且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他放開文申俠,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道:"其實本來委托很順利的,怪我自己太貪了,想挖多點料,就偷偷潛進青幫老大家里了,誰知道他們家的監控攝像頭我算少了一個,所以被發現了。還好我夠醒目,跑得夠快,這才沒被他們劈死。他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谷一夏開起玩笑扯開話題:"所以這不就讓我享艷福來了嘛。baby,我們快點開始嘛。"

    "不準有下次。"

    谷一夏拉過他的手握?。海⒁院筮@種危險的委托我全部推掉不做。我還想跟你過很多個十年的。"

    文申俠點點頭,回握住谷一夏的手:"好。"

    等文申俠真的沖完涼躺上床,谷一夏蹲在地上開始拆他買的情趣用品的時候,他才開始緊張起來。

    谷一夏翻出一個黑色的口枷,那是老板推薦的“新手五件套”里的配貨。他拿著口枷有點犯難,文申俠的手伸過來摸,他當然摸不出這是什么,只摸到一個圓環形的塑料球和一條綁帶。

    "這是什么?"文申俠以為是項圈或者是手環,他修長的手指細細摸過那個塑料球,習慣性微微歪頭好奇問。

    "這是口枷。"谷一夏撓了撓頭解釋道,"我買的是套裝,我也是剛才知道有這個。"

    文申俠"?。⒘艘宦?,手重新摸了一遍。他有些不知所措:"我要戴嗎?"

    "呃......最后戴吧。"谷一夏咽了咽口水,努力把赤身裸體的盲人含著口枷球含糊呻吟的畫面從已經被精蟲堆滿的大腦甩出去,調教游戲還沒有開始,光是看著那些道具和文申俠那張又緊張又害羞的臉,他褲襠的小帳篷已經支棱到能擋得住十級臺風。他繼續翻購物袋,找到了棉繩。這個是拿來干什么的,不用說大家也心知肚明,只是這調教游戲聽起來有趣又刺激,但是要實踐還是很考驗人的動手能力。谷一夏雖然以前玩的開,但也沒真接觸過SM,所以對如何捆綁一竅不通。

    他把繩子松開,文申俠溫順地伸出手臂配合他。谷一夏試著在文申俠手腕上繞了幾圈打結,但是怎么打結都不對,要么太緊要么結容易松動。

    文申俠被他被他各種嘗試綁得手腕都酸麻了,忍不住開口問他:"你到底會不會?"

    谷一夏漲紅臉:"我記得A片里面是這樣綁的。"他猛地一拍腦袋,"啊,店老板好像給我發了教學視頻。別急,我找找。"

    氣氛從繾綣艷情變得有些詭異尷尬,大好的夜晚谷一夏和盲俠坐在床上對著教學視頻開始研究起來正確的捆綁方式。視頻里的老師打結手法嫻熟速度又快,谷一夏不得不繞一下暫停后退再看一下再打結。不過還好他學得夠快,很快就掌握了如何才能打結打得又緊又不容易弄傷對方的技巧。

    谷一夏剛把文申俠的手捆在一起,文申俠出聲提醒他:"你現在捆了我,我等會要怎么脫衣服?"

    谷一夏一拍大腿,又把他給解了。對方的笨拙也讓文申俠微微緩和了緊張心情,他解開浴袍腰帶,像剝雞蛋一樣將自己從浴袍里解出來,赤身裸體展示在對方面前。三個月都沒抱到枕邊人,谷一夏哪里還按捺得住自己,不安分的手已經摸上文申俠柔軟的胸肌搓揉起來,探身湊近順其自然就吻上自己的戀人。

    "唔......"

    意亂情迷在深吻里變本加厲,像一點星火碰上干柴,瞬間迸出烈火升溫空氣。對方的吻和噴灑的紊亂氣息都是熟悉的觸感,谷一夏貪得無厭去索取更多,貝齒拉扯唇瓣,想要把自己的痕跡刻在吻里,溶在交融的唾液里。

    文申俠推了推他,戰略性結束了谷一夏這個情不自禁而又綿長的吻,他輕聲問:"不繼續了?"他指沒綁完的繩。谷一夏舔舔唇意猶未盡,在文申俠臉上又親了口,嬉皮笑臉道:"以前覺得你像水蜜桃,現在覺得你像梨了。"

    "什么?"

    "又甜水又多,不用削皮就能吃。"

    "......神經啊。"

    文申俠對自己戀人無厘頭的下流比喻感到無語,憑著感覺沖著他腦袋一記猛敲,不出意料聽到對方不滿的哀嚎。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誘人。"谷一夏拿起繩子繞上文申俠的手腕,"所以我要把你綁起來,不給你出去誘惑別人。"

    繩子在手腕纏上幾圈,松緊度剛好,不會壓著血管導致血液不暢。谷一夏扣住文申俠的雙手手腕,將他的手拉過頭頂按住,繩子打上結,多出來的那一截纏上床頭板的欄桿上,將文申俠綁在床頭。

    由于本身就看不見,這下手也被剝奪了自由權,無法感知外界情況的局面讓緊張和不安再次涌上文申俠心頭。

    他聽見谷一夏又在翻購物袋。谷一夏似乎翻到了什么讓他大為興奮的東西,文申俠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卻遲遲沒說話。文申俠問:"你又翻到了什么?"

    谷一夏拿著那副貓耳頭箍,看著文申俠睜著湛藍雙眼疑惑不安地"看著"自己,雙手已經拿著貓耳對著他開始比劃起來。他故意沒作聲回答,把貓耳戴在文申俠頭上。

    "哇———靠。"

    萌度爆表的黑貓貓耳毛茸茸地"豎在"盲俠頭頂,和他烏黑的頭發仿佛融為一體,似乎真的是他長出來的貓耳。文申俠不知道谷一夏給自己戴了什么,他的手被捆住也沒法摸,但是聽谷一夏的反應,也估計應該是什么惡趣味的情趣飾品。

    谷一夏仰起頭不讓沖上頭頂的血液從鼻子流出來,趕忙拿出手機拍照。

    "喂......你給我戴了什么啊,你不是在拍照吧?"

    拍到爽了的谷一夏收好手機才嘿嘿笑著回答文申俠的問題:"不就是貓耳咯。萌系必備啊~~"

    "貓耳?"文申俠晃了晃腦袋,感覺有什么隨之在晃。

    "是啊是啊。bb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可愛啊。"文申俠頂著貓耳晃腦的樣子過于呆萌,谷一夏忍不住捏了捏貓耳和文申俠的臉,又去逗他的下巴。文申俠突然低頭,咬住了他的手指。舌頭舔過手指的肌膚,唇瓣一裹將食指含入口中輕輕啃咬。

    谷一夏怔住,手指被文申俠含入口中把玩攪動,片刻才緩過神來,化被動為主動撩撥起他的軟舌。

    "bb。"谷一夏順勢又往他嘴里塞了根手指夾住他的舌頭,肆意讓口腔軟rou撐出他手指的形狀:"你好壞啊,你又去哪里學來這種挑逗方式?"

    文申俠含著他兩根手指自然是沒法說話,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咽。谷一夏抽出自己的手指,晶亮的唾液連著微張的唇角勾出一道yin靡的銀絲。谷一夏將他的唾液盡數抹在他的乳暈上,按著乳尖打轉,直到那粉嫩部位終于"才露尖尖角"挺立起來。

    "喜歡嗎?"文申俠不答反問。

    "簡直對你難以自拔。"

    谷一夏欺身壓上文申俠,曲膝頂進他雙腿分開,手撫摸上他的性器,讓它慢慢在自己的愛撫下變硬。

    "其實......貓耳那個是個情趣套裝......還有另外一件。"谷一夏略帶羞赧地開口,"你愿不愿意穿上另外一件?"

    "另一件是什么?"文申俠被他撫弄得微喘起來,大腦也開始混混沌沌思考困難,但是聽谷一夏語氣不對,還是謹慎覺得提前問清情況才好。谷一夏輕輕咳了一聲,聲音小了起來:"是貓尾巴......"

    文申俠睜大雙眼,"貓...貓尾巴?要戴在哪里?"

    谷一夏又咳了一聲:"就是那里......"

    文申俠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一樣。他咬唇躊躇,顯然在做巨大的心理斗爭。谷一夏親親他的鼻尖,滿是期待地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

    "盲hip~"戀人又熟捻地撒起嬌來,像只纏人的狗狗蹭起自己的臉頰,"肯定會很可愛的。好啦,就一次嘛,就一次啦。"

    "......行了行了,隨便你。"

    幾乎是耗盡了所用的力氣做出這樣的決定,文申俠聽著這壞狗狗jian計得逞的歡呼,無奈地道出自己最后的底線:"絕對不能拍照。不能留底。不然我一定把你丟去睡大街。"

    "肯定肯定。這種好東西我才不會留底給別人看呢。"

    谷一夏翻出潤滑劑擠在掌心,一手扣住文申俠的腳踝將他的腳彎起分開壓至他胸前,沾滿潤滑劑的二指溫柔緩慢地探入溫熱的后xue做起擴張讓他慢慢適應,這樣才不會在后續被弄傷。

    "三個月沒見,有沒有想老公的棒棒???"

    谷一夏突然的yin言穢語差點把文申俠心梗到想一腳踹他下床。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毒舌一番:"你在泰國三個月,那個東西還在不在都很難講。"

    谷一夏怪叫起來:"我絕對沒有歧視,但是我對人妖也絕對沒有興趣更不可能會當好吧?。?/br>
    文申俠沒接谷一夏的話。他沉默了一會才說:"......我也有想過是不是沒有腳的鳥找了個借口飛去別的地方了。"

    "盲hip呀,我們都在一起十年了。就算是北海道的丹頂鶴也都從候鳥變成留鳥了。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腳的鳥不會落地?因為它一旦落地就沒辦法再借力跳起,所以只要落地了,它就飛不去別的地方了。"

    谷一夏又好笑又心疼,他捧起文申俠的臉龐,不想看到那張臉上留下沮喪的陰翳。他知道文申俠表面看起來很孤僻又壞脾氣,好像誰都不需要一樣,可一旦解開他心結,進入他的世界,就會發現堅硬帶刺的外殼下其實藏著顆敏感又脆弱的心。他也會依賴對方,會偶爾地撒嬌,會像刺猬一樣把柔軟的腹部展露給信任和深愛的人。而谷一夏很高興自己最終能成為被文申俠完全接納并攜手共度余生的那個人。

    他希望在以后能多挖掘文申俠的情感,無論是害羞的高興的還是脆弱和悲傷的,他都想和對方一起經歷和感受。

    "bb你在床上還有功夫想東想西,看來是你老公我還不夠努力。"谷一夏的手指沿著甬道打起轉來,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和敏感帶了,根本不用怎么刻意找他便能摸到文申俠的敏感點。他輕按那塊部位給予撫慰,前列腺被刺激不斷產生浪潮般的快感,文申俠猝不及防,驚呼一聲,繃直的身子又軟了下來。

    "嗯......"

    "貓仔好像很有感覺嘛。"谷一夏故意抽出手指,看文申俠因高潮不得而蹙眉苦惱的表情壞笑。他拿起那條貓尾巴,用尾巴那端在他身上搔動起來,毛絨絨的觸感惹起一陣癢意,文申俠的四感本身就強,哪里耐得住他這樣逗弄,只能邊笑邊扭著腰肢體去躲。因為看不見,他不知道對方下一秒會觸碰哪里,像在迷霧航行的船只失去燈塔的指引,他只能全神貫注去迎接隨時可能落下的觸碰。

    這很有趣,對谷一夏而言。他用貓尾巴劃過文申俠的胸膛,又在他腿間逗弄,文申俠最怕癢的地方是腰側,他當然不放過,貓尾巴不過癮手指也要參與,腿還壓制住對方的雙腿,把身下人折騰得淚花都逗了出來,連聲求饒:"不要再來了......"

    "癢癢刑在SM里面也很流行的。"谷一夏收了手,給文申俠喘息的時間。經過剛才那樣一番激烈玩鬧,文申俠身上浮現出帶著熱度的緋色,谷一夏邊撫摸他的身體邊感慨道:"你體溫好高啊,bb。冬天有你不用暖手袋了。"

    他差點忘了貓尾巴本來的用途是干什么的了。難得有機會可以惡趣味一把,當然要貫徹到底。谷一夏再次將文申俠的腿折上他的胸,拿著貓尾巴不銹鋼的那部分抵上因為被充分潤滑而微張的xue口。

    不銹鋼的涼度碰上熾熱的肌膚,惹得那里一伸一縮起來。谷一夏稍微用了些力,將差不多三指粗的假陽具慢慢插了進去。

    文申俠只覺得有個冰冷的東西正慢慢撐開自己的身體,深入自己的體內。那種感覺很怪,讓他很不舒服。并不是說是因為疼痛,谷一夏地動作很輕緩,擴張也做得很到位,是因為那種毫無生命力的溫度,讓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塊正在被切割的魚rou。太冷了。進入的動作停止了,大概是已經到了頂端。谷一夏摸著毛絨絨的貓尾正在嘖嘖感嘆,文申俠咽下那種難受的感覺,仰頭問他的壞狗狗:"你喜歡嗎?"

    壞狗狗撲過來抱著他親:"喜歡你。"他又心滿意足地贊嘆,"貓尾巴,好色啊。"

    文申俠撅起嘴:"可我的手好麻。"

    "啊,你不早講。"谷一夏伸手要去解結,文申俠搖搖頭。

    "我想你快點抱我。"

    谷一夏差點因為這句撒嬌又流鼻血,他看著文申俠,想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他那么主動。

    "說起來......你是不是故意輸給我的?"

    "嗯?"

    "那個賭約啊,明明天天看你在客廳接投棒球那么厲害,怎么會一打賭你就三次都接不中我丟的橙子。"

    "接不中,因為我是盲的嘛。"

    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谷一夏撲哧一聲,不再問下去,也無需再求一個答案,他略有不舍地慢慢把貓尾巴拔出來。那無法被體溫同化的涼意終于離開自己的身體,讓文申俠微微松了口氣。谷一夏又倒了些潤滑油,手指插入他已經變得柔軟黏滑的腸道補充潤滑。做完這一切后,谷一夏才想起自己連衣服都還沒脫。他從抽屜抓了一把套套丟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個精光又爬上了床。

    他開始親吻文申俠,從腳踝一路落下細細的吻,像頂禮膜拜的朝圣者。他吻過對方的小腿肚,在大腿內側最柔嫩的肌膚上留下咬痕,最后抵達他的圣地。專屬于他的伊甸園為他敞開大門,世間最純粹的歡愉與欲望天使已經奏響自由之歌。谷一夏挺進文申俠體內,摘擷下那顆誘人的禁果。

    遍布肌膚打親吻和涔涔的汗水能膩死人,快感從交合的部位像炸裂的電流竄上頭頂,谷一夏將文申俠的雙腿按折至他胸前,文申俠的背抵著床板,整個人都被他頂了起來,脊背隨著抽插的頻率和幅度撞在床板上,讓床也咿咿呀呀晃了起來。

    "嗯哈......唔......"

    呻吟從吻的間隙溢出,甜艷得如同被無人區流淌過的清泉灌溉的玫瑰。谷一夏聽得血脈噴張,運動得更加激烈,激得身下人受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嗔怪道:"慢、慢點啊,又不是做完這次就沒下次了,要不要那么激烈。"

    "當然不止一次。"谷一夏反而故意往他前列腺頂了頂,讓他腸壁都爽到縮緊絞在一起,手也攀上他的前端taonong起來。雙面夾擊的不同快感交織而來,一時間文申俠不知道自己究竟更沉淪于那邊的快樂。他的身體任由谷一夏掌控,不靠容易被欺騙的視覺,而是靠被愛撫的方式和力度確認著對方,在每一次的歡愉里都將那種獨一無二的感受體驗一點點刻進身體本能反應里。

    他搞不清他們究竟做了多少次,仿佛要一次性補回那空白的三個月的肌膚相親,做到最后文申俠的手被解了下來,他坐在谷一夏身上主動擺胯,摟著他這精力充沛到仿佛無底洞的伴侶熱烈親吻,直到又一次高潮,直到床上的套套包裝袋全部丟進垃圾桶。

    "......"

    文申俠靠在谷一夏懷里,高潮的疲倦包裹著他,紅彤的肌膚透出汗滴的晶亮光澤。

    谷一夏將文申俠被汗浸濕的額發貼心地撩至耳后。他發現哪怕過了十年,他看著文申俠的時候,心還是會和十年前一樣仿佛熱戀般悸動。

    谷一夏去握文申俠的手來吻,吻他的手腕,他的指骨,將他無名指那圈冰涼金屬用吻捂熱。

    他們掌心相貼,十指緊扣的時候,兩枚同樣的戒指也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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